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爭霸/第408章陈音巧撞,破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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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帳篷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聽到后熊的話,順口問道:“什么宋國執圌政啊?”
后熊仔細一看,原來是陳音,便簡短的將這事情說了出來。陳音聞言,登時拉住剛剛走到帳篷布簾的士兵,叫他等等。陳音這話才剛剛出口,就已經開始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后熊說道:“左司馬,既然是宋國執圌政派來的人,怎么樣也應該見一見!再說見一下也沒有什么啊!說不定真的有事情呢!”
后熊搖搖頭說道:“陳將軍,我可是很多事情忙,那里有空去管這門客。而且此人藏頭露尾的,我看多半都是騙子了,如果是宋國執圌政子罕派來的人,怎么也會派出正式使者來知會一聲。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不聲不吭的來了個人。”
陳音一聽就知道后熊在推搪,但也不說破,換了個方式說道:“我剛好有一些時間,左司馬你看,那讓我來見他如何?”
后熊想了想,覺得不好不給陳音面子,有些勉強的說道:“好吧!不過陳將軍要小心被他們花言巧語欺圌騙了!”
陳音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表面上還是流露了個略帶感激的笑容,說道:“多謝左司馬提醒!”
說罷,陳音對那前來稟報的士兵吩咐道:“你帶那人到我的帳篷那里吧!”
“諾!”士兵應了一聲,就告退。
后熊等陳音處理好這事情,這才看著陳音問道:“陳將軍,不知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呢?”
陳音這才記起自己來找后熊的目的,說道:“哦!是這樣的!今圌晚守夜士兵的安排是不是人數少了一點呢?只有二萬二千大軍,卻只有八百人守夜。如果敵人來偷襲,恐怕會人數不足。”
“士兵前天急行軍,還沒有休息好今天又要扎營,本來就勞累的身圌體更加疲憊了。如果不多安排一些人休息,恐怕軍中會多怨言!”后熊解釋道。“至于敵人來偷襲,現在我們漢軍雖然不比之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國暫時還沒有這個膽子動我們的!”
“左司馬,你這樣做雖然是有原因,但我們到底是在宋國境內,多一些防備是必須的!我們不應該將希望寄在托宋國的猶豫上!”陳音勸諫著。
“這個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不是下令士兵安營扎寨了嗎?有營寨防守,少一點人也沒有太大關系的!”后熊帶著明顯敷衍語氣的說道,這語氣里面還有一絲的不耐煩。
陳音聞言,只能在心里面嘆了口氣,他到底是投降沒有多長時間的。雖然楊子璐比較信任他,封他為下將軍,但到底不如后熊這等老人。
后熊都已經這樣說了,陳音再有異圌議,說出來只是徒增后熊反感。陳音禁不住心中懷念:如果主上在就好了!他一定不會犯圌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的,更不會輕視敵人。
陳音和后熊閑聊幾句,陳音就向后熊告退,后熊假意挽留一下,就讓陳音離開。陳音離開后,立刻快步回到帳篷中。
走進帳篷,就看到帳篷當中站著一名戴著黑紗斗笠的人,正著急的在帳篷中徘徊。
戴著黑紗斗笠的人看到陳音進來,立刻警惕的倒退一步,用帶著濃濃彭城口音的漢語問道:“誰?”
彭城是宋國和漢軍的貿易大城,正因為如此,在那里的人基本都會說上幾句漢語,至于熟練說漢語的更是近半數。就好比在香圌港,你如果不會英語,雖然不至于餓死,但你想發財卻是難上加難。
陳音有些疑惑的問道:“彭城人?說吧,子罕找你來有什么事情?”
