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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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很可能是雙胞胎以后,嚴真真更注意營養吸收和每天的適當活動。甚至在空間里的時候,還做一些在現代了解的孕婦操。當然,她的前世沒有這樣的體驗,只是偶爾看到人家做的簡單動作,這時候回憶著模仿罷了。
雙胞胎啊……
她撫著的腹部,六個月……足有人家八個月的肚子大了。想到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承歡膝下,她總覺得無比滿足。
因此,她在適當運動方面做得更多,怕難產啊
“朝廷的軍隊,可能便能抵達揚州。”小黃鳶看著眼前的笑得一臉白癡相,心里很不是滋味,終于揀起了一件快要被遺忘的事件。
“哦,那是孟子惆的事兒。”嚴真真的心思,全不在狀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滿臉喜色,“我就說嘛,當糧草不足以支持他們度過太久的時候,一定會有行動的。”
小黃鳶郁悶若非我提醒,估計你已經忘記了罷?”
“除了燒燒糧草下下巴豆,我對軍事一竅不通。做完了的份內事,當然不用再管啦至于應付朝廷的軍隊,自然有孟子惆去操心。咦,他難道還不這個消息?我得出去告訴他一聲兒,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等你告訴……黃花菜都涼了。”小黃鳶無語。
嚴真真咕噥估計他也我在這方面白目得很,特意不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想操心,肚子里的兩個,已經夠心的了。現在是彈琴,如果有人彈,我只管聽那就更好了。”
還是現代好,有無數場音樂會可以選擇。哪怕放放CD,那也好啊
盡管有著小小的抱怨,嚴真真還是保持了良好的心情。不管是音樂熏陶,還是故事提煉,都比不上孕婦的心情愉快,平和安樂。
空間里的過得很緩慢,有的是機會讓她揮霍。她甚至有些懷疑,的腹部長得如此之快,是否因為在空間里的逗留過長導致。
“你長得很快么?都要當媽媽了,還是天真得人神共憤。”小黃鳶對于她的擔憂嗤之以鼻,順便還打擊了她一把。
嚴真真臉色有點灰了我不是這么差勁罷?”
這一天,孟子惆沒有陪她用餐。
揚州的局勢,在曖昧不明的兩個月之后,又變得再度緊張。陳大和陳思雨之間假惺惺的試探,終于停止。而陳大的殺手锏,也毫不客氣地對著同胞弟弟使了出來。
“你說一天之內遭遇兩次暗殺?”嚴真真震驚地瞪著李莊諧,還是不敢置信,“陳大……他瘋了嗎?這一來,陳家還有嫡系支持他?”
小黃鳶的消息雖然靈通,不過最近它似乎也嚴真真的重心在哪里,竟沒有把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她。
“我還以為王妃你早就了呢”李莊諧看著嚴真真的表情,也有些感到意外,“這是兵部得到的情報,王妃這里應該另有渠道吧?無不少字”
“最近誰有心思去看情報啊……”嚴真真嘀咕了一句,又皺起了眉頭,“陳思雨沒受傷罷?”
李莊諧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陳大喪心病狂起來,恐怕還有手段。咱們這位陳二啊,太優柔寡斷了些。人家已經對他全無之情,可他還袖著手不肯出擊。這樣下去,豈非是必敗之局?”
