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猴子這種宅男來說,色情電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葉歡很理解他的感受,畢竟那1T的硬盤曾陪他度過無數個寂寞的夜晚。
葉歡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猴子找了女朋友,晚上他會選擇電腦還是女人?正常的男人會做出正常的選擇,但猴子的答堊案……恐怕不怎么正常,這么多年下來,葉歡很了解他,猴子的邏輯是,床上只躺著一個女人,而電腦里卻有成百上千個女人,環肥燕瘦,姿勢各異,款式任選……
男人都知道,蛋碎的感覺比心碎更痛徹心扉,于是葉歡拍著他的肩安慰道:“猴子,你該實實在在找個女人了,找良家婦女吧,確實害了人家,咱出錢包個小姐吧,好好陪你兩個月,慰藉一下你那破碎的心……蛋。”
猴子哽咽道:“我不要!我要硬盤!里面那么多女優,一個賽一個漂亮,我費那事找小姐干嘛?”
葉歡嘆氣,果然言中。
男人啊,就是賤的。
葉歡決定懶得理會,見他獨自一人,便問道:“張三呢?你把他一個人丟家里?”
猴子仍沉浸在蛋碎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噎道:“張三又被抓了……”
葉歡大吃一驚:“他怎么了?又犯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張三又撬鎖了,偷了某戶人家里五部蘋果手機,回來還跟我炫耀來著……”
葉歡氣道:“咱們現在有錢了,他還偷什么?”
“偷習慣了,毛病一時改不了,只是從職業變成業余愛好,三兒就好這一口。”
葉歡無語長嘆:“”
“等等,他回來跟你炫耀?這么說他已經得手離開現場了呀,怎么還是被抓了?”
猴子嘆道:“五部手機確實偷著了,不過張三返回去又偷了一次,這次人家可不干了,在家里設好了埋伏等著他呢,張三一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葉歡快哭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要返回去?他還想偷什么?”
猴子仰頭望天,深沉有力道:“充電器,他回去偷充電器。”
葉歡:“”
“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早跟我說?”葉歡跺腳氣道。
猴子一臉蕭瑟道:“我硬盤摔壞了呀,只顧著傷心了,哪有心情理會這種凡俗之事……”
葉歡:“”
掏出手機,葉歡唉聲嘆氣的撥了個號碼。
“喂,周媚,幫我從警局撈個人……”
“什么人?”
“一個二貨。”
二十分鐘后。
一個電話打到葉歡手機上,電波中傳來一道冷冷的女聲。
“葉歡,現在到市公安局來,你的朋友我幫你保出來了,過來簽字領人。”
葉歡一楞,沒反應過來:“你是誰?”
“老娘是前幾天睡過你的人!”
電話掛斷,葉歡也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
屈辱的回憶啊……
市公安局審訊室內。
葉歡在保釋單上簽了字,然后和猴子一起領著臊眉搭眼的張三走出去。
審訊室門外,高勝男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抱著雙臂冷冷看著他。
“不錯啊,葉少爺,現在身份水漲船高,朋友犯了事,局長親自交代放人,你可是混得風生水起了。”
葉歡雙手一抱拳,干巴巴的笑:“全靠江湖朋友抬愛……”
高勝男氣得狠狠拍落他的手:“你還得瑟起來了,看見你這樣子就來氣,恨不得掐死你!快滾蛋吧!”
葉歡領著猴子和張三,三人神色訕訕的離開了。
走到警局門口,葉歡看著張三,長長嘆了口氣:“三兒啊,我真想給你跪下才好……”
張三一楞,有些惶恐起來:“這怎么敢當……歡哥,你啥意思啊?”
“我是想跪下求你,求你以后別這么二乎了,行不行?”葉歡悲慟哀求道。
張三面帶慚色:“我盡量,盡量……”
“我是真想不通啊,以前咱們缺錢,你去溜門撬鎖偷東西,這倒說得過去,三兒,咱現在不缺錢了啊,你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干嘛還要去偷呢?”
張三垂頭無言。
猴子一旁訥訥道:“歡哥,我說句心里話你別生氣,其實吧,自從你認了爹媽,有了錢以后,我和張三總覺得不自在……”
葉歡一呆,道:“為什么?我變成暴發戶嘴臉了?對你們呼來喝去了?還是財大氣粗炫富了?”