“你是誰?”戴著黑紗斗笠的人顯然非常的警惕,并沒有透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陳音皺了皺眉頭,他感覺這里面有著古怪,恐怕這次子罕派人來非同一般。想到這里,陳音的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也不在意對方的失禮,說道:“我是漢軍下將軍陳音。”
“下將軍?我是代圌表我家主公求見漢軍左司馬后熊的!”門客語氣不善的說道。
陳音平靜的說道:“左司馬日理萬機,那里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接待你。先由我來看看,你找我們漢國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這事情真的有你說的那么重要,那么我會立刻稟報左司馬,甚至帶你去見左司馬。”
“不行!我家主公親自交代我,這事情只能夠親自稟報左司馬!”待著黑紗斗笠的人非常堅決的說道。
陳音有些怒了,看來之前自己說了這么多話都白說了。冷哼一聲,硬圌邦圌邦道:“那你去找左司馬吧!既然我說什么都沒有用!不過我可是給你說明白,你這樣做的后果!”
戴著黑紗斗笠的人心頭一沉,他知道陳音的意思,他如果硬是要去找后熊,找到也就罷了。找不到,他也不用來找陳音了,因為他這樣做等于赤圌裸裸的打陳音的臉。
戴著黑紗斗笠的人長長吐了口氣,摘下黑紗斗笠,露圌出背后那張略帶俊朗的容貌。“我想我得重新自問介紹一下,我叫樂奐,我父親樂喜。”
陳音聞言登時微微吃了一驚,樂喜就是子罕,子罕僅僅是樂喜的字,并非是姓名。陳音實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子罕派出自己的兒子來漢軍軍營通知?而且事先還沒有知會一聲,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之前之所以執意要見左司馬,并非是輕視將軍,實在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今天送來的酒,都被下了蒙圌汗圌藥!請將軍速速讓人停止分發濁酒!另外今天晚上,宋國太宰戴歡將會率領四萬宋軍發起突襲!”樂奐大概感覺到自己先前的無禮,神色緊張的解釋了一下。
(注:不知道這個時代迷圌藥是不是叫蒙圌汗圌藥,大家姑且當是蒙圌汗圌藥吧,考據黨不比細究。)
陳音此刻也冷靜了下來,看著樂奐,問道:“公孫(對樂奐的尊稱)雖然你這個消息很重要,但首先這有很多疑點。第一,公孫你說你是執圌政大夫之圌子,這話實在叫人難以完全相信,特別是在我們完全沒有人認識公孫的情況下。第二,如果你說的消息是真的,你父親身為執圌政大夫為什么要背叛宋國呢?第三,如何驗證這些消息的真偽,我們不能夠隨便跑了一個自稱是執圌政大夫之圌子的人進來,說什么我們就聽什么吧?”
樂奐漲紅著臉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公孫應該清楚,我說的話,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心態!”陳音冷靜的說道。
樂奐也知道陳音的話有道理,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好吧,但無論怎么樣!要驗證很簡單,你們只需要找一個人來喝酒,很快就清楚酒里面到底有沒有蒙圌汗圌藥。”
陳音想了想,也感覺樂奐這話有道理,剛準備說什么。
樂奐已經失聲道:“糟糕了!現在什么時候了?你們開始分發濁酒是在什么時辰?”
陳音聞言,登時臉色大變,剛才和后熊談話的時候,他隨口問了一句謳陽的去向。他已經知道分發濁酒的時辰恐怕差不多到了,陳音顧不上和樂奐說話,一個箭步沖出去,對帳篷外的衛兵殺氣騰騰的說道:“立刻再調十個人來,看好帳篷里面的人!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許他離開帳篷!如果他走了!你們就等著砍頭!”
“諾!”守在帳篷外的兩名衛兵聞言,登時心頭凜然,應話的時候,聲音都緊張帶上一分顫圌抖。
此時陳音已經顧不上衛兵到底有沒有貫徹就的命令了,緊迫的時間讓他無暇顧及這些了。陳音一個箭步騎上放在帳篷外的戰馬,人還沒有在馬背上坐穩當,已經翻手抽圌出掛在腰間的長刀,割斷栓在馬鞍上的韁繩。
同時用長刀當馬鞭,刀身狠狠的打在戰馬臀圌部啊,戰馬刺痛的嘶鳴一聲,立刻快速奔走。陳音騎在馬背上,一邊穩住身形,一邊高呼道:“讓開!讓開!緊急軍務!讓開!”