嚴真真怔了怔,才悵然苦笑我不,因為我沒有。想必現在他還存著幻想,要到真正絕望的時候,才能下得了狠手。”
“王爺很失望。”李莊諧說道。
“我也有點兒,不過更有點欣慰。我看好的人,畢竟不是個屠夫,至少他心里還是重情義的。”嚴真真卻持相反觀點,“這樣的人,才能算是一個人。陳大……那種只會在臺面上做小動作的人,永遠不會有大出息。我希望陳思雨一直都不變,這樣我和他的友誼,才會保持不變。能念舊情的人,總比冷酷無情的要讓人放心。”
“陳大只要除了陳思雨,沒有人能動搖得了他的地位。我看,揚州那里,可能還會有變數。不過,王爺并不是太擔心。”
嚴真真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如果真是那樣,陳氏很快便會分崩離析,再也稱不上名門大族。我想,陳思雨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再痛苦也會對陳大出手。陳家,不會再繼續亂下去。家族的榮耀,和手足之情的輕重,他很快便能衡量出來。他只是在等,等一個說服,也說服陳氏其他人的契機。”
事實上,在半天以后,又一次規模空前的刺殺行動開始的時候,陳思雨終于果斷地反擊。陳大當場被擊殺,陳二強勢崛起。
再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他在陳氏的絕對權威,遠在臨川的嚴真真,這才松了口氣。至于朝廷已經開拔至揚州的朝廷軍隊,已經沒有任何懸念。當然,陳大被擊殺的消息,是陳氏放出來的,嚴真真很懷疑陳思雨是不是能下得了手。不管說,陳大的政治生命,卻已經正式終結。
缺少了陳大的支持,揚州和臨川聯手,足以應付這支疲憊之師。因此,嚴真真甚至對戰局的結果,也沒有任何關心,反正孟子惆并沒有親臨前線。
揚州厘定,以臨川為核心的臨川政府,便正式成形。金陵、揚州和余杭的拱衛,更讓臨川有了與朝廷對抗的資本。也許朝廷也認識到了形勢的嚴峻,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彼此風平浪靜,連小規模的軍事沖突都沒有。
嚴真真安心養胎,看著腹部漸漸地隆起到了一個相當的規模,胎動變得越來越明顯。有意思的是,胎動很規律,總是在左側的那一半。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雙胞胎中的一個,有了問題。
沒有現代的醫學儀器,她只能太醫的說辭。
不過,這些安慰比不上小黃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能讓她安心:
“你天天在空間里呆三至五個時辰,你覺得會有問題?別說本來就沒問題,就是有問題也變得沒問題了。”
于是,嚴真真釋然了。是啊,空間里有著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保護住一個胎兒的心脈和健康,根本算不上是難事。
安詳地坐在葡萄架下面,看著孟子惆專注處理公文的側臉,嚴真真覺得幸福,就這樣慢慢地從身周漫了開來。
她接到七姑娘的消息,龍淵已經離開金陵。嚴真真很想繼續探究,可是七姑娘卻避而不見。據說,她的消息仍然賣得很好,卻極少出面接待客人了。
龍淵,這個名字讓她的心臟再度掀起了兩圈漣漪。可是,也僅僅是兩圈而已。她已經不想再探究他與七姑娘之間的糾葛,是真是假。她已經有了孟子惆,人要知足。
孟子惆側過臉來,看到嚴真真若有所思的目光,忍不住勾起了唇。只要嚴真真的眼光落在的身上,他便覺得心里安寧而幸福。這種感情,他甚至只在極小的時候,才偶爾體會到。
“故事講完了么?”對于嚴真真固執堅持的講故事,其實孟子惆并不以為然。不過,誠如他所說,反正講講也不是壞事。
“嗯,還有一段。”嚴真真對他展開一個笑容,低下頭繼續講那只聰明又狡詐的狐貍。好吧,在這個世界上,擁有這兩種特質的人,是不會吃虧的。
再抬頭,孟子惆卻已經扔掉了公文,正微微瞇著眼,看著前面的修竹。從嚴真真近個角度,看,他都只像是個風流蘊藉的翩翩少年。隔著一段綠蔭,她覺得從他手里流淌一段優美的鋼琴曲,才是最適合的。
“我彈琴給你和孩子聽。”孟子惆的話,讓嚴真真閃了神。
難不成這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么?
他和她,竟然不從時候起,建立起了一種難言的默契。
“聽?”孟子惆試了試音,征求嚴真真的意見。
“呃……悠揚舒緩一點的曲子就行。”她當然要挑胎教音樂。
孟子惆點頭好。”
琮琮錚錚的樂音,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憑良心說,他的技術純熟,盡管久已沒有摸琴的閑情逸致,可深厚的功底,還是讓曲子一首接著一首,悠揚地響在夏末的午后。
行云流水的動作,行云流水般的聲音,讓嚴真真的睡意,也來得行云流水。渾身仿佛沐浴在溫暖的水流之中,因為懷孕而顯得笨重的身子,不再是一種負擔,竟讓她有一種恍惚的覺,還可以身輕如燕。
琴聲里,有小橋流水,有花香鳥語,有青天白日,有平湖秋月……嚴真真聽得很過癮,終于漸漸閉上眼睛,在想像的鳥語花香里,香甜地睡去。
而琴音卻仍然延續了很長一段,才漸漸地靜止。
孟子惆攤開手,手指上有了淡淡的血痕。看著天色,再看看石桌上的一堆公文,他不敢置信,居然整整為嚴真真彈了兩個時辰的琴
嚴真真并不讓孟子惆創造了一個記錄,她只是覺得心情愉快得像是攀到了云端,進而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延續下去,不要有不識相的突發事件,再來打斷他們靜謐而幸福的相處,直到孩子降臨。
可惜,她的愿望,終究只是奢望。被歷史上稱為南北戰爭的決定性戰役,終于在初秋的凌晨,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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