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康杰和陳龍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家古典餐廳,王達魁左右為難,到底是跟上去還是不跟上去.
跟上去,得罪錢明和孟坤,可不跟上去,呆站在這里又十分尷尬,難不成已經變成落湯雞,顏面丟盡的錢明還會給好臉色嗎?
“這種人,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會真的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以其看他臉色,還不如讓他長點記性,也許這樣他才會怕,才會收斂。”陳康杰一點擔憂都沒有,很是若無其事,“呵呵,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亂想了,我敢這么干,起碼說明我有把握。你放心,你在國內的發展不會受到阻礙和影響的,相信我。”
“你都不怕,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陳龍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陳龍剛說完,王達魁就追了出來。
王達魁追出來是不得已的,可以說不是他主動的結果。他和陳龍有合作是不錯,關系也還行。但是相比起錢明的重要性,他還是覺得陳龍有所不如。陳龍只能給他錦上添花,但是錢明卻關系到他的命脈。
然而,等他咬著牙厚著臉皮去將錢明攙扶出來,想賣個好的時候,不但沒有得到贊賞和好臉色,反而被他一頓臭罵。
“滾,你tmd給老子滾,的,有多遠給老子死多遠……”
在錢明難聽的罵聲中,王達魁只能扔下他們灰溜溜的追了出來。他怎么說也是一個成功人士,被人那么肆無忌憚的辱罵,又當著那么多人,他臉皮再厚也受不了。
“王總,你不多待一會兒嗎?”看到王達魁的臉色黑沉沉的,陳龍問了一句。
“兄弟,你可把我給害慘了。錢明算是被得罪到骨子里了,以后不說我們的合作大受影響,也許我在國內都混不下去了,以后我要是到香港投奔你,你可要給我找碗飯吃啊!”王達魁深深嘆了一口氣,很是沮喪的說道。
“有那么嚴重嗎?”陳康杰回過頭,插口問道。
“當然很嚴重,你是沒有和他打過交道,錢尚洪那個人,在廣電總局里面……”說到一半,王達魁就沒有再將話說出去,而是瞪大眼睛盯著陳康杰,還伸出右手揉自己的眼睛和腦袋,少頃后,他有些激動的指著陳康杰,“你……你怎么看起來那么像long呢?”
王達魁提到的錢尚洪就是錢明的老爹。
陳康杰笑了笑,然后看向陳龍。
陳龍越被王達魁的舉動和話語弄笑了,“王總,在圈子里我還以為你眼神夠毒的了呢,看來也有走眼的時候啊。什么叫像啊?他本來就是。”
“哇,真的啊!”王達魁激動莫名的雙手伸出,緊緊的握住陳康杰的手,激動莫名的說道:“你好,你好,終于見到真人了,哈哈,你知道嗎?在這個圈子里,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了,其他人我都有把握見得到,唯獨你,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王達魁看起來挺單薄,可是雙手使出的力氣一點都不小,就像兩把鉗子夾住陳康杰。幸好陳康杰夠結實,要是換成一個女孩子,早就慘叫起來了。而且他搖晃陳康杰右手的時候,頭發還配合著一甩一甩的,感覺很滑稽。
“王總,你怎么會最想見到他?”陳龍站在一旁問道。
陳康杰將手抽出來,也笑著道:“是啊,王總,作為一家影視娛樂公司的老總,明星對你來說應該就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了,不可能像年輕人一樣是追星族,怎么還會很想見到我呢?”
“這個……嘿嘿……這個說起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王達魁搓著手,奇跡般的露出了與他年輕和經歷極不相稱的靦腆的笑容。
“怎么不好意思?”陳康杰被他逗笑了。
“這個……兩位,現在也還早,干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邊喝邊聊吧,萬望賞臉啊。”王達魁眼睛一轉,轉換話題說道。
對于王達魁的安排陳龍做不了主,就征詢式的看了看陳康杰,以他的意見為準。
陳康杰稍作猶豫,“那好吧,就去我們住的酒店。”
陳康杰答應完全是看陳龍的面子,他看得出來兩人的關系還過得去,而且剛才王達魁雖然沒有給陳康杰太好的印象,但是也不差。
陳龍與陳康杰上了同一輛車,王達魁則自己開會在后面跟著。
在得知陳康杰住在夢婷酒店之后,陳龍也將自己下榻的地點由東三環的希爾頓酒店換到了夢婷酒店。
在車上,陳康杰接到了歐陽震華打來的電話。
“杰少,你還在京城嗎?”
