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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種田記-第346章 突變 毒計
更新時間:2012-06-20  作者: 依依蘭兮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清朝種田記 | 依依蘭兮 | 依依蘭兮 | 清朝種田記 
正文如下:
清朝種田記

收費章節(24點)

引章瞧了一眼那些雞蛋,有大有小,有紅皮有白皮,而且形狀也大有分別,知道這不知是多少家的雞蛋湊起來的呢她心里暖洋洋的感動極了,連忙推辭不已,卻忘了自己的上千銀票都可買下堆成小山的雞蛋了。

老村長見了也幫著說話,引章一想她不吃不要緊,禛不能太委屈了呀,堂堂貝勒爺跟她一塊連個雞蛋都吃不上豈不是她太失職?于是也就謝著收下了。

不知不覺又過了天,患病的三十六人之中,除了一位兩歲以下的小男孩、兩位老人、一位本就疾病纏身的中年婦人,其余的統統都痊愈了。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一切與正常人無異

確認此消息,村民們縱聲歡呼、喜極而泣,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大家一路歡呼著沖向老村長家院子,烏壓壓跪了一地放聲大哭拜謝著。引章和禛聽到門外震天的響驚愕的跑出門來,一出來更加呆住了。引章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怔怔的如在夢中。幸好禛比較善于處理這種場面,好言撫慰,和顏悅色,總算將眾人勸了起來。引章的心,卻因激動而久久不能平靜。

是夜,李村長、阿恒及村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與引章、禛一起在老村長家聚到了一起,彼此寒暄后,李村長等忍不住又向引章二人謝了又謝。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大家商量然后決定明日跟留守的官差說明情況,請他們在縣太爺面前說幾句話解封放行。如此,引章和禛自然也該離開李河村了。想到此事,李村長、阿恒等心里不由得有些依依不舍。

共患難的人,感情總比平日來得更快、更真、更深厚些,分別的時刻也難免不舍。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李村長強顏笑道:“四公子,龍姑娘,這些日子什么都要你們幫忙,我們卻連頓像樣的飯也沒請過,想起來真正是——唉”眾人聽了也都應和抱歉。

“大家休要如此”引章與禛相視一眼,少不得勸解幾句。

李村長因此想起本年耕種的事,忍不住又蹙起了眉頭,勉強笑道:“過兩日送兩位離開,我們村里可要忙著農活咯唉,不想已到了這時節了,還不知來不來得及種些什么、不知收成如何呢……”

老村長的憂愁不無道理,原先種植的莊稼都已毀于大水,此刻已是五月底,補種什么還來得及?而且,即便來得及也沒有種子啊洪水已經毀了家園,散播了瘟疫,如今家園重建,瘟疫消失,大家都撿回了一條命,可是,要想讓這條命繼續好好的活下去,又談何容易呢引章和禛已經幫了村里老大的忙了,沒有誰再好意思懇求他們再幫一次老村長職責所在,焉能不愁?

“爹,天無絕人之路,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熬過去的,只要過了今年,明年就會更好”阿恒的話堅定有力,斗志昂揚,成功激起大伙的心志,大家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七嘴八舌輕聲附和,李村長也連連點頭,甚感欣慰。

“這個時候,如果種植紅薯和土豆就好了,一定會是個好收成”引章喃喃道,聲音不高不低,禛恰好能聽得到。

禛肩膀微微動了動,終于抬頭望著村長,緩緩道:“關于種子的事,你們先把地整好,等爺的消息便是”

李村長等眼睛發亮,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半響哆嗦著唇,語帶哽咽顫聲道:“四公子……”

禛擺了擺手,道:“就這么說好了,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吧”

“好,好,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李村長知道他是不多話的人,說著招呼大家起身,一一告辭而去。

次日,李村長父子和引章來至村口,將這些天村里由危轉安的情況經過說了一遍,趙捕頭、林捕頭等大吃一驚,張大的嘴半天合不攏來,將信將疑的目光打量著眼前三人,只不吭聲。

“如果瘟疫真的沒好,你看我們幾個能好好的站在這兒跟你們聊天嗎?是真是假,您兩位派個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引章笑了笑,又道:“兩位伸出援手,救了全村人的性命,這可是積陰德的大功勞一件,難道兩位真的一點兒也不相信嗎?”。

趙、林二人這才想起前些天替他們購買藥品、糧食的事,又見他們神情坦然自若,目光從容,意態閑適,完全不像處于瘟疫村中人應有的神色,兩人小聲嘀咕幾句,指派了兩名小兵進村查看。

