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閑妻
在宮門外站了片刻,正猶豫著是自己到大街上雇輛馬車回去,還是等蕭雪顏出來時一起回去的云晴,想了又想,搖了搖頭,向著來時記憶中大街的方向走去()。
這步子才剛邁出,一輛從后方飛奔而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大聲喊著,云姑娘,等一等(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
云晴回頭望去,喊她的是那趕車的黑皮膚的中年人,在他的身后,車簾被掀開,一襲白袍的白悠遠正沖著她微笑。笑容很淡,卻讓她覺到了分外的溫暖。
云晴被他拉著上了馬車,在他的對面坐下,笑問道:“白公子,你怎么會來這里?”
自然是專程來接你的。
白悠遠心里這么想著,卻沒說出口:“正好有事路過了這兒,又正巧遇到了你。”
“這倒真巧,我正愁著怎么回去呢。”云晴輕輕的笑著,順了順臉側那凌亂的發絲。
白悠遠眉頭一挑,有些不悅:“蕭子痕他人呢?怎么沒有等你一起?”
“他以為我先走了。”一聽到他的名字,云晴的心就悶跳了一下,涌出一股子感傷的情緒來,于是淡淡的撇開話題:“白公子您皇宮這兒有朋友?”
白悠遠看出她并不是刻意發問,而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便也不再追問,輕輕的笑了笑,溫柔的道:“我來這給人看病。”
這個他倒是沒說謊,他確實入宮給人看過病,但并不是今天。
“對了,這個給你。”白悠遠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里面是他連夜趕制出來的解藥,可以讓她不再一月犯痛一次。另外的兩種解藥。只得等下毒之人說出毒物,或者是遇到解毒的圣藥。不然——
白悠遠看著那恬靜帶著輕笑的小臉。心口沉沉的,悶到發痛。她若是知道她也許活不過一年,還會不會有這么淡然恬靜的笑容。
云晴沒有和白悠遠客氣,接過那奶白色的玉瓶,輕道了一聲謝,便把那玉瓶小心的放入了袖中。
“里面有三粒丹丸,三天服一粒,九天那七蟲七草毒便可解,只不過剩下那四毒。半年后沒有得到解藥的話,你必須得跟我走。”白悠遠加重了口氣,溫煦的眸子變得嚴肅,認真的看向云晴。
“好。”云晴應了他后。鼓足了勇氣迎向他的眸子。問道:“白公子,我還能活多久?”
白悠遠沒想到她會再一次問這個問題,目光閃了閃。撇向一邊。
“你不用隱瞞我的,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不然,我不會問出口的。是半年?或者比半年多幾天?”云晴聲音很輕,甚至帶了些笑意,這個時間(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在那天白悠遠說半年后若解不了,他就帶她去尋解藥時。她就猜到了。
她知道他說讓她放心,有他在,不會有事,這只是安慰她的話。天下毒蟲毒草這么多,不要說能不能解,僅是想判斷是哪一種就是一種極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突然升出想個問清楚的。
“不是半年,是一年。”白悠遠艱難的吐了口,小心的打量著云晴的神色。
“還好,比我想象的要多出許多。”片刻的迷茫后,她居然臉上又露出那種很淡很淡的笑容,似乎這生死和她并沒有多大關系。
“現在到哪兒了?”云晴不想在這傷感的話題上繼續,掀開簾子看向車外。
路兩邊仍是樹木蔥郁的密林,這好半天的時間居然還沒有到大街之上,云晴開始有些慶幸在這里遇到了白悠遠。
一陣馬蹄聲在身后響起,速度非常的快,從他們的馬車邊瘋狂的奔過。在經過之時,那馬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絕塵憂傷的臉。那臉的主人看到后面馬車中的云晴后,滿臉的憂傷全化為了妒恨,狠狠的盯著她。
被人這么盯著,云晴自然是能察覺到,她不用抬頭也能猜到是誰。但,她還是抬起了頭,挑了挑眉,回給那人一個張揚的笑。
“那馬車中的人是誰?”白悠遠望去時前面那輛馬車的簾子已是被狠狠的甩下,不由的好奇的一問。
“蕭子痕的紅粉知己,一個無聊的女人。”云晴淡淡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今日故意欺我,被我給加倍欺負了回去。”
白悠遠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聽到身后又是一陣馬蹄聲,便側臉向外望去。
一輛系著粉簾,飄著淡淡的香味的馬車從后面趕上,超了過去。
不得不說的是,白悠遠這輛馬車的速度確實是慢,車夫在白悠遠的交待下,只用了平時三分之一的速度在前進。一輛輛的馬車不超過去倒反而是件怪事了。
那輛馬車經過后,簾子也是瞬間被掀開,又露出一張美若天仙的臉龐,車里的人驚訝的看了眼云晴,又看向云晴旁邊那穿白衣的男子。
這一瞥之下,竟是收不回目光來()。
那個男子,身材欣長,白衣如雪,面如冠玉,黑發如墨。神態溫和雍容,眼睛深遂如海。馬車行進中,那沒有束起的黑色發絲在空中飛揚。
蕭雪顏,心跳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震憾了,世上真有這種能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只不過他的目光竟是瞥了一眼馬車后就淡淡的收回,投到了云錦羅的身上,化成了濃濃的溫柔。
這個男人是誰?他。。。他喜歡云錦羅?
