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這里,云海棠忽覺得左肩上的受傷之處,在涂抹上些難受的輕哼道:“哦,春奴,我覺得肩膀上有點癢癢,你幫我看看吧!”
輕褪羅衫,云海棠在菱花銅鏡中仔細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左肩,只見那日破碎的肩傷,已經愈合大半,只余下一些在傷口愈合時產生的一條條紅疤,在纖細圓潤、光澤如玉的肩頭肌膚上,妖艷美麗,倒像是肩頭上盛開著一朵紅梅。
“哦,郡主,這大概是剛才涂上去的黑玉斷續靈膏在發揮效用了,一般傷口在結疤之后,是會有點癢的,只要不去動它,很快就會好的!”春奴看了看傷口的愈合情況,輕聲說道。
“哦,原來傷口這么快就結疤了,這種傷藥很是有效啊!”云海棠眼前又浮現出那天傷口血肉模糊的景像,心中打了一個寒噤。
“嗯,郡主,你肩頭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得來的啊?”春奴見到她肩頭上那朵美麗得像紅梅似的傷疤,心中有些疑惑,不由輕聲問道。
云海棠聞言卻是一怔,心頭又浮起了他那晚最初對她的那種蠱惑和溫柔,他那極具誘惑媚力的磁性低沉嗓音,以及那溫柔纏綿、柔情繾綣的熱吻…
可是,云海棠腦中又閃現出那雙燃燒著仇恨烈焰、陰霾殘忍的狠戾雙眸,和那捏住她脖頸的冰冷大掌,心頭一涼,一絲苦澀又浮上心頭,卻是轉過了頭,悄然拭去眼角邊不由自主淌出的一滴眼淚,轉頭又用歡快的語氣問道:“哎,春奴,你這么懂花草藥物的藥性,你說這種傷藥里,會不會也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草毒藥在里邊啊?”
“呃,這個黑玉斷續靈膏,乃是玄陰宮內異常珍貴的療傷圣藥,至于它是怎么煉制出來的,春奴就不知道了!”春奴如實的回答道。
“呃,春奴你不是懂得那么多珍奇少有、稀奇古怪的毒草啦,毒花啦,你應該也是一個精通藥理藥性的大師傅才對,怎么對這普通的傷藥,倒會不知道了?”云海棠有些不置可否的順嘴問道。
“呃,郡主,你太高看春奴了,春奴只是山莊內的一個小小小奴婢,只是因為好奇,在閑暇之時,偶爾纏著莊內的張總管,跟他討教一些江湖上的奇聞軼事而已,春奴其實并不太懂得那些花草藥性的!”春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掩飾的轉過了頭,又拿起香檀木梳,給在梳妝臺前坐著的云海棠,梳理她順滑的秀發。
云海棠倒也沒有留意到她的不妥之處,只呆呆看著自己映照在菱花銅鏡中,姣美如玉的秀臉,忽又想起了那晚,那人的那雙幽冷如冰的寒潭深眸,在親吻著她這張嬌嫩柔滑的秀臉時,他眸中波光瀲滟的閃現出*之色時,倒頗令人心動。
不由臉上一紅,低低的出聲問道:“哎,春奴,他…,他…在以前回京之時,是不是也一直居住在這惜玉山莊內的?”
“呃…,郡主,是誰…回京啊?”春奴正在默默的為她梳理著秀發,冷不防她忽然問出這么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倒順嘴反問道。
“呃,呃,除了他,還會有誰啊?”云海棠粉面飛霞,羞得連耳跟子都紅了,春奴這才反映過來,忙笑著問道:“噢,原來郡主問的是主公啦?”
“嗯,是,春奴,他…,他…在這莊內,還有沒有…,呃…,別的…女人服侍他?”云海棠嬌艷的秀臉上紅得發燒,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問道。
“哦,原來郡主問的是這個!”春奴見到她羞得如晚霞般艷紅的秀臉,不由又開心的笑道:“呵呵,郡主,你就放心吧,主公他是一個義薄云天的大英雄,他向來便自律甚嚴,并不喜好女色的!”
“嗬…,春奴,瞧你都想到哪兒去了,我心里不是擔心他有別的女人,而是擔心他沒有女人啊!”云海棠為春奴的理解錯誤,而感到越發羞愧難當,急急忙忙的分辨道。
“哦…,原來郡主是擔心主公沒有別的女人服侍,會來找郡主你去服侍他啊!”春奴聽懂她的意思之后,清秀的小臉上閃出一絲失望之色,又唉聲嘆氣的說道:“唉,我還以為,春奴跟郡主說了這么多主公的英雄事跡后,郡主會對主公心悅臣服,就會心甘情愿的服侍主公了,誰知郡主,唉…”
“唉,春奴,你不懂的,他…雖是一個大英雄,可他…,唉…”云海棠也是欲言又止,心中想到跟他的這些恩怨情仇,情緣糾纏,也實非自己所愿,不由低下了頭,也長嘆了一聲。
而春奴看了看她細膩白嫩的粉頸上所戴著的玄玉冰璉所散發出的淡淡瑩光,嘆了口氣說道:“郡主,你是擔心主公還會像那晚一樣在白玉冰床上那樣對待你吧?”
云海棠羞澀的低下了頭后,又點了點頭。
“唉,郡主,你可以放心的,主公,他…也并不是每次都會像那日在白玉冰床上,那樣對待女人的,他其實,平時都是不近女色的,他…,只是在…,唉,在特定的時候,才需要女人!”
“他在特定的時候,才需要女人?”云海棠驀然回想起以前云家失蹤的那三個少女,也都是在八月十五圓月的那天晚上失蹤的,而他那晚在白玉冰床上的表現,也顯得很是怪異,之前還好好的和她說著話,可突然之間,他似是中了什么魔障似的,雙眸赤紅殘暴,后來要她的樣子時,更是一副走火入魔的神情,想到這里,云海棠不由心頭一顫,心中又隱隱浮起了一絲不安。
“春奴,呃,你家主公,他…,是不是,曾經中過什么妖邪的蠱或毒之類的?”云海棠心中疑惑,輕聲問道。
“哦,這個啊,春奴也不知道…”春奴臉上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那他的身上似乎真的有些古怪了”云海棠心中忽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之前春奴所問的那種妖邪的幽靈魔花,似乎跟他身上的古怪現象有關。
沉吟了一會之后,云海棠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惑,又輕聲問道:“春奴,你剛才問起的那些花花草草,是不是…,和他…身上的某些古怪現象有關?”
“呃,郡主,不是啊,那只是春奴一時興起所問的!”春奴眼中又閃過一絲慌亂,卻是語氣閃爍的答道。
“春奴,你老實的告訴我,他…,他…是不是在當年,便是中了我娘親所培植的這種幽靈魔花的毒?”心中一抖,云海棠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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