聽到陳音的高呼聲,沿途的漢軍士兵雖然不滿,但也慌忙讓出一條道路。在這個情況下,被撞到,不僅僅撞了還被白撞。如果撞你沒有死,還得被以阻礙軍務的罪名處以懲罰。當然了,如果假冒有緊急軍情,也會處于嚴重的懲罰,雖然不是殺頭,卻比殺頭還慘。發配到礦山中工作二圌十圌年,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就算能夠回來,估計也是皮圌包圌骨的模樣了。
本來謳陽已經下令將勾兌好的濁酒送出去的了,手推車也將一小并非的酒水運送出了帳篷外的空地上擺放好,四十多名士兵則坐在附近休息。這些士兵就等謳陽下令,他們就會將濁酒送到每名士兵手中。剛剛好就在這個時候謳陽聽到陳音的高呼聲,登時臉色微微一變,顧不上讓士兵去送酒了,一個箭步踩上酒壇上,居高臨下觀察情況。
就看到陳音騎在戰馬上,高聲大喊。謳陽見是陳音,本來已經有些凝重的臉色更加凝重。陳音還沒有下馬,謳陽已經快步迎上去,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音略微有些氣喘的翻身下馬,拉著謳陽的胳膊問道:“酒水送了出去沒有?”
謳陽雖然不知道陳音這么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依舊本能的應道:“剛準備送出去!哎呀!陳音你別管這些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陳音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謳陽說道:“別在這里說,到帳篷里去。”
謳陽雖然著急到底什么事情,但看陳音的樣子,這事情雖然重要,但似乎并不著急。謳陽禁不住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導致陳音這個樣子的?
陳音拉著謳陽到了帳篷里,雖然帳篷里面還有其他人,但陳音也沒有避忌,主要是因為在外面說,怕消息泄圌露了。而現在帳篷里面的人都是謳陽的心腹,自然不怕這事情泄圌露圌出去了。陳音認真的看著謳陽,將自己從樂奐那里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謳陽聞言登時大吃一驚,不過他對此依舊有所懷疑,說道:“那個叫樂奐的人,會不會是假冒的?”
陳音點下頭,道:“是有這個可能,不過無論是不是假冒的,我們只需要派人喝寫酒,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況,不就知道濁酒里面到底有沒有下蒙圌汗圌藥了!另外樂奐這個人,我派人嚴加看圌守住。他如果欺圌騙我,我相信他日后一定會非常后悔自己做出這件事情!”
謳陽摸圌摸了自己的下巴,點點頭說道:“你說這話沒有錯!黑子,你來喝一瓢濁酒看看!”
謳陽說罷,似乎想起什么,看著陳音疑惑的說道:“這酒都勾兌了水,藥效會不會沒有用了?”
陳音搖搖頭說道:“宋國方面怎么可能不注意我們呢?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勾兌水,所以份量也按照一般情況下的兩倍下,保證我們就算勾兌了水,也足夠讓我們的士兵睡的死死的。在他們突襲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毫無反應,就算有反應的人都會頭昏腦脹,戰斗力少說削弱了五成。”
在兩人說話間,叫黑子的小兵已經喝了一瓢濁酒,謳陽也不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黑子。過了半響,黑子依舊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謳陽禁不住疑惑的側過頭來看陳音。雖然謳陽顧忌陳音的面子,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仿佛在說:陳音,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陳音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相信這事情很長時間內,都會是一個不錯的笑話。堂堂漢國下將軍,居然被一個不知道那里來的家伙,騙得昏頭昏腦。
但就在這個時候,謳陽朝黑子喊了一聲。“行了,別在這里傻站著了。”
黑子有些緩慢的點下頭,轉過身來,走了一步,選擇軟倒在地上。謳陽登時大吃一驚,走上前,只見黑子已經半瞇著眼睛,似乎睡意正濃的樣子。
陳音此刻簡直也禁不住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個叫樂奐的家伙并沒有騙自己,自己也不用成為一個笑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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