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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嫂子笑著同錦華道新年,一雙眼不住的打量著這座御賜的宅子:“這么大,這么間的屋子怎么住的玩?真是氣派。”
錦華道:“嫂子好。好些日子不見了,家里可好?曹家嫂子可好?”
肖嫂子道:“勞你惦記著。曹家弟妹還是那樣,整天咋咋呼呼的,恨不得一文錢當三文花,她家那大小子還是成日里去學堂,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讀書。瞧著那模樣像是文曲星下凡了。”
錦華笑著道:“鎖子是有出息的。”
肖嫂子嘆道:“是啊。人家讀書能考狀元。可惜,我們家就個丫頭,什么也做不了。”
錦華聽著肖嫂子那話里有話,只是笑了笑:“我給嫂子倒茶去。”
肖嫂子忙道:“我不吃茶的。”
錦華道:“嫂子大老遠的來了,我怎能連口熱茶都不給嫂子端呢?嫂子且等一下,我再拿些點心去。”
肖嫂子指著桌上的點心:“這就有,不用拿了。”她指著一塊點心道,“錦妹子,這點心是打哪里買的,好俊啊。”
錦華一看,這確實三伯父派人送給袁彬的,肖嫂子已經瞧見了,她哪里能說什么,只得道:“這是旁人送過來的,嫂子若是喜歡,且多吃兩塊。”
肖嫂子稀罕的打量著精巧的點心。這兩盒點心怕是要不少錢,這袁大人是越來越高升了,做了御前侍衛,還有萬歲賞的宅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論起來,袁彬還沒她男人當兵當的時日久,可人家就匆匆的往上爬,自家男人看了十幾年的城門了,還沒個動靜。她也想有個自家的宅子,再也不用同人擠在一處,再也不用每日一早就被人吵鬧。
肖嫂子看著手中的點心,一狠心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口中,這點心做的可真好,一入口細化細化的,甜甜的,肖嫂子只覺得自己方才太貪心了,一塊點心全部塞進了口中,她閉著口慢慢的咀嚼著,想要好生的嘗嘗味道。
真是好吃。
“嫂子。”錦華端了茶進來。
肖嫂子忙將點心咽下,偏哽在喉嚨處,難受的只能捏著脖子,錦華忙端了茶過去:“嫂子,吃口茶,順一順。”
肖嫂子也顧不上吹茶,張口就喝。這水偏是燙的,燙的她只吐舌頭。
錦華替肖嫂子撫背,幫她順氣,希望她能好受些。
肖嫂子小口的抿了口茶,希望這能管用,卻不想此時肚腹一陣絞痛,痛的她手一抖,茶杯頓時跌落在地,滾燙的水潑在了她的身上。她整個人已經被肚腹的疼痛奪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哎呦,哎呦。”肖嫂子忙捂住肚子,只是太疼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錦華有些慌了,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來了,“我扶你躺一會兒。”
錦華還打算扶肖嫂子躺一會兒,哪里曉得肖嫂子一頭就栽在地上,疼的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再接著,錦華發現,肖嫂子的七竅居然流出了血。
“啊!”錦華忍不住尖叫起來。
錦華的尖叫立即引來其他三個男人,林君復是最先趕到的,看到驚恐的盯著一處的錦華忙問道:“怎么了?”
林君復的話音響起,袁彬也趕到了,同樣的話他也問了出口:“怎么了?”不過,他的目光已經瞧見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肖嫂子。
“肖嫂子?”袁彬走了上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推了推人,沒有動靜,他再一用力,躺著的肖嫂子被他推的翻了個兒。雙手一攤,仰面躺在地上。
姜景濂趕來時看到的正是這個場景。
肖嫂子七竅流著血,眼睛睜得大大的,面容似乎帶著一絲的不敢置信。
袁彬伸出手探向了肖嫂子的鼻子。沒有氣了。他立馬道:“她吃了什么?”
錦華指了茶杯,又指了那盒點心。茶水是一定沒有問題的,那么有問題的只能是點心了。
點心?送來的點心有問題?這讓四個人很是不解。
姜應寅送來的點心有毒的話那是什么意思?這點心是指明要送給袁彬的。
袁彬抿著口。他同姜尚書就沒有過節啊,如果是有的話,那就是張家!袁彬從懷里抽出方才收到的名帖再次遞給姜景濂:“十三,你瞧仔細了,這個是不是姜尚書的筆跡?”
姜景濂很認真的看著,還扯了扯錦華:“姐姐,你看看。”他肯定這就是三伯父的筆跡,可是,這個時候讓袁彬一說,他反而不那么肯定了。
錦華顫抖著手,強忍下心中的駭意看著帖子。字跡相當的熟悉,是三伯父的手記。家里的對聯每年都是三伯父親手寫的送來的。她是不會認錯的。
這讓袁彬感到了不解。這筆跡是姜應寅的,那這東西,半路上被掉包了?
