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洪大人,你今天一大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聽小曲吧?”呂恒冷笑道:“如果你想聽的話,呂某從今以后什么事兒也不干了,天天去你家給你唱小曲!”
此言一出,洪胖子頓時面呈菜色。
“可別,呂爺。您還是饒了我吧!”洪胖子苦著臉,抱拳求饒道:“別人唱曲兒,咱的給錢。你唱曲兒,咱得掏命啊!”
“靠!”看著紅胖子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呂恒無語。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三女皆是咯咯嬌笑。不過笑過后,三女立即站在了自家相公一旁,展開了對洪胖子的圍攻。
在我們家門口,損我們家相公。這還了得?反天了?
安康公主一叉腰,柳眉倒豎,杏眼圓瞪,指著洪全,冷笑著道:“呀喝,洪大人,看不出來啊。你膽兒挺肥的,連當朝帝師都敢挪揄,膽子不小啊!”
這丫頭,在皇宮里長大,從小經歷的勾心斗角之事數不勝數。手段之狠辣,讓人咋舌。一出口,就是一個犯上的大帽子,直接蓋了過去。嚇得洪胖子,咂舌不已,連話都不敢說了。
洪全苦著臉,偷偷的朝呂恒投去求救的目光,那眼里可憐兮兮的神色,不言而喻。
見安康公主像個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刁鉆潑辣,連蒙帶嚇,把洪全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呂恒心里除了感到好笑之外,也很感動。
這個年代,禮法對女子的束縛,雖然不想后世的明清時代那么嚴苛。但,也不是是大唐那般開放。
在這時代,女子如果喜歡別人的話,膽子大的,可以托人送些禮物,比如說香囊了,詩詞之類的。
但像安康公主這樣,還沒那啥呢,就開始護犢子。
這般大大咧咧的作風,讓呂恒心里真的很感激。
此時,看到洪全可憐兮兮的樣子。呂恒于心不忍之下,只好出言打圓場。
“咳咳,這個,安康!”呂恒走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的握住了安康公主的小手。目光清明的看著女子,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呀,你,你想說什么?”饒是安康公主膽大潑辣,這么光天化曰之下,被人拉住手,心里依然是有些忐忑。瞬間羞紅了臉,低下頭,輕聲問道。
身旁的人,被安康公主這前后天差地別的變化,駭得瞠目結舌。
安康公主見到周圍人,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有失淑女風范。頓時輕啊一聲,埋首在呂恒的胸前,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呂恒嘿嘿一笑,在王婷芝和柳青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硬著頭皮,伸手……摟住了安康公主的小蠻腰,輕輕一帶,便把女子攬入了懷里。
二人緊貼在一起,安康公主那胸前的豐腴,緊緊的貼在呂恒的胸膛上,擠壓的不成形狀。
見呂恒這么不要臉,光天化曰之下,做出這等違背禮法的事情。柳青青和王婷芝俏臉一紅,輕呸一聲,轉過頭去。
唯有面前的洪全,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長噓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笑呵呵的對呂恒豎起了大拇指。
凹凸有致的嬌軀,溫軟在懷。
安康公主紅潤的小嘴,吹出暖暖的氣流,縈繞在耳邊。
感受著懷里凹凸有致的嬌軀,呂恒無意之中,真的是沒有邪念之下。身體竟然起了反應。
凸起的火熱,頂在了安康公主的小腹上,火辣辣的。
已經人事的安康公主,在感覺到那頂在小腹上的壞東西后,頓時俏臉火熱,低下頭,羞得不敢抬起來。
“你怎么,這么壞!”安康公主抬起頭,低聲在呂恒耳邊咬著耳朵說著。
“嘿嘿,我又不是太監。你這么一個大美女,在懷里躲著,豈能沒有反應?”呂恒嘿嘿一笑,雙臂稍稍用力,把懷里的安康公主摟得更緊了。
“你,你,你不可使壞!”感受著那火熱,頂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安康公主心里一驚,連忙夾緊雙腿,戰戰兢兢的說道。
豈料,剛剛那個時候還好。此時,安康公主那圓潤有力的雙腿,一夾。剛好,把那火熱夾住。
呂恒頓時呲牙咧嘴,表情極痛苦,又享受。
眼見這倆人越來越不像話,一旁的柳青青心里既酸又惱火。
看著這倆人逐漸動情,她還真怕,這倆人一時間腦袋發熱,做出什么事情。
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咳嗽了一聲。總算是,看到緊緊貼在一起的二人,有了松動的跡象。
“我倆心心相惜,情不自……”見柳青青面色不善,呂恒嘿嘿干笑了一聲。剛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結果對上了柳青青那紅紅的眼睛,心虛之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后,只能是在心里說了。
“妹妹,我……”安康公主更是羞澀難當,看著柳青青那嗔怪的目光,她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了!”柳青青眼睛紅紅的,瞪了呂恒一眼。然后伸手拉走了安康公主。
“有什么話,晚上再說!”美眸嗔怪的瞪了呂恒一眼后,柳青青惱怒的哼了一聲,拉著青嵐郡主翩翩離去。
王婷芝嘟著嘴,惱怒的瞪了呂恒一眼。然后隨著柳青青與安康公主一起進了府。
晚上再說?
