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落水狗不好打
“不是只有百八十個人么?”嚴真真雖然震驚,倒沒有不顧切地閃出空間去當人家的靶子,只是疑惑地問,“按冰荒所說,王府侍衛對付他們應該是綽綽有余了呀!”
“是另一撥人。//”小黃鳶說起來的時候,可不當一回事兒。
嚴真真瞪視著它:“你怎么知道?”
“剛剛有鴿子在外頭的樹枝上叫過了,我能不知道么?”小黃鳶說話的口氣,輕描淡寫得讓嚴真真恨到牙齒癢癢。最近這只鳥兒似乎對自己有點不大待見,總是想著法子找茬兒。
“好罷,那么這一隊又有多少人?”
“不是太多。”小黃鳶老神在在地說道。
“哦,幾十個人?”嚴真真松了半口氣。王府里還有三十來個侍衛,應付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那倒不止,總有二三百人。”
嚴真真瞪圓了眼珠:“怎么會這么多人?”
“你引狼入室。”小黃鳶幸災樂禍。
“胡說八道!”嚴真真恨恨地瞪了它一眼,“我只是為了兵源和勞動力,這么做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亂子的啊…···明明是分幾批到臨川的,也不是安排在一個地兒,怎么會有兩處同時生出事來?難道真是如冰荒所說,人家使的這一招叫調虎離山?”
“冰荒那里也是真刀實槍地在干架。”小黃鳶很沒同情心地又說了一句。
嚴真真“咚咚咚”地走下閣樓,小黃鳶急忙飛起來:“真真,你去哪里?”
“廢話,當然出去看看情況啦!”嚴真真瞪了它一眼,“你跟來干什么!”
“別出去。”小黃鳶在她面前一步不讓,“那些人的目標是你,他們覺得只要捉住了你,便能要挾肖將軍。現在王府里雖然被攻了進來,但并沒有往聽風軒而來。齊紅鸞把自己住的院子布置得太富麗·如今人家以為那才是王妃的居所,因此都奔那兒去了。”
“啊?”嚴真真有點轉不過彎來了,“齊紅鸞那里?”
“她三番兩次要害你,這回也算是遭了報應·替你擋一擋災。難道你想出去,讓人往聽風軒來么?可莫忘了,碧柳和小潘都在這兒,你想留下他們的命,還是齊紅鸞的命?”
“我沒那么圣母!”嚴真真沒好氣道,“碧柳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當然不希望她有事兒。[].齊紅鸞么……就是有些什么·也是活該。不過這些人的情報工作,也做得太差了點罷?連我住在哪里都沒弄清楚,就一頭闖進來了?不過,齊紅鸞那個軟腳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我住在哪里。不行,我得出去讓碧柳和小潘都避一避。”
“那聽風軒的其他人,你就不管了?”
“叫他們都避開,到安容雅那里去就是了。反正她如今還在育才學院·能避得下咱們這些人。”
“你若出去被逮著了,那才是滿盤皆輸呢!只要他們找不著你,便是失敗。”小黃鳶卻另有見解。
嚴真真呆了一呆·才喟然嘆息:“我當然明白這道理,可是聽風軒里,除了碧柳是我至親的人,就是其他人,也相處了這么久,怎么忍心讓他們白白送死?小黃鳥,但有一分可能,我也想救下他們。”
“沒看出來,你這么高尚的情操。”小黃鳶面無表情。
“這不是情操,而是一種最基本的感情。”嚴真真搖頭·“讓我出去告訴他們避開,再躲回空間,興許也來得及。”
小黃鳶面無表情:“來不及了。”
“啊?”嚴真真正覺得納悶,耳邊便聽得碧柳的驚喝聲。
“誰人擅闖聽風軒?”
緊接著,便是紛沓的腳步聲與碧柳的驚呼。嚴真真急了,一把推開小黃鳶·卻被水鳥撲了個倒栽蔥。
“這是我的空間!”她憤怒地看向小黃鳶。如果沒有它的授意,水鳥絕不會敢于撲向自己的。
“我知道,可是你現在出去是送死。”
“可是······碧柳她······”嚴真真心急如焚,抬腳想要再度跨出小閣樓,小黃鳶卻又一次阻止了她。
“真真,你現在出去于事無補,也許擄到了你,碧柳才真正沒了命。如今不見了你,他們便得留著碧柳和小潘審問,至少沒有性命之憂。但求留得一條命在,空間里有的是紫參,你怕什么?”
這話聽起來是有道理,可萬一這群人辣手摧花,或者干脆覺得小潘是個危險分子,用劍砍下了腦袋,她就是再有成堆的紫參,也換不回命來啊!
