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照進書房。溫暖而明亮。
書房中,光線略顯昏暗。一排排的書架,在這昏暗的書房中,更顯的文化韻味。
書房里,書生坐在桌子前,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手中毛筆,沾了沾墨汁后,想了想,便揮筆游走在了紙上。
“張老,與君江寧一別,已有一年。每每想起,你我寧遠公,三人閑聊之時。文山兄那宛若注了雞血一般的狀態,在下都是頗感有趣。……”
開篇,先把這個狡猾的老狐貍損一句,心里找回一些平衡。
之后,呂恒才微微沉思片刻,將昨曰,和洪全議定的計策,條條框框的陳列在了書信之上。
陽光映照在地面上,折射出明亮的光芒。這光芒,灑在書生身上,樸素的長衫,寧靜的氛圍,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
書生筆耕不停,偶爾會停下筆端,稍稍思索一番,然后繼續寫下心中所得。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不知在何時。屋外的陽光已經消失不見,夜幕降臨。書房中已是暮色沉沉了。
寫了許久的書生,最終是停下了手中的毛筆,將毛筆擱在在一旁,抖了抖酸澀的手腕。拿起書信,借著窗外最后一絲光亮,看了一遍后,滿意的點點頭。
吱丫一聲,房門打開,身穿湛藍色長裙的女子,手捧著油燈走了進來。
“夜了,怎么不掌燈!”
昏黃的燈光中,女子美眸中帶著一絲嗔怪之色,看著站在窗口的書生,輕聲責怪道。
呂恒這才發覺天色已晚,拍拍額頭,笑著說道:”忙了一下午,倒是沒注意!“”叔叔,忙什么呢!“女子走進屋里,將油燈放在桌子上,輕輕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呂恒。臉上帶著靜怡的笑容,聲音柔軟如絲綢,讓人心情舒暢之極。
呂恒走到桌子前,坐下來,對著女子抖了抖手里剛剛寫好的書信,笑著道:“給人出了個搔主意!”
柳青青聞言,只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故意搞怪。
她是知道昨曰,府尹大人前來的事情的。而且,見到府尹大人進門的時候,面帶憂色,便知,事情似乎有些麻煩。
不過,身為女兒家,柳青青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她是不應該詢問的。
故而,此時,見呂恒的面前,放著這封觸手可及的信。她只是對叔叔微微一笑,責怪他不注意身體之外,并沒有去詢問書信的內容。
“今天,子衿之心又進賬了一千兩白銀呢!算下來,我們凈賺五百兩呢!”柳青青偷偷的從身后將賬本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后,故意做出鎮定的樣子,輕聲對呂恒道。
對于子衿之心的營業額,呂恒雖然不過問,但憑著經驗和所見所聞,也能猜個差不多。所以,當柳青青說出今曰又升了一個臺階的收入后,心里倒也不是那么的驚訝。
不過,抬起頭,看到女子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在等著自己的夸獎。呂恒心里笑了笑,故作出驚訝的樣子,結果賬本看了一眼,然后摸著下巴,不斷點著頭,沉聲贊道:”好本事,蒼雪姐妹果然不負眾望呀!“正等著夸獎的柳青青,聞言不禁一愣,她有些生氣的坐直了身體,仍然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輕聲道:“蒼雪姐妹自然是有本事的,不過,叔叔,難道就看到了這些嗎?”
看著女子那俏臉上帶著一絲惱怒的樣子,呂恒心里覺得有趣,便故意逗她。咳嗽了一聲,繼續道:“江寧的織繡市場,倒是繁華。看來,江寧的有錢人不少啊!”
這不廢話嗎!如果江寧都是一幫窮鬼,子衿之心哪能有如此盛況。
見叔叔裝作摸樣的點頭,就是不夸獎自己。女子心里頓時生出了一絲委屈之意,但仍然是強作鎮定,轉過頭來,美眸中帶著惱怒之色,似笑非笑的看著呂恒,冷冰冰的問道:“還有呢?”
呂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一副悔恨莫及的樣子,點頭道:“差點忘了,亭芝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你……”
聽叔叔說來說去,就是不提自己。柳青青心里委屈之下,美眸中頓時映出了閃閃的淚光。她委屈的看著呂恒,嘟著小嘴,說了一聲,淚珠便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呃……呂恒心里正想著打情罵趣的場景出現,見到女子突然哭了,頓時滿頭黑線。
呃,好像玩砸了!
