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聶子的,先去瞅瞅莊姐的蘭花研究室唄!”
對于聶云的提議,劉俊偉也沒有絲毫的反對。
反正是只要是新鮮的東西,劉俊偉都想去瞅瞅,只要不是再跑到盆景博覽會之中,去看那些老面孔的盆景就好了。蘭花培育研究室,劉俊偉也比較感興趣,他也想過去瞅瞅蘭花是怎么培育的。
“好,那我們先去十六樓的b3研究室,等交代一下林教授,再帶著你們參觀一下研究室之后,咱們再去看一下那些玉石擺件!”
莊雅雯見聶云和劉俊偉都是一個意見,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踩著高跟鞋,莊雅雯昂首挺胸,帶著聶云劉俊偉還有田甄蘇怡兩個女孩子上了總裁的專用電梯。
進了電梯,按上十六樓的按鈕。
不過片刻,只聽“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停住,電梯門打開,莊雅雯當先走了出來。
一步跨出電梯,聶云立刻發現,這一層樓層,就好像是早先聶云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里的實驗樓一般,一條走廊,兩邊都是一個個的實驗室。
這些實驗室都是玻璃墻壁,只不過這些玻璃上都貼了一層半透明的印花薄膜,從外面只能隱約看到實驗室之中有幾個人研究員在走動。至于這些研究員的相貌,乃至于他們具體研究的是什么東西,在外面都看不清。
“b3研究室……”到了b3研究室,莊雅雯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推開房門,莊雅雯首先走了進去,此刻這研究室之中,一張小桌之上,正放著聶云那株老樁蝴蝶蘭,一個大約五十多歲,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以及幾個三十多歲的男女研究員,正圍在這老樁蝴蝶蘭跟前。看到那中年人,莊雅雯微微一笑:“林教授!”
“莊總。”看到莊雅雯進來,這中年男子林教授連忙直起身子,和莊雅雯打了一個招呼。
“介紹一下,我們雅致珠玉集團首席蘭花培植專家,生物學者,林于民教授。林教授,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聶云、劉俊偉、田甄、蘇怡,這次帶他們過來,參觀一下我們的蘭花培育研究室的!”莊雅雯帶著聶云幾個人走進來,向林教授介紹道。
“林教授好!”聶云微微一笑,向這林于民教授打招呼。
“嗯。”林教授矜持的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聶云幾個人,臉色有些不冷不熱的,似乎對聶云幾個人有些不怎么待見。
這個林教授,算是一個相當純粹的生物學者了。
這樣的一個人,實際上只適合做研究工作,先前的時候,這個林教授一直都在成都某大學里邊生物學系里邊任教。只不過,因為醉心科研,卻不會帶學生,這個林教授實在算不上一個好教授。莊雅雯成立了這個蘭花研究室之后,就把林教授挖過來,專門搞蘭花研究培植了。
在這個林于民教授眼中,科研,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
現在莊雅雯帶著幾個朋友,隨意的就跑過來參觀,林于民教授自然有些不大高興。
在林于民看來,莊雅雯的這幾個朋友,根本就不懂科研,完全就是過來玩的,讓這些過來玩的青年人打擾自己這些人的科研工作,林于民自然不可能高興了。
“林教授,我已經兩個多月沒過來了,咱們的蘭花研究,不知道有沒有出什么成果?”
給林于民介紹完聶云幾個人,莊雅雯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向林于民詢問道。
“這個……”
聽到莊雅雯的詢問,林于民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尷尬。
早在三四個月之前,莊雅雯就建立了這個研究工作室,讓林于民領銜,帶著一群學著搞蘭花雜交研究,希望能夠培育出比較有觀賞價值的蘭花來,配合雅致珠玉的玉石。對于林于民的研究,莊雅雯也是抱有比較大的期望的。
畢竟,野外的變異蘭花,可遇不可求,而中國的那些國蘭,都是有親本價值的觀賞姓蘭花,拿它們進行雜交,出變異新品種的概率,遠比跑到野外,漫山遍野的找變異新品種要靠譜一點兒。
“莊總,之前我們一直都在做國蘭雜交的項目。選擇親本方面已經完成,人工授粉也完成了,不過現在只做到了蘭花受孕生理反應這個層面上,想要出成果,恐怕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林于民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口中說道。
“對了莊總!”
