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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你剛才說你對我一點點威脅都沒有?”伊萬倏然想起了陳康杰說話的前半段,回過頭來饒有興趣問道。.
“是的,一點點威脅都沒有,到茲雷尼亞寧得到薩米多夫通知我,你到了南國之后,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陳康杰嘴角淺淺的露出一絲微笑。
“什么問題?”伊萬有點迫不及待的追問,
“我在想啊,我們為什么要將我們的目的當成是一個‘零和游戲’呢?好像你勝了,我就敗了,或者我勝了,你敗了。這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為什么不能創造出一個共贏的局面出來?”陳康杰不徐不疾的說道。
伊萬微微蹙起眉頭,瞳孔收縮,“你的意思是我們聯合?”
“伊萬先生,你覺得還有比我們聯合更好的方式嗎?”陳康杰氣定神閑的反問道,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伊萬陷入沉吟當中,在此之前,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照一般人想來,這是不可能與他人分享的,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何況中俄兩國是近鄰,就算近幾年為了抗衡老美,兩國間的關系進步很大,那再伊萬看來,也是以俄國為主。如果頂尖軍工科技這玩意與中華國分享,那豈不是給自己制造威脅對手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伊萬和其他俄國大佬可沒有想過要與中華國平起平坐。
后世在很多人看來,中俄兩國的關系十分緊密,尤其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各種合作十分廣泛。然而許多人并不知道,在這些合作當中,俄國人都有一種優越心理。
這種優越心理的形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果將時間往前推的話,那也許就要從清末說起了。從1840年之后,中華國就是西方欺辱宰割的對象,這里面,作為最大鄰國的俄國當然也在其中,他們并吞了中華國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俄國就在心里看不起中華國。二十世紀初,當我們還在軍閥混戰的時候,人家俄國就差不多完成了工業化進程,這種心理優勢就進一步加大。革命勝利之后,我們建立了獨立的新國家,可這也沒有擺脫北方鄰國的影響,反倒是人家的影響力深入到了我們的各個領域。且不說我們的執政黨是在人家的指導和幫助下成立起來的,就連取得政權之后,我們工業學人家,軍事學人家,思想文化學人家,農業學人家,教育學人家,建筑學人家,一大批俄國的科學技術人員在我們國家提供指導幫助。在他們的眼里,我們就是小弟。好不容易等到改革開發了,我們經濟發展了,對方龐大的國家大廈也解體了,不再是一個超級大國了,原以為這樣兩方就平等了,然則我們又求著人家買武器買能源了。
總而言之,歷史的進程總是讓俄國人覺得,我們不但好欺負,還有求于他們勝過他們對我們的需要。因此,這種優越心理就在他們的國民心中根深蒂固下來。即便是我們的經濟總量超過了他們,即便是我們很多群眾的生活水平超過了他們,要改變這種心理上的優越觀念,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一直到陳康杰重生之前,俄國人對我們的輕視心理在一定程度上都還根深蒂固的存在。
其實在薩米多夫找到匯報情況之前,陳康杰也從未想過要與伊萬聯手分享,為了拴住薩米多夫他們幾個,他甚至連自己讓步的話都說出來了。可以回過頭躺在床上一想,不能就這么白白放棄,不但不能放棄,還要盡可能的“利益最大化”。
陳康杰知道,嫁入與伊萬正面競爭,其實他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把握,畢竟人家是有可能出兵的,這對洛維奇政府來說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陳康杰支持他幾十億美元都重要。這不是說俄國出兵就僅僅是為了得到某樣物體,那也太小瞧他們的,冒那么大的風險,人家是要鞏固自己的地緣政治安全范圍,這是國家安全戰略層面的問題。反觀陳康杰,他就拿不出這些東西,相距遙遠的中華國也拿不出來,我們的國家影響力和戰略投送能力都還達不到這么遠的距離,主要是我們不可能去破壞對我們有利的當前國際安全和平環境。
可如果要是陳康杰與伊萬合作的話,那這事就板上釘釘了,美國人都沒轍。所以陳康杰在邵誼告訴他沒有約到洛維奇的時候,他才那么漫不經心。
“具體說說,怎么合
作?”如果沒有見到陳康杰,伊萬對這樣的提議絕對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吃獨食歷來都是我們俄國人的傳統,與你們分享果實?想得美哦。哼,你見過北極熊會和其他動物分享獵物嗎?
