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繼續航行后,快到傍晚,蕭子楚才終于的醒了過來本內容為文字內容。看清了所在地后,迷迷糊糊的掃過周圍的人,最后眼光落在了云晴身上,哽咽的喊了聲嫂嫂,便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中。
“嫂嫂,小楚好害怕,嗚嗚——”蕭子楚撲進她的懷中,第一件事就是嚎嚎大哭,直哭到氣都喘不過來。
云晴手在他的背上由上到下的給他順著氣,輕聲安慰道:“小楚不用怕,爹爹還在,嫂嫂還在,大哥還在,不哭,哦。”
“那些人好可怕,他搶了錢,還殺人。。嗚。。娘親死了,二哥死了,二嫂死了本內容為文字內容。。。全都被他們給殺死了。。。”蕭子楚越哭越厲害,眼看著就要喘不過氣來。
“蕭子楚,是我蕭家的人就不許再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屋間突兀的響起,讓蕭子楚的聲音嘎然而止,愣愣的仰起頭,抬著水汪汪的大眼,不停的抽咽著,淚還在流,卻不敢再發出聲音。
云晴白了蕭子痕一眼,兇道:“他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種事情——”
“晴兒,如果你為他好的話就不要說話,別人家的孩子可以哭,我們蕭家的男兒的淚要咽回肚子里去。”蕭子痕聲音很平靜,透著一種威嚴,讓還想說話的云晴怔怔的閉上了嘴。誰知那蕭子楚聽了這話,那剛剛止住的哭聲再次從嘴中發出來。
“蕭子楚,對一個男人來說。哭是最沒有用的行為。該做的就去做,該報的仇就盡力去報。”蕭子痕站在他的面前,命令道:“是個男子漢的話,就把眼淚給擦干,還想為你娘親報仇的話。以后就把淚水統統咽回到肚子里去。”
蕭子楚把頭低了下去。哭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小小的男孩顫著聲音,吸著氣,咬緊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一道深深的齒痕,才壓抑住他的哭聲。抬起兩手臂用袖子抹了抹雙眼,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不再流淚,那雙又大又黑的眸子卻已是哭的發紅。
他握緊拳頭,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道:“大哥。我是男子漢,我不再哭了,我要報仇。”
“好。大哥幫你。”蕭子痕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哥會幫你查出仇人是誰,還會教你最上乘的武功,等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去報仇的時候。就去找他,手刃仇人。”
即使那幾人背叛了蕭家,也該由蕭家的人處置。敢惹蕭家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這帳也得直算到底。在子楚沒能力報仇的這幾年,這些人也甭想好過了去。
蕭子楚再次捏緊了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次日傍晚時分,船到了圣朝,圣朝這時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直國泰民安的圣朝最近是人心惶惶,兩位皇子為了爭皇位在皇上病危之時已經由暗處轉為了明面上,兩方的勢力也逐漸的顯現出來。兩方相爭,吃苦的卻是百姓。皇上駕崩的消息傳出后,兩方實力相當,開始正面相斗。
一部份人認為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傳位傳嫡,支持大皇子登基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另一部份人則說大皇子為人暴虐,而且皇上病前明明有立三皇子為太子的意思,更有位高權重的薛太師為這事做了憑證。
蕭子痕他們一回到圣朝,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便不顧胡四的推辭,給他留下了兩箱珠寶,便未做停留,租了馬車,火速的趕回了蕭府。
蕭子痕,云晴,林森莊主,四季一下馬車,就向蕭老夫人的院子趕去。而蕭子楚太累太煩了,又加上病沒有完全的好,半路上就睡熟了。下馬車時,蕭子痕吩咐書研把他給抱到屋子里休息。
蕭老夫人見到云晴跟著蕭子痕一起回來,開心的滿臉都是笑容。轉眼見到了林森莊主,臉上溢出了喜悅和激動。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情,便恢復了正常。敘了會舊,便很嚴肅的把話題轉到了當前的形勢之上。從蕭老夫人的語氣中能聽得出,她也希望登基的是三皇子,不光是因為蕭家和三皇子關系的親密。就只是三皇子和太子兩人的品行而言,太子執政,定會血洗朝堂,大殺四方,國之動蕩,民聲憤言。而三皇子雖然擅于偽裝,但是有才有謀,性子溫順,定會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上。于公于私,三皇子都是首選。
“這事情不能這么拖下去,兩邊的勢力各不相讓,等著太后定奪,太后卻是太過悲痛,自圣上駕崩當日起,便待在了佛堂,請來了高僧做法事,為皇上超度。已是五天除了高僧,誰也不見。兩天后太后出來,無論立誰為君,都將會有一場惡戰。”蕭老夫人幾句話把當前的形勢分析了個透徹。
“一場惡戰,受苦最多的卻是百姓。”云晴嘆了口氣。
“大少奶奶,您這是婦人之仁,爭權奪位哪個不是血流成河的?”四季接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子痕帶著寒氣的一眼給凍的說不出話來。
云晴拉了拉蕭子痕的衣袖,笑道:“你做什么?四季說的也沒錯呀,我也知道這個理兒。只是想到百姓們無辜的受到牽連,便有了些感慨。如果,要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圣朝不發生內戰就好了。這打仗要打也是共同對外,自家人打自家人算什么?萬一別的哪個國家趁虛而入,別說爭位了,我們圣朝國還在不在了也是一個問題。”
“晴兒,有些話不能亂說。”蕭子痕打斷了她的話,輕聲貼近她耳邊,道:“這樣的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不論是哪個皇上登基,我們蕭家都會大難臨頭的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我總算發現了,許多不能說的話就全是事實。”云晴扁了扁嘴,道。
眾人一時的無語。最后被林森的呵呵笑聲打破:“還是我選的地兒好呀,玲兒,我在那邊的莊子可漂亮了,等這邊事了了,我帶你到我那兒去看看不?”