“都不是,你沒變,對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你有錢了我們也挺為你高興的,可是如果換了是你,最鐵的哥們兒發達了,而你還是個窮光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哥們兒的錢,你會怎么想?”
葉歡不假思索道:“蹭唄,蹭吃蹭喝蹭穿,這么多年下來,咱們三個誰手里活泛些了,不都跟蝗蟲似的撲過去嗎?去年我碰了一回瓷,成功敲了一萬多塊,你們倆狗日的不是蹭了我一個多月,活生生把我那點錢折騰得干干凈凈嗎?害得老子后來泡妞連頓飯都請不起了……”
猴子嘆氣道:“蹭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都好說,可是……歡哥,我們難道要靠你養一輩子?我們也是男人,雖然沒什么大志向,但還是有點小理想,老實本分找個活兒,存點錢,將來找個女朋友,買房結婚生孩子,如果我們沒錢就伸手向你要,哪怕你不把這幾十上百萬看在眼里,我們自己拿得也不安心呀,這些日子福利院因為土地的事兒一直沒開工,我每天仍舊打游戲賣裝備,張三還是干著小偷小摸的買賣,你給我們的金卡,我們一直放在抽屜里,有錢了也沒出去大吃大喝,我們不想動那筆錢……”
葉歡怔怔半晌沒說話。
雖然猴子的話說得有點詞不達意,可葉歡還是聽懂了。
當三人處于平等地位,也就是大家都是窮光蛋的時候,誰花誰的錢都不計較,花得心安理得,哥們兒的就是我的。
可是三人中一旦有人身份超脫了,比另外兩人高了,他們就會感到不自在,花哥們兒一分錢都覺得燙手似的。
尊嚴,猴子和張三要的是尊嚴,他們不想處處依賴葉歡,他們明白,如果想永久的保持這份珍貴的友情,就不能向葉歡伸手,每伸一次手,友情都會薄一分,哪怕葉歡毫不介意,他們自己心里也會生出隔閡,漸漸生分,這種隔閡像魔障,它會將三人的友情破壞得蕩然無存,只剩下虛偽的討好。
三人是發小兒,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在院里闖出什么禍,老院長根本連問都不問,三個人全逮起來抽一頓屁股,絕對冤枉不了誰。
這樣的交情,世間幾人能有?
如果因為金錢而變得疏離,世上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么?
張三囁嚅著嘴唇,訥訥道:“歡哥,你別不高興,我們不花你的錢不是跟你生分,而是不想以后因為錢而變得隔閡,你的身份不一般,以后肯定會有很多人追捧,我和猴子只是想著以后你出名了,在別人面前提起你時,我們能拍著胸脯子自豪的說一句‘那是我們的歡哥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兒……”而不是耷拉著腦袋說‘我們是葉先生的跟班……”……”
葉歡眼圈紅了。
為了友情而放棄富貴,世上幾人能做到?為了不失去一個兄弟而寧愿忍受貧窮,兄弟發達了他們沒有別的奢求,只期望能在他面前保有一份平等的尊嚴。
友情不像親情那么直接深沉,不像愛情那么婉轉濃郁,友情像一杯白開水,淡淡的,怎么品都品不出味道,可是缺不得,少不得。
最平淡處,才見真堊實。
使勁眨了眨眼,葉歡壓下眼眶中的濕潤,然后給了猴子和張三一人一個狠狠的爆栗,笑罵道:“你們狗日的天生窮命,老子認識你們算倒八輩子霉了,明天把我給你們的金卡都還回來,還有,福利院土地的事情搞定以后,你們趕緊滾到工地上干活去,以后自己掙錢買房娶媳婦兒!”
猴子和張三揉著腦袋,臉上卻露出了輕松無比的笑容,仿佛放下了積壓許久的心事一般。
一手摟住一人的肩膀,三人的腦袋抵在一起,葉歡沉聲道:“你們聽著,不管我以后是什么身份,交了多少朋友,地位多么崇高,能讓我放心把后背亮出來,完全不用防備的,這世上只有你們兩個!”
