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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說怎么辦?對方人數眾多,咱們的人無法提前除去預知的危險,這一次怕是傷亡將會很嚴重,如此一來日后保護王爺的形勢也就更嚴峻了。”謝風皺著眉,顯然很是擔憂。
硬拼硬?鐘敏自是搖了搖頭,別說她們現在在京城沒有這么多可以調動的力量與那些人硬拼硬,就算有也不劃算。畢竟這還只是其中的一拔,螳螂捕禪,黃雀在后的大有人在。
她告誡謝風道:“大哥,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都不可以與人硬拼,你不記得了嗎,我們是安保人員,最重要的是保護,而不是進攻,達到保護王爺目的才是最主要的,而這所謂的保護亦是一種持久性的,并非某一時某一刻。”
“那到底要怎么辦?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找京兆伊,讓他們馬上派人馬前來護送王爺?”謝風想了想,卻也只是能夠想到京城的官差了。
鐘敏一聽,又是搖了搖頭:“先別說遠水能不能解得了近火,最主要的是這水怕是并不愿意來救這場火。如果我沒料想的話,伏擊之人哪怕不是朝庭派出的,但朝庭知道了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何況,如此興師動眾的,到時不但抓不住證據證明王爺的確有危險,而且怕是反倒給其他有心之人留下誹謗攻擊王爺的把柄。”
“那該怎么辦?要不然,讓王爺今日便留在相府算了。”謝風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想來想去,干脆以靜制動。反正相府地方這么大,王爺要留下來。寧致遠還敢不答應嗎?
見謝風一副黔驢技窮的樣子,鐘敏不由得有些好笑,她拍了拍謝風的肩膀,示意這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壯漢子稍微蹲下來一些。
“我有辦法。”鐘敏隨繼在靠過來的謝風耳畔小聲說道:“先不要驚動那些埋伏的人,咱們兵分兩路,你先讓外圍防護之人去找……”
聽完鐘敏的計劃后,謝風不由得樂了起來,要不是鐘敏趕緊示意他禁聲,差一點都快脫口大贊起來。
“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按你的法子安排,保證不會有問題的。”他連忙壓低著聲音說道:“一會好了之后。我會再過來告訴你的。”
說罷,謝風便轉身悄悄離開,而鐘敏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見沒有誰注意,這才重新回去,再次站到了蕭明崢的身旁。
宴會期間,旁邊服侍的人偶爾離開一小會這也是正常之事,畢竟是人都會有內急什么的。所以鐘敏的暫時失蹤而后重新出現也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過多注意與懷疑。
剛剛站定一小會。卻見蕭明崢出聲說是時候不早了,看樣子是想要動身回去。鐘敏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在蕭明崢耳畔嘀咕了幾句。蕭明崢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其他的即沒多問,神色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寧相,適才身旁婢女斗膽,想借本王之口請寧相再撫一曲。正好本王也有些意猶未盡,日后若再想聽寧相撫琴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不知可否再撫一曲,算是當做今日晚宴的完美尾聲?”
蕭明崢不動聲色的朝寧致遠說著,剛才鐘敏告訴他情況有變,讓他久留片刻再行離開,雖然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他自是相信鐘敏肯定是事出有因,所以才會臨時改口,請寧致遠撫琴拖延一些時間。
而寧致遠聽到這話,當下便很是愉悅的應了下來,不論是真想聽也好,還是假想聽也罷,也不論到底是誰要聽,反正沐王發了話,他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
再次起身,命人取來古琴,寧致遠這一次很是隨意的就地盤膝而坐,他沖著鐘敏笑了笑,愜意地說道:“敏兒還想再聽,我甚是開心,接下來這一曲是為敏兒所奏,希望敏兒能夠更加喜歡。”
鐘敏哪里想到寧致遠如此直接,竟然當著蕭明崢的面如同旁若無人一般跟她這個婢女說這些曖昧不已的話,一時覺得別扭得很,不由得快速朝蕭明崢掃了一眼。
“敏兒聽好,我要開始了。”寧致遠笑著提醒著有些分心的鐘敏,而后素手一拔,流暢優美的琴音便再次從他的指間流出,響徹在相府的每個角落。