蕭老夫人臉微微泛紅。瞪了林森一眼。道:“在小輩們面前開什么玩笑。也不嫌丟人。”
“我才不是開玩笑,我——”后面的話在蕭老夫人明顯有些想要發怒的征兆下變成了吱吱唔唔,語音不清。
“子痕,這事我們晚些再聊,你先去給你林伯伯備一間屋子,讓他先歇一歇,我去囑咐廚子多做些菜。”蕭老夫人說著,就起了身子。
“奶奶,你做著。和林伯伯再敘敘舊,安排菜,飯的事情我去就行了。我親手給你們加幾個菜。”云晴笑著起身。對著其它的人打著眼色,識相的都起身找個借口出去了。
這么明顯的動作,蕭老夫人那么聰明的人,自然是看出了端倪。臉上再次一紅。喚住快走到門口的蕭子痕,道:“子痕,你還不快帶你林伯伯去房間休息一下。晴兒,我和你一起去,你不知道你林伯伯的口味。”
一路上,云晴被蕭老夫人所說的趣事逗樂了好幾回。原來那位林伯伯人雖然聰明,年輕時卻做過這么多搞笑的事情。不知是有意逗奶奶開心,還是智慧開得比較晚。不知道為什么,云晴總認為是前者。
到了廚房后才知道這林伯伯對吃愛好也是與眾不同,也算是一個吃家,喜歡用帶暈的菜湯泡飯,還喜歡吃糟魚。
糟魚在古代里很少有人吃的,古代的池塘,小河,小溝里到處都是魚,他們吃的最頻繁最多的暈便是魚。魚若是放出味道來,都是直接扔掉,很少有人再吃的。
云晴自信滿滿的對蕭老夫人打了個OK的手勢,在蕭老夫人離開后,和那廚房里的搭當們再次的進行了新一輪的配合。
鄭大嬸看著廚房里又活躍過來的氣氛,打心里覺得開心,其實,就連她自己也很想說,大少奶奶能重回蕭家,真的很好。
她們都很開心,云晴卻是備受折磨。因為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大少奶奶,這一次回來,不會走了吧?”
“真的不會走了吧?”
“大少爺雖然平時喜歡板著張臉,人其實很好的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大少奶奶,你和我們說一說你們乘船渡海的事吧?”
飯菜做好后,云晴最大的感覺就是嗓子在冒煙,連喝了幾杯水咽子還是疼的厲害。在炒菜茲茲啦啦的環境中,還得大著嗓門回答她們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嗓子還能發出聲音來已經算是她平日里保護的好了。
飯桌上,看到林森莊主不時投向奶奶的目光,而奶奶則是紅著臉在不停的躲閃。直到后來,躲也躲不開時,臉色又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這時,那位林伯伯才識相的專注吃飯,不再左顧右盼。
若是只看這表面,云晴還真覺得蕭老夫人對林伯伯也許并非是兒女情長。
可是經過下午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兩人一定戀愛過。因為奶奶在說林伯伯時眼中會劃過一種也許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笑意,那種帶著甜蜜的笑只有女人在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才有。而且,奶奶,居然記得那么多件和林伯伯有關的小事情,還有就是她認為,一個人喜歡吃什么,若是你能記住一兩樣倒沒有什么,若是張口一下子能說出一大堆,只能說明那個人深深的埋在你的心里,時刻都不曾忘記過。
所以,云晴再一次的下定決心,等這圣朝皇家的事情忙完,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促成這段姻緣,給奶奶找個未來的好老伴。
“這叫什么菜,好吃,特別好吃。”林森莊主夾著那豆腐,一塊一塊不住的往嘴里塞:“這豆腐怎么這么好吃?”
