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廢物,都是廢物,區區幾個人,一百多號人都搞不定!爺養你們這么廢物干什么?”尖銳,刻薄,不留一絲情面的訓斥的聲音從屋子里傾瀉而出。/去看看/門外守門的下人,也不僅縮了縮脖子,怕被殃及池魚。
“回爺的話,咱們的人去遲了一步,被十六爺的人搶了先,不過據消息說,對方除了個別個受了重傷,其他基本上也沒留下什么活口!”管家低著頭小聲的回稟。
“廢物,我說你們是廢物還不信,你就是死一百個又能怎么樣?爺要的就是他一個人,老十六現在手腳倒是快!不過就是個廢物而已,也值得他那么大驚小怪的!……哼!”
擺脫,爺,那位大人要是廢物,那咱們是啥幾波人都沒弄死他!可見是個命大的!他記得那位好像是十六阿哥的救命恩人呢!爺,你似乎忘記這點了吧?
管家心里吐槽,不過這些也只敢在心里說一說,面上卻依舊恭敬的等候吩咐。
“爺,那下一步怎么辦?”
“怎么辦?你問爺怎么辦?爺還想問你怎么辦呢!這點小事,一拖再拖的辦不好,爺養你們還有什么用?……去,傳信給那個女人,劉管家沒了,她要是不敢進給爺完成任務,她也就等著抹脖子吧!”九阿哥陰厲的望了一眼管家,心中一肚子的火。
養了這么多人,就不見一個省心的,好不容易養了個能幫著賺錢的,結果呢,為這個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死了!
要不是看在伯爵府和劉管事有用的份上,爺有那閑工夫管著屁大點的事?那女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了。想搶爵位還不想讓人落下話柄。明擺著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照爺說,想讓自己兒子上位,簡單。直接干掉原配的兩兒子就行,拖拖拉拉的等人稱氣候了,這時候想動手了。晚了!
還還得自己損兵折將的,這要不能收回來。那簡直是虧大發了!不行,說什么也要讓那女人補償回來不可。
“爺,那這任務?”管家想了想不僅又提醒的道。事情牽扯到十六阿哥,怕就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如果要是再繼續,被有心人盯上,到時候怕是……
“繼續,還繼續啊!你不怕死啊!……皇阿瑪最近看的緊。你讓底下的人都給我安分點,要是讓我知道誰敢給爺惹是生非,看爺不剁了他。敢壞爺的大事!哼!早晚有算的時候!”九阿哥心里不甘,可是想到最近的風向,心中又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奈。
京城,蘇勒皓焱府邸外,一隊馬車在大門口停下,“咚咚咚!”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
“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黑門被打了開來,“誰呀!”一個中年漢子的露出頭來張望。
“大哥。開門,我們是十六阿哥府上的,趕緊讓人去稟報你們家夫人,你們家老爺受傷回來了!快去!”門外的男子四下里望了下。伏在對方的身邊悄聲道。說完頓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千萬別聲張,還有,讓人準備抬一頂軟轎過來……”
“啊!啥?哦,好,您稍等,稍等!爹,爹,快,快出來!……”那中年漢子,心里一凜,聽到蘇勒皓焱受傷回府的消息,頓時慌成了一片,只是記著不能聲張,只是顫抖著聲音喊著自己的老父。
緊接著,門被打了開來,卸下了門檻,外面的馬車緩緩駛進了府邸。
“老爺,老爺!”挽瑜扶著丫鬟的手只穿著家居服便匆匆跑了出來,也沒顧得上換上見客的衣服,更是沒聽清楚來人稟報的時候說同回來的還有十六阿哥這個外客。
看到被抬進來的丈夫,還有一同進了院子的十六阿哥,挽瑜愣了一下,“妾身給十六阿哥請安!”
