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棠聽到韓愈請求過后,悄悄的瞥眼,只見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深眸中,又閃過一絲復雜難辯的光芒,可他卻并未阻止,微微的頷首默認了,如棠又在心中悄悄嘆息了一聲之后,便識趣的跟在了韓愈的身后,與宇文昊貼身攜帶的侍衛們一起,從側殿中悄然退出了鳳儀殿。
鳳儀殿中,金碧輝煌,一根根高大的朱紅宮柱上,均用金粉雕飾著五彩金龍,大殿兩旁,擺設了一排排讓眾官飲宴的宴桌,而中央留了極大的空間,用以讓皇上和眾臣欣賞歌舞,而在大殿盡頭,又有用彩繡龍紋織錦紅毯鋪陳的玉階。
此時,玉階之上,居高臨下的御殿之上,設有三張金黃色的豪華宴桌,成品字形排列,正中赤金雕龍的御案之上,鋪設著名貴的金黃色御繡龍紋帷布,御案上,已擺滿了用金盞玉盤盛裝的一盤盤美味珍饈。
而在御案之后,在鋪設繡著五彩金龍名貴朱紅織毯的純金打造的寬大龍椅之上,金裕國當朝的皇帝嘉禧帝宇文博和目前后宮中最受寵愛的鄭貴妃,已并排坐在寬大的龍椅之上。
只見嘉禧帝宇文博身穿金黃色錦繡龍袍,頭戴赤金點翠盤龍金冠,金冠上鑲嵌的紅鉆,在明亮的燈光下,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金冠下垂著的十二串珍貴的白玉珠串,也發出淡淡瑩潤的光芒,而在他旁邊就坐的貴妃鄭湘玉,身著一身淺黃色錦繡鳳袍,頭上也是與鳳袍配套的赤金點翠錦繡鳳冠,嬌媚的秀臉上,露出一絲喜不自禁的得意神情。
嘉禧帝俊朗深刻的臉,白玉珠串瑩潤光芒下,掛著親切詳和的笑意,在望著頭束紫金如意金冠,臉戴猙獰面具的宇文昊,一襲高貴的紫金蟒袍,腰束盤龍玉帶,從容的率百官進來,蟒袍上,用細密金線所繡的五爪金蟒,似乎隨時都會飛騰盤旋起來,而他幽寒雙眸中,所散發出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眼神,以及一身的雍容高貴、威嚴霸氣的氣勢風度,遠遠看去,竟隱隱有超過殿上帝王的氣勢。
嘉禧帝不自覺的微瞇了眼,就連坐在他身旁的鄭貴妃,也感到有刺骨的寒意撲面襲來,而宇文昊率眾臣來到鳳儀殿的玉階之下后,卻禮數周到的率領眾臣屈身下跪,眾人山呼:“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嘉禧帝的黑亮深邃的眸中,只略閃過一絲陰霾狠戾的光芒之后,即恢復如常,攜著身旁的貴妃鄭湘玉,站起身來,只見嘉禧帝明黃色錦繡龍袍上金黃色的五爪金龍,張口吐信,猙獰扈戾,而他盤龍金冠所垂下的白玉珠串下,一張臉俊朗深刻,黑眸幽深,眼神犀利深邃,也頗具有威嚴冷酷的凜然氣勢。
“呵呵,眾卿平身!”眸中一閃而過的凌厲光芒過后,嘉禧帝眼中又露出他特有的溫和瑩潤的眸光,面上也露出親切隨和的微笑,親切友好的起身招呼道:“呵呵,昊弟你,還有南苕國和南杞國的嘉賓們,都勿須行此大禮,快快上嘉賓席來入坐吧!”
“微臣謝過皇上和貴妃娘娘!”宇文昊站起身后,忽的撇了一眼,與嘉禧帝并排而立的貴妃鄭湘玉,而他那幽深冷漠的眸光中,透出一股刺骨的寒芒,看得今晚頭戴錦繡鳳冠,穿著一身淺黃色錦繡鳳袍的貴妃鄭湘玉,嬌媚迷人的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羞慚之色,華服鳳袍下的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
“呃…,昊…,是這樣的,皇后她,近幾日來,身體不適,目前乃是由湘玉在暫代皇后一職,主持后宮,因此,今晚,才讓她暫代皇后出席。”嘉禧帝眼見宇文昊幽寒的冷眸中,透露出的刺骨寒芒,以及身邊鄭湘玉惶恐的表現,不由得出聲解釋道。
宇文昊卻并未接言,只冷冷的瞥了一眼鄭湘玉之后,便在內侍的引領下,向鋪著織錦紅毯鋪陳的玉階上走去,來到了嘉禧帝左邊的豪華宴桌上就坐。
而南苕國的烈琰太子和金花公主,以及南杞國的落楓王子也依禮參拜過嘉禧帝和鄭貴妃,獻上賀禮之后,也依次在內侍的引領下,步上了織錦紅毯鋪陳的玉階后,烈琰太子和落楓王子被內侍領到了嘉禧帝右邊的豪華宴桌上就坐。
而金花公主,在看到一名內侍引領著她前往左邊宇文昊所坐的宴桌緩緩走去之際,嬌媚的水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綠色面紗下的櫻唇,也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得意笑容。
而此時,本來跟在宇文昊身后的如棠,也跟著他隨身攜帶的侍衛們一起,繞過了朱紅的宮柱,從大殿側邊的階梯上去后,來到了宇文昊的身后站定。
就連嘉禧帝,深邃的眸光一閃,也把眸光盯在了跟在宇文昊身后那個身穿名貴冰蠶絲衣物,身材苗條窈窕的美人身上,見到宇文昊在這女子到來之后,幽寒的深眸中,閃出一絲溫暖光芒,嘉禧帝忙搶先開口說道:“呵呵,昊弟,你不會介意,朕安排南苕國的金花公主,跟你同坐一席吧!”
嘉禧帝此言一出,烈琰太子和金花公主,以及嘉賓席上的所有人,全都眾目睽睽的把目光盯在了北陵王宇文昊的這一桌,眾人俱不敢直視宇文昊恐怖猙獰面具下的幽寒雙眸,便一起把眸光集中到了剛剛才進來的面蒙紅紗的女子如棠身上。
而如棠,剛剛進來到宇文昊的身后,便如普通宮女一般,低眉斂目的有他的身后站定之后,便感覺到有數道凌厲如劍的眸光,全都盯在了她窈窕婉約的身子上,如棠全身一僵,仿佛是一只落入獵人陷阱中的小獵物般,惶然無助,感覺渾身的汗毛,全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更是愈發的低下了美麗的臉。
“微臣謝過皇上的恩典!”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深眸中閃過一道寒芒之后,倒冠冕堂皇的謝起恩來。
而他此話一出,原本提著一顆心的烈琰太子和金花公主都松了一口氣,原以為以北陵王宇文昊孤清冷傲的脾氣,而他在轎輦之上,又對那面蒙紅紗的窈窕女子如棠,表現得溫柔體貼、情深款款,因此,而怕他會當眾拒絕嘉禧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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