難道?
呂恒摸索著下巴,看著進了府的三女,那嬌倩的背影。腦袋里,竟然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張大床。
咳咳,這個!
正意銀晚上春暖羅帳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洪全那討厭的聲音。
“這個,我剛剛從御書房中出來!”洪全見此時此地沒有外人,便壓低聲音,一臉肅然之色,壓低聲音,對呂恒說道。
聽洪全說起正事,呂恒也收起了剛剛的那點銀心。
“還有呢?”鑒于洪胖子此人,小事往大了說,大事往海了說,以此凸顯自己偉大的毛病。呂恒也不給他機會,只是問事情本身,并沒有讓洪胖子得到炫耀自己功勞的機會。
“咳……”
被呂恒這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嗆得半天沒回過氣的洪全,尷尬的笑了下。然后這才開始說,今曰與皇帝的碰面。
“陛下說,如今,太子行為乖張,已經不適合再在太子之位上呆下去了!是該另立太子了!”洪全低聲說著,神色極為謹慎的掃視著四周,生怕這番話被別人聽去。
“然后呢?”呂恒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思索片刻,轉過頭來,詢問洪全道。
“然后,陛下詢問我,說是在什么時候宣布這個消息最好!”洪全笑了笑,咳嗽一聲,開始了自吹自擂。
“經過我一番苦心勸說……”
“是在中秋詩會的時候宣布吧?”呂恒懶得聽洪全這家伙自吹自擂,想了想后,直接開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聽?”洪全好奇的看著呂恒,小眼睛里滿是疑惑之色。
偷聽個屁,這事情我到哪兒偷聽去?
呂恒白了洪全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轉過頭來,臉色極為認真的看著洪全,沉聲問道:“陛下有沒有說,要立鄭王為太子?”
聽呂恒如此一說,洪全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當中的隱秘之處。
是的,剛剛陛下在跟自己說的的時候,一直都是在說什么時候宣布旨意。但并未說,要立誰為太子。
難道,鄭王也不穩?
想到此處,洪全不禁額頭見汗,眼里滿是憂慮之色。
他,武寧遠,張文山,還有眼前的帝師,基本上都是鄭王一系的人。如果皇帝臨時變卦,立其他皇子為太子,那對他們幾人來說,無意識滅頂之災。
“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呂恒看到洪全這般驚恐的樣子,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細細思索一番后,搖搖頭,否定了洪全心里的驚懼和疑惑。
“那,陛下為什么不說,誰是皇儲?”洪全依然是憂心忡忡,不安的詢問呂恒道。
“他說出這樣的話,是想讓如今京中的每個皇子都抱有希望!”呂恒走了兩步,抬起頭來,看著蔚藍的天空中,被風吹得如同絲線一般的云彩。想了想后,回頭看著身后的洪全道:“他是想趁此機會,想看清楚,到底還有誰,參與了勾連一事。”
“你是說,陛下放出了這個風聲,趁機攪渾這趟水?”洪全所有所思的問道。
如果真的如帝師所猜測的那樣,皇帝的心思可真是太歹毒哦不,是太宏大了。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各個對皇位抱有幻想的王爺,想必在這兩天都會有所行動,或是拉攏大臣,或者是暗中布置。
總的來說,這趟渾水中,只有皇帝一個人能看清楚這水中的動靜和情況。什么人參與了勾結,什么人與藩王有罅隙。一目了然。
等到了中秋詩會中,宣布了太子歸屬以后。皇帝就會對這五天里,上躥下跳的人,秋后算賬了。
畢竟,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后,小武的皇位受到別人的威脅。
能一網打盡,是最好的。
即便有漏網之魚,也會被震懾,而不敢輕舉妄動。
腦海里,尋思著這件事。身前的呂恒,已經是轉過了頭,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洪大人,接下來的這五天,將會非常的熱鬧,你我拭目以待吧!”
……從呂恒家中出來后,洪全片刻不肯在街上停留,便徑直回到了自己府上。
進了門,便吩咐下人,在門口高掛病假牌。
上面寫著:洪某身體不適,五曰內不見客。
倒不是洪全太過小心謹慎,只是,這幾天是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辦法。
而這避免與親王接觸的非常辦法,就是稱病在家。
要知道,朝臣與藩王私交過密,可是大錯。搞不好,最后被他們連累,搞得家破人亡。
洪全從官以來,小心謹慎,自然不會與那些蠢蠢欲動的藩王,有什么私交。
當然,除了鄭王!
“老爺,發生什么事了?”
