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剛好回姬家處理事務的姬商聽聞此事,當晚就從本家飛了回來,抱著夏夏親了又親,才猛然發現懷里的小寶貝不對勁。
急忙抱起來一看,小小的臉蛋紅紅的,喘出來的氣息燙燙的,身體溫度也過高,很明顯,這是發燒了。
待到一片驚慌失措兵荒馬亂之后,被安置在大床上的夏夏無力的撫額,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事情會這個樣子。上輩子第一次學游泳就是這個樣子,每次從泳池出來就開始發燒,完全查不出原因,原本以為是水質問題,可同一個泳池的其他人都沒事,唯獨夏夏一次次的發燒,一次比一次燒得厲害,所以即使到了大學里所有學生統一上游泳課,她依然只能坐在池邊玩水,下水都不行。
本來就是抱著僥幸心理試試的,現在這樣的結果,也沒什么意外,就是認命了吧,看來自己無論上輩子這輩子都和游泳這個運動絕緣啊,就是不知道下輩子能不能嘗試下了。
粉藍色的大床上堆得滿滿的抱枕,角落里還有一只近一米大小的白色絨質泰迪熊,夏夏陷在高床軟枕里,調養了幾年的身子還是顯得瘦弱,慘白的小臉蛋時不時地冒著冷汗,看上去尤為柔弱可憐,置于房間中央的床邊四周圍著無數人,除了出去軍訓的三個,想來的都來了,一片靜默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中醫正替夏夏把脈,看他的臉色,大概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熱吧。
最終還是開了些去寒氣補氣血的藥,正值大伏天,喝中藥的藥效是最好的,往年也是要這么補的,不過是一碗難喝點的湯而已,夏夏這么安慰自己。
洛風和姬尋引著老中醫出去,這本就是姬家的族醫,為了自家少主的身體在對面屋子隨時聽候召喚,平時就負責根據夏夏的身體情況配置藥丸,家里的補湯也隨著換成最適合的,在族里輩分高威望也重,姬尋親自送出門也不算放低身份,洛風作為這一家之主,當然得周全了禮數,更何況這是自家小寶貝的醫生。
對面的小屋子別看外表沒啥特色,住在那里的人物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得姬商姬尋同意看中隨行的,哪有易相與的?那里的擺設和設施都不是洛家這間小房子可比的,外松內緊明里暗里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保衛人員。
樓下的廚房里晚姨和王嬸一個忙著熬中藥一個忙著煮粥煮姜湯,樓上的小套房里秦沛坐在夏夏的床邊,心疼的給夏夏擦著臉上密密冒出來的冷汗,無論多熱,夏夏的汗水從來不像別人那樣能像水滴般留下來,從來都是密密的小水珠一樣冒出來黏在皮膚上,其實這樣很不好受,不爽快,黏糊糊的,醫生說,這樣不利于身體的排毒。
姬商坐在另一側看著燒的無力昏昏欲睡的夏夏,心里不知是痛還是悔,小時候的夏夏,對了,那個時候她還不叫夏至,雖說也被家里養的身嬌體貴,可還是活潑健康的,哪里像現在,動不動就發燒。
“姬老爺子,您先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夏夏就好,您才趕回來,不好好休息身體肯定吃不消。”秦沛低聲勸道。
“是的,爺爺,您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夏夏就好,您如果熬壞了身子,夏夏也不樂意的。”剛走進門的姬尋正好接上。
姬商沉重的點了點頭,輕輕地摸了摸夏夏的頭,柱起拐杖,拒絕姬尋遞過來的手,一步一步緩慢的跺出房間,剛剛一陣又喜又驚的,他的確感到力不從心了,更何況今天還做了那么久的飛機。
老爺子的隨身人員和司機都在摟在,姬尋也不是特別擔心,坐在老爺子空出來的位置上,朝秦沛點了點頭,看著已經沉睡的夏夏,慢慢琢磨起事情來。
夏夏這是。。不能進泳池么?可她不會游泳的話,一旦被人扔進水里,可就是死路一條了,一旦她的身份被曝光,盯著的人可不少,金家和汗布家還虎視眈眈呢,即使被打擊的實力大損也不死心,哼。可就算不曝光,夏夏還是秦家的少主,足夠讓一些小鬼不安分了。
或許,自己應該親自調教一些人放在夏夏的身邊,她再也不能不見了,絕對絕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小尋?小尋?”
