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唉,萬惡的當年
草草了吃完飯,已經是八點多鐘了。趙子誠利索的洗碗、收拾廚房,安小魚不好意思總坐著讓他一個人忙,畢竟現在是自己在求他辦事,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其實是她家不是嗎?所以她遲疑的站在廚房門口:“我來吧?不少字”趙子誠本意是想拒絕,話到嘴邊卻打了個轉,變成了一句:“過來把碗擦干。”
廚房很小,溫暖的燈光下,兩個人并排站著忙碌,顯得既擁擠,又溫馨。安小魚盡管小心再小心,還是不能避免和趙子誠的身體觸碰,她只好一邊干活,一邊沒話找話的跟趙子誠聊天:“呃,錢的事……”趙子誠答得很快,顯然是早預料到她會這么問,而他心里也早想好了答復:“有空的時候去律師事務所辦就行,這個不急。”安小魚也并不等錢救命,所以無所謂:“沒事,看你什么時候方便吧。”趙子誠笑得有點狡猾:“過兩天再說吧,后天大哥訂婚,我還挺忙的。”
安小魚也無所謂,反正她要在北京等陳昊明的,葉雪瑤的訂婚宴呢,也是必須得參加的,至于借不借錢的反倒是其次了。安小魚以前總覺得,那批房產將來遠遠不止值一千萬,所以在這場戀愛中她“虧本”了,但現在想想,當初高中的時候,要是沒有趙子誠的配合與幫助,她根本不可能買到上海的那批房產,所以說后來用在趙子誠身上也不是太虧,一百多萬塊錢,已經換回一千萬回來了,還想怎么樣呢?還是不要再想著什么“損失”了。
只是她開口一回,趙子誠都親自去把她接來了,再反口說不借了也挺尷尬的,就這樣吧,要是趙子誠借錢給她有困難的話,也就算了,就當來北京玩玩了。
想通了這點的安小魚心里輕松了些。她擦凈了碗筷,見趙子誠還在一旁慢悠悠的擦著已經很干凈的灶臺,明顯是沒什么活要干了,便拎了垃圾出來放到門外,就坐到沙發上準備看會兒電視了。
其實她對電視節目沒什么興趣,只是網線在臥室,有個“外人”在場,她總不好一頭鉆進臥室去玩電腦。還是在客廳坐會吧,等下要是趙子誠從廚房出來再不主動告辭的話呢,她再委婉的逐客好了。
誰知道打開電視之后,換了好幾個臺,屏幕上出現的都只是一片雪花從廚房里跟出來的趙子誠見狀很著急:“我平常不看電視,居然不知道它已經壞了,我馬上安排人送一臺來。”說著就掏出手機,大有讓人連夜送臺電視來的趨勢。
安小魚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也住不了幾天不用這么麻煩。”這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趙子誠大受打擊,臉色頓時就是一白。
就是安小魚歇斯底里的呼喊“我恨你,永遠也不原諒你”,趙子誠都不會這么受打擊,偏偏是這樣無意之間的話,才能表現出人內心深處的想法,他本來期待在這里能喚起安小魚對往事的回憶,誰知道安小魚居然一副做客的樣子,告訴他不用麻煩了她過幾天就走不,他絕不允許
趙子誠兩步就走過來,坐到安小魚身邊,試探性的慢慢握向她的手,安小魚的手觸電似的縮回去,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是撲鼻而來,他的心跳得很快,跟她一樣。
安小魚僵硬的往一邊挪了一點,拉開了一點他們的距離。趙子誠卻猛的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轉過來面對著他,依然是毫無新意的哀求:“別這樣,求你,別生我的氣了,我們重新開始……”
安小魚動了動唇,卻沒有說什么,在他深邃與痛楚的目光下,似乎是有點不知所措,老實說,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發蒙。
安小魚沒有斷然拒絕已經給了趙子誠無限的勇氣,他一股腦的說下去:“以前的事,都是我錯了,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我太自私了,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覺得前程、事業、金錢什么的,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可是突然之間,你不見了,我才發現,以前讓你受的那些委屈都是沒必要的,沒有了你,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愿意拿任何東西換你回來,可是我卻找不到你……”
“知道嗎,你一直那么好,對我來說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覺得自己根本不配站在你身邊,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后來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有時候我都覺得像是一場夢……”
“我們戀愛好幾年了,卻一直只能偷偷摸摸,我多想光明正大的把你帶到所有人面前,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可是我卻只能趁沒人的時候才能對你笑……你說要出國,你可知道我當時心里有多慌張?我怕你照顧不好自己,怕你會發現許多男人比我好,怕距離沖淡了你的激情,會離開我……”
“可是我沒有辦法,公司的事情根本離不開我,可你又那么堅決,我當時只是想,想找個辦法把你留住,然后我們就可以立刻結婚,再也不分開……”
他說了很多,安小魚卻只是紅著眼睛一聲不吭。她當然被他感動了,她總是很容易被他感動不是嗎?但是和他在一起,好像有那么多的不合適,她已經二十五歲了,人生最美好的十年里,她只有他,可是他卻已經琵琶別抱,她到底有多少個十年可以在他身上耗費呢?
