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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朝陽升起,暖暖的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絲絲縷縷的射進窗子里。花千顏像往常一樣睜開眼睛,只是眼前陌生的屋頂讓她有片刻的怔愣——咦?臥室里的天花板什么時候換成了原木色?
眨了眨眼睛,大腦停頓了三四秒鐘,花十顏這才想起她現在既沒有在花家、也沒有在花氏山莊,而是在真正屬于自己的小樹屋里。
沒錯,完全屬于她的房子里。
想到這里,花千顏眼里殘存的睡意一掃而光,她利索的坐起身,隨意的掃了眼四周的陳設,心里更是連連點頭,沒錯,這正是她的樹屋。
瞧,她身下睡著的床,是一個一米半寬、兩米長、七八十厘米高的原木平臺。這床靠著里側的北墻而建,床頭抵著東墻,床上一米高的位置上則是一個一米見方的小窗子,窗子上垂著碧綠的藤蔓,如同掛著一叢鮮綠的窗簾;
床前幾步遠的地方放著一個高約兩米七八、寬約三米的二十五格原木置物架,置物架的一側抵著墻壁,與床頭相對,它的最頂層上也擺放著十幾根碧綠的藤蔓,這些藤蔓順著架子垂到地面,形成一個絕對田園的屏風,將樹屋隔成兩間;
透過藤蔓的縫隙,花千顏看到一個橢圓形的木桌,木桌旁則擺放著兩個圓鼓狀的木凳……
這幾樣家具,基本上都是鐵樺樹按照她的圖紙,自行開鑿出來的,說是家具,其實都是原汁原味的樹干鑿成的木頭臺子或者圓墩,一眼看過去,樹心的原木紋理清晰可見,給樹屋平添了幾分自然的雅
花千顏下了床,光著腳踩在絕對實木的地板上,圍著房間仔細看著。
昨天她喝了不少啤酒·那種用工業合成酒精制成的劣質啤酒,酒精含量頗高,一下午她都是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做了不少工作,種樹、開鑿樹洞,好像還跟鐵樺樹說了不少改進的地方。幾乎是強撐著精神把樹屋造好了·但樹屋建好后,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好好瞧瞧,便一頭扎進帶著原木清香的平臺床上睡了起來,估計連身上的薄被子都是肥球給她蓋的。
如今,天也亮了,屋里的光線正好,花千顏便有了趁機好好看看自己未來居所的心思。
由于這件樹屋是建在樹干里的,所以屋子的面積受到了樹干直徑的制約。所幸她挑的這株鐵樺樹直徑足足有四五米,這才勉強挖出一個面積約十來平米的單間。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樹屋瞧著不大·但該有的擺設也都有。除了剛硎看到的床、屏風、桌、椅等家具,光滑的墻壁上還根據不同的要求開鑿出一些小隔板,可以將有限的空間充分利用起來。
因為樹屋的形狀并不是常規的正方形或者長方形,而是依著圓形的樹干建成了八寶形,所以屋子里的墻壁、拐角很多·可以利用的空間也比較多。
比如在床頭一側,就有一個小書架大小的隔板,隔板上還有一個形似燭臺的凸起。
再比如,床尾斜對著的墻壁,有兩個圓柱形的凸起,在兩個凸起間橫著一根打磨光滑的桿子,這橫桿足足有兩米多長,完全可以充當衣柜使用。
像這樣的小隔板、小掛鉤很多·即使沒有那些什么衣柜、床頭柜、梳妝臺之類的家具·花千顏也不會絕對住起來不方便。
“唔,看來昨天醉得還不是太離譜·該弄得東西全都弄全了。”
溜達了一圈,將新家的陳設看了一個遍,花千顏滿意的點點頭,想到自己喝醉了酒也沒有耽誤事兒,心里頗有幾分自得,笑瞇瞇的自言自語道。
“嘁!”一聲滿含鄙夷的嗤聲傳來,肥球晃著肥嘟嘟的身子來到花千顏近前,涼涼的瞥了兀自得意的花千顏一眼,冷笑道:“醒了?哼,昨天都醉成了那樣,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太離譜,?”
花千顏愣了下,一時沒聽懂肥球的意思,她下意識的搔了搔頭,努力回想了下,腦子里一點印象都木有呀,她忙好奇的問:“額,肥球,我昨天醉得很厲害?是不是做了什么失態的事兒?還是說了什么不該說得話?”
說道這里,她想起了什么,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等等,昨天鎮上的人不是都醉了嗎,就算是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應該也沒人看到吧?”
