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第八十三章失敗的媒婆(下)
第八十三章失敗的媒婆(下)
第八十三章失敗的媒婆(下)
她對家里來客人根本沒大注意,因為安爸好朋好友的,所以安家是常有客人來的,而一旦有客人來的時候,安媽就會喊安小魚去幫忙看小店,她好做飯。安小軒則因為剛才一直在房間里,根本對父母和表姑談了什么一無所知,兩姐弟有說有笑的進一門,三張鐵青的臉和極低的氣壓,把他們倆嚇了一跳。
表姑臉色差自然是因為做媒失敗了,她在劉媽那里可是拍了胸脯、打了包票的,劉妹夫是當地林場的場長,劉媽已經暗示過了,要是做媒成功的話,以后林場栽樹苗、刨樹洞之類的差事,可以分一些包給她家干,這樣,從此她兒子再不用跟在安爸后面當小工了,可以直接像安爸一樣當工頭了這可是個既賺錢、又風光的好活計,有了這份體面在,還怕找不著兒媳婦?恐怕俊俏的小姑娘得任她兒子挑
可恨安爸安媽眼光太高,居然連劉傳書那樣條件的小伙都看不上,他們還想找個啥樣的?她本來就是個刻薄性子,這眼看著做媒的事是沒戲了,兒子的美好前途自然也就沒戲了,她心情一不好吧,說的話自然就更不好聽了,把她所知道的事實大大歪曲了一下,安爸安媽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版本:安表姑眼神中露出一點輕蔑,嘴角含了點冷笑,說是多虧了她是個厚道人,劉傳書的媽本來只是向她炫耀下自家兒子有本事,早早就談了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死心塌地的,結果她仔細一打聽,原來是自家大侄女,怕侄女吃虧,這才左勸右勸,勸他們上門提親,本來人家還猶豫著呢,是她跟人家打了包票,說安小魚雖然早戀了,看著倒不像個輕浮姑娘,人家才勉強同意的……
安爸安媽這些年,在羅山鎮不說呼風喚雨嗎,也算是體面人物,何曾受過這等奚落?當即就氣了個半死,有心把她打出去吧,又怕她這等小人,吃了虧只會出去亂說,只能硬忍著氣,等安小魚回來。所以安小魚甫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安爸安媽眼睛死死瞪著她,幾乎恨不能把她吃了。
安小魚前生今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安媽對她那么生氣,而能令安媽這么生氣的事……安小魚的臉刷的白了,要說她面對父母時,最心虛的事,莫過于高中的時候和趙子誠住在一起了,當時她總覺得,安市那么遠,安爸安媽不會發現的,但看安爸安媽現在的臉色……
安小魚曾經最害怕的就是東窗事發自己會挨揍,但如今見了父母的模樣,她比受皮肉之苦更怕的是,趙子誠還在表哥家吃飯啊安小軒剛才也是看見了的,要是事情一鬧出來,自己挨打事小,就怕趙子誠再受什么委屈啊本來嘛,男女同居在一起,一般女孩父母都會去找男孩子的麻煩吧?可趙子誠真的是個無辜者啊
如果安小魚是個真的十八歲小女孩,也許就要嚇趴下了,但幸虧重生的經歷使她多了一份淡定,她決定跟爸媽打打太極,試探下父母知道多少了,如果他們僅僅知道是她談了對象,就萬萬不能暴露出同居事件,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和人同居了,就萬萬不能供出趙子誠來,如果他們已經知道是和趙子誠同居呢?就打死也不承認。
以上這些思索不過一瞬間,她就定下了心神,面上依然還帶點受驚的模樣:“爸媽你們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安爸受了這半天的窩囊氣,張嘴正要吼,安媽拉了他一把,盡量平心靜氣的問:“經常到咱們家店里來的那個姓劉的小孩,是不是跟你在處對象?”
