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太子很是疑惑,對于伏武的底細他并不清楚,頭先想著怎拉攏心上人的神機營都統,想不到他的請柬發給自己了,他正好樂不得的來。()...可怎么如今瞧著,伏武倒像是與諸葛紅繡很是熟悉?若他們二人是這種關系,他對待紅繡的態度看來也要重新估量了。畢竟在神機營中,紅繡建立了非常高的威信,他若是有一日用到伏武,可別叫紅繡在其中給攪合了。
思及此處,太子面上又帶了笑容,一改方才冷嘲熱諷的態度,笑道:“諸葛大人,今年雨水多,天氣潮濕,你可要多加留神啊。”
紅繡愣了一下,隨即禮貌的道:“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定好生保住有用之身,為國效力。”太子吃錯了什么藥,怎么態度又緩和了?
說話間,外頭魯秋寶傳報:“三皇子到!”
門簾一挑,三皇子穿了身楊葉綠色錦袍,負手走了進來。紅繡與伏武均起身恭敬的行禮:
“三殿下金安。”
李很疑惑,帖子上的時間明明定在了午時,怎么紅繡與太子都提前來了?他們到底有什么話要跟伏武說?他才剛剛離開神機營,紅繡與伏武就跟太子關系要好起來了?這未免來的太快,也太打擊人了。
三孌子笑著擺手,走到跟前,笑著給太子行禮:“太子爺。”
“奐了,三弟,快坐吧。”
四人落座,紅繡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三皇子,很是好奇這兩個死對頭遇到一塊兒會擦出什么火花來。可是太子與三皇子均有所收斂,談詩談曲就是不談政事。紅繡也樂得輕松,只在問到她的時候才回話。
過了約莫一刻鐘,外頭魯秋寶又通傳:“丞相大人到!”
丞相許國昌位高權重,是帝師,資歷又老太子與三皇子也一并站起身來相迎。
許國昌進了屋,看到太子、三皇子、紅繡與伏武四人面上皆帶著笑,似乎已經談笑多時溝通融洽的樣子,有些驚愕。請柬上寫的是午時一刻本該壓軸的太子怎么先來了?
紅繡此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若是平時,太子身份最高,應當最遲來。其次三皇子,再次丞相。雖然請柬上時間寫的相同,但是為了突出自己身份,表示尊重他人身份,總有先來后到之說而近日,情況似乎不太對。//
難道太子、三皇子,丞相三人一同忘記了這個理兒?不可能!那么只有一個原因,他們請柬上寫的時間根本是不同的!可是這也似乎不太可能啊?
五人落座,伏武揚聲吩咐擺宴,可見他請的人已經到齊了。紅繡不自覺的轉著左手中指上的藍寶石戒指,蹙眉看向了伏武。伏武笑容滿面,眉目間盡是坦蕩她很難想象他會玩什么花招把她也給算計進去。除非是太子安排的。
對,一定是,伏武是太子的人太子特地安排了先來后到。
她先到,讓三皇子看到他們相談甚歡,會如何想?
丞相最后到,讓丞相看到他們在一塊兒又會如何想?
太子好深沉的心機啊!
酒菜是一早就在預備的,伏武吩咐,席面便立即擺上了。席間眾人各懷心思,面上平靜。均對伏武這個新上任的神機營都統很是看好。
一餐飯吃完,眾人又到了后頭的戲臺子看戲。臺上濃妝艷抹的戲子依依呀呀的唱著,紅繡卻不感興趣,也沒心思去聽心中一直在想著太子此舉,對他有什么好處。
前些日三皇子到繡妍會、所吵了那一次,圣京城里如今傳的風言風語。原本她與三皇子沒有什么,現在也被說成有什么了,不過她清者自清,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但如今眾人恐怕也是各有想法的,刨除伏武不說,太子殿下一定已經將她劃入了三皇子一黨。丞相是三皇子未來的岳父老泰山,女兒還沒過門,準女婿就與她鬧出如此大的陣仗,丞相怕也不待見她。再加上方才那個“先來后到”······
紅繡蹙眉,左手捏著鼻梁,勾心斗角的事情最叫人煩心,與這些整日玩弄權術的人在一起就更要小心翼翼。
“誒?諸葛大人手上的戒指……”
太子看了眼紅繡白皙的左手,中指上藍寶石的戒指與雪白肌膚掩映成輝。斜挑著眉眼看了眼三皇子,調侃道:“父皇對諸葛大人真是不同啊。”
三皇子的手緊緊的攥住圈椅扶手。笑容淡淡的附和:“是啊,恐怕咱們幾個都不及諸葛大人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言下之意即便你是太子也一樣逃不掉被比下去的下場……
太子聞言笑容一僵,卻并未逞口舌之爭。只是飽有深意的看了眼丞相。
許國昌卻只是打著拍子盯著戲臺,好似并沒聽見太子的話。
紅繡微微一笑,道:“皇上不過是給了臣一個免死的特權,以此戒指作為憑證罷了,若論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在座各位誰人能及太子殿下?您就不要拿微臣說笑了。”
眾人聞言均色變,不可置信的看著紅繡。在做的諸位都是人精,包括紅繡在內,誰都知道皇上即使其中她,心里也早存了滅了她的念頭。始終不殺,不過是愛才之心作祟,另外她還有未盡之事,否則早就動手除了會泄露南楚機密的隱患了。
可現在,對于這個一直想要處之而后快的人,皇上竟然給了免死的特權?!
