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只要能看著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眾人都想著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獨自相處了一夜,自然不會發生什么好事(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
可是,所有人卻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個男人,也就是新皇子,前幾日還有傳言說他病情過重,已經熬不過幾日了。此時就算他身體康復,也只是剛剛蘇醒,不是嗎?
這丫頭說的沒錯,就算那新皇子再怎么熏心,可也不能不在乎自己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吧。
一時間,眾人的調侃聲漸漸小了,只是都在不停地揣測,這美艷絕倫的紅袍男子究竟與那婦人有什么恩怨,值得他這般污蔑一個深閨中的婦人。昨日那謠言,想必也應該是從他口中傳出去的......
所謂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用來形容此時的沈之玄在恰當不過了。
這丫頭忽然的出現,又說了那樣一番話,根本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漸漸消失,聽著那已經漸漸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議論聲,他惡狠狠地盯著眼前嬌小的新嫁娘。隨后,想也不想一把抓住她喜袍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在半空中,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可知,你口口聲聲念著的病秧子是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隨后他大手一甩,將手中的嬌小人影重重地摔在地上,又揚起那無比高傲的尖細下顎,厲聲喝道:“來人啊!將這個信口雌黃、膽大包天的刁婦給我抓起來!”
話音落下,門外立刻跑進來四個佩刀的侍衛。順著那紅袍男子手指的方向。他們小跑著就要上前拿人。可是卻沒人攔下......
從他剛剛揪住巧兒的那一瞬間,云中秀便急忙掙脫了六叔的攙扶。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跑了過來。護著被他摔在地上的巧兒,云中秀怒聲道:“你憑什么抓人?又有什么資格在我這里吆五喝六的?謊言被拆穿,就惱羞成怒了?告訴你!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算什么東西?巧兒是不是賤婢也是我的人,由不得你來說三道四的()!來人!把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給我轟出去!”
一直在忍耐,在這種大喜的日子里,她實在不想讓巧兒因為自己的事太過難堪。原本聽了那番含血噴人的話,云中秀都能強行克制住,可是她沒想到一向怕事的巧兒,竟會這般勇敢地跑出來。
心里又是氣惱又是感動。云中秀將巧兒從地上攙起,緊緊地護著她。不讓人接近半分。
此時,茶園的伙計們都已經圍了過來,與那紅袍男子帶來的人相互對峙著。
而那些方才還是坐在桌前舉著酒杯一臉喜色的賓客們,都已經紛紛起身,開始不住地后退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在波及到自己。
他們只是看熱鬧的,只是遠遠看著便好了,沒有一個人想惹禍上身。
就算這般怕著。可是他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在那里不停地悄言碎語著。
大廳里“嗡嗡嗡”地盡是一些細小如蚊的聲音,可是這都不影響那一紅一黃兩個人影的對望。時間,似是在她們身上凝結了一般......
緊緊地盯著她。沈之玄的唇角都在抽搐。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她的話很傷人,但是在怎么都抵不過他心中的痛,所以......盡管罵吧,盡管恨吧,也斷了吧,真的就這樣斷了吧。恨他好,要狠狠地恨他,就像他恨她這般。再也不要看見她眼中的憐憫與愧疚,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牙關緊咬,那艷紅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他冷哼一聲,道:“不男不女的東西?夫人是在說我嗎?原本還想著你若是肯求求我,這新娘子方才所說的話,我就權當做從來都沒有聽過,可你這個態度喲,嘖嘖嘖......真是讓我歡喜不起來。”
陰陽怪氣兒地砸著嘴,他忽然話鋒一轉,厲喝道:“這刁婦竟然敢詛咒咱家主子?不知那話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老人家會作何感想?都給我聽好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那信口雌黃的刁婦給我拿下!否則就提了頭來見我!”
“是!”
