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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琳瑯說的沒錯,眼前的兩幅長軸的確是西晉時候被稱作“瓘靖二妙”的衛瓘和索靖的真跡,當世只此兩幅,除此之外張辰都沒有聽說誰還見過這兩人的大作。.
衛瓘,字伯玉,歷史上著名的大書法家之一,書法世家出身,三國魏和西晉時的人物,官至大司空和征東大將軍。他的父親衛覬就是三國時候著名的文學家和書法家,他同族的侄女衛鑠名氣更大一些,是王羲之的書法老師。
說起衛瓘來,熟悉三國的人都知道,鄧艾父子、鐘會、姜維,這些人全都是死在他手上的,但是最后他也沒有善果,在八王之亂中被賈氏設計殺死。
另外一個索靖和衛瓘也算是很有些淵源,索靖字幼安,也是三國時期魏國人,后來在西晉做官,后來和衛瓘同在尚書臺一個衙門共事,被時人稱為“一臺二妙”。而索靖的舅老爺,東漢的大書法家張芝,正是衛瓘的授業恩師。
衛瓘、索靖,包括衛瓘的兒子衛恒,都是師從張芝,并且各自從張芝的書法中衍生出了自己的特點。按照衛瓘的說法,就是“衛瓘學到了張芝的筋腱,衛恒學到了張芝的風骨,索靖學到了張芝的血肉。”
衛瓘和索靖兩個人都擅長章草,也就是草化后的隸書。衛瓘的書法娟秀流美,拋卻了當時隸書中的波折筆畫,已經出現了后世草書的雛形。索靖的書法質樸而厚重,下筆深淺有度,轉展出穩健而輕靈,被歷朝歷代的書法家所稱贊。
這兩人在西晉時期的書法界和官場,都是大行其道,尤其是他們在書法上的造詣,足以影響到整個兩晉時期的書法走勢。后世的官場和書畫界也多以二人為效仿,甚至有人用他們來和諸葛亮、周瑜相比。說如果瑜亮同朝,未必不成為第二個“一臺二妙”。
對于寧琳瑯能夠認出這瓘靖二妙的真跡,張辰也是有些詫異。在今天之前這兩人已經被認為沒有作品傳世。唯獨能夠鑒于紙上的就是北宋的《淳化閣帖》中收錄的衛瓘《頓首州民帖》,但是這《頓首州民帖》的筆體和筆法跟今天這幅衛瓘的字之間差別可以說是好大啊,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認出來的了。
寧琳瑯也看到了張辰詫異的眼神,“嘻嘻”笑了笑。道:“這點師兄你就不如我了吧,我在幾年前的時候,曾經在德國的童汝超童爺爺那里見過一份叫做《往圣賢學銘》的殘缺拓片,就是衛瓘的字,和這幅衛瓘的字完全一樣。
之所以我恩能夠夠說出‘瓘靖二妙’來。這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了吧,能夠寫出不遜于衛瓘的章草,又能夠被人和衛瓘并列放在一起的,除了同時代的索靖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了吧。”
“呵呵,丫頭你不錯,通過幾年前見過的一份殘缺拓片,就能夠斷定一幅這樣的字。別的不說。首先你這份細心和自信就很了不得了,眼力那可就更是沒話可說了,師兄為你驕傲。”寧琳瑯的表現實在是沒話說,張辰當然要為她高興。
收起了這兩幅長軸,在打開倒數第二的那幅長軸,能被鬼子六單獨放在這里。這幅同樣也不是凡品。剛剛展開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里就刪除了異樣的光芒。直到后半部分展開,看到了邊上的名款。兩人差啊點就跳起來了。
躍然紙上的“張旭”兩字,的確值得讓人歡欣鼓舞。唐代的書法能夠達到一個歷史的高峰,狂草在其中的作用那個是不可忽略掉,而張旭和另外一個狂草大師懷素就是狂草最為代表的人物,素來有“張顛懷狂”之稱,以贊譽兩人在狂草上的杰出成就。