聽到這琴曲后,蕭明崢不由得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而寧致遠顯然彈得十分用心,目光亦總是停留在鐘敏身上,并沒有多加注意其他人。
聽了片刻,蕭明崢不動聲色的側目看了一眼鐘敏,卻見她雖然看上去一副認真在聽的樣子,不過眼神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變化,一時間倒是放心了不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怕是根本不知道寧致遠此刻彈的是什么曲子吧。
就在琴聲即將結束之際,鐘敏終于看到了遠處謝風悄然閃過的身影,看他朝著自己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笑意也不知不覺的隨著寧致遠最后一道琴音配合的浮現了出來。
“敏兒可還喜歡?”寧致遠讓人將琴收走,起身朝著鐘敏問著,神情竟是柔情無比。
“喜歡,自是喜歡,有勞相爺了。”鐘敏此時一門心思早就撲到一會的外防計劃上了,也沒多想,隨口便應了一句,糊弄了過去。
而后,她又朝一旁的蕭明崢說道:“王爺,時候不早了,也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了。”
聽到鐘敏的話,蕭明崢明白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于是便點了點頭,徑直起身向寧致遠告辭。
寧致遠自然也沒有再留,只是讓下人取來一瓶事先準備好的藥膏,也不避忌蕭明崢,親自拿過來遞給鐘敏,雖沒明說什么,不過想來那藥也是給鐘敏涂抹脖子上的淤青的。
鐘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接還是不接的為好,她不由得看了一下蕭明崢,怎么說這個時候他也算是自己的主子,接不接的自然都是全憑主子一句話,她這個奴婢也沒有什么自主權。
“既然是相爺的心意,你便收下即可。”蕭明崢淡淡地扔下一句,而后抬步先行離開。
鐘敏見狀,也沒多猶豫,道了聲謝后便接過了寧致遠手中的藥膏,而后行禮退下,轉而追上了蕭明崢的步伐。
很快,寧致遠將蕭明崢送到了大門口,恭送蕭明崢上了馬車,待馬車緩緩駛離之后,這才頗有意思地笑了笑,而后轉身回府。
馬車在空曠的街道上行駛一會后便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頂灰色小轎從一旁的小巷里被抬了出來,悄然無聲的在馬車旁邊停下。
“王爺,前方回去的途中有大批弓箭手設伏,為保安全,請王爺下車轉乘軟轎。”鐘敏邊說邊掀開了車簾,示意蕭明崢下車。
等蕭明崢下去后,她亦跟著輕快的跳下了車,而后朝著站在軟轎一旁等候的謝風說道:“大哥,你與其他兄弟護送王爺繞小路回去,我帶原路人馬繼續坐馬車過去迷惑他們,給你們爭取時間。”
蕭明崢原本半個身子已經進入軟轎,聽到鐘敏的話,卻馬上又退了出來。
“你跟本王一并走!”他沒有半絲的猶豫,語氣肯定地朝鐘敏說道:“馬車里頭有沒有人并不要緊。”
鐘敏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會小心的。再說就一頂轎子,那些人早有準備,我若跟著你們一起走,很容易讓人認出察覺出咱們的目的,到時反倒壞事。”
“無妨,你與本王一并乘轎便可。”說著,蕭明崢毫無商量的一把拉住鐘敏往轎子里鉆。而鐘敏還沒來得及反駁,整個人便已經被蕭明崢給強行拉進了轎子里坐下。
見狀,謝風馬上帶著由外圍防護人員扮成的轎夫與侍從,抬起轎子快速鉆進一旁的巷子里,消失不見了,而片刻之后,另一隊的人這才不緊不慢的跟著早已經沒有人的空馬車沿著原路往回走。
此刻,謝風心中暗自高興不已,打一開始他便不想讓鐘敏帶隊去有伏擊的那一路,畢竟那可是真刀真箭的,萬一有個好歹那可怎么得了。原本他是想與鐘敏交換的,但是現在見王爺不由分說便拉著鐘敏坐上了轎子,他自然是巴不得,說到底他也有私心,好好的妹子哪里愿意讓她平白去涉險呢?
而轎子里頭,原本就不太寬敞的空間,因為容納了兩個人更是變得狹窄不已。鐘敏還是頭一次如此近的挨著蕭明崢,晃動的轎子又不時的讓兩人原本便沒有什么空隙的身體時不時的碰觸在一起,空氣里四處充斥著的都是蕭明崢身上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這一切都讓她有種強大的壓迫感,連呼吸都似乎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黑路不好走,還是外頭抬轎的人走得太急,突然轎子一個劇烈的晃動,鐘敏不由往后一仰,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眼看著就有撞上后頭的轎背。
“當心!”見狀,蕭明崢下意識的一伸手,徑直抱住了直往后仰的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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