“是啊,還在京城,本來今天要去蘇省,明天晚上回鵬城,可是有點事,只能明天中午再趕過去了。”
葉堂森的老家是在蘇省,雖然他在外面很多年了,但是出于國人的習俗,結婚要回鄉讓親朋好友做見證,因此他的婚禮就只能在蘇省的老家舉行。
“那家伙剛才給我打電話,問你什么時候能到,好安排迎接呢。我今天早上就過來了。”
“算了,你告訴他,別弄那些俗禮了,明天他是新郎,他最大,我不需要搞什么特別的迎接和接待,否則的話,搞得太濃重了,我也不自在,搶了他這個新郎官的風頭就不好了。你是老板,提前一天去才對,幫著張羅張羅,將人家新娘子風風光光娶進門,呵呵。”
“要說老板,那你才是,我是冒牌的。”歐陽震華在電話那頭調侃道。
“呵呵,至少你也是老板之一,你還記得你結婚的時候嗎?我那也是提前到的,這個傳統要保持啊,哈哈。”陳康杰開心的說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就把電話掛了,陳康杰并沒有給歐陽震華解釋自己為何要晚一天。
“long,你明天要去參加婚禮?”坐在一旁的陳龍雖然沒有完全聽明白陳康杰和歐陽震華的對話,但是大體他還是搞懂了的,于是就隨口問道,“誰那么有面子?居然讓你親自去參加婚禮,你要是去了,新郎的風頭不被搶了才怪。”
“一個朋友,關系不錯的。呵呵,你說的其實也是我擔心的,那種壞人我可不太愿意做,不過我會想辦法的,化化妝應該可以應付過去。”陳康杰無奈的笑著說道。
二十多分鐘后,一行三輛車來到了夢婷酒店門口。進門之后,沒等王達魁招呼,陳康杰就要了一個包間。作為夢婷酒店的老板,陳康杰有別人所沒有的特權。
這個包間里面不但有好幾種茶,還有各種酒水提供。服務員幫助泡了一壺碧螺春和打開一瓶紅酒之后,就自覺的退出去了。陳康杰可不想將王達魁帶到自己位于酒店頂樓的房間,就點了這個通常很少人用的vip包房。
綠茶和紅酒,代表的是東西方不同的文化表現和生活方式,之所以叫紅酒,陳康杰是為了照顧陳龍,在香港,高層社交場合都喜歡端著一杯紅酒。兩人雖然已經是合作伙伴,但是畢竟接觸的次數不多,就做了雙重準備。
結果陳龍到跟著陳康杰喝茶,反而是王達魁喜歡喝紅酒,不得不感嘆改革開放對我們的影響真的很大。
三個人坐下來,沒有馬上接著剛才的主題,而是先閑聊了幾分鐘后,在陳康杰的好奇之下才繞回去的。
“呵呵,算了,算了,我發覺我那是異想天開,有點白日做夢的意思。”王達魁抿了一口晶瑩剔透高腳杯里面的紅酒,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
“哦?這我就更加好奇了,怎么個異想天開?”陳康杰端起面前的小青花瓷杯,啜了一口黃橙橙的清香茶水,笑著問道。
“不說你好奇,我也好奇。交往過幾次,我還不知道王總是個喜歡白日做夢的人呢。說說,趕緊說說。”陳龍附和道。
“真要我說啊?我說了你們可別笑話我。”王達魁還是有些放不開的忐忑。
“不會,不會,一定不笑話。”陳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是這樣的,我……之所以……是想將long簽約到我們公司來。”王達魁一會抬頭一會低頭,斷斷續續的說道。
來的路上王達魁就在想,這個曾經的愿望還是不能說,他在餐廳門口露出點意思,是在沒有準備之下的激動表現。等在車上翻來覆去的思考一番后,就覺得還是打住為好,這要是說出來,不是徒增笑話嗎?
因此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能不提就盡量不提。哪曉得,他倒是不主動,陳康杰卻沒有放過。
王達魁說完之后,陳康杰和陳龍對視了一眼。陳康杰倒是控制得住,只是流露出微笑,他得顧及王達魁的面子。陳龍卻忍不住了。
“哈哈哈,王總,你真不愧是學會計出身的啊,果然打得好算盤。簽了他,你就抱著一棵搖錢樹了,只不過,你就沒想過你沒辦法運作?想玩蛇吞象啊?”陳龍哈哈大笑的拍著王達魁的肩膀指著陳康杰說道。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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