馬車仍是快速的向前奔走,漸漸的身后那兩人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她心里有些發痛,只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視若掌上明珠的她,即使再喜歡一個男子,也不可能主動對他表白?
可是,即使哥哥不喜歡云錦羅,即使云錦羅和那個男子兩情相悅,她畢竟是哥哥的妻子。一個女人,嫁過了人,怎么還可以這般三心二意?
云晴也看到了蕭雪顏,對這個被慣出了大小姐脾氣的她倒沒有多大的反應,淡淡的放下簾子隔絕了她的視線。
回到了蕭府憶溫苑,看著凌香,春桃飛奔過來,問東問西,對皇宮好奇的不得了。她心情奇跡般的好了,一身的疲倦消失無蹤。
沒聊上幾句,凌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掀開珠簾向門外望了望,才壓低聲音小心的道:“大少奶奶,那個叫若蘭的女子又回來了。”
凌香之所以向大少奶奶匯報這個,全是憑著她的直覺和她自己的觀察。這個若蘭似乎不是個一般的落難女子,可能到大少奶奶身邊來是有著什么別樣的目的。因為自從她來了以后,五月變得很奇怪,大少奶奶對五月的態度也開始轉變了。
那天她很奇怪的沒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她以為是那女子以為大少奶奶知道了些什么,便先一步走了。誰知,今天上午,她居然又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問她原因,她說她相依為命的哥哥還在病中,她在照顧他。
表情很誠摯,凌香卻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又回來了?”云晴挑了挑眉,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凌香很驚訝的看了云晴半晌,自動的把以前的各種猜測全盤推翻,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她在哪?”云晴笑著問(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
正愁著怎么把消息帶給那個云府舊宅中的女人,這若蘭就趕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活生生的雪中送炭的實例呀。
凌香正要回話,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到五月的聲音問道:“春桃,大少奶奶回來沒?”
“回來了。”春桃笑嘻嘻的回道:“五月姐,快過來呀,大少奶奶正在和我們講皇宮中的事情,好想去看一看。”
云晴有些無語的看了眼春桃,這丫頭真傻,皇宮再美,再好,卻是個殺機重重的地方,去那里干嘛?
五月掀簾走了進來,并不是她一個人,她的身后還跟著那個嬌小的若蘭。在五月眼神的暗示下,若蘭似乎是有些慌亂,用一個似是而非的姿勢向著云晴行了個禮:“大少奶奶好。”
“嗯。”云晴淡淡的應了聲:“不必多禮了,你哥哥病還沒好,你怎么不留在家里照看他?”
“我。。。我。。。”若蘭低著頭,我了好幾聲才回道:“哥哥他的病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若蘭便回來了。那日哥哥突然發病,走的急,就沒跟大少奶奶您打招呼,請大少奶奶責罰。”
云晴從椅上站起,輕輕的扶起她道:“說什么責罰不責罰的,我這憶溫苑里沒有這套規矩,何況,你本來也就不是我的丫頭,沒有必要待在這里的。”
“大少奶奶你不要趕我走,若蘭什么都會做的,洗衣服,打掃,做飯,若蘭都會的。。。”若蘭一臉的慌張,又要下跪。
云晴看著她那真誠的眸子,若不是那天的跟蹤,自己百分之百會相信她的話。她擺了擺手制止了她,道:“隨你,你若愿意留下便留下吧,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噢,對了,我不光見到了三皇子,還見到了大皇子,大皇子長得也是俊逸非凡,但就是太冷了些。”云晴輕輕的笑著,接著擰了擰眉頭道:“不過他很奇怪,好像是把我當成了別人,對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說的什么?”春桃若是在現代,百分之百的一個三八婆。
“說了四個字,老地方見。”云晴緊接著搖了搖頭,道:“不過,我沒理他,就是想理也不成呀?他說完話就走了,這老地方見?誰知道他說的老地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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