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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章丫鬟大啦
袁瑜蓉坐在前院書房的桌子后面,正在將酒樓需要的各項準備工作寫在上面。重要更新。希望大家[重要]每天準時文字版更新]重要
第一條就是好的廚子。廚子的好壞,關系著酒樓的成敗,當初在水竹居改換經營策略的時候,為了找幾個好廚子,孟掌柜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最后也就找來了兩個,現在的廚子,都是水竹居的名聲出去了之后,有些人慕名前來的。
周圍靜悄悄的,外面還有些冷,但是屋里溫度正好,很舒適的感覺,袁瑜蓉呆呆的坐著,突然想起來,自己竟然有很長時間都沒有想以前的生活了,似乎那真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每次只有在生意上遇到問題需要解決的時候,才能想起那時候的生活。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著嘴笑了,現在······為什么還要想以前呢?她有胖妞,有曲瀚文,有這樣的家!
眨眨眼,還是想想飯館子吧。
她想起那無處不在的鹵味了。她曾經去過成都吃了幾次鹵味,那地道的川味,尤其是鹵豆干,叫她很是回味,豆干中的辣、鮮,如今想起來似乎都能記得。
對!這館子的特色,就定在鹵味上!
鹵味要是做好了,就能成了一個館子的招牌,而且,現在的鹵味,都是地地道道人工做的,那老湯,真有傳了幾百年的!只要能找到好的鹵味師傅,絕對能把館子的生意帶起來。
袁瑜蓉想到了這里,有點興奮,也有點著急,馬上叫人:“現在什么時辰了?”
五月從外面進來,笑著回道:“奶奶·現在未正時分。”
未時,離曲瀚文回來還有兩個時辰呢,袁瑜蓉有點煩,站起來在屋里走了走,到書架子前看看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書。
五月在旁邊道:“奶奶,剛剛鐵莊頭來了,找二爺、二奶奶回稟春耕的事。”
“鐵莊頭是誰?”袁瑜蓉直起身,茫然的問道。
五月抿著嘴笑:“奶奶您忘了!就是上次領著一幫子人來找……”
袁瑜蓉想起來了·恍然的扶著額頭:“想起來了,”她轉頭笑著看五月:“鐵二牛嘛!你冷不丁說個鐵莊頭,把我鬧糊涂了。”
五月紅了臉:“奴婢……也是尊稱…···”
袁瑜蓉點著頭:“對對,孫嬤嬤教導一番,不能一點進步都沒有……不過怎么這會兒來了?”
五月笑著道:“奶奶,西流莊離咱們這兒五十里,一早往這邊走,應該是這會兒到。”
袁瑜蓉點點頭:“鐵二牛是走著來的·沒有用牲口······不過二爺不在,怎么見哪?”這個鐵二牛在鄉下人里,應該算是有心計的了吧?
五月躊躇了一下,二奶奶這是在問自己?怎么口氣聽著這樣的戲謔?她小心的看著袁瑜蓉問道:“二奶奶?”
袁瑜蓉笑著道:“叫他等會兒吧,你去給上杯茶,找咱們院的李管家去陪他說會兒話。
五月答應著去了。
袁瑜蓉瞧著書架子邊·半彎著腰尋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了,直起腰扶著,回去在椅子上坐下,呼呼的喘了兩口氣,輕輕的撫摸著肚子。
這一次肚子也不大,不知道里面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別說什么男女都一樣,到了這個環境這么長時間,袁瑜蓉自然也要被同化,很希望這一次是個男孩兒。
六月端著個紅漆托盤進來·看到她半躺在椅子上揉肚子·笑著過來將托盤放下:“奶奶,這是紅棗燕窩粥。”將托盤放在桌上,雙手將碗捧出來。
袁瑜蓉揮揮手,示意自己來·六月將碗放下,拿著托盤退了下去。袁瑜蓉吃了燕窩粥,六月進來收的時候問道:“大小姐去哪兒玩了?”
