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電影配樂有興趣,可以和克勞斯多交流交流。”在“黑珍珠號”上轉悠了約莫半個小時之后,漢斯一季默居然又再次提起了這個話題,讓埃文一貝爾頗為意外。
埃文一貝爾看了看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一眼,這位德國大漢此時就乖巧禮貌地立在漢斯一季默身邊,發現了埃文一貝爾的視線,他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似乎在傳達一個意思“我導師對你不錯”這就讓埃文一貝爾更為吃驚了。
“季默先生,我想能夠得到你如此青睞的年輕人,應該沒有幾位吧。”埃文一貝爾這回沒有再回避這個回答,微笑地說到“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卻是有些好奇,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對電影配樂有興趣呢?”
漢斯一季默意味深長地看了埃文一貝爾一眼“難道你沒有?”埃文一貝爾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是的,我有。”埃文一貝爾瞥了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一眼,估計這位朋友回去沒有少和漢斯一季默談起自己的事“不過能夠得到大師的關注,還是讓我受寵若驚。”
漢斯一季默知道埃文一貝爾是在和自己客套,他也不介意“我聽過你的兩張專輯,每首歌都是一個故事。僅僅是依靠音樂就可以在腦海之中描繪出故事的輪廓,這種演繹能力,著實讓人佩服。”漢斯一季默忽然轉換話題,開始稱贊埃文一貝爾的音樂,不過埃文一貝爾卻沒有打斷對方,依舊認真地聽著,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得意和驕傲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電影配樂,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對劇情有推動、渲染、輔助的效果。一個能夠依靠旋律就將劇情的精髓凸顯出來的配樂師,才是好的配樂師。”
能夠有一位配樂大師親自計解電影配樂,這可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埃文一貝爾聽得很認真。
“我不是一個優秀的配樂師。”漢斯一季默的下一句話,讓埃文一貝爾愣了愣,克勞斯一巴德爾特站在旁邊卻沒有太過意外的模樣,顯然他對漢斯一季默今天的行為已經心里有底了“因為我更加注重渲染大場面,宏偉壯觀、波瀾壯闊、氣勢驚人,這是我的特長。但是說到細膩、精致我卻多有不足。”
“季默先生“雨人,的配樂可就是足夠精彩了。”埃文一貝爾也沒有奉承恭維只是提起了1986年的這部獲得奧斯卡多項獎杯肯定的經典電影,這部電影的配樂就是漢斯一季默出品的。
漢斯一季默咧嘴笑了笑,任何一個人能夠對自己的作品如數家珍都是一件榮幸的事,這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也許埃文貝爾不算是知音,畢竟兩個人還沒有深入的交流,但也相距不遠了。“埃文音樂天賦是無法強求的。我有編制激昂大氣旋律的天賦,但是在情感雕琢配樂的方面,卻始終缺乏靈感。所以,我不是一個優秀的配樂師,至少奧斯卡就是如此認為的,不是嗎?”
埃文一貝爾卻是搖了搖頭“季默先生沒有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人是全能的。一名優秀的配樂師,不安該以能否適應所有題材妻影為標準,一個方面的卓越就足以證明他的優秀了。
季默先生,你無疑是優秀的。在我看來目前大場面配樂渲染方面,你絕對是世界最頂級的。”其實道理很簡單,術業有專攻,在專業領域,永遠不能要求專業人士全面,只需要在一個領域做到頂尖,那就是優秀的了。“至于奧斯卡,只能說學院派的死腦筋一直都不開竅,他們對商業電影總是缺乏愛心,不是嗎?拿獎,也是需要運氣的。
不能因為沒有獎項的肯定,就無視其工作的偉大。”
埃文一貝爾的確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他的見識他的心胸他的視角,每每都會讓人大開眼界。漢斯一季默看了弟子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
“埃文,我不是妄自菲薄,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漢斯一季默表情似乎多了一些寬慰“在我自己的工作領域上,我是有絕對的自信。只是,對于自己的不足也要有清晰的認識,這才不至于讓我一直停滯不前。”即使是大師如漢斯一季默,他在自己的工作領域中依舊在不斷學習不斷進步,這才是最值得埃文一貝爾學習的部分“我之所以會認為你能夠在電影配樂上有所發展,是因為你的天賦。對恢弘場面的把握,對細膩情感的雕琢,對情節和意境的融合,你的音樂已經告訴了我,你的確是一個天才。”