有人夸她菜做的好吃,云晴笑得開心:“這菜是趕時間做出來的,不然,保證比現在更有味道。還有那糟——臭魚,我能給你做出一道很特別的美食出來。只不過得做準備工作,得等上個幾天。”
“小丫頭,這些都是你做的?”林森莊主不相信的看向她。
“你不信那就算了。”云晴邊說邊瞥開眸子。見蕭子痕給她夾了個雞翅,喜滋滋的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別對我說謝謝。”蕭子痕不悅的要將雞翅給拿回來,被云晴用手擋住,連聲說好。
那林森莊主已是急紅了臉。道:“小丫頭。伯伯剛才是故意和你開玩笑的本內容為文字內容。玲兒都說了是你做的,我怎么可能不信。”
蕭子楚做在蕭老夫人的身邊,見林森莊主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用勺子舀了一塊,放在唇邊,聞著那臭氣,是怎么也塞不到嘴里去。
最后,終于放下了勺子,看向林森莊主。問道:“林伯伯,這東西聞起來像粑粑一樣的臭,真的有這么好吃嗎?”
“粑粑一樣?”林森莊主臉色變得很精彩。塞進嘴時的那一塊想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停頓了一會。張口笑道:“小屁孩,你懂什么,這可是天底下最美的美食——”
脫的長音還沒落尾,幾個丫環端來了一個碗,碗里盛的是白米飯,上面澆了一層油乎乎的菜湯,菜湯的上面還有綠色的豆角,紅色的辣椒,香香的牛肉干,看上去很賞心悅目,肯定會好吃。
就著那湯扒了兩口,林森莊主激動的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小丫頭,這點子又是你想出來的。”也沒有等云晴回答,就自作主張的道:“小丫頭,若是你每天都給我這樣的好吃的,那我一輩子都不離開這蕭府,死皮賴臉的也會賴在這里。”
一直以為四季是個好吃懶做的好吃鬼,現在看來,只應了那么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吃鬼外有好吃鬼。
這兩日,蕭家的氣氛挺好,來了個林森莊主,整天跟在蕭老夫人身后,那灼灼的目光,燒得老夫人的臉色是時紅時青。再加上一說話就會斗嘴斗不停的四季和書研,偶爾聽到一句,和子痕下著棋都會忍不住呵呵大笑起來。
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蕭子楚,一直以來連上課學知識天天都想著隱瞞先生的小男孩,瞬間長大了。現在他每天還是要學習功課,待先生走了,還在看書習字,待到累了后便練起了武功,雖然每天練的最多的是馬步,沖拳,他卻是每一遍,每一次都做的很認真。
云晴每次看到他小小的臉上的堅毅,看著他為了報仇而做出的努力,就會鼻子微微發酸。雖然報仇這兩個字是血腥的,她還是被他感動著。
待到回來的第三日,也就是太后他老人家要出佛堂的日子,蕭府的那種歡樂的氣氛還是受到了影響,大家的心思全放在了誰做皇帝,會不會發生內戰這個問題上。
蕭子痕一大清早便進了宮,到了晌午也沒回來。云晴本來就擔心的心更是壓的緊緊的本內容為文字內容。不住的雙手合十,向老天祈禱沒事。
終于在太陽灑下最后一絲余輝,天色如潑墨一般一點點變暗的時候,宮中傳出了消息來。說是太后出來了,并沒有立誰為太子,而是念出了一道圣旨。這圣旨是皇上在世之時擬好留在太后這兒的,就是怕哪天出了意外而做出的準備。
皇后嘴里說著怎么可能,卻在太后輕輕一掃下收回置疑的目光,再也不敢多言。
圣旨也沒有擬太子,而是講述了一個圣朝臨邊界的一座小城池。
這做小城池,不屬于圣朝,圣朝多次出兵想拿下來,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按理說,這個小城池很小,又屬于一個小國,很好攻陷。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那是因為這城池三面環山,只有一面能進攻,每次一出兵,無論出兵人數多少,總會在還未入城便受到襲擊,或滾山石,或扔油木棒,或者是潑水,射箭。。。。。。
偏偏只一小路可入,無處可躲,每次都是眾兵慘死其中。所以一直以來,圣朝出了不少名將,卻沒有一個敢帶兵去攻打此城的。此次,先皇在圣旨中提到了此城,還不知道是何意思時,已經讓大皇子和三皇子臉色微微一變。
在太后身邊的小貴子讀完圣旨的時候,兩位皇子都是斂眉垂目,沒有立時應聲。
不出他們所料,皇上的圣旨是讓他們帶兵去攻打那個小城池,環城。這談何容易?
太后待圣旨宣讀完,便收了回去,揣在了懷中,直接在小貴子的摻扶下離開。皇后的眼睛是自始至終就盯著那道圣旨,想瞅出端倪來。在太后把它納入懷中,才徹底的死了看圣旨的念頭。
“大哥,這環城你攻是不攻?如果你不攻的話,為弟的就帶兵先去了?”三皇子仍是滿臉帶著親切的笑容,眸子里卻散發出譏諷和冷意。
太子蹙了下眉,這攻打環城,打的話,力量會有所消弱。成功倒好,直接的登基為帝。萬一沒成功,到時所剩力量肯定敵不過老三。若是不打,老三出兵去了,萬一要是打成了,自己不是要把那寶座親手讓給了老三?
百思量千打算中,太子終于咬了下唇,對三皇子冷笑著道:“這是父皇的遺愿,那艱險之地,有我這個兄長在,自然不勞煩老三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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