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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錦-第三百五十六章 亦然和珠兒
更新時間:2012-08-26  作者: 初落夕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妻錦 | 初落夕 | 免費小說 | 初落夕 | 妻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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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亦然和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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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落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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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

如錦一愣,目光迷茫地望向他。

四皇子依舊斜靠在床上,臉上笑意不減,若非他面上的蒼白同手邊沾血的布帶,根本想象不出方才危險的場景。

“你害怕了?”

如錦垂了垂眼眸,“嗯,我害怕。”從被他帶到這兒的第一天起,她心中的畏懼就沒有散過。

他松開她的胳膊,反摟住她的腰肢,讓她側傾過去,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落槿,你怕我將你毒成了啞巴對嗎?”

她身子一僵。這種親密的動作,她不舒服。

感受到她的變化,四皇子并不松開她,重復道:“從前見你緊閉雙目的時候,是曾幻想過你清醒時的模樣。我在腦海中想象過與你對面相處,可真沒想到會是如此劍拔弩張。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落槿,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是殿下您要置子默于死地。”覺得這樣靠在他的胸前,忍不住又伸出雙手,可是才碰到他的衣裳便又止了動作。

“怎么不推了?”他低頭凝視。

如錦抿唇道:“殿下,您身上有傷。”

話落,明顯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臂又重了幾分力。她盡量將頭不靠在他身上,沒有再反抗,只提醒道:“小心傷口崩開。”

“你在關心我?”四皇子的話中含著期盼。

“終是我傷的。”感覺到到他語中的轉變,如錦復又添道:“你流了很多血,不如回宮里讓太醫診治下。”

頭頂一片沉默。

她則恍然地又解釋道:“我、我只是擔心這樣簡單包扎,怕惡化病情。”

他松開了她。

如錦順勢起身,站在踏板上望著他。

四皇子深深閉上了眼,睜眸道:“你不是想救唐子默嗎?取悅我。”

“什么?”

四皇子重復道:“取悅我,難道你不知道該怎么做?”

如錦整個人木在了原地。

他則輕笑兩聲,冷嘲道:“看來你和他的關系并不如何好。也是,不過短短數月的夫妻。沒必要為他勉強自己。”

如錦這才聽明白了他的話中深意,猶豫一二復又在他身旁坐下。

四皇子揚起唇角,“怎么,知道該怎么做了?”

如錦低頭,手伸向腰帶,跟著又抬起了眼眸,“你可以賜我一副啞藥,只要我不說話就不會惹你生氣了。”

四皇子的后背動了動。望向如錦的目光有些復雜。

如錦見他沒有言語,伸手搭上他的胳膊,祈求般道:“殿下,我如你所愿。今后不再開口。你做什么我也不反抗,什么都順從你,你放了子默,好不好?”

四皇子的目光卻停留在胳膊上的纖手上。

見他依舊不說話,如錦心急地低眸拉開了衣帶,臉上掛滿了無奈與絕望。

他的手卻制止了她,饒有興致地說道:“你若是成了啞巴,若是成了木偶,可還是你。落槿?”那就不再是他當初欣賞的那個女孩了,那個月夜下會在窗邊坐上一夜,那個帶著哀愁展笑的女子。

若只是要女子侍寢,他何必花這般大的心思。

從前總是遠望,待近距離接觸到了,卻發現和腦海中的不一樣。

他亦很失望。

自己對她癡迷了那般久,她卻只當自己為路人。

冷漠如斯、防備如此。

他做直了身。復又起了身,大步往外而去。

如錦跨出兩步,喊了聲“殿下”。

前方的人步子微頓,在沒有聽到身后人下文后,握了握拳才離開屋子。

如錦卻攤在了地上。

她該怎么做?

她的冒犯,四皇子沒有處置;子默的下落,他亦不可能告訴;便是想順從他,他都沒有留下一道命令。

自己終究是惱了他。

但是真的好擔心子默啊。他會在哪里呢,他現在好嗎,吃過了嗎?

光線幽暗的屋子里,床柱搖擺,發出“吱吱”的聲響。透過飄動著的帳幔,隱約還能看到床上兩具交纏裸/露的身體。屋子里泛著曖昧的氣息,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與嬌弱的呻/吟,顯示著此處的熱野。

情到深處,男子發出一聲低吼,跟著微微顫抖了下便倒在女子身上,嘴中滿足地喚著“珠兒、珠兒……”

路珠兒躺在薛亦然的身下,香汗淋漓,她亦緊閉了雙目。對方一動不動,她則伸手推了推他,立即喚來他深情的目光,她笑著用手撫摸他的俊顏,無比柔情地喚道:“亦然。”

薛亦然翻身躺下,將路珠兒摟在懷里,憐愛道:“珠兒,是你嗎、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

“不是夢、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路珠兒反抱住薛亦然。

薛亦然將她抱得更緊,雙腿挾住她的身體,讓她緊緊貼住自己,“你怎么會來這兒,你不是在宮中嗎?”