李默先生,抱歉打斷一下,在這里,我需要謙虛一下,或者害羞一下嗎?”埃文一貝爾對于漢斯一季默的贊揚做出如此反應,讓漢斯一季默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不需要。我只是在陳述我的個人觀點而已,估計舉手反對的人會有不少。”漢斯一季默面帶笑意的一句回答,反而讓埃文一貝爾愣了愣,眼睛余光看到克勞斯一巴德爾特那憋笑的模樣,也不由無奈地笑了出來。沒有想到,漢斯一季默的口才也了得,至少比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好多了,也不太像印象中的德國人。
埃文一貝爾對電影配樂自然是有興趣的,只是他最近一邊拍戲一邊還要分神回波士頓上課的事,精力有限,實在是沒有能力和時間去兼顧其他事了。最近就算是十一工作室的事,大衛一格林布拉特也都只和泰迪一貝爾商量,沒有打擾埃文貝爾。
所以,埃文一貝爾對于漢斯一季默的青睞,最后還是笑呵呵地說到“也許有時間的話,我是應該和克勞斯多討論討論。”終究還是沒有直接應承下來,只是說了一句客套話。
漢斯一季默面帶微笑,意味深長地看子埃文一貝爾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黑珍珠號”靠岸之后,漢斯一季默就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一起離開了。凱拉一奈特利今天到結束拍攝之前,終于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將甲板視角的戲份全部拍攝完成。不過明天還是要再來一次,補其他幾個角度的鏡頭才行。
第二天,埃文一貝爾和凱拉一奈特利開玩笑說“怎么樣,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十五英尺的高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對吧?”
凱拉一奈特利用一個白眼做了回答“我又不是你。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習慣,只是沒有一開始那么害怕罷了。”
埃文一貝爾立刻露出了“被我說中了吧”的笑容“你看,一開始是害怕得不行,現在就已經克服了。如果再多練習幾次,就會習慣了。總是會不斷進步的嘛。”說完,埃文一貝爾還朝凱拉一奈特利眨了眨眼“要不讓戈爾把這場戲多拍攝幾個鏡頭?”
奧蘭多一布魯姆在旁邊又無奈又好笑,看到凱拉一奈特利那一臉的無力,不由答到“我們以后又不玩極限運動,習慣了以后又怎么樣呢?”劇組成員現在對埃文貝爾,就好像是對杰克一斯帕羅船長一樣,又好氣又搞笑,如果是旁觀者肯定樂不可支,可是成為被調侃的當事人,經歷就不那么愉快了,總是容易上火。
埃文一貝爾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還帶著一些失望“拜托。
極限運動,多么迷人的運動,我們都應該多參與才對。”
“既然你那么喜歡極限運動,為何不試試沖浪呢?”戈爾一維賓斯基的聲音從后面傳來,然后凱拉一奈特利和奧蘭多布魯姆就清楚看到埃文一貝爾臉上為難的神色一點一點地變化著,戈爾一維賓斯基又接著說到“凱拉,今天還有兩個角度的鏡頭,辛苦你了。”
此時,埃文一貝爾才插嘴說到“戈爾,沖浪不算極限運動!對,不算。”埃文貝爾對沖浪的確是束手無策。
但這回,沒有人再回答埃文一貝爾,因為大家都要開始投入拍攝了,只是那傳來的低低笑聲,算是對埃文一貝爾的別樣回應了。
“嘿,埃文。”埃文一貝爾一轉頭就看到了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他今天是和劇組成員一起上船的,不過漢斯一季默沒有出現。上船之后,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就和戈爾一維賓斯基等人在船艙里面開會,估計是在談配樂的事。
“嘿,伙計。怎么樣,接下來我們的出海,你也要一起加入嗎?”埃文一具爾笑呵呵地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擁抱一下,調侃到。
“不不,我可不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連連擺手“我開始琢磨配樂的事了。怎么樣,有興趣一起討論討論嗎?”
埃文一貝爾看了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一眼“難怪我說昨天季默先生為什么對我另眼相待,你沒有少提到我吧?”
克勞斯一巴德爾特頓時笑了起來,算是對埃文貝爾的直接回應“這是我第一次獨立配樂,我需要和劇組有一個良好的溝通,才能做好我的工作。既然你在,當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再說,就算我談論你,我導師的認可絕對是他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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