秦卿在昆明呆了幾個月,期間參加慈善酒會無數,面見丕‘國內外醫藥行業的大亨,被吳敏拽著做了好長時間的花瓶擺設,笑得臉都僵硬。
可是,秦卿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她以前可以安安心心地當一個單純的軍人,不執行任務的時候,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生活,現在,她卻已經是這個名利圈中的人物,想要發展事業,想要取得成就,這些應酬,她就避免不了。
在昆明的這段時間,除了審查藥材基地的技術情況之外,秦卿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新開辦的制藥工廠上。
半個月前,她研究的新型中草藥‘抗生素,才完成所有實驗,獲得批準,可以生產,在此之前,秦卿已經在各地建立了六家藥廠,每一家都是建立在藥材基地附近,昆明這一家,便是規念大的一家。
吳敏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因為這一次秦卿能夠這么快地把藥研制出來,吳文柔老爺子一伙苗族巫醫,沒少幫忙,秦卿就干脆選了吳敏做自己的合作伙伴。
在商場上混日子的老狐貍們眼光最毒,消息最靈通,秦卿這邊兒還沒有正式行動,那些老狐貍已經聞到氣味,一個個找到吳家來探聽風聲。雖然以前吳家低調的很,算是半隱世狀態,可發展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又怎么可能沒有些人脈關系,親朋好友………………
于是,吳敏就被推出來做擋箭牌,還美其名曰鍛煉繼承人,秦卿也一樣沒討到好,讓吳家小姑娘坑害了一把,像個吉祥物似的讓人欣賞,還不能生氣!
終于擺脫這些俗務,有空兒摟著被四季如春的迷人景色吸引得忘記自己是不到三歲的小毛孩兒安安心心地享受自然風光的時候,都到了十二月份。
馬上就是諾貝爾醫學獎頒布的時候,秦卿也有些緊張。
諾貝爾醫學獎啊!
對學醫的人來說…這個獎項就算不是最高榮譽,也是極值得期待的,秦卿也tǐng高興,不敢太不當回事兒!
“我爺爺他們從來不把諾貝爾獎當回事兒…說那是洋鬼子的獎項,沒什么意思,要真獲獎,也該得個華佗獎,扁鵲獎,華佗扁鵲出的獎金,咱們拿起來才高興………………”話音未落…吳敏就撲哧一聲,樂得再說不下去,還什么華佗獎,扁鵲獎呢,也就他們家的老爺子能說出這種話,那是作古幾千年的人,上哪里出獎金去?
“爺爺說的可不對,還是拿外國人的獎金痛快!”每次…吳敏都這般笑瞇瞇地反駁他老人家。
當然,這不過是祖孫倆逗咳嗽,說著玩開心………………
秦卿也莞爾…說來,中國也該有一個舉世矚目的最高獎項,現在雖然獎項也不少,但在國內,影響力大到和諾貝爾醫學獎一樣的,是一個都沒有。
這也難怪,這個世界,還是西醫的天下,雖然很多中醫藥方面的研究也逐漸被人們重視,但還遠不能和西醫比…這樣的情況下,所有關注醫學的人,又怎么會把目光放在被認為醫學落后的中國,世界級獎項自然也不可能在中國出現!
瞇了瞇眼睛,秦卿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對吳敏道:“不如…我們基金會拿出一部分利潤來支持國內傳統醫學如何?就設立一個扁鵲醫學獎,我記得咱們國家一說起扁鵲獎,就是市政養護的獎項,那可不好,怎么說,扁鵲神醫也是開啟中國中醫先河的神醫,拿他老人家的名字來給咱們的醫學獎項命名,才相得益彰……”
吳敏的眼睛一亮,笑道:“好啊,這主意極好。”
“我看,就用羽林醫學院的名義設立。”秦卿勾了勾唇角,雖然只是靈機一動的念頭,可她越想越覺得值得一做,說不定一個小小的醫學獎,還能給學校帶來更多的人才,等到有一天,這個將向世界聞名,羽林醫學院也便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醫學殿堂,那她也就沒有白白得到的傳承,沒有白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了。
秦卿在昆明賴著不肯走,帶著兒子四處游玩,窮山惡水的地方要看,繁華的城市風光也要欣賞,花銷全部都得吳家出,熱熱鬧鬧地當了一回惡客,一直到沈醉的事情辦完,路上順便來接媳fù兒子,這才揮揮衣袖,帶走一車漂亮精致的銀器回家……
諾貝爾醫學家花落秦家,一點兒懸念都沒有。
以秦卿的貢獻,其實她幾年前就應該得到這個獎項了,只是她是中國人,又這么年輕,諾比爾獎評委會一直沒窨考慮她,但是這一次,她取得的成就足夠讓評委會那些評委們視她的國籍和年齡!
