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妾身渴盼已久。。”大姨娘看見煙管雙眼冒光，哪里還顧得上其它，一副饑不擇食的樣子。

大太太滿意的看著她的表情，然后將煙管放在鼻尖細細一聞，臉上全是陶醉的表情，口中還不斷的念到：“真是人間美味，想必天堂也不過如此。”

最后她在大太太那殷切盼望的目光中將那黑色的煙管遞了過去。

大姨娘欣喜若狂，不僅是眼睛，就連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散發著渴望，她像是一個虔誠的佛徒，雙膝跪地，恭敬的拿著煙管然后慢慢的放在鼻尖。

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努力的呼吸，然后歡喜的顫抖著雙手，想要點燃煙管。

卻發現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點煙絲。

大姨娘干干的吸了一口，原本以為身上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可以消散，卻不料一觸碰到那細微的，還殘留在煙管內壁的芳香，渾身竟然已經是不受控制的戰栗，那種渴求的愿望將她全身都要頂入云霄，她從來沒有這么迫切的需求，她的身體告訴自己，她現在必須要吸一口，否則等待著她的將是無休無止的迷麻。

“太太。”她的嗓子已經有些干啞，混著她逐漸失去的理智拉著大太太的衣角可憐的的喊著。

大太太一早就料到她的這個表現，她將油燈又挪了挪，可以清晰的照見大姨娘雙膝跪地，在大太太的腿上反復摩擦，活脫脫的搖尾乞憐，只希望得到大太太的一點垂憐。

大太太看著大姨娘那滿臉焦急卻又不斷壓制的糾結的神色，擰著的雙眉突然放松：“蕊潔，我曾說過，這個東西極為珍貴。”

聽出大太太口中的推辭，大姨娘急忙像是獻寶一樣從懷里哆嗦的掏出一個小布包。

“妾身知道的，妾身帶著這些過來，不知道夠不夠，這已是妾身所有的家財。”大姨娘說著將布包放在大太太雙腿之上。

大太太看了不看的嘆了一口氣，最后像是很為難的說道：“蕊潔，你也知道，有些東西是有價無市的，不好弄來，我這里也沒有多少。(大太太說到這里，頓了頓，看著大姨娘的表情不在說話。

“太太，這里還有一個手鐲，是去年老爺給我買的。”說罷，大姨娘一咬牙將手腕上的翠綠鐲子退了下來，一并放在大太太跟前。見大太太沒有理會，大姨娘又繼續說道：“若不是太太這些年的提攜，蕊潔也不會有今天，況且蕊潔一直心念太太，還請太太不要嫌棄蕊潔這些入不了眼的小小敬意。”

大太太這才慢條斯理的拿著鐲子細細打量，這個鐲子的成色是上好，一看便知不是俗物，說起來老爺他也很久沒有給大太太送過什么東西了，她看著這個鐲子，眼里不知不覺又添了幾分恨意。

“你既然這樣說了，我若是再不收下，到顯得無情了。”大太太慢慢的說道，她刻意的將每一字，每一句都拖得很長，她知道大姨娘心里對那個煙管的渴求，更知道那種求而不得的咬噬心扉的感覺，時間越長那種痛苦便越長，她要的就是這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心中那莫名的妒意。

“謝謝太太，謝謝太太，那”大姨娘欲言又止，眼神卻是再一次告知大太太她是有多么的渴望再一次嘗試那玉仙玉死的滋味。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大太太嘆息一聲，終究是緩緩的答應了大姨娘的請求。

緊接著就在大姨娘欣喜的目光中，大太太不知何時已給煙管中填滿了煙絲，然后點燃，一臉肉疼的表情將煙管遞給大姨娘。

“多謝太太，多謝太太。”大姨娘說了兩句之后便是一把抓過煙管，因為抓的太過著急，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長長的指甲已經抓傷了大太太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大太太吃痛，慌忙縮了回來，本是想訓斥大姨娘幾句，奈何看見她那副猴急的模樣，不禁又收了聲，她只是像看戲一般環抱雙手，靜靜的看著大姨娘吞云吐霧，好不快活。

“樂呵吧，早晚有你受苦的時候，念在你我主仆一場的份上，這次就讓你好好品嘗一次。”大太太瞇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姨娘那完全癡迷的表情，心里越發的得意。

“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半晌，房間里都是靜的沒有聲音，似乎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弱，大姨娘終究是如一灘軟泥一般歪倒在地上，大太太看著不遠處漸漸燃盡的香燭，伸了伸胳膊，用腳隨意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大姨娘。