六月笑著道:“說是要去看哥哥們讀書,奶娘和七月領著去了書院。”
袁瑜蓉點點頭。
六月下去了,十月進來在門口候著伺候。
一直到曲瀚文回來,袁瑜蓉就一直在書房沒出來,曲瀚文回來,聽丫鬟回稟她在書房,便奔到這邊來。
“二爺回來了!”十月掀著簾子笑著朝外邊喊,簾子打得高高的。十月這兩年猛地長了個頭,在二房院的丫鬟婆子里成了鶴立雞群了,袁瑜蓉打眼看,能有一米六五以上。她舉著起簾子來,曲瀚文不用低頭就進來了。
“蓉妹妹,我有個事跟你商量!”曲瀚文一進屋就急著道。
袁瑜蓉站起來迎他,笑著道:“我也有個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曲瀚文問道。
袁瑜蓉笑道:“不管什么事,都得等一會兒說,西流莊那邊的鐵二牛來了,要回稟春耕的事。”
曲瀚文挑挑眉:“好吧!”
“爺,您是在這里洗還是回去洗?”十月問道。
“端這邊來吧。”曲瀚文道。
十月清脆的答應了一聲去了。
曲瀚文卻忍耐不住,自己掀簾子看了看外面,丫鬟們都不在,他怪異道:“這伺候的人都哪去了?”不過卻有不等袁瑜蓉回答,湊過來低聲道:“蓉妹妹,你看把十月給小遠怎么樣?”
如此冷不丁的一句,叫袁瑜蓉驚訝的很,半天才笑道:“小遠也學小道,跟你求娶十月啦?”
曲瀚文立刻搖頭:“不是!小遠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想的,我覺著十月給小遠很不錯!”
“你自己怎么會想到這個……”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兩人停住了談話,去廚房放了碗的六月回來了,進來看到曲瀚文,急忙行禮:“爺回來了,奴婢去端洗臉水。”
袁瑜蓉正要告訴她,十月已經去了,曲瀚文卻叫住問道:“六月,屋外面伺候的二等丫鬟有幾個人?”
“回爺,有六個。”六月急忙站住回答道。
曲瀚文沉吟一下·轉頭對袁瑜蓉道:“蓉妹妹,九月、三月、四月走了之后,屋里一直沒添人,你看著叫外面的丫鬟進來幾個吧?”
袁瑜蓉想了想,他可能是為十月走做準備,不過,十月也不一定能答應……她笑著道:“三月、四月原本就不在屋里伺候。”
“可是最近怎么回事?越是這樣身邊需要人的時候,怎么總看不著身邊的丫鬟?”曲瀚文皺眉道。
六月臉一下子白了·緊張的看了一眼袁瑜蓉,袁瑜蓉笑哺道:“不過就是有時候湊巧全叫我派出去了……行,叫外屋的鬟進來幾個,外屋在填幾個。”
十月端著水進來了,笑著看著曲瀚文道:“二爺,您洗臉吧。”
曲瀚文還惦記著把她給小遠的事,格外的看了她一眼,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今天才發現·十月成大姑娘了!這身條兒······”
十月臉驀地紅了,曲瀚文趕緊住了嘴,本來想夸兩句的,可是怎么說出來的話成了這樣了,偷眼瞅了袁瑜蓉一眼,見袁瑜蓉低著頭·有些訕訕然的去洗臉,六月看了看袁瑜蓉的臉色,伸手拉了拉紅著臉的十月,兩人趕緊的退了出去。
袁瑜蓉坐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肚子,眉頭都沒有挑一下。
曲瀚文洗了臉,轉頭看十月和六月出去了,這才涎著臉湊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袁瑜蓉這才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曲瀚文低聲道:“咳咳咳,那個……剛剛我說的意思······”
袁瑜蓉白了他一眼:“本性難移!”
曲瀚文訕笑著伸手拉著她的手:“好妹妹,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只不過是隨便的想夸……”
“行了別說了,越描越黑!”袁瑜蓉看他還覺著不好意思的怪樣子·‘噗嗤,笑了道:“趕緊去看看那位鐵莊頭吧!人家可是走著來的!”
曲瀚文急忙答應一聲,正要起身,袁瑜蓉又拉住他:“對了!你等會兒。”
曲瀚文又坐下,袁瑜蓉湊近點,低聲道:“這個鐵二牛,我發現他不笨,雖然現在還沒發現是什么壞心眼。當然,莊頭聰明機靈點還是好,但是太聰明太有心計也不行,而且,只是那時候順手提拔起來的,跟咱們淵源不深。”
曲瀚文摸著下巴沉思:“你的意思是……”
袁瑜蓉又湊近點,低聲道:“上一次我發現鐵二牛看五月的眼神不對,剛剛也是五月來稟報他來了的,我叫她去給鐵二牛上杯茶,她都沒覺著不對,直接就答應了去了!總之,感覺有些曖昧!”