姬尋回神,看向秦沛,“嗯?”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我說,夏夏這抵抗力不行啊,你說要不要也像小雨一樣去鍛煉鍛煉?”秦沛小聲問道,不是不心疼夏夏,就是因為擔心心疼,才不愿她總是這么受罪。
“夏夏肯定受不了,醫生說她現在的體質,累不得。”姬尋不常叫人,因為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輩分低身份高,怎么稱呼都有些尷尬,實在需要叫人,就跟著夏夏叫。
“可這樣三天兩頭的生病也不是一回事啊,以后還要嫁人生子的,怎么熬過那一關啊。”作為夏夏唯一的女性長輩,秦沛在這方面看的比誰都遠,也比誰都擔心,就算她沒經歷過,也知道有多難。
姬尋愣住了,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
“算了算了,這事情還早,你一個男人,咳,男孩子,也不懂女孩子家的事情,算了算了。”端起水杯往夏夏燒的有些發干的嘴唇上抹了抹水。
姬尋想,是不是如果當時夏夏沒有去那個地方,她就不會受這些苦,就算他和她不會相遇,他也寧愿她過的萬事如意。
真不知道是姬商三年來的教育太好,還是這個世界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
有些人相處再久也不會去注意,有些人第一眼就知道與眾不同。
一夜無眠。
正在生病的夏夏再次被下了禁足令,為了不再像以前躺著無所事事,夏夏決定自救,要么放我出去,要么給我紙給我筆。
秦沛覺得,做些喜歡的事情,更有益于身心愉悅。
咬著筆頭開始為尚帝準備秋冬主打款的夏夏想,果然還是二選一好用啊。
今年的秋冬裝夏夏準備走名媛風格,軟毛呢花呢編織釘珠外套,復古七分袖傘擺小黑裙,卡其色斗篷風衣,粉色雪紡花邊襯衣,小圓領雙排扣大衣外套,粉黑色拼接羊毛蓬蓬短裙,永不退伍的各色高檔真絲襯衫,百搭V領款羊毛羊絨打底衫,典雅氣質酒紅色泡泡袖連衣裙,低調而奢華,溫度和風度兼顧,過年之際無論是走親訪友還是出席各式宴會,尚帝都有最適合最妥帖的選擇,獨一無二的款式任何場合都不用擔心撞衫。
夏夏今年為尚帝準備的最大亮點并不是這些衣服,而是配飾。即使是即將步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配飾依然沒有國內服裝界的重視,夏夏并不準備引領潮流,但是自己的店就無所謂啦,怎么完美怎么來,我看著高興就好,當初尚帝開業的初衷,不過就是個能讓自己賞心悅目實現夢想的小店而已。
即使要引領潮流,也是那些穿著的人,順便為尚帝做下廣告,身為首席設計師的夏至同學很沒責任心的想到。
今年作為賣點的配飾是靴子和毛衣鏈,短靴長靴過膝靴,皮質的羊毛的PU的,綁帶的搭扣的拉鏈的,怎么搭配好看怎么來,不拘一格才是真的風格,還有各式的毛衣鏈,珍珠的銀質的金色的水鉆的,下墜的款式就更多了,夏夏滿腦子的花樣,不一會兒就畫滿了幾張紙。
果然想起這些小東西,生病也沒難受了,女人啊,無論6歲還是60歲,總是愛美成天性的,就算不是擁有,欣賞就很愉快。
“夏夏,你的電話。”姬尋拿著可移動式的電話推開夏夏的房門,現在的手機又丑又貴,倒是這些室內移動電話很流行。
放下畫筆,抬眼道,“嗯,給我吧,謝謝。喂,你好,啊,是錢爺爺啊,您很少給我打電話啊,有事么?”
“唔,可是我都沒參加過啊。”
“我這不是怕給您丟人嘛。”
“我又沒和別人比過,怎么知道嘛。”
“好吧好吧,我就去試試哦。”
“嗯嗯,我知道,會乖乖的,拜拜。”
把電話遞給姬尋,順口道了謝,正想拿起畫板,發現對面的人還沒有離開,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以表示疑惑。
姬尋把電話擱在床頭柜上,隨意的坐上夏夏的床,“夏夏這是有什么事么?”
關你什么事呀,夏夏心里嘀咕,嘴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錢爺爺說讓我參加一個比賽。”
“夏夏想參加么?”從來沒聽說過夏夏有參加過什么比賽,資料里也沒有,雖然夏夏學習很好又學了拉丁和小提琴。
“無所謂吧,但是錢爺爺現在就我一個學生啊,他想我參加,我總不好推辭的。”嘟著嘴道,還是有點不情愿呢。
“夏夏不想參加么?那就不去了。“姬尋對夏夏向來是無條件寵溺。
“唉,不好吧。”煩惱的撲到被子上,蹂躪啊蹂躪。
“有什么不好,夏夏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也不能勉強你。”姬尋抱起夏夏放到自己懷里,冷硬的線條也柔和下來。
夏夏有些復雜的盯著眼前堅毅的下巴,她知道姬尋對她好,其實她對他也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誰不喜歡只對自己好的人呢?只是,只是,就是覺得別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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