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大人說那戶人家縱容佃農行兇,影響附近的治安,危害地區平穩,并且做成不良影響,后果就得那戶人家承擔。你也想想,如果每一家佃農都這樣,那作為在這里做官的大人,還有空閑處理其他的事情嗎?簽了契約,作為主家的一方就得承擔相應的負責。”
“啊,這樣的結果也不是那戶人家想的啊?”
“但是如果那戶人家看緊這佃農,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
“但是,不用但是了,你雇用了一個佃農,這一個佃農的所有事情就與你家有關,佃家做事,這當東家的就得帶上連帶責任,這是一定的。如果你與平順和長順簽那身契,那他們的一切為都與你家有關,不但是行為,就是生養死葬都是與你家有關的,可以說是他們兩人就成了你家的私人財產了,你家背上有責任就大了。”
“但是簽了契約就沒有人身自由了啊?”
“自由能夠當飯吃?”
安安再一次無言。是的,吃不飽有自由又有用?“那木工收徒弟呢?他們不也是會簽契約嗎?”無錯不跳字。
“會,簽的契約分好幾種,有買斷一生,也有部分限制的,買斷一生的就不要說了,就是師父讓去東,你就是能去西,事事以師父為先,為主,除了師父不能要命之外,其他的都沒了,其實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沒有說法的,因為一簽了這個基本就已經是成這師父的私有,成奴的一種了。但是很多人卻都選擇這一種,要知這樣才能保證學徒不會做出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事。這一種是全包徒弟的衣食住行,還有生養死葬的。第二種就是簽一般的保密契約,這一種只是限制徒弟不得對外泄露本行業的一切信息,差不多就是一份雇用的契約,里面會清楚寫明白作為徒弟要做的事與做守的規矩,但是簽這一種契約的師父一般都不會全部教徒弟的,總會留一手,因為這一種契約,一但徒弟想離開,只要賠一點錢就可以了,這就會成為對手挖人的突破口了。”
“原來是這樣的”安安也不知應該怎樣應對,感覺與一直所想有差太多了。
“一般的徒弟都是由小時候開始跟師父的,免費給師父做事,然后從中學得能力,然后在師父晚年,得到師父的同意再自立的,像你家,我看就只能簽買斷那一種,那一種又叫死契,另外的都叫生契,死契安全有保證。”
“這個我與子奕商量一下再說,不過方東大哥,你會這么多的?”
“來到衙里工作,見多了,就多聽多看,多問,這也就會了,這些都是去年那個欺主的案子里的。”
“謝謝方東大哥。”
安安別過方東回到鋪子,子奕已經在鋪子里坐著了。
“去那了?”子奕問。
“有點事想不懂,去找方東大哥問了。”安安直說。
“有問題不懂,不是應該找我問的嗎?”無錯不跳字。子奕臉無表情。
“因為你不在,我不問明白,心里不舒服。對了,你跟我進去,我有事問你。”安安覺得還是決定不了應該與平順他們簽那一種契約。
簽死契,太苛刻了,簽生契,聽方東的意思,感覺也是保障性不是很好。
“在這里說不行嗎?”無錯不跳字。
安安看了看平順,搖了搖頭,那人在人前討論那人即將要簽的契約的事的?
“進去吧”
里間廚房,坐定。
“我想問一下,與平順,長順簽那一種契約,生契還是死契,還是有其他的選擇?”
“還要選嗎?當然是死契了。”子奕一個理所當然的模樣。
“但是不覺得簽死契好像很無良似的?”
“無良,你從那里聽的,方東那里?”
“不是,方東大哥也說死契好,但是,是我啦,死契,好像太嚴重,太,我也不如何說,總的感覺不太好。”安安還在糾結著。
“沒有感覺不感覺的,契,只能簽一種,就是死契,要么不簽,要么就簽這一種。”
“但是,像列叔他們那一種行不行?”
“不行,陳列他們只是佃農,只要會種地就好,沒有太多不見得人的,何況他們簽的契約也算是死契的一種。”
“列叔他們的也是死契?”安安愕然。
“當然了,陳列他們的契約上是沒有寫期限的,除了我家不用他們,不然,他們去找新東家都是違約的,除了可以讓他們陪錢之外,我們還可以上衙里,讓他們得到相應的處罰,一般棄主另投,都是死罪。”
“這么嚴重?”