三人走出警局大門,門里便緩緩駛出一部警車。
警車在三人身邊停下,車窗打開,露出一張美麗而英氣的臉龐。
“上車!”高勝男不容置疑道。
三人楞了一下,猴子和張三互視一眼,鼻子聞到了桃色糾紛的味道,二人很有眼力的找了個借口先走了,葉歡拉都沒拉住。
駕駛室里,高勝男挑了挑英挺的眉毛,道:“你是想自己乖乖上車,還是被我當街擒住再塞進車里?前者屬于敬酒,后者屬于罰酒,你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我吃敬酒……其實我更想戒酒了,唉!”葉歡唉聲嘆氣拉開車門上了車。
警車啟動,平穩而緩慢的朝前開去。
高勝男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不時側頭看一眼無精打采的葉歡,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
“葉歡,上次慈善晚會,你和楊素鬧得很僵,到底怎么回事?”
葉歡楞楞道:“你怎么知道……”
隨即葉歡很快反應過來。
高勝男的身世也不差,老爹是省公安廳廳長,按說她也算是紈绔圈子里的一員,
葉歡嘆著氣,把他和楊素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
高勝男開著車,俏臉微微動容:“這么說,你和他的主要矛盾在那塊土地上?”
葉歡點頭:“我只要十幾畝,他卻不肯放手,甚至連福利院原來的老樓都容不下,想讓我們搬出去。”
“沒辦法化解嗎?”
“沒有,本來我是打算換個地方的,但是后來突然不想換了。”
“為什么?”
葉歡淡淡的笑,笑容里透著堅定:“為了尊嚴,孤兒也是人,不是被有錢人趕來趕去的狗。”
高勝男不說話了,沉默的開著車。
過了很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葉歡,楊素在找人查你,找的是警局的同事,我有一個兒時的朋友,整天跟那幫敗家子們瞎混,他前幾天偶爾提過一句,說楊素最近動用了一些關系,在查一個姓葉的人的底細,我一聽就知道是你。”
葉歡笑道:“這家伙估計也和我一樣讀過兵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他也懂。”
高勝男橫了他一眼,嗔道:“你居然賣弄起兵法了?”
葉歡謙虛笑道:“沒辦法,最近只讀了兵法,以后我多讀點書,向你賣弄點兒別的,其實我這人優點挺多的,不但左手靈巧,日語也不錯,好幾個詞的發音非常準,地道的東京熱口音……”
高勝男狠狠瞪了他一眼,俏臉有些發紅,看來她隱隱約約聽懂了。
“少跟我貧,葉歡,楊素不是善茬兒,你可得小心提防,他這人挺陰險的,江南省那些干部子弟圈子里的人都很怕他,外面傳說他手上有人命血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與他為敵,一定要萬分小心。”高勝男神色嚴肅的叮囑道。
葉歡點頭。
“葉歡,需要我為你做點什么嗎?只要不違反警察原則……”高勝男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道:“好吧,稍微違反一點點也沒關系,我想幫你。”
葉歡隱隱有些感動,一個原則性強的女警說出這句話,實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個女人真傻……
“為什么幫我?”葉歡脫口問道,話剛說出來他便后悔了,自己這張嘴真他媽欠抽,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勝男猛地踩下剎車,然后扭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目光里那抹濃郁的情意,連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葉歡干笑著將目光游移到別處,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已經有了喬木,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感情。
高勝男見葉歡目光躲避,清澈美麗的大眼不由一黯,坐直了身子,重新發動汽車。
高勝男目視前方,眼里卻有一種深深的痛意。
車廂里,令人窒息的沉默反復咬噬著她的心。
高勝男的嘴角露出自嘲般的苦笑。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何苦,何必……
江洲市。
江南省的省城,距離寧海市大約2小時車程。
江州市西郊的別墅區內,楊素坐在別墅里擰著眉,陰沉的面目顯示出此刻他的心情很糟糕。
一直順利進行著的高爾夫球場項目眼看就要破土動工,誰知半路殺出一個沈家子弟。
楊素很煩躁,葉歡這個人他從沒放進眼里,可他自己得承認,京城沈家卻讓他非常忌憚,如果這回駁了葉歡的面子,沈家會有什么反應?
