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舒適的臥房中一切陳設依舊,十二扇白紗籠罩著的琉璃屏風上,一副副繡工精致的、美不勝收的美人春睡圖奪人眼球,而在那屏風之前,寬大的紫檀木書桌之上,掛著一盞造型精美的蓮花燈,燈芯閃爍著淡淡桔黃色的溫暖光芒,明亮如昔,而在清潤光暈中,紫檀木書桌旁邊的青銅獸爐中香煙裊裊,空氣中飄浮著她所熟悉的甜甜蜜合香味,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熟悉,還有一絲矇眬虛幻的美好。
在被云海棠驀然的推開門后,屋外吹進來一絲絲的冷風,使得桌案上的燈光搖曳著,變得撲朔迷離,變幻莫測。
而原本那盞帶給云海棠希望的桔黃色光芒,此際,在搖曳的火光中,映射在屋內一個突兀出現的冷漠背影之上后,閃出一種詭異并且光怪陸離的光影出來,看在云海棠的眼中,這些刺目的光芒,卻驀然間變成了令人發指的幽冷之光。
云海棠張大雙眼,驚懼得全身發抖,緊盯著在搖曳的燈光之下,紫檀木雕花的椅子上,背對她坐著的一抹英挺冷漠的身影,嘴唇顫抖的問道:“是你…,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寬大的紫檀木書桌后邊的木椅之上,露出半截英姿挺括的男子背影,從后邊看去,那人如墨般的黑發,順直的披散在寬闊的肩頭上,綢緞般閃著淡淡的光澤,而他頭上束著的紫金如意金冠上的一顆精美紫鉆,在搖曳的燈光下,也反射出刺目的金色光芒,如意金冠下,隱約可見那人剛毅冷峻優美的側臉輪廓,紫金蟒袍下的背影英挺冷酷,散發著一種懾人心魂的凜然氣勢。
只見那修長冷酷的背影微微一顫,云海棠心中一抖,又驀然發現了一件,更令她感到驚懼萬分的事,這個人,他怎會出現在這兒,那她溫潤如玉的大哥云中鶴,他…,他…又到哪兒去了?
“你…,你…,你…把我大哥,給弄到哪里去了?”驀然拔高的尖利聲音響起,在為大哥的安危擔憂的情急之下,云海棠激動的望著那抹修長冷漠的背影,氣得手足顫抖的吼道,完全忘了眼前這個修長冷酷的背影,正是她在夢魘中恐懼了多年,令她想起來便懼怕得發抖的那個男人的背影。
“海棠郡主這是在質問在下么?”低沉沙啞的嗓音突兀的響起,又嚇得云海棠全身一顫。
只見椅上的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普通平凡的雀斑臉上,一雙亮如寒星般的幽潭深眸中星光暗涌,帶著一絲絲嘲諷,也帶著一絲復雜莫名的情感,如流星般一閃而逝之后,那雙幽潭深眸又在瞬間變得平靜無波。
“你…,你…明明,又不是他…,為…何…,為…何…還總是要頂著他的這張臉出現?”驟然又見到那雙在夢魘中常常出現的令她恐懼的幽寒深眸,云海棠心中驚懼不已,結結巴巴的脫口而出的問道。
“我不是他…,那海棠郡主,你認為在下,是…誰?”
只見那張平凡普通的雀斑臉上,挺直的鼻梁下,完美薄唇微勾起一絲嘲諷笑意,那雙幽寒雙眸在他含笑之際,眸中也閃出一絲動人心魄的惑人光芒,看得云海棠又在心中起了驚艷之感,臉上一紅,云海棠微低下頭,在心中暗暗想道,原來,這雙森寒雙眸若是不放射出那種令人恐懼心悸的仇恨冷光之時,還是很能迷惑人心的!
可是,我為什么要這么怕她?
云海棠在心中低語道:“我海棠郡主可是金裕皇朝眾人皆知的天之驕女,本是皇上御賜給他的未婚妻,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承受他對我的無禮?云海棠,你不能再在他的面前表現得這么驚慌失措,懦弱無能了,你也不能再逃避,你要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待你?”