小潘對于嚴真真而言,當然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是因為碧柳的關系,她也愛屋及烏,實在不想讓他遭受到意外。
“我出去瞧瞧,見勢不對便溜回來”嚴真真退而求其次,但分明是敷衍的成分居多。
小黃鳶不好再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出去。恨恨地撲楞了兩下翅膀,對著一旁的水鳥喝道:“看著做什么!還不快出去······呃,她怎么自個兒出去,也不帶上咱們啊!真是頭發越長,見識越短!”
沒有嚴真真,它們也只能坐困空間,想出去幫個忙,也只是有心無力,小黃鳶除了對一群鳥類發脾氣,竟是無計可施。
“笨鳥!”蘋果天牛很不屑地“嗤”了一聲,腦袋才冒出來便又縮了回去。
小黃鳶正在氣頭上,飛過去便朝著蘋果猛踩:“你不笨,你聰明,倒是想個法子讓我們出去啊?就知道睡睡睡,怎么沒把你睡成一只豬?”
“就算是豬,也是一只可愛的豬。”蘋果天牛可一點兒都不謙虛,躲在蘋果里洋洋得意,“笨鳥,你可別把蘋果踩壞了,到時候我要去偷你的蘋果吃啊?”
“懶得跟你理會。”小黃鳶氣哼哼地又飛了起來,“嘻嘻,快過來。”
小白虎正在打盹,聞言忙仰起頭,四腳卻仍然刨著地,根本懶得動彈一下。
“哈哈不是在空間外頭么?你趕緊地跟它說一聲,讓真真把我們也帶出去啊!”小黃鳶見某虎無動于衷,只得誘之以利,“難道你就不想出去看看熱鬧?真真興許會有危險,咱們出去幫個忙也好啊!”
這句話,倒真把嘻嘻說得心動。
兩只小白虎是一卵同胞,即使隔著空間,也能夠交流。果然,只一會兒功夫,嚴真真便再度閃了進來:“小黃鳥,剛才出去得急,忘了把你帶出去。幫我打聽打聽,這兩撥兒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我瞧著他們并非各自為戰,能把冰荒拖在外面的,可不是普通人手。看來,咱們是過于輕敵了。”
小黃鳶不樂意聽:“這是你們輕敵,跟我可不相干。”
嚴真真又好氣又好笑:“行,是我決策錯誤,跟你無干。現在亡羊補牢,總還是可以的罷?”
她自問對于情報工作也還算重視,可是這次的暴動,竟然沒有事先收到一點消息,心里總有些挫敗。
“等我召集了大型的水鳥。”小黃鳶撮唇而呼,很快便把棲息在山腳湖邊的水鳥們都給召了過來,黑鴉鴉地遮蔽了好大一塊紫色的天
“叫它們出去做什么?”嚴真真啼笑皆非,“小黃鳥,它們打探消息,可不如鴿子和鸚鵡,甚至還不如麻雀呢!”
小黃鳶義憤填膺:“你拿它們跟麻雀比?你有沒有常識啊!它們是戰斗型的鳥類,而麻雀……哼,它們代表了麻煩!”
“好好好,咱們這些水鳥自然不是麻雀可以比的。”嚴真真連忙安撫,“外頭已經打起來了,趕緊讓鳥兒們都出去罷。”
嚴真真心念一動,便把聚在自己周圍的鳥兒們都帶了出去。嘻嘻眼巴巴地看著嚴真真,垂頭喪氣地留在空間。
它和哈哈兩個,每次只能有一個在外面。
今天怎么會輪到它在空間里呢?這些人也未免太不開眼了,不能昨兒來,不能明天來么?嘻嘻恨恨地用爪子刨了刨地,
鳥兒全都撲楞而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傾巢而出。剩下一只蘋果天牛,根本從早到晚都縮著腦袋。偶爾冒出的一句話,那也是為了行使打擊之能事。找它去聊天?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因此,嘻嘻就是一肚子的火,也沒處發。最后,還是瞄準了大湖里的魚兒們,又是好一陣你追我逐。
嚴真真這會兒可管不上,正扶著碧柳躲在角落里:“小心著些,打不過便避進來。
小潘率領著侍衛卻悶頭不吭,嚴真真用手拭去碧柳頭上的血污,剛才她被推倒在角柜上,正好撞在額頭上。
“這是他的職責所在,王妃不必再說了。”碧柳苦笑,“王妃自個兒尋個隱秘的所在躲起來,我不礙事兒的。”
“我已經失去了秀娘,絕不能再失去你了。”嚴真真淡然一笑,轉頭看向小黃鳶,輕輕頷首。
頓時,水鳥們沖天而起,雖然并非鷹雕之類的兇禽,但勝在已有靈性,又鳥多勢眾,倒也讓侍衛們聲勢大漲。
“這些鳥是幫咱們的!”侍衛們都精神大振。他們雖并未人人經歷過揚州瘦西湖畔的劫殺,但生還的小潘,早就把那一段鳥類奇緣大說而特說。
“哪里來的畜生!哎喲……啄著我眼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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