似乎被樓的太近,路珠兒發出輕輕的哼聲,跟著推了推他才回道:“表哥,我真的后悔了。我從進宮的第一天就后悔了,我心中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伺候一個不愛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似乎許久未見,薛亦然都忘記曾經對她的惱怒,吻著她鬢角的青發,興奮道:“你真的愛我?”

路珠兒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表哥,不再是武國公的兒子了。”薛亦然沒有松開路珠兒,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路珠兒察覺她的頸項有些濕潤,亦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他下巴上的胡渣擱得她肌膚極為難受,方才那不管不顧的沖撞,亦讓她覺得難受酸疼。六月的天本就微熱,又因為方才的情事身上黏黏的,她很想推開他,可才一有動作,對方卻抱得更緊。

其實,這樣被人重視的感覺沒什么不好。

只是。不說他從前是薛家的二少爺自己都看不上,又何況現在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若非被逼迫,她何曾想再來見這個男人?

這是燕京城外百里小鎮上的客棧,方才自己猶豫再三才站在這門口。她幾度想要轉身離開,步子卻硬生生地停在了這兒。

不是她舍不得薛亦然,而是沒有回頭的路。

四殿下那般殘忍,自己若是不按他所說的那般做,就只有死路一條。

薛亦然打開房門看到自己。他那狼狽邋遢的模樣,身上還有股異味。見到自己卻還強保持著風范,笑著將自己拉進來就抱到了床上。

路珠兒嫌棄他,卻不能推開。因為她過來的目的。就是成為他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

這一切,她必須忍受。

“亦然、亦然……讓人送個水,先沐浴下好不好?”路珠兒的聲音幾乎祈求。

她實在受不了這樣子同他說事。

“不要,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珠兒。”薛亦然死死的抱住她,而她胸前的柔軟再一次讓他氣息不穩了起來。他松開一只手繞到她胸前,肆意揉捏。

沒有規章,沒有疼愛。只是疼痛。

“你輕點、輕點……”路珠兒想去抓他的手,卻被他重新又放平。

薛亦然下身一沉,重重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跟著不得她適應與否,再次動作了起來。

分不清是酥麻還是疼痛,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路珠兒再次叫喊了出來。

平靜后,薛亦然終于松開了路珠兒。躺在旁邊動也不動,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路珠兒則往里面移了移,她知曉這一切已然成了定局,再也沒有她說不的權力。

她很累,很想睡……

若是在宮里,她睡的是高床軟枕,蓋的是金縷錦被。事后會有宮女送上熱湯,或者是去布滿花瓣的浴池。舒舒服服地泡上半晌。然后是華裳加身,等回到宮殿,四皇子還會送上翡翠珠寶,絲綢古玩。

她早就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前呼后擁。可現在,一下子要她跟這個流浪漢?

她真的百般不愿。

就算四皇子不要了自己。就在回路府,她仍舊是千金大小姐,為何要被這般對待?,這個國公府少爺是假的,那為何要高貴的自己委身?

就是木已成舟,她的心里還滿滿的全是不甘。

薛亦然似乎休息夠了,轉身面對著路珠兒,細問道:“珠兒,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是不是為了我,你放棄了宮中的榮華?”

“我,我……?”

路珠兒吱唔著垂下眼眸,“我背叛了四皇子,從宮里跑出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打聽到你的下落嗎?亦然,我真怕你出事。”

她動情的話,薛亦然無疑又憐惜地將她攬在懷里。

“珠兒,這樣的感覺真好。”

好什么好?路珠兒心中犯起嘀咕,才不要一輩子跟在他身邊呢。

“珠兒,當那個人來到家里,說他才是父親和母親的兒子,我當時就呆滯住了。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武國公府的公子,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可是、可是四姑太太的兒子安平給他作證,說出了當年緣由。

他們取信了父親和母親。我不是他們的兒子,我不是、我不是……”

薛亦然說著又熱淚盈眶,“珠兒、珠兒,你是知曉我同父親的關系的。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違背他的意思,他當時就覺得被騙了,舉了劍就對著我。”

“沒事了沒事了。”路珠兒將他摟在身前,任由他的眼淚汗水鼻涕黏在她的肌膚上,不停安撫道:“都過去了,亦然,都過去了。”

“還好母親念著舊情,讓我逃過一劫,還給了銀子讓我出府。珠兒,母親還是疼我的,可是父親再不可能留我在府上。天下這般大,我不知道還能去哪里。”

路珠兒沒有再說話,只是眼中透著鄙夷。

薛亦然卻又牢牢抱住了她,“今后就好了,今后有珠兒,你陪著我,我就不孤單了。”

“是啊,珠兒陪著你。”

薛亦然突然抬眸,質問般說道:“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路珠兒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住了。

她不敢看他那布滿了深情與期盼的眼眸。

那同自己站在四皇子身前時一樣,都是卑微的、小心的。

見她不說話,薛亦然突然著急了,湊前咬著她的紅唇就含糊道:“珠兒,我不放你走,不放你走……”

“嘶,你松開……”

路珠兒下意識地反抗。卻遭來他更粗魯的對待。她心中一慌,連忙喊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別擔心。珠兒不會離開你的,真的不會離開你。啊……”

得到保證,薛亦然還帶著血珠的唇離開了她身體,居高臨下望著她道:“真的?真的不離開?”