被選中的兩人自然是老大不情愿,一臉悲憤、慷慨就死、有去無回的神情,遠遠的跟在阿恒身后,好像阿恒也染了這可怕的病似的。

但很快,他們眼中所見的一切就打破了他們心底的戒備和疑團,他們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到村口,氣喘吁吁、眉飛色舞向兩位捕頭喜道:“兩、兩位頭,沒錯,好了,全好了這真是,真是——”

“真的”

“老天有眼啊”

“想不到,真想不到”

兩捕頭和眾兵丁忍不住沸騰起來,興高采烈議論著、驚訝著、贊嘆著。畢竟,封村的事他們是屬于明知不可而為之的行為,眼睜睜看著幾百號人因自己的行為而死,任誰都不會心情太好,心里的壓力也不可謂不大。此時,因為瘟疫的消除,這種壓力和陰影都消失了,他們的心情也格外輕松

兩位捕頭親自上村里轉了一遍,更加放心了,二話不說立刻答應,當時便急急打馬回衙門,跟縣太爺稟報此消息。

縣太爺聽罷趙捕頭氣喘吁吁、眉飛色舞的稟報,一臉的驚呆不敢置信,睜大著眼半響沒動一下。

“大人,這可真是一個奇跡吶這種事小人還是頭一回聽說吶”趙捕頭仍抑制不住的激動,好像奇跡是他一手創造的一樣。

“是的,這可真是一個奇跡”縣太爺一聲長嘆,臉色發白,面無表情,眼中卻漸漸聚起狠毒的光芒,因這光芒整張臉突然之間顯得異常猙獰可怖。如果趙捕頭此時抬頭看見,他一定會嚇得渾身哆嗦,然后說不出一個字來。

但他并沒有抬頭,也并沒有看見,他依然熱情的請示道:“大人,既然瘟疫已經消除,李河村也就沒有封村的必要了,兄弟們是不是也該——是時候撤了?”

“哼”縣太爺嘴角抽搐冷冷一笑,咬著牙陰森森道:“不錯,李河村的確沒有封村的必要了”他臉色忽然緩了緩,傾身向前,向趙捕頭招了招手,溫言道:“你往前過來”

“大人”趙捕頭精神一振,喜滋滋認為將受到嘉獎,忙緊步上前湊上去,陪著笑臉道:“大人有何吩咐?”

“啪”的一聲脆響,縣太爺突然揚手狠狠給了趙捕頭一個耳光,趙捕頭猝不及防毫無預料,腳下踉蹌,眼前金星直冒,半邊臉火辣辣的針挑似的痛起來。他下意識捂住臉,委屈道:“大人”

“你這個混蛋”縣太爺一把揪住他衣領,揪得他喘不過氣來:“你這個混蛋,怎么能讓他們沒事?怎么讓他們沒事啊?”縣太爺咆哮著,喘著粗氣,眼中的怒火能把趙捕頭烤成焦炭

“大人”趙捕頭依然委屈,哭喪著臉道:“這,這不是好事嘛”

“好個屁”縣太爺狠狠瞪著他,惡聲惡氣道:“不能讓他們活著你聽清楚了沒有?不能讓他們活著”

他背著手,急促促的來回踱步,身形驀地一頓,陰測測道:“這是你捅出來的簍子,你自個解決本官不管你是用刀槍棍棒還是用毒藥砒霜,總之,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不然,就拿你和老林的命來低,本官說得出做得到,你們自個掂量掂量”

“大人”趙捕頭雙膝一軟跪了下去,脊梁骨都涼了。這個縣太爺是什么性情貨色,他豈能不知?

“大人這是何故?小人,小人——”趙捕頭哭喪著臉,又驚又懼,瞳孔睜得老大。

“哼”縣太爺冷笑,恨鐵不成鋼狠狠剜了他一眼,咬咬牙道:“飯桶好,本官就告訴你個明白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那幫人活著,到外邊去亂說話,你說說后果會如何?到時候別說本官,就是你們,”他又冷笑了笑,眼角一揚,喝道:“也脫不了干系這下,你可明白了?”

“是,大人……”趙捕頭心亂如麻,渾身發軟,腦子里嗡嗡攪成一片。他從未想過事情會變得這么棘手,他茫然了,混亂了,不知所措了

雖然思緒亂極,但他仍然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縣太爺所言非虛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縣太爺別說官位,性命保不保都很難說,他們作為幫兇,又豈能逃得脫干系?但全村因瘟疫而死光,那就是天災,不是……

可是,這好好的天災,硬是讓他插了一手“人為”的消除了,那么現在,他只有……

趙捕頭抬手擦了擦額上、臉上的汗,嚅嚅道:“大、大人的意思,是,是,是要——屠、屠村?”