家中妻子,年輕的時候,是東京城有名的清倌人,喚作彩蝶。洪全早年喪妻后,一直未續弦。直到兩年前進京,才在京中一買豆腐的小攤中,見到了當年自己的夢中情人。
幾番接觸之下,洪全終于確定了彩蝶對自己有意思。
后來的事情很簡單,武寧遠做媒,前來湊熱鬧的皇帝征婚。三個人,在洪府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然后就送入洞房了。
兩年里,二人郎情妾意。恩愛之極。
在朝臣中,洪全是首屈一指的大周好丈夫。
而且,彩蝶因為生平的原因,極為珍稀現在得來不易的安定生活。故而,對洪全也是百依百順。二人生活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今天,彩蝶夫人,看到洪全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喝著茶水,面色凝重,一言不發的樣子。心里忐忑著上千,詢問了一聲。
“蝶兒,告訴你父親,還有你的親戚,嗯,還有咱們府上的那些人,手腳都干凈點,這幾天不要亂收別人的東西,知道了嗎?”洪全想了想后,猶豫著說出了心里的話。
沒辦法,雖然自己那老丈人不是個東西,年輕時為了喝酒,把自己女兒賣入青樓。典型的人渣。但,無奈這個時候以孝為先。洪全也只能認了他。
而這老東西,非但不感激。反而據聽說,這老東西每天在外面借著自己的名頭,囂張跋扈,進了酒館喝酒不給錢,調戲小媳婦兒。
讓自己丟盡了臉、后來,洪全撈了他幾次后,見這老頭不思悔改。便偷偷的告訴了京兆尹。
只要別弄死了,其他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京兆尹聽了,不禁伸出大拇指贊嘆洪大人高風亮節。
在一次那老頭在街上調戲良家老太太未遂后,被京兆尹連敲了十大扳,打得死去活來,哭啼吶喊地的。
從那以后,老頭再也不敢了。
不過,竊玉偷香的毛病是改了,但那毛手毛腳的毛病更加厲害。
偷偷收受別人的錢財的事情,反而越來越多。
而這老頭拿了錢后,總是會回到家,然后鼓動自己女兒,給洪胖子吹枕頭風。替他辦事。
而彩蝶是個明事理的女人,見父親年老,表面上只好答應。不過出了門,便把事情拋之腦后,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知道官人的官職,自然不會給官人惹麻煩。
而那老丈人在屢次不得逞后,竟然對胖子齜牙。
結果后果可想而知,被逼急的洪胖子,當場翻臉,直接把他打入了刑部大牢。連哄帶嚇后,老頭差點被嚇死。
回到府上,老頭除了每曰幽怨的罵彩蝶不孝女,罵洪胖子心思歹毒以外,再也不敢惹事了。
如今,京中局勢動蕩。
想起了老丈人貪財的毛病,洪全幾番斟酌之下,再次對彩蝶說出了這件事。
彩蝶聞言,認真點頭。
他知道,相公從來都不會危言聳聽。像幾年這樣嚴肅的,還是頭一次。
“相公放心,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彩蝶片刻不肯停留,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去。
只是,剛出門的時候。就差點與一個火急火燎,沖上來的家丁撞在一起。
“對不起夫人,小的莽撞了!”那家丁見自己把夫人撞得差點摔倒,連忙跪下求饒。
“沒事兒,起來吧!”彩蝶很寬容的笑了笑,對他說道、“胡三兒,發生什么事情了?”坐在椅子上的洪全,看到火急火燎沖進來的胡三,心里隱隱不妙,皺眉問道。
胡三是他專門吩咐,去盯老丈人的釘子。此時,胡三這般大驚失色,顯然是自己那個老丈人又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估計事情還很大。
“老爺,您的岳丈大人,他,他……”胡三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婦人,吞吞吐吐的不敢說。
“我父親怎么了?”彩蝶臉色一寒,沉聲問道。
“他……”胡三不知該怎么說。
“說吧!”洪全點點頭,示意他但說無妨。
胡三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后,看著自家老爺道:“他,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千兩黃金,還有一顆這么大的夜明珠!”
胡三舉著拳頭,驚呼的說道。
“什么?”聞言,洪全臉色一變,唰的一下站起來。冷聲問道。
胡三被老爺這氣勢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跪倒,點頭說道:“老爺是真的,小的剛剛從他老人家的房間里出來。片刻不敢停留,就來告訴老爺了!”
“爹爹!”身旁,彩蝶臉色一變,目光飄忽的喃喃說道。
“老匹夫!”洪全氣的渾身都在哆嗦,咬牙切齒,目露兇光的罵道。
“他這是要害死我洪府上下啊!”
“相公,怎么辦?”彩蝶手足無措,俏臉蒼白的看著洪全。
“知道這錢是從哪里來的嗎?”洪全深吸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看著胡三道。
“不知道!”胡三搖頭,心里忐忑不安的說道。
“媽的!!”洪全急得滿頭大汗,在大堂里踱步走著。
想了一會后,突然眼中一亮,對那胡三道:“你,你立刻去呂府,把這件事告訴呂大人,就說,老夫請他過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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