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草根太子第66章殺機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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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精與獻血是兩個概念。
至少從報酬上來說,完全是兩個概念。眾所周知,獻血沒錢拿,純義務式的,獻完之后回去還得補養一陣。而捐精,只需要哆嗦幾下……
葉歡哥仨兒猶豫了,準確的說,是想退卻了。
嘿嘿干笑兩聲,葉歡三人便打算撤退,沒利益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干,至于愛心……葉歡三人的愛心僅限于福利院范圍,超出這個范圍,恕不奉獻。
醫生滿懷期待的瞧著三人:“獻嗎?獻血后會有愛心獻血證書,還有禮物奉送哦……”
葉歡一指猴子,瞎話張嘴就來:“我們突然想到有急事,他家老婆這會兒估計在給他戴綠帽子,我們幫他捉奸去,此事十萬火急,片刻耽誤不得……”
猴子配合很有默契,立馬一副頹廢而憤怒的模樣,仰天黯然長嘆:“家門不幸……”
“行了行了,你們這號人我見得多了,捐精就屁顛兒屁顛兒的上趕著來,獻血就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以后你生命有了危險看誰來救你,麻木不仁!”醫生的眼中露出深深的鄙夷和嘲諷。
葉歡被他的眼神刺痛了。
媽的!不就獻血嗎?百二十多斤今天就撂這兒了!
走回去,葉歡重重坐下來,猛地一拍桌子:“老子來獻!先抽兩斤熱熱身!”
醫生:“…………”
猴子和張三:“…………”
“兩……兩斤?”
“對!兩斤!”葉歡豪邁得一塌糊涂:“抽完給我證書和禮物,……多給點兒禮物。”
醫生怒了:“你當是菜市場買豬血呢?兩斤我直接送你一棺材!”
“最多能獻多少?”
“人體一次獻血最多不能超過400cc,超過就有生命危險。”
“那就400cc!”
填表,化驗,醫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猴子彎腰聲道:“歡哥,你可想清楚了,別聽報紙電視的宣傳,血獻出去可得補很久,傷元氣呀……”
葉歡咬著牙冷冷道:“傷就傷,老子見不得這家伙的嘴臉,咱們因為窮困已經受過不少白眼兒了,如果再因為人品而受白眼兒,我們活著有什么意思?獻!”
猴子和張三便不再勸了,葉歡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從到大,哥仨兒的任何事都是他拿主意,說一不二。
半個時后,醫生化驗完畢,確認葉歡的血液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于是拿出一根粗長的針頭,瞅準葉歡胳膊上的靜脈,冷不丁一針扎下去,葉歡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情不自禁往后一縮,接著,葉歡發出殺豬般凄厲的嚎叫:“啊——啊——”
叫聲高亢而綿長,經久不息……
醫生一臉痛苦,使勁搖晃著他的雙臂:“你叫什么!你叫什么!”
“啊——痛死老子了!啊——”
“你痛什么!你有什么好痛的!”醫生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咬牙切齒道:“……剛才這一針,扎到我了!你痛什么?”
葉歡:“…………”
猴子和張三滿頭黑線,陪笑道:“頭一次獻血,太緊張了,大夫您受累,咱們再來一次……”
醫生嘴張了張,看來想罵幾句臟話,又顧忌到葉歡無償奉獻愛心的精神可嘉,只得恨恨的忍住一口氣,換了一副新的針頭。
“這次別往后縮了,真懷疑你們是不是來搗亂的……”醫生不滿的咕噥。
這一次進行得很順利,給靜脈插上針頭后,殷紅的鮮血便緩緩流到了血漿包里,一根煙的工夫,已經積滿的一包了。
葉歡臉色有點白,說不清是虛弱還是害怕,隔了很久,不經意間回頭一看血漿包,已經滿滿的一包了,葉歡臉色愈發蒼白,額頭冒出了虛汗,兩眼從驚恐漸漸變得黯淡,憋了很久,才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操!今天才知道,原來老子……暈血!”
說完葉歡果斷暈了過去……
獻血車里三人大驚失色。
“怎么辦?怎么辦?”醫生急得臉色比葉歡還蒼白,這位爺如果出了事,他可是要負責任的。
猴子跺腳道:“你快給他輸血啊!把血還給他!”
醫生二話不說,又開始給葉歡輸血,剛剛獻出來包含愛心與奉獻的熱血,一滴不剩的又輸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葉歡在猴子和張三拼力搖晃下,終于悠悠醒來。
茫然而虛弱的四處看了看,葉歡聲音沙啞:“我沒死?”
猴子泣不成聲:“歡哥,你終于原地滿血復活了!”