“本官可沒這么說”縣太爺圓睜著眼一眨不眨盯著趙捕頭,緩緩道:“你見過患了瘟疫的村子還有人能活下來嗎?有嗎?”。

“沒、沒有”趙捕頭硬著頭皮吭吭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有,他們又怎能例外呢?他們本就是該死于瘟疫的人,不是嗎?”。縣太爺緊逼一步。

“是,是”趙捕頭心突突跳著,背上汗流如漿,如果可以的話,他情愿暈死過去也不要面對著縣太爺。

“兩天之內,我要結果。如果不能,你自己試試”縣太爺圓睜的雙目幾乎逼近到他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血性的瞳孔就這么直直的瞪著他。

“是,大人……”趙捕頭啞然應聲,喉頭發澀,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空洞洞的瞪著前方……

屠村?屠村那是怎樣的噩夢,叫人怎么下的去手可是,可是不然,他又能如何、又該如何呢

不知何時,當趙捕頭抬起頭時,縣太爺早已不在了。他渾渾噩噩站起來,腳下輕飄飄的如同踩在棉花堆里。如果不是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陣陣襲來,他幾乎認為這是個夢

他游魂一般跌跌撞撞飄出了縣衙,下意識上馬,執著韁繩,緩緩向李河村方向行去。漸行漸近,被風一吹,他的腦子也漸漸的恢復了神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必須得面對。他痛苦過,驚懼過,猶豫過,彷徨過,但他終于暗自做了決定:自己的命跟別人的命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更重要些

何況,正如縣太爺所說,他們患了瘟疫,本就是該死的人

當離李河村還有兩里多地時,趙捕頭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

李村長父子和引章還在那等著,見他回來立刻高高興興的跟眾兵丁一起涌上來,問他怎么樣?

趙捕頭笑了笑,道:“今兒沒見著縣太爺,我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又怕你們著急,只好先趕回來了不過你們放心,明兒定有好消息你們先回去吧”

引章等相顧無言,雖然掃興,但也只好答應。引章瞅了瞅趙捕頭紅腫的臉頰不覺笑問:“趙捕頭,你的臉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腫成這樣”

“哦,我騎馬不小心摔了一跤,呵呵,叫你們見笑了”趙捕頭眼神一閃,有些不自然笑了笑,抬手捂住了臉。

引章和李村長父子當然不會“見笑”,反而很過意不去嘆道:“若不是為了替我們說情,您也不會摔這一跤,趙捕頭,多謝了”

“不敢,不敢”趙捕頭的臉上發熱,不由得別過了臉去不敢再看他們。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殺人的機器,他也有七情六欲、會受到感動、會不能自己

是夜,趙捕頭悄悄拉著林捕頭到僻靜之處,將縣太爺的意思原原本本合盤托出。盡管說之前趙捕頭一直叫林捕頭做好心理準備而林捕頭覺得自己也確實做好心理準備了,可他聽了這事,還是驚得天翻地覆,嘴張成o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地上了

“你、你、你不、不是開玩笑吧?”林捕頭聲音有些失常。

趙捕頭白了他一眼,這種問題他根本沒有必要回答。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林捕頭亦不需他回答,喘著氣道。

“老林,”趙捕頭苦笑,緩緩道:“聽我說,你要冷靜。這件事是大人交代,咱們兄弟受命于人不得不做,我想,”他不覺抬頭仰望著天:“我想,老天爺也會理解我們的難處的所以現在,我們要討論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該怎么做,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林捕頭吐了口氣,嘆道:“沒人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可是這事真他的憋屈”他不由恨恨,一拳打在旁邊樹干上。

趙捕頭黯然,他何嘗不是這么想,可是也只能想想罷了他盡量摒棄心中的不快和罪惡感,道:“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他知道林捕頭向來主意比他多。

林捕頭稍稍沉吟,道:“這件事動刀動劍恐怕動靜不小,沒準一不留神還讓人逃了去,我看,最好用毒。這樣吧,明天抬一口燒豬前去,就說是縣太爺為慶賀他們死里逃生特意賞賜的。這件事要做的機密,經手的人不能過多,明天咱們兄弟兩個,再帶五六個信得過的就行,咱們把燒豬抬進村,召集全村人,看著他們吃下去,如何?”

