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葉,可以睜開眼睛了。”
見張葉還緊閉雙眼,林東笑著招呼了一聲。
猛然張開雙眼,張葉腦袋不動,眼珠子盡量往下瞅去。
沒有,什么都沒有。
腦袋微微朝后扭去,還是什么都沒有。
難怪總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感覺沒了,后面似乎也沒什么壓力。張葉長長吐了口氣,這才抬頭看去,一眼就發現林東手上抓著的喬天浩。
掌柜果然神鬼莫測!菜刀架在脖子上,居然也可以把自己救下來。
張葉嘖嘖稱奇中,林東將喬天浩丟下,來到張葉身前,邊替他解開繩子邊問道:“傷重不重?”
“沒事,也就被菜刀劃了幾下。”張葉語氣輕松,心中卻在暗暗呼痛。
“真沒事?”林東看了眼張葉胸前的血跡,倒也不多。
“真沒事!”張葉忍痛拍了拍血跡斑斑的位置:“破了點皮而已。”
“那就好,把那小子拖后院去。”
林東也沒多想,招呼了一句,率先進入后院。
目送林東進了后面,張葉齜牙咧嘴,不經意掃到地上的喬天浩以后,傷口的疼痛霎時化為滿心的激情。
狠狠踹了幾腳,感覺沒解氣,再抓著雙腿,故意朝桌凳腳去撞。等到進了后院,喬天浩已經看不清人型,灰頭土臉,遠遠看去就如一條不怎么平整的柱子。
“小六,該干嘛的干嘛,留下兩個人好好招呼他。”林東吩咐道。
“誒!”
王六痣一拍巴掌,目光在伙計們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欲欲躍試的張葉臉上。
“其他人都去大堂收拾,盡快重新營業,張葉,你留下來。”
張葉忙喜滋滋的不迭點頭。
“掌柜,弄到什么程度?”王六痣問道。
“躺個一年半載吧!”林東隨口道。
“行!”王六痣點頭,大手一揮,與張葉抬起喬天浩,就要去往柴房。
“掌柜,又有人來了。”已經回大堂的瘦竹竿快跑進來:“說是楓林酒樓的掌柜,來要喬天浩的,還帶了不少人。”
林東本想拿出板凳跟銀兔練練,聞言,沉吟片刻,揮了揮手道:“讓他們進來。”
王六痣與張葉也停了下來,看向林東。
“繼續!”林東毫不遲疑道。
二人一聲獰笑,拖著喬天浩直奔柴房。
在石凳上坐下沒多久,瘦竹竿等人手持木棍,戒備著進入后院。楓林酒樓的掌柜劉傳祥緊跟在后,除此之外,后面竟還帶著一幫人。
林東皺了皺眉,那幫人當中,他看到了熟人。
自稱柳家表少爺的周金池!
周金池的記憶力顯然沒林東的好,時隔一個半月,見林東只是怔了怔,旋即有些茫然,顯然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眼看不足十米,林東并沒有起身的跡象,劉傳祥快走幾步,笑哈哈道:“林掌柜,好手段啊!經過你上次那么一鬧,楓林酒樓的生意可是一天不如一天。”
林東淡然一笑,他明白劉傳祥這是在提醒自己,你一鬧我一鬧,大家扯平。可這一樣嗎?上次他也不想鬧來著,是喬天浩非得把自己留下來鬧一場,而這次,喬天浩可是打著大鬧一場的心思而來的。
“住、住手,我是姜一廚的徒弟,你們這兩個混蛋,住手……”
依稀間,柴房里傳出喬天浩的叫嚷聲,顯然是王六痣二人已經動手,且是在弄醒他以后動手。
劉傳祥臉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笑容。
說起來,他這幾天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酒樓生意日漸衰減,眼看自己就要成為第一個大敗而歸的縣級酒樓掌柜,原本劉傳祥急得寢食難安。誰知道,一切陰霾,都在兩天前一掃而空。
隨運送靈獸的馬車一起送來的信件中不但有著府級掌柜的決定,竟還有來自總樓的獎勵。
賞銀一百兩,暫代西蘭城楓林酒樓掌柜,一旦府級掌柜有空缺可以隨時補上。
莫名其妙的失敗,居然換來升遷發財,劉傳祥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這事肯定跟自己把林記客棧的咨詢牌上報上去有關。
一旦有府級掌柜退下來,自己就能順勢而上,劉傳祥光想想都興奮不已。由一個府級酒樓的賬房升為縣級酒樓的掌柜,然后又成為府級掌柜的人選,前前后后,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林掌柜,喬天浩是姜一廚的徒弟,你看……”
“有來有往是我的規矩,誰來了也沒用。”林東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劉傳祥目光一滯,這話說得可夠霸氣的,不過也好。
聽著柴房傳來的慘叫,劉傳祥倒也不急,有身后幾位,他還真不信眼前這位林掌柜敢不交人。讓喬天浩吃點苦頭,也正好借林記客棧的手替自己出口惡氣。
劉傳祥不急,周金池身旁的青年也不急,倒是周金池有些不耐煩了,懶洋洋道:“跟他說那么多干嘛,那誰,快點把人交出來,我們還有事。”
“馬上就好了。”林東點頭。
“什么叫馬上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周金池面露不悅道。
劉傳祥心有無奈,看來,喬天浩那挨千刀的要出來了。
想讓周金池緩緩再說,劉傳祥遲疑了一下,還是作罷!沒辦法,才認識半天,別惹得對方不痛快才好。要不然,對付林記客棧可就少了條路。
雖說升遷在望,楓林酒樓的事卻也不能落下。畢竟自己還沒升上去,不作出點成績,將來在其他府級掌柜面前,自己等于是靠運氣升上來的,想抬頭可就難了。
“知道,柳家的表少爺,西蘭城最無人敢惹的人物。”林東隨口道。
“你找死是不是?給我砸了這里!”
周金池怒火中燒,最無人敢惹這句話,若放在以前,聽在耳中是恭維。可自從被個外地人砸破了頭以后,這種話在他聽來,都是刺耳的諷刺。
“表少爺,很威風啊!”周金池身旁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金池一愣,旋即駭然,他這才記起,柳家正牌大少爺還站在身旁。
打了個激靈,周金池忙小聲解釋道:“慶陵表哥,他這是在諷刺我。”
柳慶陵冷冷一哼,不再做聲。
周金池吁了口氣,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然,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身后,幾名家丁則暗道可惜,敢破壞大少爺扮豬吃老虎的嗜好,往日里對眾人呼來喝去的表少爺,回去以后就有得樂子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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