太子心中百轉千回,就此事而論,對于紅繡此人,他更要好生思量應當如何對待了。
從伏武府上回到位于張王直大街的院落已是酉時。天色陰沉,似乎又有一場大雨即將降臨。陽光被烏云遮擋,冷風陣陣卷來,吹得紅繡長發飄舞。
才進了遠門,就見姬尋辰與商少云二人正對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兩側對弈。
紅繡心里的那些郁悶一下子煙消云散。
“尋辰,少云。”
“紅繡姐姐!”
姬尋辰與商少云一同起身迎了上來,一左一右拉了紅繡的手。
商少云道:“姐姐,你怎么才回來啊。咱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
姬尋辰僅是抿著唇酷酷的點頭,拉著紅繡的手卻是撒嬌的搖晃。
紅繡笑著道:“這不是有事耽擱了么,姐姐這就去給你們做蛋糕啊,這會兒天陰沉的很,怕是要下雨了,你們把棋盤端到前廳去吧。
“好。”
自從搬到了這里,最高興的就要數姬尋辰了。反正與莫來求是對門,姬尋辰散了學就拉著商少云往紅繡這兒跑。紅繡在朝中如魚得水,三夫人自然也是樂得自己的兒子與紅繡親近。
紅繡親自下廚烤蛋糕,梅妝、丹煙和杜鵑在一旁幫忙。院里沒有旁人,紅繡反倒覺得住的舒坦。
“小姐,今兒個二夫人被葉大人送回府了。”
“嗯。”紅繡沒有抬頭,出聲示意梅妝說下去。
“二夫人回去的時候披頭散發,滿身狼狽,直奔回客院去洗了半個時辰的早,折騰換了三桶水才算作罷。當下就去找老太太告狀了。”
“三叔不是瞞著老太太的嗎?”
“正是,老太太并不知道二夫人被關的事,二夫人這一去告狀,老太太氣的不行,當場暈過去了。三老爺和三夫人正巧都在,被二夫人氣的厲害,竟然第一次嚴厲的將二夫人攆回客院去了。三老爺還說,若不是看在二老爺與二夫人多年夫妻的份上,如此搬弄是非的悍婦,定要勸兄長休了了事。”
“誥?”
紅繡聽到這里很是驚奇。商崇寶為人端正,算是個老好人,若是平時二夫人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他就算有話也未必會當面說明的,今日的事可大可小,他的性子,斷不會就那么直接的訓斥自己的二嫂,一定有其他原因,讓三老爺生氣了。
梅妝又道:“二夫人還跟老太太說,小姐您都搬走了,他們還要搬回繡中園去,結果老太太沒給話兒呢就昏過去了,一通忙活,倒是沒有人理睬二夫人。三老爺還說,商府本就是三少爺的,如今您搬出來是騰出繡中園好生修整,預備成婚用的,二夫人現在張羅要搬回去實在不光明。”
紅繡撲哧兒一笑:“三叔倒是向著我。”看了看糕點,紅繡笑道:“待會兒你們送少云少爺回府,順道將熊仔餅干和奶油蛋糕都給三叔和三嬸帶一些。”
“是。”
蛋糕不多時就烤好了。尋辰這樣不愛吃糖食的都食指大動。待到戌時,天色暗了,外頭淅瀝瀝下起小雨,紅繡看了看天色,恐這雨是要下一夜的,就趕忙命丹煙送商少云回尚書府,順帶去給三夫人請個安。
自己則是親手裝了食盒,遞給姬尋辰,道:“尋辰,這些糕點你帶回去給大家嘗一嘗。若是吃的好了往后姐姐再給你送。”
“好。”姬尋辰笑瞇瞇接過食盒,道:“我哥的師父,張大哥,秋容姐,蘇青哥都在,這些恐怕不夠吃。”
紅繡刮他的小鼻子,點心不過是大家一人一塊品嘗罷了,難道還指望吃飽?明明就是小饞貓貪吃。
“好,姐姐把所有的都給你帶回去。”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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