要說這幅大軸,并不像之前兩人的作品那樣,不屬于是絕世孤品,但也是當世獨二的真跡之一。且不說其珍貴和稀有性,單單說它對于唐韻來說,能夠彌補這一項上的空白這個好處,就足以讓張辰和寧琳瑯興奮了。
另外一幅張旭的狂草作品,正是在遼博館藏的《古詩四貼》,在此之前是唯一傳世的張旭作品。不過很多業內的老爺子們都覺得,那幅作品雖然的確是真跡,可卻沒有完全體現出張旭那種狂到瘋癲的草書意境。
相信這幅大軸出現在唐韻之后,不但彌補了唐韻在張旭作品上的空白,也能用更加完美和巔峰的狂草,來彌補一下幾位老爺子的遺憾。
單獨放在外邊長案上的軸子中,只有最后的八只盒子里邊有符合張辰要求的,這只是相對而言,有些宋明時代書畫家,其藝術造詣和作品都不在前人之下,還有很多人遠超于前代。張辰選擇更早之前的隋唐兩晉的作品,相對比較重視,只是因為這些作品的年代之久遠,存世之稀少。
相比宋明或者更晚一些時期的作品,這些前代的作品中,有更多張辰所不知道的信息,可以提供更多值得研究的東西,例如早起的裝裱技術、紙、墨、筆等等的問題都很值得探討和研究,包括早期的其它玉雕、青銅、漆器等等的文玩,都有區別于相對后世的作品的地方,同樣這也是幾乎所有人都對早起的物件更為重視和關注的原因。
這八只盒子里一共是九幅軸子,張辰已經看過了其中的三幅,雖然都是書法軸子,可每一幅都可以稱得上美不勝收,想來除了唐玉館藏的王羲之那兩幅軸子能高過一籌,也就只有那幅不是很完美的《古詩四貼》勉強能湊個近乎,其余的還真沒有其它能夠相提并論的了。
按照之前的排列順序,張辰也能夠看出個大概,這最后的三幅式書法,前邊的應該都是畫作了。留出來的這些里邊一共是六十四幅軸子,只有三幅字畫被單獨拿出來放在了最后,看來這鬼子六愛畫勝過愛字,滿人那種盲目驕傲而又在文化上自卑的畸形心理始終都在作祟。
其余的六只盒子中,有三卷長軸、一卷橫軸和蓮兩卷大軸,張辰同樣對這幾只軸子充滿了期待。他一直忍著沒有用意念力去透過紙張觀察,就是希望能夠給自己一個驚喜。之前他已經有了六朝四大家和董展的作品,在兩晉南北朝和隋末唐初這個時代里,最為頂尖的畫壇高手里。也只有兩位的作品他現在還沒有了。
一卷長軸打開來,是倒數第三只盒子里邊的,是一幅兩米多長的仕女圖,紙面寬約三十二公分左右。畫面上共有八位女子的畫像,依次都有題詩在側。
畫上仕女的表情帶著一絲異域風情的味道,穿著卻是一水的漢家服飾,作者用剛勁稠疊的手法進行表現,畫上的侍女們身著羅紗。緊貼在身上,像是剛剛落水被撈上來一樣,顯得軀體更加婀娜多姿,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這幅畫作上并沒有見到款識,只是在卷首題有“渾若天成”四字,其后是顏真卿的題詩一首,以及一種藏家的題跋和泠印。
再接下來又是一副近兩米的長軸,畫面是校尉輕騎出營。同樣沒有款識。只是在畫作的一角有明顯就是后續的“武騎圖”三字,再有其它的除了一首歐陽修的題詩和卷首鬼子六的“曹衣出水”四字之外,也就是一些題跋和泠印了。
第三幅則是一卷大軸,近一米的長度,寬達六十厘米左右,畫面內容是佛陀正身像。運筆風格和前兩幅毫無二致,帶有很明顯的西域風格。顯然不是正統的中原畫法。
這幅畫最為夸張,整個畫面上幾乎已經沒有再能下印的地方了。光是乾隆的鑒賞印和題跋,一共就有四處之多,其它的一些歷代名家也有不少留了印記的。如果這以后想要再用印,怕是就要用在題跋上,或者改用很小的泠印了。
