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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
“我還聽說這個孫大頭領,最恨貪官了,只要有貪官從他山下過,他必定不會放過,也是真的?”李小幺瞇瞇笑著接著好奇,姜順才眨著眼睛,看看李小幺笑起來,張狗子嘴咧得更大了:“五爺這是聽誰說的?瞎掰!俺長這么大,從來沒聽說過哪路山匪敢跟官家作對!那孫大頭領再厲害,他也不敢對上官家!”
“我真聽人說過!你聽說過沒有?”李小幺極認真的肯定了一句,轉頭看著姜順才問道,姜順才一邊憨笑一邊搖頭:“五爺聽誰說的?孫大頭領要真敢劫官,還能好好兒的在筆架東山呆著?老早被抄了老窩了,這鄭城這么多的兵!”
李宗貴替換下魏水生推著車子,魏水生轉過頭,遠遠看了看筆架東山,這事得謹慎再謹慎,可不能得罪了筆架東山,孫大頭領不敢得罪官家,可欺負他們這幫新手,必定不會心軟手軟。
幾個人進了城,在離城門最近的大車店歇下腳,李小幺叫過張狗子和姜順才,一人遞了二十個大錢過去吩咐道:“你們兩個分頭去打聽,三件事,一,這鄭城一共有幾家鏢行,什么字號,總號在哪里?當家的什么來頭;二,這鄭城有幾行、幾團、幾作,頭家是誰,有沒有市頭,市頭在哪里。”
“五爺,啥叫市頭?”張狗子和姜順才眨著眼睛問道,李小幺一時氣怔,她這個正宗天外來者都知道的東西,這兩個本地土貨倒不知道了,李宗貴笑著替兩人解釋道:“他們都是鄉下人,哪知道這城里的規矩,咱們原來在••••••不就常看到那些鄉下來的,見看菜上來就動筷的?你就耐著性子教一教,說清楚了他們才好辦事。”
李小幺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兩人問道:“什么是行,知道不?”
“知道!聽我爹說過,酒有酒行,炭有炭行,這酒坊、炭窯進城賣酒賣炭,得先到行里報一聲,交了會錢才好出去賣,官府有什么事,都有行里應著。”姜順才忙搶著解釋道,張狗子如點頭蟲般,聽姜順才說一句點一下頭,李小幺用手指抵住張狗子的額頭:“點一下就夠了,你頭不暈我看著暈頭!那團、作呢?”
“就是行!酒叫酒行,那賣花偏就叫花團,賣魚的叫魚團,前年我哥娶嫂子,我跟我爹進城買過一回魚,就在魚市里,買了魚,要到團里稱份量,我有個遠房的表舅,跟人當了金銀匠,他們也有行會,叫作,金銀鍍作,我小時候聽他說過一回!”姜順才一口氣說得順溜。
李小幺滿意的點了點頭,仔細解釋道:“聽好了,那叫行的,都是過了官路的,那行頭,都是官府里備過名字的,勉強算是沾了點官身!這一樣好打聽,必是眾人皆知的,那團和作,可就跟官府搭不上邊了,都是官府不管的行當,這團頭、作頭,要么是大家推出來的,不過這樣的不多,多是地頭蛇占了去斂錢的,比如你說的那個魚團,那賣魚的賣了魚,是要交份子錢的,你們兩個去仔細打聽了,這鄭城里,有幾家行,幾團幾作,頭家是誰,至于這市頭,順才剛才說的那個稱魚的地方,就是魚團的市頭,還有青果團,這樣的,市頭都是在行市里,打聽起來也容易,還有些,象那些金銀鍍作、腰帶作、篦刃作,都是走街串巷的小手藝人,這樣的,多是借著哪家茶坊,逢五逢十的聚到一處說說事,這些,就得用些心才能打聽清楚了。”
姜順才和張狗子滿臉敬仰的仰頭看著李小幺,他們五爺,懂的可真多!
“第三件要打聽的,是問清楚這鄭城里有幾處瓦子勾欄,各家出名的哪一樣,是小唱、幻術、還是雜劇,還有,最紅的妓家是哪一家,好了,就先打聽這些,記著,悄悄的打聽,別逮著人傻問,這打聽事,可不能讓人覺出你是在打聽事,明白不?”李小幺繼續交待道,張狗子和姜順才一起點著頭:“明白,五爺的意思,就是打聽也不是打聽,那是隨口說到的!”
李小幺滿意的點了點頭夸獎道:“果然明白,一點就通!我這挑人的眼光當真不差!”
“那是那是!”姜順才和張狗子極其狗腿的奉承道,魏水生和李宗貴一邊笑一邊搖頭,李小幺揮了揮手:“既然明白了趕緊去吧,兩個時辰后,不管打聽了多少,都得回到這大車店里,晚不得,可也早不得,跟著五爺我做事,說什么時辰必就是什么時辰,半分錯不得!聽到沒有?”