路珠兒則摸了摸唇瓣,卻發現被他竟是硬生生地咬掉了一塊。

她從來不知道薛亦然會這般瘋狂,根本就沒有一絲理智。這樣的他完全不似從前她認識的那個表哥,那個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的二表哥!

“真的、真的,珠兒不會離開你的。”

路珠兒說著眨眨眼,極為魅惑道:“只要表哥不嫌棄珠兒的殘花敗柳之身,我如何都不會離開你?”說著流下兩行清淚。低低道:“我已經背叛了殿下,離開了你,我還能去哪里?”

薛亦然聞言才放松一笑,重新輕了力道瞇眼道:“珠兒真好。”

路珠兒心中大大舒了口氣,這可真是個惡魔。

如此敏感、如此執著、如此瘋狂。

她甚至有點害怕了。

好在,他對自己的感情依舊。只要自己不離開他,想來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路珠兒見他神色漸漸清朗。這才抹了抹唇,見著手上的血珠,嬌柔埋怨道:“亦然,你弄疼我了……”說著好不委屈。

薛亦然露出抹尷尬,跟著將她半遮了身的被子拉開,仔細觀察起她的身體。見到有因為他動作而造成的青紫瘀痕,眼中立即露出愧疚。

路珠兒卻以為他又要……忙抓了他的胳膊輕語道:“我、我還有些不舒服。”

早前那是見到路珠兒不敢相信一時沒了理智,此時薛亦然漸漸恢復了思想。自然不會再那般動作。他一人躲在這客棧許久,甚至都不愿出去見人,他覺得天地間只有他一人,生無可戀……

在他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女子出現了。

他已經是他的幻想。

薛亦然的臉上掛著路珠兒熟悉的溫柔,見到他披了衣裳下床。讓人送熱水進來。他無比小心地為路珠兒清醒,發覺沒有她的衣裳便先讓她套了自己原先的衣裳,又吩咐小二去街上選幾套女裝回來。

這些衣裳是薛亦然從武國公府里帶出來的,上好的絲綢,著在身上無比清涼。便是洗了澡,路珠兒才覺得好受些。

他躺在硬質的榻上,看著那打理過的薛亦然不耐其煩地收拾著床榻,重新鋪上床單。因為動作笨拙,花費了極長的時候,卻沒有要自己過去幫忙一下。

他喚了豐盛的食物進來。

路珠兒覺得不合胃口,只吃了幾口。

薛亦然似乎知曉她的意思,內疚道:“珠兒,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這里不比燕京,你喜歡的那些菜色他們做不出來。就算找到了材料,廚子也沒那番本事。”

見到對方拉下了笑臉,薛亦然忙又過去摟住她道:“你先委屈一陣子,等我、等我今后賺了銀子,一定不讓你吃苦。”

“賺銀子?”路珠兒一臉不信地反問。

就你一公子哥,還會賺銀子?

她還真不信。

只想著他盡早幫四殿下辦了差事,自己也好結束這段苦海生涯。

“珠兒,你相信我。沒有武國公府,我一樣可以養活你的。”薛亦然說的信誓旦旦,只是那眼底的暗淡,表露了他心中的不確定。

路珠兒沒有接話。

他則喪氣般地摟過她,“我沒有想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會陪著我。珠兒,從前是我誤會了你,誤會你貪慕虛榮,誤會你為了皇宮繁華而離開我。我知道是我錯了,現在你放棄那些回到我身邊,這才是真感情。

當初一定是姑媽逼著你進宮,對不對?其實珠兒也不想去的,只是無奈。我都明白的,我不會嫌棄你,反而會更加重視你、憐惜你。”

不得不說,路珠兒心中還是有幾分動容的,她凝眸看了看他,跟著試探性地說道:“亦然,你理解我,對不對?”

薛亦然重重點頭。

她則溫柔地靠上他的胸膛,復問道:“亦然,你想我跟著你過好日子,不想我吃苦受罪,對不對?”

“這是自然。放心吧,珠兒,我一定會努力,一定會做到的。”

薛亦然的好似重新看到了希望,重新有了目標,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將路珠兒抱得越發得緊。

“其實,我知道亦然你這陣子過得并不好。你現在懂了吧,榮華富貴在你有的時候不在意,可現在卻很想得到,對不對?”

路珠兒的眸光笑意吟吟,薛亦然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珠兒展演一笑,無比燦爛地哄道:“亦然,我們回燕京,你說好嗎?”

薛亦然不明所以,眼神有些閃躲,反問道:“回燕京做什么?”

那里有太多的熟人,有太多的回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冒牌的薛家二少爺,會被人嗤笑的。他不要留在那里,不要見到那些人鄙視的目光,不想聽到那些冷嘲熱諷。

所以他離開了燕京,但是又不知道該去哪里。

“因為只有回去,我們才會有好日子過,我們才能一起。”路珠兒的聲音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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