“嫂子快起,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先安排子瞻要緊!”十六阿哥眼睛閃了閃,瞟了一眼挽瑜,心里暗暗羨慕蘇勒皓焱她們夫妻的感情。
一看挽瑜這樣子,就知道,她是得知了消息激動的什么都顧不得便直接跑了出來。以前他就知道她們夫妻感情和睦,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假。
“相公?相公!”挽瑜抬起腳步,看著丈夫臉色蒼白的躺在軟轎上,不堪一擊的模樣,眼圈一紅,突然間,心里不知道的萌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別哭,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蘇勒皓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卻不知他著一動正好扯著傷口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別動,千萬別動,那里不舒服就告訴我,……來,往這邊走,抬到這邊!”挽瑜紅著眼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指揮者著抬轎子的人跟著自己往屋子里去。
她如今不知道丈夫傷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傷的如何?可心中卻不得不往壞處想,領著來人直接就進了臥房。
這會子,她也顧不得,避諱不避諱了。什么都比不得丈夫的安危重要。
“十六爺,還請您在外面稍作歇息,妾身,安排好了相公就出來!”走到臥室門口,挽瑜看著來人抬了丈夫進屋,翠玉,聽琴跟了進去,她轉過頭和十六阿哥說了話,吩咐知畫在外面招呼,自己也轉身進了屋。
十六阿哥知道這會兒自己要是跟著進去,不像話,故此點了點頭留在了外間,在屋子里巡視了一圈,找了位子隨意坐下,正巧有丫鬟端上了茶水。
挽瑜在屋子里,看著來人把丈夫抬上床,細心的看著,丈夫雖然是換了身衣裳,可是他身上所穿的絕對不是自己給做的衣裳,冷眼看著做工和面料,倒是像外面衣局買的成衣。
而且看他們小心翼翼的模樣,挽瑜心中對丈夫的傷也有了數,這要不是傷的恨了,哪里會如此小心?
想到這挽瑜眼圈又是不僅一紅,丈夫這幾日到底發生什么事啊!怎么會短短幾日就弄成這樣?
她不是讓自己放心的嗎?這樣子自己能放心嗎?
挽瑜看著丈夫那副蒼白的模樣,有心說上兩句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口,說了句你先歇著,便擦了擦眼淚出了屋子。
人家十六阿哥把人送回來,她怎么也要出去表示感謝,至于其他的,等自家丈夫好了再慢慢說。
蘇勒皓焱見妻子出了屋子,睡在熟悉的床上,終于抵不住困倦,深深的睡去。
“嫂子!”十六阿哥見挽瑜出來,忙起身打招呼。
“十六阿哥客氣了!我家老爺,真是多虧您了!妾身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請您受我一拜!”挽瑜說著便要叩拜下去。
“嫂子快起,嫂子快起!您千萬不要這樣!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要不然子瞻兄也不會這樣!……”十六阿哥心中慚愧,如果自己早點去,蘇勒皓焱哪至于受這么重的傷?
“十六爺千萬別這么說,您做的我們夫妻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挽瑜搖了搖頭。
挽瑜和十六阿哥又說了一會兒,直到請的大夫到了,這才作罷!
原本挽瑜是要留十六阿哥午飯的,只是十六阿哥還有事在身,再加上蘇勒皓焱有是那樣,她們家里又是傷的傷,病的病,一家子婦孺,他哪里能留下。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挽瑜無法,只得等丈夫好了之后讓丈夫親自去道謝。
大夫替蘇勒皓焱把過脈,大致的查看了一下蘇勒皓焱的傷勢,挽瑜在一旁看著,大夫說的越多,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等到大夫開了藥,挽瑜只恨不得搖醒丈夫,好好的問問他這幾日都發生了什么,可是看著他昏睡不醒的模樣,再三還是忍住了。
挽瑜又讓常福代為請了大夫去前院看那幾個和丈夫一同受傷被送回來的手下。那幾個人,她只認識府里出去的金子,韓子,其他人卻都沒有見過。
可是這并不妨礙挽瑜給她們找大夫醫治,其他的就等著丈夫醒過來再問吧!
蘇勒皓焱是被餓醒的,睜開眼只看到外面天已經黑了,屋內燃燒著蠟燭,燭光在黑夜里不斷的跳躍。
視線一轉,入目的是妻子熟悉的容顏,她正爬在自己的床邊上,打著瞌睡。蘇勒皓焱貪戀的望著妻子的容顏,肚子雖然餓的咕嚕叫,可他卻不想打破這份沉靜。
“咕嚕咕嚕!”
挽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醒了,睜開眼睛,耳里就傳來咕嚕的聲音,順著視線望去,卻是丈夫的肚子,“啊!你醒了?”視線一轉就對上丈夫深邃的眼睛,挽瑜一下子跳了起來。
“相公,你睡好了嗎?餓不餓,我吩咐廚房熬了雞肉粥,在外面溫著,你先吃點,等一會兒還要把藥喝了!”挽瑜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口吩咐了聲,然后又走了回來,坐在了丈夫的身邊。
蘇勒皓焱點了點頭,掙扎著想要起身,奈何渾身都無力的很,也不敢輕易的動,生怕身上的傷口崩裂,滲出血漬,讓妻子跟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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