“收起來。我這就去尋小向。”這個事還是該有小向所在的錦衣衛來查。
袁彬匆匆忙忙的走向大門,才到前院就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眾人身子不由一怔,又有人來了。今日怎么那么多的人來。真是奇怪了。
“袁大人,袁大人,你在家么?我是肖德勝啊。”
肖德勝的聲音令袁彬硬生生的收住了腳。肖德勝,他怎么就來了。肖嫂子才出了事,他就出現了。這事的蹊蹺古怪就透出來了。
袁彬抿著口:“林大人,麻煩你領著他們從后門走。”
林君復笑著看著一臉沉重的袁彬:“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咱們還能走的成么?”
“走不成也要走。”袁彬放下了聲音。如果錦華不在了,整件事的苦主就沒有了,所有的一切都要白費功夫了。
林君復搖著頭:“袁兄。你就沒想過人家在后門早布置了人?就等著我們畏罪潛逃呢!”他們只要一逃,人家一抓,什么罪名都不需要,只要一條,畏罪潛逃,憑他們怎么解釋都解釋不通了。
“那怎么辦?就在這家里等著?”既然都說了外頭有人等著,那么肖嫂子進來大家都是瞧見了,現在家里沒人應門,人不照樣懷疑?反而讓那些早就謀劃的人曉得事成了!
袁彬一生氣,對著肖嫂子的尸身踹了一腳,在這里等著他,不惜弄死個人!
“藏起來!”林君復開了口。
“藏到哪里?”袁彬反問道。看到人不在了,進來找又找不到,難道不曉得他們把人藏起來了?到時候查起來更是什么都說不清楚了。
林君復笑道:“袁大人,你這地方難道是什么人想來搜就能搜的么?”
林君復的一句話讓其他三個已經處于微微混亂的人終于得到了一絲的安心。是啊,袁彬的宅子是御賜的,沒有萬歲的旨意誰敢硬闖?
錦華的腦子已經開竅了:“放到東屋吧。那邊是放御賜物品的。”
雖然東西很少,但那都是皇帝賞給袁彬的,更是不一樣。就算這屋子叫人闖了進來,可是那間屋子卻不一樣。
袁彬說著就將肖嫂子的尸身扯起來,扔到了東邊的屋子,只希望萬歲原諒他的無禮,先過了一茬兒,他在去請罪。
錦華又將桌子上的點心收起來,既然是有心,這兩盒點心怕是也做了記號的。可是要藏在哪里呢?
姜景濂將裝云豆卷的食盒拿了過來:“姐姐,這里。”
這食盒是袁彬從宮中拿出來的,再蓋上一塊明黃色的布料,這就成了御賜的點心,誰也不會動了這里。
門外的人似乎很耐心,繼續的敲著門,似乎非要把這一塊的人都驚動,喊得聲音越來越大,那話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袁大人,我媳婦在你家么?”
袁彬已經沉下了臉,總算等著都布置好了,他才去開門,只是開門前往自己身上噴了酒,還揉亂了發髻,姜景濂瞧見了也撥弄了自己的頭發,將自己弄了個衣裳不整。林君復笑了,只好隨了大流,這成了一幅邋遢樣兒。
“叫魂啊叫,媽的!大過年的還讓不讓睡啊!”袁彬迷瞪著雙眼開了門,先不瞧是誰,張口就罵。
肖德勝嘿嘿一笑:“袁大人……”
“是你啊,怎么了?”
肖德勝瞧著袁彬賠笑著道:“袁大人,我媳婦……”
袁彬一口啐在了肖德勝的面上:“你媳婦做什么?”
肖德勝也不惱:“我媳婦說是上袁大人家來了,好久了,我來尋她。”肖德勝墊著腳便往里瞅。
袁彬擋著肖德勝:“你瞧什么啊瞧。干什么啊。你媳婦上我家來了?我怎么不知道?”
肖德勝指了指:“真的,我送來的,我瞧著她進來的。”
袁彬心中一沉,果然。袁彬周身的殺氣漸漸的冒了起來。
林君復覺得不好,瞧了瞧身邊站著的錦華,對著錦華歉意的道:“姜姑娘,只有靠你了。”他伸手將錦華的發髻弄的微微散落,又示意她的衣裳可以……
錦華不由得漲紅了臉。
“先生,我來就好。”姜景濂忙攔住。
林君復搖著頭:“一定要你姐姐。姜姑娘。”只有讓人誤會,就算是那些人知道又如何,只要這附近的人認為是這么一樁事就好。
錦華沒完全聽林君復的,只走到后院門邊,探出半個身子:“是誰來了?”
袁彬回過頭看著錦華,他心里升上一計有,隨即道:“你怎么起來了?天冷,快回去等我!”
錦華縮了回去,卻留給肖德勝一抹通紅。
袁彬轉頭瞪著肖德勝道,“快滾!別打攪老子跟媳婦睡覺!”袁彬用力的將門關了起來。
“下面怎么辦?”現在只是過了一關,后面的他們要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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