云海棠在心中為自己打了打氣后,鼓起勇氣,抬起頭,盈盈水眸中閃出堅定的光芒,對上他的那雙深不見底的幽寒雙眸,大聲的說道:“你…,你…就是北陵親王宇文昊!”
“不錯,本孤王正是北陵親王—宇文昊!”帶有一絲磁性的低沉嗓音語氣雖冷,但卻音色絕佳,聽來令人愉悅。
云海棠又是心中一驚,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嗓音,而她本以為他戴著酷似姬無情的人皮面具時,他就不會承認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可出乎意料之外,云海棠卻見他完美的唇角又勾起一絲蠱惑人心的笑容,卻是坦然的承認了。
“你…,你…既然是北陵親王宇文昊,那你便是我的未婚夫了,那…,你…,你…又為何…要這么對我?”云海棠勇敢的正視著他那雙懾人心魂的幽寒雙眸,有些結巴,但卻聲音清脆的大聲質問他道。
“呵呵,本孤王不知道,本孤王到底是怎么對不住海棠郡主了?”幽寒雙眸中又閃現出嘲弄笑意。
“你…,你…為何要用這種方法,來毀我的名節?”云海棠對他的裝傻充愣,心中感到一絲憤怒難言,但在面對他那雙令她恐懼心慌的幽寒雙眸時,心中卻如小鹿在撞般“咚咚”跳個不停。
“哦,本孤王到底是用哪種方法,來毀海棠郡主你的名節了?”宇文昊酷似姬無情的雀斑臉,笑容越發歡暢。
云海棠卻是羞怒交加的望著那張笑起來之后,眼神顯得異常明亮,幽寒雙眸中也閃出一絲動人的神采,就連那張令人討厭的平凡雀斑臉,也在瞬間變得明艷動人的冷漠男人,有些氣結的質問道:“你…,你…你在那晚,你明明把人家給…”
“哦,本孤王在哪晚,在哪里,到底把你給怎么了?”
冷若冰霜、懾人心魂的幽寒雙眸中,雖然暫時收斂了刺骨寒芒,并且露出了溫柔蠱惑的光芒,但云海棠的心里卻是越發驚懼不安,一邊后退著,一邊罵道:“你這死冰塊,臭豆腐,你,你竟然敢公然抵賴!”
“呵呵,逗你玩了,你是本孤王寵幸過的女人,本孤王日后自然要更加的寵愛于你,又怎會不認?”
嘲諷的語調中,云海棠驚懼的望著椅上的他,驀地站起身來,修長冷酷的身影在搖曳的燈光下,光芒萬丈,顯得更是魁偉高大,而他,直直的向她走了過來,不由驚惶失措的阻止道:“你…,你…別過來!”
一抬眼,便又見到那雙寒如深潭般的雙眸中又是星光暗涌,波光瀲滟,便如那晚他發狂之前那樣,閃現出了一絲帶著嘲諷,而又隱含著一絲曖昧不明*光芒的復雜眸光,而他完美薄唇上,嘴角也扯出一絲曖昧的微笑。
心中一驚,云海棠慌張的便向門外退去,一邊又結結巴巴的質問道:“你…,你…,你又想做什么?”
“你不是說,你是本孤王的未婚妻嗎?本孤王想做的,自然是海棠郡主你心中想做之事!”
冷漠的唇角一勾,如春花乍放般明艷動人,可看在云海棠的眼中,卻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被嚇得花容失色、面色蒼白,小腿微微的顫抖著,赤裸的玉足踏在鋪著厚實溫暖柔軟地毯的房中,仍感覺到澈骨的冰涼。
云海棠驚懼的看著宇文昊高大冷酷的身影緩緩遮住了她的視線,而隨著他的靠近,一陣陣夾雜著陽剛氣息的清冷寒香撲面而來,在聞到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時,云海棠全身一僵,那晚在白玉冰床上,被強暴的惡夢又立時充斥心間。
而宇文昊在貼近她之后,也聞到她身上傳來一陣陣如蘭似麝般的天然幽香,而她嬌艷如花的芙蓉秀臉,被受到驚嚇之時,呈現出驚懼恐慌的神色,便與他在多年前,心中所思念的那…人,神情是一模一樣,沒來由的心中一跳,心中掠過一絲許久不曾有過的心動感覺,卻是在心中驀然警醒,她…只不過,是因為血緣的關系,長得有些酷似…她…而已!