但這么多年的悲苦,安小魚也想一次說個清楚:“我出國的前一晚,曾經來找過你,可是……”
趙子誠俊眉一挑,專注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安小魚的眼圈兒又紅了:“結果,你告訴我你在加班,然后卻,和一個女人回了家……”
趙子誠抓狂:“你當時怎么不找我問清楚呢?”
安小魚委屈:“我問了啊,我又發短信問你,你還是說你在加班。”
趙子誠快要瘋了:“然后你就走了?”
安小魚低下頭不答,但不用問也知道答案。趙子誠簡直想把自己殺了,蒼天啊,這都是什么事,要是早說清楚不就什么都沒有嗎?趙子誠:“那是葉雪瑤的堂姐啊我請她來幫咱們的房子布置下,好向你求婚的,你這個傻丫頭,怎么就……”
安小魚卻并沒有“任他宰割”,而是奮起反抗:“你憑什么說我傻?我先是發現了藥,然后我跑來找你,你說你在加班,卻帶了個女人回家去,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我以前倒是相信你,相信你愛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結果你給我一瓶葉酸……”
說到安小魚最委屈的地方,她的鼻子酸酸的,卻倔強的咬住唇不在他面前掉眼淚:她已經哭得夠多、丟臉也丟得夠多的了,好在今天都說清楚了,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到了今天,知道趙子誠當時并沒有背叛她,安小魚心里還是有一絲歡喜的。
剛出國的時候,安小魚也反復想過當天的細節,雖然無法解釋,但安小魚總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但后來趙子誠的緋聞一條一條的,才讓安小魚不得不相信,那個總是溫柔的看著她笑,對別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的趙子誠,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了……
提到緋聞安小魚又想到另一樁事:“我在國外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掛掉?”趙子誠欲哭無淚,如果說下藥事件是他近年來最后悔的事,那么那天的爛醉則可以在他的后悔榜上排名第二了:“那天我醉得跟狗一樣,等我醒來發現有你的電話,可是再回撥的時候就再沒有人接了,我第二天就飛去紐約,發現那只是一個公用電話,我把那附近的大學都找遍了,都沒有你的資料……”
既然話都說開了,安小魚也不再藏著掖著,只是覺得坦承自己的心事很丟臉,她低低的說:“那天,我看見網上你們的事,就想,親自打電話問問你,可是打了三次,兩次是沒人接,一次是被你掛斷了,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我……”
她正組織著語言,試圖輕描淡寫的描述下她當日的失落悲苦,趙子誠卻突然毫無預警的抱住她,不顧一切的吻下來,像是久困沙漠中的旅人總算見到了那汪清泉般貪婪、急切,甚至瘋狂。
安小魚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可她的纖腰被他的鐵臂死死扣住,整個身體都被趙子誠緊緊的鎖在懷里——都不知道他哪來這么大的力氣,而趙子誠卻趁她張口驚呼的當口,輕車熟路的用舌尖抵開她的牙關,深得像要讓她窒息一般的吻著她。
趙子誠厚實的手掌托著她的后腦,把她用力的壓向自己,用唇齒的死命糾纏,來訴說自己的愛戀與渴望。貼著他堅硬的胸膛,安小魚不爭氣的發現自己的身子有點發軟。
再分開時,他呼吸粗重,氣息不穩,安小魚則雙眼迷蒙,雙腮泛紅,嘴唇更是紅艷得驚人。這樣的安小魚讓趙子誠沖動得無法自持,喘息聲粗重得驚人,不猶豫的撲過來再把她的唇含進嘴里,同時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數年的親密無間,使趙子誠熟知她身體,安小魚在他的似乎有魔力的手指撫摸下,幾乎失去了思維能力,被含住的小嘴里只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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