肥球挑了挑眉毛,撇了撇三瓣嘴,沒好氣的說:“你以為呢?哼,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睡了一下午,怎么叫都不起來,我好容易把你弄到床上,結果到了晚上,你倒來了精神,拉著我大半夜的裝修房子……咱們的家當都在你空間里收著,你的空間我又進不去,那個死如花卻借機鬧別扭害得我好話說了一大通,這才哄得它把床單被子什么的丟出來”
肥球一想到昨天的糗事,它就一肚子的火氣。尤其是想到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對著空氣說盡了好話,躲在空間里的那朵死向日葵這才別別扭扭的把東西弄出來,可它弄就弄吧,還偏偏不好好干活,直接用‘丟,的,害得它差點兒就被四處亂飛的東西砸得滿頭包。
幸好那時它在樹屋里,樹屋的大門和窗子又都被藤蔓擋著,外頭某個偷窺的人并沒有看到它被床單被子淹沒的糗樣。
一想起那個偷窺的人,肥球的臉色更加難看,它拉過花千顏,一起來到南面的窗戶邊,輕輕用爪子挑開一條藤蔓,“主人,看到三點鐘方向的那棟破房子了嗎?”
花千顏正被肥球數落得有些不好意思,卻不想肥球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有不對,竟又如此神神秘秘的讓她看什么房子。不過,見肥球神色嚴肅,并不似開玩笑,花千顏也就沒有詢問原因,順著肥球指定的方位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棟破舊不堪的紅磚平房。
花千顏點點頭,“看到了,肥球,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那房子里有人?不會呀,剛才我已經偷偷問過老鐵了,它說附近沒有外人呀。”她的鐵樺樹可不僅僅是房子哦,十幾米的高度,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情況,是個占有據對優勢的哨兵呢。
“我當然知道沒人,”肥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昨天,你建樹屋的時候,我在那個房子里發現了胡安,也就是你天天掛在嘴邊的媚眼老板。”
花千顏愣了下,看了眼不遠處的房子,又看了眼神情嚴肅的肥球,她想到了什么,也不禁臉色一沉,低低的說:“他跟蹤咱們?”難道她表達的還不夠真誠嗎?為何他還要懷疑自己?
“應該是,”肥球見花千顏一臉受挫的表情,它也不好再跟主人算昨天的帳,放柔了聲音,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難過啦,日久見人心嘛,咱們畢竟初來乍到,又曾經連累過他們,人家小心些也是正常呀。再說了,你不是也說過嘛,小鎮上的人恐怕都不是普通的獸人,他們每個人背后興許都有一段故事,對于這樣的人,一點兒小恩小惠未必就能打動他們。只要咱們真誠以待,定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呢。”
能從科研所里活著逃出來的人,絕對都是強人。肥球曾經查過相應的資料,像小鎮居民這樣被錯抓到科研所的獸人不止十個百個,但絕大多數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科研所的解剖臺上。
而像胡安他們這般,被抓了兩百多號人,只受了點兒驚嚇,無一人死亡,無一人受傷的的情況,幾乎不存在。
但他們確實做到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都是既有能力的人。
另一方面,遇到這種差點兒喪命的禍事,小鎮還能有一百多口子人守在這里,彼此間相互幫助相互扶持,親密的如同一家人。特別是虎老爹和胡安,他們明明有能力離開小鎮去市區生活,卻還是留在小鎮,守護著那些能力相對弱小的居民。
這又表明了什么?表明鎮上的居民們重感情,有著一個相對純粹
而花千顏缺少的,正是這種可以深交的朋友。
為此,肥球這才同意花千顏大張旗鼓的來小鎮,出錢出物又出異能,從心里把小鎮當做自己的家園來建設。
花千顏聽了肥球的話,緩緩的點點頭,“嗯,是我太心急了,呵呵,是呀,咱們才剛來,只是請大家吃了一頓飯,送了點藥材,根本還沒有真正的相處,彼此間還算不得朋友,也不能對人家要求太高。”
深深的吐了口氣,花千顏又重新振奮精神,“好了,不說這個啦,今天開始,咱們就要挽起袖子大干一場啦。走,去藍狐貍酒館。”
說著,花千顏和肥球就著空間里的水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風風火火的朝鎮子里跑去。
和虎老爹、胡安一起在酒館吃了早飯,花千顏正準備仔細說說她的計劃,卻聽到外頭放哨的侯姓童鞋驚訝的喊道,“花小姐,花小姐,快來呀,有人來給你送貨啦。”
大嗓門喊過之后,他又小小聲的嘀咕道:“不是吧,居然用車隊來送貨,她到底買了多少東西呀?靠,還有一車斗的工人,這么大的陣勢,建設一個小型城市都綽綽有余呀……”
額,有點兒晚的二更,某薩頂著鍋蓋閃人,^n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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