曲瀚文張大了眼:“這還了得?!”
袁瑜蓉著急的打了他一下:“哎呀!我說的是感覺!他們倆只是感覺曖昧!還沒到什么什么的地步!”
曲瀚文失笑了,道:“明白了!一會兒我看看,要是真有意思,把五月給他,倒是跟咱們有了淵源……先問問他家里的情況吧,別已經成了親了。”
袁瑜蓉點點頭:“嗯。”
曲瀚文看著湊得很近的袁瑜蓉,突然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袁瑜蓉猝不及防的一愣,曲瀚文笑著站起來出來,十月和六月在門口候著,看到他自己往外走,十月急忙跟上,曲瀚文揮揮手:“你不用跟著,叫六月過來。”
十月怔了怔,答應了一聲,退了回去,六月急忙的跟上了。
站在門口的十月委屈的撅起了嘴唇,看了看走遠的二爺的背影,在看了看屋里,肯定是奶奶不高興了!
曲瀚文來到客院,先扭頭看了看,叫六月:“你先進去看看屋里都有誰。”
六月急忙答應一聲去了,心里奇怪的要命,二爺什么時候這樣小心翼翼起來了,這只不過是個莊頭罷了!
她心里奇怪著,走上了臺階,屋外面守著的丫鬟看到是她來了,笑著起身行禮:“六月姐。”
六月點點頭,問道:“屋里有誰?”
“就是西流莊的鐵莊頭。”丫鬟回答著,六月進屋,看到屋里確實只坐著那個鐵莊頭,五月在門口站著,聽見她的聲音已經轉身迎出來:“爺還沒來嗎?”
“來了······我先過來看看。”她對鐵二牛道:“二爺來了,小心著別失禮。”看到五月,她心中突然地好像是明白了一點什么,多余的說了一句。
鐵二牛急忙的站了起來,緊張的答應了一聲,六月下死眼將他從上到下迅速的掃了兩眼,這才轉身出去了。
五月一點沒懷疑,以為六月真的是來提醒鐵二牛的,在六月出去之后,又提點兩句:“二爺問你話,要清楚簡單的回答,別里嗦的,不能總直盯著二爺……”
六月進去之后,曲瀚文立刻叫門上的婆子將李管家找來,李管家是前院的管事,就在前院伺候,一聽見叫馬上就來了,曲瀚文低聲吩咐了兩句,李管家答應著去了。
曲瀚文這才往里走,六月出來低聲回稟道:“只有鐵莊主····…五月在屋里。”
曲瀚文點點頭,側眼看了一眼六月,如今這些丫鬟年歲大了,對這種事也敏感起來,自己什么都沒說,瞧這丫鬟明白的!
“你回去伺候奶奶吧。”將六月打發回去,他跨上臺階進了屋子。
鐵二牛有點緊張的在屋中間站著,看到他進來,急忙跪下:“二爺好。”
曲瀚文看他慌里慌張的,跪的不是個方向,沖著門口就跪下了。他笑著沒說話,過去在上首坐了,鐵二牛只能隨著他的移動,跪著在地上轉了半圈。
“起來吧。五月,重新給上杯茶。”
“是。”五月答應一聲出去了。
鐵二牛起來了,局促不安的站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的那個樣子。
曲瀚文笑著一指:“坐吧。”
鐵二牛答應一聲,過去一屁股就坐下了。
曲瀚文沒說話,低著頭喝茶。
五月給鐵二牛換了杯新茶,進來看到他竟然大咧咧的坐下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鐵二牛一看她這樣,嚇得驚慌失措的看著她,五月瞪瞪眼,示意他站起來,鐵二牛怔了怔,猛地明白了,急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身后的椅子撞得發出很響的聲音。
曲瀚文肚子里暗笑,放下茶杯抬起頭來,臉上淡笑著,好像沒看到鐵二牛又站起來了,笑著問道:“春耕怎么樣?對了,西流莊、東流莊那邊的莊子我還不熟,你也給我把大致情況說說。”
鐵二牛緊張的咳嗽一聲:“哎……好……不是,是!”他緊張的撓撓頭,看了一眼五月,干脆低下頭去道:“西流莊、東流莊緊挨著,在離宣稱五十里……”
……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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