“當然,如果他們想離開,一開始我就已經說過了,就是開聲與我們說,只要說出一個足夠的理由,我都會讓他們走,心不在這里,留著也是沒有用的。”子奕慢慢地說起了一開始定下的規矩。
眼前這人我認識的嗎?突然覺得他的心思與所想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叫他倆進來,你問一問,他倆是想簽那一種?”
安安白了子奕一眼,難道還會想簽死契不行。
但是還是去叫人了。
先是平順進來了。
“平順,我與你二東家商量過了,現在有生契與死契兩種,你想簽那一種?”
“東家,是生契,是死契,可不可以告訴平順?”
“生契,就是我們教你,你在我家工作,契約是有年限的,年限到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死契就是一輩子留在我家為我家打工,你有事,都與我家有關,就是你的子女出身也是我家的人。”
平順聽完,愣了兩秒,“東家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有那里不好,我改,請東家明示,平順較笨,讓東家用心,但是平順會改的,真的,是不是我不夠勤奮,我以后早點起來工作,還是我吃得多,那以后,我吃少一點,還是。。。。。。”說著,平順雙手搓起了衣角,但已經想不到那里了。
“沒,你沒,我們只是想你選一個契約而已。”安安則目,讓你選就選了,那來那么多的廢話。
“真的?”
“唔。”得到了安安的確認。
“當然是死契的。”一個我為要選其他的模樣。
平順祈盼地看著兩人,他怕面前的兩人告訴他,不,你不可以選這一個,你得選生契,平順很緊張,看著子奕與安安,想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
“好了,現在你出去工作,契約準備好之后,就會讓你簽的了。”
“東家,是不是死契?”平順向著子奕確認。
“是。”
“是,東家,平順現在去工作,平順會更加用心的。”得到子奕確認的平順,臉上帶著笑,向著兩人行了一個很是恭敬的禮,然后向著鋪面走去。
“平順”安安叫著平順。
“二東家?”平順一臉的驚恐,小聲的應道,臉上寫著,你二東家不會想反對大東家的決定吧?無不少字
“叫長順進來。”
“是,好的。”松了一口氣,聲音有著無比的精神,比剛剛應二東家的那一聲有著天大有差別。
看著平順的背,消失于走道,安安回過頭,只見子奕一臉的笑意,一臉的無比得意。
長順進來了。
同樣的問題,長順很直接,“我選死契。”
“為?”安安問了一個剛剛想問平順,但是因為平順太過緊張而沒有問的問題。
“因為我想成為江家的人,想有一個好的未來,想我的子孫兒女都有好日子過。”很長遠的一個打算。
安安看著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十三歲就已經為孫子兒女做打算了?十三歲,當年在做?應該是剛上中學,無憂無濾的過著日子,但是眼前的人呢?十三歲,已經會為打算了,雖然不這一個決定是不是對的,最少他已經有這一種計劃,為的未來做著籌謀了,難道真的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子奕同樣告訴長順,契約備好了,就會讓他簽了,讓他出去工作了。
“不要想了,作為低下層,沒有一個靠山,想生存是很難的。”
“這個就是身份的問題?”
“是。”
“那,我們的身份是?”
“方家村的村民。”
“我們可以說是幸運的,因為我們遇到了烈叔,然后是行叔,如果少了任何一人,我們的命運與他們應該差不多。”
“有手有腳,難道真的會餓死?”
“這就是這里的殘酷了,最低下的人,不是說你有錢,就可以買地的,就是你有錢了,你也是買不了地的,因為官府不會買地給一個沒有戶口的人的,所以首先要有一個戶口,而戶口,就要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作為擔保,沒有關系,就是有錢也沒有這樣的人會擔保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要,作為擔保人,萬一你的那一位被保人做了一點出格的事,擔保人是會有著連帶責任的,當初我們就是因為有烈叔,還有行叔,我們才能在方家村落戶的。”子奕沒有說出口的是,這也就是他一直沒有反對與方家合作做醬,有錢賺的事,都會喊上方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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