可是……如果退讓,那就意味著幾億的投資打了水漂兒,這幾億資金里面,起碼有一億是他自己投入的,退讓的話,損失太大了,大得讓他有點承擔不起,更何況他與葉歡較勁的事如今整個江南省的衙內圈子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如果一聲不吭就放手,他這個江南省第一公子的臉面往哪里擺?以后大家會用怎樣一種嘲笑的眼光看他?
利益和臉面,楊素最看重的兩樣東西,將會隨著他的退讓而全部失去,楊素怎可退讓?怎能退讓?
心煩氣躁的時候,楊素的手機響了。
被他包養的二線女明星扭擺著裊娜的身姿,將正在鳴響的手機遞給他,倩笑嫣然的順手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他嘴里。
楊素不耐煩的吐出了葡萄,冷冷掃了她一眼:“滾開!”
女明星想嘟起小嘴撒嬌,表示一下不滿,卻看到了楊素那雙比豺狼更兇狠,比毒蛇更陰毒的眼睛,女明星嚇得嬌軀一顫,花容失色,半句話不敢多說,趕緊識趣的上樓了。
接下接通鍵,楊素淡淡的“喂”了一聲。
“楊公子,方便說話嗎?”
“方便,你說吧。”
“我是淮西通達的老李,你說在寧海建高爾夫球場,我在這個項目里投進了一個億,這都快兩個月了,聽說還沒動靜,我想問問怎么回事。”
楊素輕笑道:“沒事,遇到一點小麻煩,不過我很快會擺平,過幾天馬上動土開工。”
“楊公子,我知道你討厭麻煩,我老李也討厭麻煩,投資這個項目,我們五個人下了不少血本,你可千萬小心運作,別老讓麻煩纏身吶……”
楊素的笑容漸漸斂去,眉頭擰了起來:“李總,咱們合作不止一次了,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在江南省內,所有的麻煩在我眼里都不是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就靜待楊公子佳音了。”
掛斷電話,楊素的神情變得愈發陰沉,煩躁不安的使勁抓了抓頭發,接著在別墅的客廳里走來走去,像只即將舍命一搏的怒獸。
葉歡……沈家……怎么偏偏是他擋道!
停下腳步,楊素很快恢復了冷靜,可怕的冷靜。
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楊素冷冷吩咐道:“明天開工,不管那個福利院愿不愿意搬,都把他們請走,告訴那個院長老頭兒,我會把他們安置在寧海東郊,補償他們二十畝地,擺平以后馬上推平那座破樓!記住,勸不動就把他們抬走抱走,但不準傷人,明白嗎?”
重生前,他是卡蘭多傳說里小有名氣的火焰法師,他被頂尖盜賊追殺得無路可逃,最后憋屈地被人在現實中刺殺身亡。
重生后,他是卡蘭多傳說里無所不能的奧術法師,他把頂尖盜賊追殺得無路可逃,把曾經的敵人全部踩翻,拉起一支頂級團隊,打最高端的副本,踩最牛逼的NPC,學習終極禁咒魔法,你敢動我?好,老子用禁咒轟死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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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習慣了,毛病一時改不了,只是從職業變成業余愛好,三兒就好這一口。”
葉歡無語長嘆:“”
“等等,他回來跟你炫耀?這么說他已經得手離開現場了呀,怎么還是被抓了?”
猴子嘆道:“五部手機確實偷著了,不過張三返回去又偷了一次,這次人家可不干了,在家里設好了埋伏等著他呢,張三一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葉歡快哭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要返回去?他還想偷什么?”
猴子仰頭望天,深沉有力道:“充電器,他回去偷充電器。
以前不懂,看貼總是不回,一直沒提升等級和增加經驗,現在我明白了,反正回貼可以升級,也可以賺經驗,而升級又需要經驗,我就把這句話復制下來
,遇貼就灌水,撈經驗就閃
“偷習慣了,毛病一時改不了,只是從職業變成業余愛好,三兒就好這一口。”
葉歡無語長嘆:“”
“等等,他回來跟你炫耀?這么說他已經得手離開現場了呀,怎么還是被抓了?”
猴子嘆道:“五部手機確實偷著了,不過張三返回去又偷了一次,這次人家可不干了,在家里設好了埋伏等著他呢,張三一去就被逮了個正著。”
葉歡快哭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要返回去?他還想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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