一口氣看完了這三幅畫,張辰也是頗為感慨,道:“這曹仲達一個烏茲別克斯坦人的后裔,在南北朝以畫技為進身之階,也能夠官至大夫,這可不是小能耐就能成就了的。琳瑯你看他的這些下筆,幾乎可以用流水線來形容,永遠都是一般的整齊和統一,絲毫沒有除了框的,哪怕是一點尖頭都沒有。
個人又在畫技中融合了西域畫法和他師從袁倩學來的陸氏畫法,再帶入一些當時社會環境必要的因素,這樣的作品雖然只是單一的墨本作品,卻也足以稱得上艷若群芳了。”
張辰想象中希望出現的已經實現一半了,剩下的一般就要看接下來的三幅畫作,這三幅畫也是最為關鍵的。如果真的如張辰所想,唐韻的書畫展廳必然能夠再上一個臺階;如果不能,張辰倒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卻難免會由一些失落。
伴著張辰的擔心和希望,一幅長卷緩緩展開。這算是一幅比較長的卷軸了,加上裝裱的卷首、題跋等等,足有五米多長。看著越來越長的畫面,張辰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內心的興奮讓他忍不住地就像喊出聲來。
展開以后的長卷看起來沒有什么十分奇特的地方,只是一副年代久遠的絹本白描手卷,長卷的內容也很容易辨認,日本的大阪市立美術館里就有一副極為相似的,那幅和這幅的名字甚至都一樣,叫做《釋迦降生圖》。
講的是佛祖釋迦牟尼降生時候的場面,天王雙手按膝,后邊是神態安詳的侍女和凜凜威然的武將。凈飯王小心翼翼地懷抱著初生的嬰兒釋迦牟尼,王后一臉緊張的神色跟在后面。
畫面中所有的一干人物、鬼神、禽獸等等俱都惟妙惟肖,或威嚴,或端莊,或慈祥,貨謙卑,或張牙舞爪,或輕舞飛揚,每一筆都顯出了作者在作畫時做投入的無盡想象力。
這個畫面一改之前傳統的鐵線畫法,采用衍生而來的蘭葉線代為勾勒,不論畫中人物的衣飾,還是鳥獸的羽尾,又或者是鬼怪的須發,俱都活靈活現。尤其是畫中人物身上飛舞的衣帶,仿佛有清風吹過,隨之翩然躍起,全無半點嬌柔之感。
雖然日本也有一幅類似的,但是要論起輩分來,那可就不能只是按照相似來說了。這幅作品在意念力之下有一層紅色的光芒流動,那可是距今一千兩百六十年到一千三百二十年之間的的東西,那時候可是唐朝。
而日本的那幅呢。據傳說也都只是宋朝的物件了,這也只是傳說而已,是不是清中期或者清晚期的也都不好說。也只有某些日本人當做唐朝的來看。
即便是按照傳說的宋朝來說,那也是晚了幾百年之后的東西了,不論從作者來講,還是從畫作本身來講。所處的時代都是營養的差別巨大,這幅畫說成是日本那幅的老祖宗也都一點不為過。
這幅《釋迦降生圖》的作者吳道子,和王維一起被封為畫壇的祖師爺。這個祖師爺可不是那些理發業的祖師爺呂洞賓,賣檳榔的祖師爺韓愈,旅館客棧行業的祖師爺關二哥。糕餅店的祖師爺諸葛亮,賣酸梅湯的祖師爺朱元璋之類的那樣,都是來自于傳說和神話故事。
吳道子被稱為畫壇祖師爺,那可是有官方認證的,身上背著唐肅宗李亨御封的“畫圣”稱號。這個畫圣的名號,多少年以來都列位在四圣之中,與書圣王羲之、醫圣張仲景和詩圣杜甫并稱。
之前只有日本大阪有衣服傳說宋代摹本的《釋迦降生圖》,而國內曾經盛傳的那幅《八十七神仙圖》并沒有被認可。張辰也看過只不過是清代的畫匠臆造的而已。完全和吳道子拉不上關系。
吳道子的畫意義之重大非比尋常,有了這幅長軸,張辰的心里就算是安穩下來了。這幅畫代表的是古代畫壇遂高榮譽獲得者,時至今日依然是所有畫壇人物內心所向往的圣人,能有這樣一幅畫和王羲之的真跡在唐韻坐鎮,那唐韻就可以成為書畫收藏者的圣地了。
張辰在之前只是希望。并不敢確定會是一幅吳道子的大作,哪想到還真就被他給猜中了。而且還是這樣一幅絕世佳作。