感受到外力，大姨娘才掙扎著爬起身，對上了大太太閃著精光的眸子，她只覺得面色潮紅，剛才夢里似乎是夢見了和陳老爺的場面，她怎么能當著大太太的面，做起這些光乍泄的夢來。

剛要動一下，卻是感覺自己的下身一陣潮濕，她竟是情動如此，連忙臊著臉：“太太，妾身失禮了。”

“無妨，你若是想要天天嘗盡這個滋味，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大太太的目光緊緊盯著大姨娘。

大姨娘被看的心慌，本來就覺得自己已經做錯了事情，如今大太太說什么她自然都要應承，更何況大太太說的還是她渴求已久的，哪有拒絕的道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點頭：“太太盡管說，只要妾身能辦到。”

“你也知道，我這煙絲所剩不多，想要在弄來一些，恐怕有些困難，如今這東西總是貴的緊。”大太太蹙著眉，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大姨娘。

“這個太太放心，蕊潔一定去想辦法，只是不知道太太要多少”大姨娘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因為這會兒她的思緒還飄在云端，絲毫沒有聽出大太太語氣當中的不悅。

大太太輕聲冷笑，當然這個不屑的笑聲大姨娘是聽不見的：“也好，今日之事萬萬不可說出去。”大太太并沒有詳細問大姨娘怎么去弄銀子，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太太您就放一百個心好了，妾身知道事有輕重。”大姨娘依舊滿面光，那緊繃在胸前的裹衣，不知道何時已經翻泄出來，大太太低頭才看見大姨娘胸前的雪白也是泛著絲絲紅暈。

“蕊潔，你要自愛。”大太太淡淡的說了一句，身子便靠向背后的美人榻，由得大姨娘一個人怔怔出神。

她還沒有回味過來大太太這話的意思，只是低頭看見自己這副模樣，羞得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了，她急忙起身迅速的整理整理，這才緩口氣：“太太，多謝告知。”

“下去吧，我也乏了。”大太太閉著眼睛也聽得出大姨娘那不安的聲音，和隱隱壓著的玉火。

“太太放心，妾身定當聽從太太差遣，妾身告退。”大姨娘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她那原本一團糟的大腦，也慢慢清晰起來，這才想到，大太太原來是在威脅，她看見了自己這副情動的模樣，若是傳了出去，她可真是沒有臉在活下去，不僅是自己沒有臉面，還連累了碧落有她這樣的母親，她思前想后，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單獨弄到那個煙絲，然后在夜深人靜，無人干擾的情況下，盡情享受那來自天堂的極樂。

這樣一想全身又是一股燥熱，她突然想快點見到陳老爺，只是陳老爺現在正在那個騷蹄子哪里，那個放浪的三姨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總是把老爺迷得團團轉，她下次定要將老爺留在身邊，她咬著牙，挑著燈籠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碧落依舊還等在哪里。

這一路的風雪也將她散亂的思緒吹得分明，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的一樣，饒是如此她在要進門的時候還是先放下燈籠，在自己的臉上搓打了幾下這才重新挑起燈籠進了房子。

“碧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睡？”她挑起門簾，看見良緣在燈下陪著碧落說話。

“娘親回來了，碧落在等娘親。”碧落看了看良緣，良緣便收拾好繡線退了出去。

“你這個丫頭可是有什么心事了？”大姨娘脫下身上的披風，坐在碧落身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急急地喝下，也不管茶水是冷是熱，她是害怕碧落聞見她身上的淡淡煙草味。

好在碧落似乎有事情，并沒有注意到大姨娘的舉動，她只是嘆口氣：“我聽說太子妃那邊又有動靜了？”

“她這個小騷蹄子和她娘一個貨色，總是能把男人哄的團團轉。”大姨娘冷哼，看見碧落詫異的目光，自覺說的話有些直接忙改口道：“她不過就是懷孕，這一胎能不能順利也不一定，倒是她的手越伸越長，連你的婚事都想做主。”

碧落嘆口氣：“娘親，有些事情終究是由不得我做主。”

“你別擔心，娘親一定不會讓她們順心，你只要在大太太和老爺跟前好好表現，她的話做不得數。”大姨娘寬慰著碧落，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定是看見那薛成安和碧凡一同回門，想起了前日偷聽到太太和老爺的談話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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