“五爺放心!”兩人答應著,小心翼翼的收了錢,轉身各走一邊,干活去了。
魏水生背著手,看著兩人走遠了,才和李小幺、李宗貴一起,尋著幾家舊衣鋪子,給大家買棉衣、被褥去了。
三個人錙銖必較的跑遍了鄭城大小舊衣鋪子,買齊了棉衣被褥,回到大車店捆好,剛坐下喝了杯茶,姜順才和張狗子就扣著時辰,一前一后回到了大車店。
李小幺凝神聽了兩人打聽來的信兒,轉頭看著魏水生,帶著絲得意的說道:“我就說吧,這么個地方,來來往往的大商隊都是經過路過,哪有到這里再雇鏢師的?這鏢行必定不多,果然吧,就這一家,總號還在信陽府,不過一家小分號。”
魏水生笑著也不答話,只示意李小幺:“趕緊交待了,咱們還得趕緊趕回去,天色不早了。”
李小幺轉身看著姜順才和張狗子吩咐道:“你們兩個不用跟著回去了,就留在這鄭城,我每人每天給你們二十個大錢,這是明天的,后天的錢,你們兩個午正到這大車店,五爺我每天派人給你們送錢過來。”
姜順才和張狗子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轉頭看著李小幺,等著她往下吩咐,李小幺不動聲色的左右看了看,接著交待道:“你們兩個,就看著那家鏢行,從明天起,鏢行每天接了幾樁生意,誰托的,到哪里,都要打聽明白了,從大后天正午起,每天說給帶錢給你們的人,記著,只說兩樣:誰家,到哪里,旁的,一個字也不能多說,誰多說一個字,五爺我就扣誰一個大錢!聽明白了?”
“明••••••明白了!”姜順才和張狗子縮著脖子,苦著臉答道,李小幺心里微動,挑著眉梢笑著問道:“那回打得你們滿山跑的,就是這家鏢行?”
“哎!是信陽••••••總號,五爺,您看••••••”姜順才膽怯的看著李小幺正要往下請求,李小幺抬手止住他的話,彎著眼睛笑得姜順才和張狗子眼睛發花,李小幺笑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說道:“如此正好!倒是個難得的機會,這一場過后,你們兩個,也許就能有點樣子了,聽好了!既是這樣,也不用我多交待,這趟活,你們也該明白得很,若是讓鏢行發覺了,嘿嘿。”
李小幺看看張狗子,又看看姜順才,沉默片刻,才接著說道:“你們就等著坐牢,說不定還要殺頭!別指著五爺救你們,一來五爺不救笨蛋,二來,五爺就是想救,也沒那本事。”
李宗貴轉過頭,聳著肩膀笑個不停,魏水生看著苦相滿臉的姜順才和張狗子,溫和的交待道:“你們沒和他們照過面,再說又是總號的鏢師,只要小心著些,沒什么事,做這諜報的事,就是小心二字,這趟差使沒大風險,只要小心些,就沒大事。”
姜順才眼睛越睜越大,咽了口口水,瞪著魏水生,又轉頭看看和自己一樣圓瞪著眼睛的張狗子,做諜報!這是做諜報!他們兩個這是做的諜報!
“就他們這點子事,還能叫諜報?還不夠丟人呢!”李小幺瞄著圓瞪著眼睛的兩人,撇著嘴不屑的說道:“你們兩個,有點出息!別給五爺我丟人!”
姜順才又咽了口口水,不停的點著頭,張狗子下意識的轉頭看著左右,仿佛想奪路而逃,李小幺伸手重重打在張狗子頭上,低聲訓斥道:“看什么看?!”
張狗子立即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小幺,李小幺恨恨的吐了口氣,收了笑容,慢慢瞇起眼睛,伸出食指,用長指甲在張狗子脖子動脈處輕輕劃過,聲音清淡中透著陰森,低低的威脅道:“既跟了五爺,就死心塌地跟著,若錯了一星半點,爺就這么••••••放干你的血。”
張狗子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仿佛李小幺用的不是指甲,而是鋒利無比的利刃,姜順才看著轉眼間就陰冷無比的李小幺,驚恐的不停的咽著口水,連聲保證著:“五爺,爺,放心,不敢,爺不敢。”
李小幺縮回手,彎著眼睛,笑容綻放如春風乍起,指著旁邊條凳上放著的棉衣褲和兩雙鞋,溫和的交待道:“這是你們兩個的冬衣,還有鞋子,換上吧,這城里吃食、住處,件件都貴,二十個錢可不多,好好算計著用,還有,若有大事,就跟送錢的人說,想見五爺,聽到了沒?”
作者有話說:
今天雙更,第二更,下午兩點左右,周末啊,閑真勤勞啊!自己表揚下。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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