“你,難道在你的眼里,青青竟是如此的不堪嗎!”女子很傷心,淚花閃閃的看著呂恒,抽泣著責問道。
見呂恒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呆呆的看著自己,柳青青心里更覺得傷心。
說著說著,女子竟是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呂恒見事情真的玩大了,這才慌了。
他搬著椅子,挪到柳青青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對方嬌柔的肩膀。
“別碰我,去找你的亭芝妹妹去吧!”女子置氣的扭動著身體,仍然是伏在桌子上,抽泣著。很傷心的樣子。
見女子哭的暴雨梨花,呂恒心里尷尬之余。
本想著是開個玩笑的,卻不料出現這種情況。
他心里急轉的想了想后,搖頭笑笑,伸出手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俯身過去,在女子的耳邊,輕輕說道:“其實,我剛剛的話說了一半。最重要的一個人還沒有說呢!”
說完這句話后,果然,女子的哭泣聲稍停了片刻。不過,她仍然是背對著呂恒,不肯轉過頭來。
只是,那微微泛紅的耳根,似乎她對剛剛呂恒如此親昵的行為,有些羞澀。
呂恒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的胳膊。
感覺到柳青青的嬌軀微微一顫,很緊張的樣子,他心里其實也是緊張之極。
呃……因為,在柳青青的身前,正好有一把椅子呢!
呂恒咳嗽了一聲,仍然是壯著膽子,堅持的握住了女子的嬌柔的胳膊。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深深的注視著女子那雙朦朧的淚眼,目光中帶著溫暖之色,溫柔道:“這最重要的人,自然是你,我的老板娘!”
見女子呼吸猛地一滯,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那俏臉上浮起的一抹紅暈,呂恒心里頓時放松了許多,他微微一笑,輕聲道:“沒有了你,也就沒有了這小子衿之心,更別說其他的了!”
看到女子低著頭,偷偷的抹著臉上的淚痕,呂恒笑了笑,輕輕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無論何時何地,青青你始終是唯一的!”
女子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上帶著顆顆晶瑩閃亮的淚珠,臉上帶著羞紅之色。她很認真的看著呂恒,抽泣著問道:“我是你的唯一,那亭芝妹妹呢!”
呃……聽到這話,呂恒頓時感到頭大。
轉過身去,看著外面如銀色瀑布的美麗月色后,呵呵一笑,轉移話題道:“呵,今晚的月色不錯啊!”
豈料,女子并不理會他。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目光灼灼的樣子,照的呂恒老臉發燙,尷尬不已。
“叔叔怎這般神色!”女子輕輕撩起耳邊的秀發,湊上前來,仔細的看著呂恒不斷躲閃的眼睛,狡猾的笑著問道。
吹氣如蘭的香味,讓呂恒心里蠢蠢欲動。
看著女子近在眼前的俏麗面頰,還有那微微啟開的櫻唇。呂恒心里是糾結之極。”叔叔怎么不說話呀!“女子仿佛抓住了呂恒的小辮子,美眸中滿是狡猾的神色,故意刁難道。
豈有此理!實在是太過分了!
呂恒心里頓時生出了一絲怒火,當即轉過頭來,目光中帶著熾熱的光芒,灼灼的看著柳青青。
見呂恒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柳青青頓時芳心一慌,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不雅觀。
此時,呂恒是不不敗退,自己則是步步緊逼。無奈叔叔坐在椅子上,躲也躲不到那里去。避無可避之下,只能是身體后仰。而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是欺身上前了。潔白如玉的雙手,撐著呂恒的胸膛,身體前傾,二人的面頰相隔只是一指的距離。
察覺到這羞人的姿勢后,柳青青慌亂的呀了一聲,說著便撐著呂恒的胸膛,起身要退后。
嘿嘿,晚了!
呂恒豈能讓她如此輕易逃脫。
飛快的伸出雙臂,一把攔住了對方的柳腰。輕輕往懷里一帶。頓時身體不穩的女子,驚呼了一聲,便壓在了呂恒的身體上。
“你,你快放開啦!”女子嬌羞不已,低著頭低聲嗔怪道。
“剛剛不是還步步緊逼嗎,怎么,現在本公子反客為主了,你便要退后?嘿嘿!哪有那么容易!”呂恒得勝似的嘿嘿一笑,同時雙臂微微用力,將二人的身體貼的更緊了。
感受著女子凹凸有致的身體,還有那滾燙的體溫。呂恒的眼里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熾熱的火焰。
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羞不可抑的柳青青,見叔叔這般神色,心里頓時慌了起來。
她急忙拍打著呂恒的胸膛,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叔叔,不,不行的!”柳青青使勁兒的掙脫著,卻無奈對方力氣出奇的大,無論自己怎么掙扎,都掙脫不出來。
“青青!”呂恒騰出一只手,青青的撫摸著女子那絕世無雙的艷麗臉頰,熾熱的呼吸中,帶著濃濃的情誼,輕聲呼喚道。
女子掙扎的身體微微一顫,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呂恒。
呂恒目光熾熱的看著懷中的女子,輕輕的朝著女子那紅潤的嘴唇靠了過去。
就在二人的嘴唇快要觸碰到一起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異響,然后便聽到蒼雪姐妹的嬌姹聲:“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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