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大洋芋
“董哥,你去將其他人叫來,哦,對了順便讓丁局長他們將那位村長一同帶來”,陳康杰圍著那座十分蹊蹺的新墳賺了半圈,對董明書吩咐道。
“杰少,你覺得那位漏網的在這里?”,王偉問道。
“中途我們休息的時候,譚軍說那個人受了很重的傷,所以也不排除那人到家之后沒有救活的可能”,陳康杰盯著新墳說道。
“你打算辦?”,熊自強站在陳康杰的身邊。
陳康杰猶豫了一下,“掘墳”。
“掘墳?杰少,在農村挖掘人家的墳是一大忌諱啊!”。
“這個問題交給丁沛,公安機關辦案,完全可以掘墳,除非全村人能證明這里面埋的是誰”,陳康杰回答道。
過了一下會,董明書帶著其他人趕到了這里,翟村長和那位少年也被連押帶請的弄到了這里。
“回事?”,丁沛站到墳前端詳了少頃,向陳康杰問道。
“回事就得問村長了,老村長,請問這里面掩埋的是誰啊?”,陳康杰看了一眼丁沛,然后走向翟村長,兩眼直視著他說道。
“公安同志,這是我們村的一位老人,病故之后埋在這里”,老村長沒有顯得過于緊張,反而是那位少年腳步有些不自然。
“一位老人?姓甚名誰?多大年紀?”,陳康杰步步緊逼追問道。
“這個。。。這個。。。”,翟村長皺著眉頭,吞吞吐吐,不該回答。
“你作為村長,不會村旁賣了個死人叫名字你都不吧?無不少字”,陳康杰沒有給他過多的思考。
“老人叫陶勝利,今年68歲,是昨天才死的”,翟村長小眼睛一轉,終于能夠順溜的了。
“哦,陶勝利,68歲,呵呵,話說也沒你這么個說法啊,一個老人當天死當天埋?你們村里是這個風俗嗎?當我們笨蛋啊?”,陳康杰覺得他編的這個答案實在太幼稚了。
“那是因為他是被瘋狗咬傷得狂犬病死的,為了不讓這種病傳染給別人,所以當時死就當時埋了”,這個老家伙說謊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一旦開始說謊,竟然心不慌臉不紅。
“是這樣嗎?”無錯不跳字。,陳康杰轉向那個少年,而且,在問他的時候,雙眼自然不自然的瞟向對方的那雙鞋。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的”,少年眼神閃爍的點點頭一迭聲答道。
“呵呵,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參與埋的嗎?”無錯不跳字。,陳康杰微笑起來,他是在是被這老少倆給逗笑了,在警察的面前都能睜眼說瞎話。
“那我就不了”,少年低下了頭。
“我想你會的”,陳康杰轉身面向丁沛,“丁局長,我覺得有必要再從村里多請幾個人來對質”。
“好的,秦隊長,你帶兩人,去村里多叫幾個人來”,丁沛上前兩步,對秦隊長吩咐道。
實際上秦隊長根本無需去請,剛才董明書去呼叫那他們的時候,村里有很多人跟著,他們就在小樹林里,有些的小樹林的那邊村口,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著,小孩們東跑西跳。
五分鐘之后,秦隊長和兩名武警戰士帶著四個男人,在他們的后面,還跟著男女老少幾十人,丁沛第一次推門進去的名叫阿貴的夫妻倆就在其中。
“幾位,不要緊張,我們請你們來,就是想核實個情況,誰這座新墳里面埋的是誰?”,剛才是陳康杰發問,現在陳康杰就沒有和丁局長搶了,這是人家的本職工作。
“里面埋的就是陶勝利。。。。。。”。
“你閉嘴,我沒問你”,丁沛對搶答的翟村長大吼一聲。
丁沛突然暴怒的這一下,找村長果然被嚇得閉嘴不再干,只是雙眼不停的掃視那四位本村的老實村民。
“好,你們說”,丁沛和顏悅色的繼續問那四人。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翟村長,誰也沒有。
“你們都不墳里是誰?”,丁沛再次問道。
“不,不”,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幾乎同時擺手回答。
“嗯,村口埋了個人,村長是誰,你們同村的卻不,有意義,很有意思”,丁沛沒有繼續為難那四位村民,他側身對著翟村長,“我們先不管埋的是誰,你剛才不是想嘛,那你告訴我是誰埋的?”。
“是請外地人埋的,人家已經走了”,翟村長還不清楚他的謊言已經很難圓下去了。