“好吧”趙捕頭想了想,嘆了口氣點點頭。

兩人計較一番,便分頭行事,一個往城里訂燒豬,一個找心腹弟兄交代底細,只等著明日天亮行事。

第二天中午時分,趙捕頭裝模作樣騎著馬回來了,背后幾個兵丁挑著一擔酒、抬著一口黃紙包裹、香噴噴的燒豬跟著。

李村長父子都是一怔,聽明緣由大喜過望,受寵若驚,真以為是縣太爺好心,還朝著縣衙方向磕了兩個頭向縣太爺道謝,完全沒有起疑心。然后,與趙、林二人一起,簇擁著燒豬來至村里。

老村長于是又鳴鐘集眾,因兩位捕頭特特吩咐這是縣太爺的恩典賞賜,務必人人沾光,一個也不能少,所以老村長鳴鐘時間特別長特別久,阿恒還不斷的招呼著村民,問大家:“家里人可都來了?無論老少可有落下誰沒有?”

好不容易人都聚齊,上方擺著的長條桌上已經有人在熟練的分切燒豬了,油亮亮、黃燦燦的表皮格外誘人,一刀下去,焦脆的表皮嘎嘎脆響,豬肉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旁邊半人高的大酒甕也去了封泥,揭開了酒壇蓋子,陣陣酒香隨風入鼻,熏人欲醉。村民們歡聲笑語談笑不斷,大家都很興奮,紛紛夸贊著縣太爺,好像他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一樣。大家一致認為,縣太爺是被大家與病魔斗爭的勇氣和成績多感動,所以才會如此。

“兩位差爺,人都到齊了”老村長微笑著。阿恒已經帶著幾個年輕人在用碗篩著酒了,空氣中混合的酒香、肉香一陣比一陣濃郁,就連趙林兩位捕頭和跟來的兵丁也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是么?那就分吧每個人都有份,請吧”趙捕頭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成拳,手心一片冰涼,捏著濕濡濡的滿把冷汗。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幾乎要喘不過起來,臉上肌肉繃得死直死直,臉上的笑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出可憐的一點,看起來不像笑,倒是像哭。

“慢著,不是還應該有一人嗎?”。林捕頭懷疑的目光瞅著李村長,道:“就是那位隨你一塊去村口的年輕公子,他呢?怎么沒來?”

“您是說龍,龍公子嗎?”。李村長笑了笑,道:“龍公子兄——兄弟二人不是我們李河村的人,他們堅持不肯來,我們也不好勉強”

“不行”林捕頭和趙捕頭相視臉色俱變,忙道:“他們也得來,縣太爺說了,村里人人有份,他們雖然不是這村里的人,但畢竟在這兒過了這段日子,他們理應享用一份,村長,快將他們請來,告訴他們若是不來便是對縣太爺不敬,快去吧”

“好好,小老兒這就去”李村長正中下懷,向阿恒招了招手,父子二人一同去了。這份李河村從未得到過的榮耀,他們其實很想引章二人與他們共同分享,但引章和禛一來歸心似箭,二來覺得何必分人一杯羹,便執意推辭了,這會正準備離去呢

引章和禛見到去而復返的李村長父子都是一愣,忙道:“村長、阿恒哥你們怎么又回來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是有事,不過是好事”阿恒笑了笑,道:“差爺說了,務必請兩位賞光四公子、龍姑娘,我看你們還是去吧,這也是知縣大人一片好心啊”

引章和禛不由納罕,引章還只隱隱覺得不太對勁,禛眼中已是霍然一亮,道:“你們這位縣太爺,真有這么好心?這兩位捕頭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們兩人又不是李河村的人,知縣賞李河村人的東西,已經請過他們了,他們既然推辭,有何理由非要不許呢?除非是另有目的

李村長雖然洞悉人情世故,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見所未見,自然想不到知縣會如此歹毒,阿恒年紀還輕,沒見過什么世面,就更不懂其中乾坤了。兩人聽了禛這話,俱是一愣,渾然不解。

“那兩位捕頭,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有沒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樣的?”引章忙又補充問道。

李村長呆了呆,臉色有些變了,道:“這么說起來我也奇怪,這些官兵往常是見了好東西就想據為己有的,可是今天,這酒,這燒豬,他們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這,這可真奇怪了”李村長想起前些天和引章拿著銀票跟他們談判時,他們明明是那么貪婪的人,可是今日為什么變得那么不一樣?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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