醫生氣得瑟瑟發抖,這三個家伙今天絕對是來砸場子的。
“沒事就走吧,快走!”醫生鐵青著臉,往外趕人。
猴子和張三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扶起葉歡準備閃人。
葉歡蹣跚走到車門口,身形一頓,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轉身顫巍巍的朝醫生伸出手……
醫生一臉警惕:“你想要什么?”
“禮物……禮物……”葉歡語氣無力,像臨終的病人。
醫生那個愁啊,臉都綠了,果斷扔給他一個指甲剪,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警告道:“以后別來了!”
葉歡露出了虛弱而滿足的笑容,三人蹣跚離去,那么的歡天喜地……
京城。
沈睿坐在三叔沈篤義的院子里,仍舊一臉溫潤如玉般的淺笑,親切而不失大方。
沈篤義捧著手中一盆白綠相間的蘭花,口中嘖嘖有聲,喜愛之色,溢于言表。
沈睿坐姿很端正,像在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學生一般,在長輩眼里,他一直是個彬彬有禮,極有教養和風度的乖巧孩子。
“三叔,上回您的蝴蝶蘭失手剪斷了,很可惜呢,侄兒送您的這株瓣蓮蘭,是在大理極寒的高山上采來的,當地花卉協會的人說,這株純正野生蘭花極為罕見,當地拍賣會拍出了400萬的天價……”
沈篤義皺了皺眉,斥道:“閉嘴!別提錢,多好的花草,提錢污了靈性!”
沈睿輕笑道:“是,三叔,侄兒素養不夠,倒是俗氣了。”
沈篤義凝視著手中的瓣蓮蘭花,喟嘆道:“蘭者,花中君子也。我這一生費盡心力爬到今日高位,許多事情做得不夠磊落,有時候想想,做人連這素潔幽雅的一株花草都不如,實在羞慚無地……”
沈睿一凜,坐姿不自覺的更挺拔了,神情有些凝重。他在咀嚼三叔的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偶發感慨,還是意有所指,若是意有所指,那么他指的是誰?是那位與家中幾位長輩斗得昏天黑地的大伯,還是指他自己?事情做得不夠磊落到底是指什么事?
處在沈睿這個層面,別人一句話說出來,往往不會直截了當,這也是中國官場千年來形成的規則,語言之妙,妙在含蓄內斂,喜怒不形于色,往往一句輕描淡寫看似無意的話,里面往往蘊藏許多深意,如果不能領會,也許機會便與自己擦肩而過了。
然而沈睿還是太年輕了,二十多歲雖然已是副處級干部,畢竟靠家族勢力的捧抬,人生閱歷官場經驗這種東西,家族卻不能給他,完全靠自己的天賦。
冥思許久,沈睿仍不解其意,心翼翼道:“三叔的意思是……”
沈篤義淡淡掃他一眼,目光很快又回到手中的蘭花上,道:“我沒什么意思。”
沈睿苦笑,家中諸多叔伯,惟獨三叔與他最為親厚,可惜三叔久浸官場,任何話都沒有一語點透的習慣,包括對他這個侄子。
不知為什么,沈睿總覺得他與三叔之間仿佛隔了一層什么,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遙不可及,三叔城府太深,沈睿根本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三叔,前些日子公安部方部長親自干預的寧海人質案,那位劫匪的底細我已經查到了,他叫葉歡,無業游民,市井習氣頗重,與一女子同租一室,再加上兩名男子,他們四人是從一起長大的伙伴,關系很鐵,以前葉歡靠勒索拐騙為生,目前在寧海一家中型公司上班……”
沈睿臉上又出現了溫潤的笑容:“跟三叔猜想的一樣,葉歡和那三人真的是孤兒出身,二十年前,葉歡在寧海第一人民福利院的門口被發現,有趣的是,他被丟棄的日子,正好與大伯一家流亡寧海的時間相吻合……”
沈篤義捧著蘭花的手突然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欣賞著。
叔侄之間沉默許久……
沈睿輕輕道:“這個葉歡十有便是……三叔,如果讓大伯把他接回了家里,其后果恐怕是我們都不愿看到的,趁著這事兒還剩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不如……”
沈篤義默然無聲,一雙眼睛盯著蘭花,仿佛渾然忘我的在欣賞一位絕世佳人一般。
沈睿瞧著他的反應,等了許久,臉上笑得更甜了,眼中卻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濃郁殺機。
“聽說南越的雇傭兵身手好,而且信譽更好,事成事不成都不會出賣雇主,三叔,我會辦得不留任何痕跡……”
沈篤義仍不出聲。
沈睿離開之后,沈篤義才放下手中的蘭草,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嘆了口氣。
這個侄子,外表溫文有禮,可性子卻歹毒無比,像極了他的父親,凡事趕盡殺絕,實在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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