“那陶勝利老人的家屬又是誰?”,丁沛繼續靠向翟村長。
“他是孤寡老人,沒有親屬”。
“搞了半天,這情況就只有你一個人?死無對證?”,丁沛這時候的話完全是戲謔,而不是真的問問題了。
“嗯。。。是的”,翟村長稍作猶豫還是一口咬定說道。
“你們村有個叫陶勝利的人嗎?”無錯不跳字。,丁沛回身大聲向外圍的人群問道。
沉默,沒有回音。
“有誰村里那個叫陶勝利老人的情況?”,丁沛再次大聲問道,依舊沒有回音,有的只是大家麻木的表情和翟村長難看的臉色。
“秦隊長,帶著幾位老鄉回村,找幾把鋤頭和鐵鍬來,掘墳”,丁沛此時表情十分冷峻。
“你們,你們,你們不能。。。。。。”,一聽說要掘墳,翟村長的神色變得很驚恐。
“抓起來”,沒等翟村長將話說完,丁沛直接厭惡的吼道。
兩個武警戰士迅速將翟村長反手壓住,上了手銬,那位嚇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人死為大,挖人墳墓,天理不容,鄉親們,你們不能這么看著啊!攔住他們”,翟村長被銬住了,嘴上還在蠱惑和嚎叫。
讓他很失望的是平時對他很聽話的鄉親們這時候沒有人,也沒有人行動,就這么看耍猴一樣看著他,那些村民不是被警方手里的槍嚇住。
“如果真是陶勝利老人的墳墓,那確實是天理不容,但是”,說到這里,丁沛故意將聲音加重提高,“如果不是陶勝利老人在里面,我看你就天理不容,包庇罪和妨礙公務也是要判刑的”。
這下翟村長低下頭不了,很快秦隊長他們提著三把鐵鍬三把鋤頭來到這里。
“丁局,真的要挖?”,秦隊長問道。
“挖,出事我負責”。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秦隊長就帶著三名戰士挖起來,董明書也上去拿起一把鐵鍬幫忙。
因為埋得簡單,所以挖也簡單,只用了20來分鐘,五個青壯年就從土堆里面刨出一具年輕的尸體,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夾克,沒有穿鞋,平頭,衣服和褲子上還有凝固的血跡。
龐輝上前撕開衣服一看,左腹部有一處明顯的槍傷,“可以肯定就是他”。
“這就是你說的陶勝利老人?68歲?說,這到底是誰?”,丁沛招呼將翟村長押,厲聲問道。
“是。。。是翟老四”,眼見已經不能隱瞞,翟村長不得不說實話。
“翟老四是誰?”。
“是我哥哥的小”。
經過審問,原來翟村長有兩,哥哥兇殘,弟弟狡猾。老大有四個,性格隨父親,愛鬧事,下手狠,平時在村里耀武揚威,欺壓相鄰是家長便飯,村里被他家打過的人家就有七八戶,有兩人被砍殘疾至今下不來床,在楊家坡,本來楊姓人多,但是架不住翟家父子五人的兇狠,對翟家是敢怒不敢言,就連一直由楊姓人擔任的村長職務,也于7年前換成了現在的翟村長。
翟村長的大嫂早年受不了他大哥的拳打腳踢,十幾年就已經偷偷跑離楊家坡了,他大哥八年前出門和人打架,被人打死在外地,四個交給翟村長照管。
這次在搶劫行動中被打死的八人中,其中四人就是翟家四,另外的四人是他們從別處糾集來的亡命混混,平時吃住就在翟村長家,他們搶劫得來的好處翟村長也分了好處。
翟村長有女無兒,已經去世,三個女兒都嫁在外村,那個16歲的少年是他撿來的養子,昨天晚上半夜翟老四才到家沒多久就死了,因為是槍傷而死,不用說翟村長也是原因,所以就和養子偷偷的將翟老四抬到這里埋了。
現如今,經此一役,翟家算是覆滅了,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翟村長因為是同犯,又犯有包庇罪,所以要押審訊,那位少年本來就是撿來的養子,所以也被送往市里的福利院,翟家老宅閣樓上還有大批搶來的物質,此時也已經被查封。
當得知事情的經過得知翟家已經覆滅以后,村里居然有人放起了慶祝的鞭炮,這幾年,在翟家的壓制之下,村里人生活得翼翼,政fu有些好處,也被翟村長中飽私囊,就在翟村長被押出村的時候,村民們沿路扔雞蛋和謾罵。
最后,翟村長的養子還供述,他們在搶劫汽車之前,主要是偷盜牛馬,他就有幾頭牛是賣在鄰村,不過現在丁局長他們沒去追查,那些事情回頭交給局里的下屬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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