紅袍男子的話音落下,不止方才那四個侍衛提步上前,便是原本手捧托盤的兩個太監也湊了過去。大有一副人不抓到死不休的架勢。
而來旺也早已經從二樓飛奔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是這美貌男子的轉變,不止是外表,便是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嗜血的寒光(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
護在巧兒面前,他圓目緊瞪,不可置信地輕呼道:“不可!公子!你不可以將巧兒帶走!她如今已經是我的娘子了,你若是真的氣惱,那就抓我吧!”
巧兒雖然嘴上埋怨來旺,可是心里也知道他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她喜歡的不也就是他的善良。
此時聽他這么說,巧兒急得直跺腳,連聲道:“話是我說的!人也是我得罪的!不關來旺哥的事!小姐,來旺哥,你們都讓開,我隨他走就是了,大不了也就一死!況且我也相信,皇上或者是新皇子才不會如他這般仗勢欺人、蠻不講理!”
兩個孩子在這里爭先恐后的要去赴死,六叔當然不可能容許。
一時間,這一家三口亂作一團,就連在一旁的云中秀都看不過去了。柳眉緊蹙,她低聲喝道:“夠了!都給我住口!大喜的日子誰都不許再多說一句不吉祥的話!”
將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喝住,云中秀又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那紅袍男子一眼。隨后,她提步上前。一掃方才的
萎靡不振。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她似是忽然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般。
來到那紅袍男子的身側,云中秀輕輕點起腳尖,在他的耳邊低語道:“敢問......你今日是真的奉了你家主子的命令,前來替我道喜的么?”
沈之玄的話,云中秀不是不生氣,她氣到耳中“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甚至連最起碼的理智都差點失去。
可是,巧兒方才的話卻提醒了她,司遠怎么會讓這男人來給她“道喜”?就算再怎么不濟,也應該知道是有人要故意設計他,躲自己都躲不及,他怎么可能主動將這“屎盆”往身上扣?
況且他那么聰明,又那么會算計,就算自己想不到的事,他也應該早就明白了。
這話,不是他交待的,絕對不是。而這紅袍男子來,肯定也是有別的目的......
果然,云中秀在那紅袍男子耳邊低語過后,他的面色有幾秒鐘的呆滯,唇角也是微微抽動。頓了頓,他強詞奪理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來作甚的?”
越發肯定他是在扯謊,雖然松了一口氣,可是云中秀的心里卻并不好受()。
她還記得,這少年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便是在前世的記憶中,他也是個性子極其倔強的主。就算要將他的腦袋砍了去,也別想從他嘴里聽到半句假話。
可是此時,他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種轉變對他自己來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調侃的心思漸漸消失,云中秀來到他的身前,垂著眸,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秀娘知道,無論再說什么,都挽不回你對我的怨恨。可是在報復的前提下,首先是你要覺得這樣做開心......”
“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做!”話未說完,便被一暴怒聲打斷,那紅袍男子大口喘著粗氣,隱在衣袍下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對著那幾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衛,他高聲命令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人抓起來!”
可惜那紅袍男子帶來的人實在太少了,根本抵不上茶園里這些伙計,還沒等他們靠過去,立刻就被人推了出來。
而沈之玄眼中的快意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滿滿的怨憤,他咬牙切齒道:“好!好!你們一個個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今兒這個賤婦我還非抓不可了!”
說著,他提步上前,那雙暗紅色的鳳眸翻滾著如云般微妙的情緒。銀質的鐵面在微微閃著寒光,那種冰冷的溫度讓人打心眼里覺得冷。
他走的極其緩慢,目不轉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婦人,在與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在她耳邊低語道:“只要能看著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只要能看著你痛苦,我在所不惜......只要能看著你痛苦,我在所不惜......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下,云中秀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他,就這么恨她?恨到明知故犯,恨到就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嗎?
從前只是想著離他遠一些就好了,從前只是想著,他或許對自己只是討厭,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晰地感覺到他那刻骨的恨意......
為什么這么恨她?她知道是自己不好,她知道是自己背叛了與這少年曾經許下過的承諾,可他們僅僅才相處了幾日,就算恨也不至于會到這種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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