沈國手他們也沒感覺太意外,只是豎起大拇指笑瞇瞇贊了幾句,然后得意洋洋地跑到一群老搭檔身邊吹噓一通。
現在老爺子輕易不干活了,每天也就出門打打拳,下下棋,找老朋友們喝喝茶,談醫論道,偶爾還調教一下沈家的第四代子孫。
含飴弄孫,好不快哉!
這次秦卿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消息傳來,沈國手沒說什么,也就暗喜,在同輩人面前得瑟得瑟,在秦卿眼前,還是要叮囑她謙虛謹慎,更進一步,到是王露幾個咋咋呼呼地開心不已,還突發奇想,四處下帖子,在暴卿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國內國外,能來的不能來的兄弟朋友們都通知到了,最后確定了一個最多人有空,都能參與的時間——大年三十!
王露早就和她癡情一片的丈夫有了個寶寶,比鬧鬧大一歲,是個男孩兒,取名叫榮若,和那位納蘭容若公子的名字諧音相似。
這名有點兒女孩子氣,{不是榮坤樂意給兒子娶,要按照他的想法,男孩子還是叫個大氣點兒的名字好聽。
只不過,當時王露產后抑郁,忽然特別喜歡納蘭詞,獨愛那首‘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混?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據說王露念這首詞的時候,榮坤的眼淚嘩啦啦地流,抱著王露就感嘆道:“真不容易啊,媳fù,我等了這么多年,總算盼到你有點兒正常女兒心態的模樣了!”結果,讓王露大小姐一腳踹出房門,睡了三天書房,之后伏低做小半個月,這才把老婆哄得回轉。
鬧到此地步,榮坤哪里還有精神和媳fù糾纏孩子叫什么名字,估計就是王露想讓孩子叫大柱,二貴之類的名字,他也要舉雙手贊同!
榮家二老到覺得媳fù起名有水平,不像他們那蠢笨兒子,沒有雅骨。榮家老兩口都是文化人,做了一輩子大學教授,年輕時候也是風花雪月過來的,以前不大喜歡王露的性格,覺得她大而化之,又是行伍出身,按照他們老一輩的想法,就是粗人一個,只是老兩口只有榮坤一個獨子,又性情和善,與世無爭,對孩子放任的很,既然榮坤喜歡,他們自然不會說一個不字。
這些年,王露嫁到榮家,雖然夫妻和睦,生活也算幸福,但和公公婆婆的關系一向不是很親密,逢年過節夫妻回家探親,相聚一堂,大家對她這個新媳fù客氣的很,似乎那老兩口不把她當媳fù,而是當成客人看待。
王露的性格豪爽,沒有小心眼,但她耳清目明,看人極準,自然能夠看出公公婆婆的小心思,只是榮坤對她極好,她不愿意丈夫為難,從來不說,也沒有把老兩口的不喜放在心上,這個天底下總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她的公婆還算是好的,就像秦卿,多好的一個孩子,王露喜歡的總想著若是有親弟弟,一定想方設法拐來當弟媳fù的,可還不是不得婆婆歡心!
直到,王露順順利利給榮家生了這個大胖小子,她在榮家的地位才直線上升,最近兩年,她在老兩口心里的地位,大約快和他們兒子差不多!
偶架電話聯系,秦卿都能從王露的語氣里感覺到她的幸福甜mì。
生活總有一個磨合的過程,無論是哪一家子,也不能例外!
戰友們被邀請參加新年聚會,秦卿是最后一個被通知到。當然,因為這個聚會的目的是慶祝她獲獎,所以飯前自然是秦卿姑娘出。這一次,秦姑娘摸摸鼻子認了,不是我軍太無能,實在是敵軍太兇殘,王露大小姐的決定,秦卿一向違逆不了。
于是,在王露大小姐睥睨天下的眼神中,秦卿一拍桌子,咬牙道:“別說只是掏錢,流血割肉,沒有二話!”
好在王露還是滿疼愛小妹的,大發慈悲,地方讓秦卿自己挑,就沒必要整那什么五星級、六星級的大酒店,反正到場的多是粗人,像沈醉那樣能溫文爾雅裝相的沒幾個,在酒店里聚會,他們也不自在。
秦卿就干脆把自家的庭院貢獻出來,又從羽林食堂借了一堆桌椅板凳,還有大廚——容大媽!!。(創客)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