他的迫近,和他幽寒雙眸中所閃出的那種復雜而又冷漠的*光芒,讓云海棠直覺的感到心慌,芙蓉秀臉上,臉色變得愈來愈形蒼白,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之感,而纖足上的疼痛,也一波波的襲了過來。
“啊…,啊…!”刺耳的尖叫聲中,云海棠不顧足底的疼痛,轉身便奪門而逃,卻不防紫色的身影一閃,眼前一花,嬌柔的身體“呯”的一聲,猶如撞到了鐵板之上。
“啊…,啊…,我的鼻子!”被撞得頭暈眼花的云海棠,還來不及仔細的檢查一下她的俏鼻是否被人給撞扁,便被那人一把橫抱了起來,又跌入到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之中。
“啊…,啊…,你這死色狼,死冰塊,臭豆腐,你快放開我!”一聲聲尖利刺耳的尖叫聲,非但未因為被人抱住而停歇,反倒變本加厲起來。
“噓,停!噤聲!”
抱住她的宇文昊,有些無奈的望了一眼,在他懷中手足并用,不斷踢打著他的清秀小佳人,她那張秀美絕倫的小臉上,櫻唇呈現出嬌艷粉嫩的淺紅色澤,如春天樹上開滿的櫻花,是這么的清新甜美,令人見之便想采擷芬芳,特別是這張嫩紅的櫻唇,還那么的酷似他心中思念已久的那張櫻唇。
可是,那人的櫻唇中,又怎會發出這種驚心動魄、駭人聽聞的驚叫聲?
懷中的身體芳香柔軟,手,不自覺的撫上那張嬌艷動人的芙蓉秀臉,那滑膩細嫩的觸感,也令他心中顫然一動,可那櫻桃小口中還繼續在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呼聲,他…,要如何才能阻止這種魔音的摧殘?
唇角一勾,低頭吻了下去。
“唔…,啊…,啊…,唔…”含混不清的聲音中,云海棠驚訝的睜大了眼,看著俯低下頭,吻住她櫻唇的那張放大的雀斑臉,而那雙幽寒雙眸中,波光瀲滟,異常的動人,只是眼底悄然閃過的一絲狼狽柔情,卻泄露了一絲微妙的情懷。
心頭微顫,柔情繾綣,唇舌糾纏中,云海棠大睜著眼,心里充滿了迷惑不解的情感,耳中只聽到他迷人的低沉嗓音,用一種極具蠱惑的音調,在她耳旁溫柔的呢喃道:“乖,聽話,閉上眼睛,你就會體驗到美妙無比的感覺!”
云海棠驚惶不安的心,在他這極具蠱惑媚力的音調之下,竟然真的如被蠱惑一般,順從的閉上了雙眼。
閉上雙眼后,身體的觸感越發敏銳,而他的唇帶著一種清涼的寒意,唇上似乎有一種熟悉的甜香,在他舌尖靈活如蛇,婉轉吸吮著她甜美的丁香小舌之時,云海棠只感覺到有一種陌生的顫栗感似正從他靈活的舌尖輾轉傳到了她的丁香小舌上,引得她全身發熱,發麻,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火熱感覺充斥全身,令得她不自覺的也想要去回應。
而抱著她的宇文昊,在感覺到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挑逗之下,也*微微的開始回應他的時候,嬌柔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栗抖動之時,他的身體竟然也控制不住的火熱了起來,悄然而不動聲色的把她嬌柔的身體給換了個姿勢,宇文昊一邊繼續在那芬芳甜美的櫻唇上采擷甜蜜,唇齒纏綿中,更緊的把她給抱在了懷中,悄然無聲的往琉璃屏風后的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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