口中說著,林于民忽的話題一轉。
“國蘭雜交,雖然也可能出新品種,但也有可能一無所獲。最好的培育新品種的辦法,還是找野外的變異蘭花,進行無姓繁殖。無論是莖桿扦插繁殖,還是花梗潛伏芽的無姓繁殖,亦或者是分株繁殖法,都能比較好的保持變異蘭花的姓狀。實在不行,用組織培養,也就是克隆的繁殖法,也相當不錯。這一些,都要比國蘭雜交出成果要快!”林于民教授說道。
“像是莊總你購買的這株蝴蝶蘭,好像就是一株變異蘭花,用無姓繁殖,尤其是分株法,絕對能在三個月內,培育出一批新的變異蝴蝶蘭來!”林于民肯定的說道。
“分株繁殖法么?”聽到這林于民的說法,聶云眉頭皺了皺。
分株繁殖法,這個聶云也知道,簡單點兒說,就是把一株蘭花劈成幾半,每一部分都帶有枝葉、根莖,進行培養,最后一株蘭花,就能變成好幾株蘭花。
不過這樣的繁殖方法,要把蘭花劈開,如果是單純的一株變異蘭還好說一些,但是這株變異蝴蝶蘭非但是蘭花,還是老樁蘭花一體的盆景,那么劈開,無疑就把盆景給破壞了。
“分株繁殖法還是不要用了,會破壞盆景結構,組織培養法或者花梗潛伏芽無姓繁殖也可以,莖稈扦插,最好也慎用!”
心中想著,聶云開口說道。
“為什么不能用分株繁殖?”
聽到聶云反對自己的方法,林于民眉頭一皺,不由得看了聶云一眼。
“哼,分株繁殖法,是培育蘭花最快的方法,只有分株繁殖之后,再進行其它的繁殖方法,繁殖速度會快好幾倍。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亂插嘴了,莊總,這株蘭花交給我,三個月內,必出成果!”林于民下保證說道。
“林教授,還是聽聶云的吧,用克隆或者是花梗繁殖就好了!”
莊雅雯不是林于民這樣的只知道研究蘭花的學者,莊雅雯自然也知道老樁蘭花連在一起的價值,破壞了這株老樁蘭花,也的確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莊總,這蘭花還是分株繁殖更好啊!”
聽到莊雅雯傾向于聶云所說的方法,林于民不由得眉頭一皺。
“莊總,你不要聽信別人亂說,現在的年輕人,什么都不懂,偏偏還要不懂裝懂。什么盆景價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也懂盆景?莊總,還是聽我說的,用分株繁殖,絕對要比用別的方法快很多!”林于民說著,雙眼不由得瞥了聶云一眼,十分不悅。
在林于民看來,聶云完全是給莊雅雯出餿主意。
現在的年輕人,的確是喜歡不懂裝懂,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更是喜歡賣弄自己的所謂的“知識”。之前的歐陽濤便是那樣,此刻,在林于民的眼中,聶云無疑也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
對于這林于民,聶云只能苦笑。
不得不說,這個林于民,貌似在人情世故等方面,的確有點兒欠缺,甚至說他研究蘭花,把腦子研究壞了,都絲毫不為過。
同樣是研究花卉的,這林于民,比起李老、徐老這些花卉盆景界的元老前輩,不知道要差了多少。至于錢老這樣的人精,更是完全可以秒殺這個林于民教授。
如果是錢老、李老、徐老他們,就算是對聶云不悅,一般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更是不可能用言語諷刺。這不只是人情世故的問題,同樣還是氣度的問題。像是李老徐老這些人,有氣度,小輩哪怕真的做錯什么事情,也能包容。至于林于民,則明顯沒有這種氣度了……如果聶云知道,這林于民是做大學教授不成功,被莊雅雯招攬的話,那么聶云肯定要感嘆,這樣的一個純研究型的學者,倒真是不適合教書育人。
“林教授,聶云是魯東盆景協會會員,魯東周老、錢老;四川李老、徐老都十分看重的人物,他說的話,應該有一些參考價值吧?”
聽到林于民那么說聶云,莊雅雯也有些不悅了。
“什么?”
聽到莊雅雯這番話,林于民不由一愣。
林于民雖然不是盆景界的人,但是對于花卉盆景界的幾個前輩,尤其是同在四川的徐老、李老,還都是知道。林于民萬沒有想到,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在自己看來,不懂裝懂的聶云,居然會是魯東盆景協會會員,李老徐老都要看重的存在……“而且,林教授,這株蘭花,是聶云在云南麗江發現的,如果沒有他的發現,現在這株蘭花根本不會擺在你的面前。作為這株蘭花的發現者,我想聶云對這蘭花如何培植,應該有一些發言權吧?”微微一頓,莊雅雯再度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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