但是在和陳康杰聊了一段時間之后,伊萬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什么真正的實力都還沒有拿出來,自己怎么就先示弱三分了呢?
伊萬已經認定了陳康杰是個較難對付的對手,他不知道陳康杰到底有多少“幺蛾子”,年紀輕輕,城府卻那么深,讓人一點都看不透,與報紙上,雜志上看到的判若兩人。起碼與他這樣的情報界老大坐在一起,一點點都不怵,信心滿滿。伊萬自己都感覺,要是陳康杰全力和他爭,他就不一定百分之百勝出了。
這就不得不讓伊萬好好考量一下對付陳康杰的方式,一方面是可能失敗,另一條路是必勝,只不過是共通勝利罷了。在這兩個選擇當中,理性的伊萬沒有意氣用事。
“伊萬先生,我可以理解成你愿意與我合作了,對嗎?”陳康杰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徑直問道。
“如果條件真合適的話,這也不是不可以。”伊萬沒有把話說滿,言外之意就是,那就看你能給我帶來什么好處了。
陳康杰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片笑容,“呵呵,那是……伊萬先生,我能給你的就一樣,那就是祝你登上最高峰。”
“什么?”這回伊萬不是詫異,直接就是駭異,陳康杰的話將他擊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嘴巴張大得能放進一個鵝蛋,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不是說你志向不止于此嘛,如果我們能合作,也許我能祝你實現你內心深處的理想。”陳康杰在伊萬驚訝的臉面上掃了一眼,緩緩悠悠的鄭重說道,一點點玩笑和調侃的意思都沒有。
“我……你……”伊萬期期艾艾,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勁來,陳康杰給他的話沖擊力太強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純潔如玉的展露在陳康杰的面前。
“平靜一下,平靜一下,這只能說明我懂你而已。”陳康杰溫言慢語的安撫道。
半響過后,伊萬心田你的波瀾蕩了幾蕩后平靜下來,“LoNG,你當知道,我們國家與澳洲是不一樣的,我不可能站出來去競選,你也不可能出現在我的競選晚會上,你憑什么說你能有這樣大的能量?”
伊萬還沒有被沖昏頭腦,歸于平靜之后,他開始慎重與陳康杰溝通了。
這不得不慎重,實在是陳康杰的話沖擊力太大。不知沖擊力大,還有點“離經叛道”和“天方夜譚”。
“看不出來,伊萬先生對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嘛。”見伊萬提起了自己在澳洲幫助勞倫斯的“壯舉”,陳康杰笑了起來,可他的笑意沒有存在多久,很快就煙消云散,變得肅然,“我知道你們不一樣,不過你們和我們有點相似。”
“怎么理解?”
“很好理解,在我們國家,要上位,得靠實力說話,當然,實力的前提是能力。就目前來說,我國的上升通道主要是看政績,能夠發展經濟,創造財富和改善民生的政績,只要有這個能力,再加上個人的操守沒問題的話,那上升通道就是大大敞開的。你們國家當前雖然還沒有提出經濟發展的戰略規劃,可國內的情況你恐怕是清楚的,民生沒有得到改善,軍隊戰斗力下降,經濟發展態勢不太好,政府手中財力匱乏。這些都是你們面臨的最大困難,也就是這些困難,你們在民眾中的支持度其實不太高,如果不是靠鐵腕手段的話,執政就很難說了……這些困難分析起來頭緒很多,可總歸起來,那就很簡單,就一條,你們沒錢,如果你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就不信上升的通道不像你廣大敞開……就我所知,總統先生身體不太好,恐怕已經在物色什么樣的人來接他的班了。”在最后,陳康杰就像個小老頭一樣,不禁感嘆道。
陳康杰的嘆氣攪得伊萬的腦子里七上八下,他作為情報機構的一哥,何嘗不知道總統的身體不好?據說今年下半年就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弄得好的話還能堅持兩年,弄得不好的話,也就是這年吧就要讓位了。
不管多么的戀棧,身體不行了,終歸是要讓開的,不可能大家都站在旁邊干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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