當下不禁嘆道:“真不愧是吳道子啊,畫中的人物活靈活現。刻畫的如此形象而逼真。尤其是這衣帶飄飄的手筆,這應該就是最完美的“莼菜條”了,看起來還這就像是在隨風擺動一樣。最讓人欣喜的是,這樣的畫作居然真的流傳下來了,而且還保存的如此完整,這可是華夏畫壇的大喜事啊,相信世博和太師叔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后,也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這吳道子的畫功的確不同凡響,傳說他的畫法中融入了張旭和賀知章的書法,以及公孫大娘的劍法等眾多當時名家的絕技,這才自成一派,開創了六法俱全,萬象必盡,神人假手,窮極造化的‘疏體’畫派。
琳瑯啊,咱們這下可是大有收獲啊。之前有那些宣德爐,巨幅屏風,貢覺瑪之歌等等的,已經夠讓人心跳加速的了,現在又冒出這樣的寶貝來,我看這在往后邊去,肯定還會有更大的驚喜,這一次真是抄上了。”
心里放松了,接下來的軸子是不是像這幅一樣,或者還有一些其它的驚喜,也就不是十分重要了,張辰一直以來也是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這時候自然越發是了。
還有兩只盒子需要打開看一下,本來張辰的得了一幅吳道子的長軸已經很滿足了,準備把這兩幅留下來事后再看,不過看著兩卷軸子衣服是橫軸一幅是大軸,也就是看一眼的功夫,索性展開來看一下也好。
第二幅畫一展開,張辰的手已經握緊成了拳頭,狠狠地想著空處揮舞了兩下,嘴里仿佛喝叫一般的發出一聲清脆“好”。
有時候驚喜就在剎那之間,如果張辰沒有打算在這里展開另外的兩幅軸子,而是等到離開之后回到了酒店或者京城再看,當然也會因為看到了而欣喜,但卻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驚喜,其中的喜悅之間的差別就是天上地下了。
這一幅大軸的內容是十六羅漢前往聽佛祖說禪的路上,從畫風和筆力等方面來看,與前一幅《釋迦降生圖》如出一轍,邊上還有宋徽宗和明宣宗的題跋,總總跡象都足以說明,這同樣也是一幅吳道子的作品。
只是這幅作品并沒有在歷史的記載中出現過,想要根據歷史記載來考證基本是不可能了,如果放在別人的手里,這幅畫很有可能就會是一個被埋沒的下場,這個想想當初張辰那幅王維的《積雪圖》在藏協受到的待遇就可見一斑了。
但是放在唐韻卻又不一樣了,唐韻現在可是最頂級的博物館之一。光是內部的一流專家就有上百人,張辰又已經是確定了未來收藏界第一人的地位。任何人想要在唐韻身上打主意,都要事先考慮一下。能否承受一百多名一流專家的質問,能不能扛得住唐韻背后的極為老爺子的攻擊,是不是有能力和張辰這個未來的老大去拼一下,或者能不能抵擋得了龐然大物唐韻的打擊。
由于絹是最不容易保存的材質之一。所以能夠從隋唐時期和更早時候傳承下來的大師書畫作品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吳道子雖被稱作“畫圣”,卻沒有一件作品傳承下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書畫界的遺憾。
說隋唐之前的書畫作品很少有傳承下來的,而完整傳承下來的就更加稀有了。目前也就張辰因為機緣巧合手里有那么一批,其它個人和機構手里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了。