安小魚應該很慶幸問話的是安媽……安媽性子柔中帶剛,抗打擊能力強,比如前生遭遇了老公出軌、家中沒錢、女兒下崗等種種困難,頂著周圍人憐憫的議論,她光靠種地,也供出了兩個大學生來。所以現在雖然氣得半死,卻還能有理智好好問話,
如果換了安爸來問,事情可就要糟了,安爸說不定會大吼一聲:“逆女,你想氣死我嗎?說,你是不是在外面談了對象”安小魚肯定會立刻低頭認罪:“是,還同居了好幾年,不過不是跟趙子誠,他也不在附近,你別去揍他……”呃,當然這是在開玩笑……
為嘛安小魚有心思開玩笑了呢?因為安小魚聽了安媽盡量心平氣和卻依然忍著怒火的問話,一瞬間覺得撥開烏云見太陽,四周的低氣壓也一下子煙消云散了。她依然流露了一分驚詫、一分委屈和八分的肯定篤定自信:“沒有。”
此話一出安爸安媽也都松了半口氣,不論事實如何,只要女兒不承認,這事就有八分余地,就算劉家那邊一口咬定了有這事,只要拿不出證據,完全可以說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最怕的是,女兒立刻露了一臉的花癡相,跟演電視似的淚如雨下哭喊著“是,我不能沒有他,我死也要跟他在一起”然后跑出家門……那樣的話,不用安表姑再嘲笑,安媽就已經想拿繩子去上吊了。
安表姑自然不甘寂寞,好不容易調整好面部表情,露出一臉的親善:“小魚啊,別怕,姑又不是外人,劉傳書家跟我們家都是同村的,什么事兒不知道啊?你爸媽也不是嫌你,他們就是想問問情況,這不,劉傳書媽媽托我當大媒來了,還說要給你買三金呢。”安小魚很是在心里鄙視了她一通,這么點道行在她面前顯?要是這樣幾句話就有人上當,那是白癡
不過安小魚可沒想想,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不愛劉傳書的基礎上的,如果同樣是這位討厭的表姑,同樣的說辭,只要把“劉傳書”三個字全部替換成“趙子誠”,保證安小魚立刻眼冒紅心,心花怒放,小心的看一眼父母的臉色,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說出三個字:“真的嗎?。”所以說安表姑的運氣不好,替劉傳書做媒,哪怕她口才再好,也注定了是個悲劇,如果她是來替趙子誠做媒的話,哪怕她是個啞巴,恐怕這媒也能成,沒辦法,女大不出留了啊,哈哈。
安小魚聞言冷笑:“表姑這話說的奇怪,你既然叫我一聲侄女,怎么能容人把臟水往我頭上潑?我跟劉傳書根本什么事都沒有,做媒的事從何談起?我還在上學,以后這種事都不要再說了。”安爸安媽見女兒底氣足,臉色更好看了些。
安表姑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哪能容一個后輩小女孩在她面前叫囂,更何況,她還有底牌沒翻呢“大侄女這話可就說岔了,沒緣沒故的,人家能托我上門做媒?旁的事我們不知道,當初劉家那孩子初中畢業的時候,要不是因為跟你處對象,能被他家人送到外地上學去?”這話說的似乎有根有據,安爸安臉色又沉了下來(眾:臉色變來變去的他們不累嗎?)
安小魚本來還敬她上長輩,給她三分顏面,沒想到她還蹬鼻子上臉起來,反正她心里沒鬼也不心虛,當即把怒氣表現在了臉上:“這都是從哪聽來的胡說八道?今天這話你得說清楚,我怎么就跟劉傳書處對象了?什么時候處的?有情書?有信物?有誰能做證?這話要是劉傳書說的,咱們現在就打電話喊他來當面對質,你今天要是能證明我跟他處過對象,我給你磕頭認錯,要是證明不了,哼,以后我爸媽如何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敢攀你這門往小輩頭上潑臟水的親戚了”
安爸安媽見女兒難得的潑辣起來,顯然是胸有成竹,臉色才徹底放松下來,于是也從旁幫腔,安表姑反而心虛起來——本來劉傳書的媽也沒明說,只是話里話外的透露出兩個人有感情的意思,結果被她添油加醋的這么一說,事兒沒辦成,反而把安家給得罪苦了,回去還不知道怎么跟劉家交代,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喲
她灰溜溜被趕出門,一邊朝村里走著,一邊想著今天的遭遇,心虛越來越少,怒氣越來越多,漸漸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委屈的人:自己好心好意的來做媒,最后竟然是這個結果,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快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她心里有氣,到了劉家自然也沒好氣,眼看著劉媽一個人在屋里,進屋就竹筒倒豆子,把今天受的氣都說了一遍——當然,是把自己給粉飾了一番,全都是自己忍辱負重,說的都是好話,而安家沒有一個講理的,最可怕的是安小魚本人,那個潑辣兇惡、翻臉不認人,說的那是觀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劉臉色一開始是很古怪,她很想阻止安表姑說下去,可安表姑激憤之中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而聽到了后來劉媽臉色越來越差,也沒了阻攔她的心思了。就在一墻之隔的里間,正在屋里鬧脾氣的劉傳書,聽到一個同村婦女來跟劉媽說話,本來他沒當一回事,一直到他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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