這次張辰又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再次大有所獲,增加了九件隋唐之前的書畫作品收藏,而且其中就已經發現了兩幅“畫圣”的真跡。接下來還有第九只盒子里的一幅沒有看過,里邊是一卷橫軸,表層也是有一層紅色的光芒,這個也是同時代的物件。很有可能也是一幅吳道子的作品。
那個時代出現了很多的名家。除了和吳道子齊名的王維之外,還有韋無黍、陳閎、項容、張璪、楊庭光等很多出類拔萃的大家,這些人在繪畫方面的才能并不比吳道子、王維差多少,缺的也許只是皇帝的一個封號而已。
這么多的大家匯聚在同一個時代,這必定是那個時代畫壇的驕傲,卻也是絕大多數從業者的悲哀。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能夠站在巔峰的只能是寥寥之數,不但要有最頂尖的技藝。還要有無可匹敵的運氣。結果很顯然很顯然,吳道子是那個時代畫壇中運氣最好的。而以吳道子的實力。也的確配得上“畫圣”這么一個地位。
張辰之前在看到這邊的三幅屬于那個時代的軸子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道子,他很希望這三幅都是吳道子的作品。玩了張辰這個程度,雖然依舊是在不斷的學習和進步,對于更多的項目開始關注,但是能夠提起最大興趣的,卻都是屬于上品范疇的了,甚至是一些極品范疇的。
恰好的,這最后一幅展開的橫軸,就是上品中的上品,說是極品也不為過。而且這是一幅極為難得的作品,放在華夏畫壇歷史上,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幅巔峰之作。
這卷橫軸先不用看畫面,只是邊上蘇軾的題跋就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了:“勒兵三十萬,旌旗千里間。雖輔以陳、韋絕艷之筆,卻無掩道玄之圣手。畫至吳道子,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
另外也有一些題跋是稱贊一同作畫的陳閎和韋無黍的,最多的則是稱贊吳道子。整幅畫面上的空白之處,幾乎已經被泠印占滿了,連一些題跋上也用了印,甚至還有一些極小的印鑒,唯獨沒有被印鑒遮蓋過的,就是王安石題寫的卷名辭“玄宗封泰山輦過金橋圖”。
這幅畫正是開元十三年李隆基前方泰山封禪,路過晉省潞府金橋的時候頓時生意,命吳道子、陳閎、韋無忝三人共同繪制了當時盛況的大作,也就是史稱的《金橋圖》。
途中的李隆基和他的照夜白馬是陳閎的手筆,其它騾馬、牛羊等動物則是韋無忝的手筆。吳道子所負責的是畫面中的其他人物和皇帝隨行儀仗、車架、山水、花鳥等等。這三人在當時都是皇宮內的頂級畫師,很是被唐玄宗看好,而這幅畫也被人稱作“三絕圣卷”。
能夠讓同一時代的三位絕頂大家共同出手,繪制一幅帝王浩浩蕩蕩遠行大作,這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如果說非要評選出一幅華夏畫壇有史以來最頂尖的作品,那就非這幅《金橋圖》莫屬,場面之宏大,畫功之精美,意義之重大,全部都包含在這卷軸之上了。
張辰和寧琳瑯都是行內公認的俊杰,對于這一類的典故和只是再為熟知不過。看到蘇軾的題跋和王安石的題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幅畫所代表的是什么了。
寧琳瑯很明白張辰這時候的心情,激動道:“師兄,我看這幅應該是真跡了,不會有誤的。曹衣出水,吳帶當風,這下可算是全部都收齊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