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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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便多勞嬤嬤費心了。”馨予露出略微有些遲疑的神色,但半晌后還是應答下來。薛嬤嬤看在眼底,一發覺得這位馨予小娘子雖說心思敏捷,也是頗有些成算的,卻并非是那等狠心的,當下更安心了三分,忙笑著道我原是與了您的,日后生死榮辱,自然也是隨著女郎,您過得好,我過得也好,自然是一體的。您且放心,這般的大事,我是半分也不敢輕慢的。”
聽得薛嬤嬤這么說,馨予總算放心了些,而后數日,也是規行矩步,半分也不愿離了人,等閑事,都是領著三個丫鬟的,屋子里更是細細叮囑過了,便是片刻也不能沒人看著的。若賈氏沒了傳喚,她也不出門,每每只是在屋子里讀書習字,十分安靜。
這番情景落在賈氏眼底,更是讓她咬牙。說來,她前番雖然是對女兒幼蘭與那江文瀚之間的事兒,略有些手松了些,可江家著實有些不得體統之處。加之,賈氏也是覺得江文瀚身份低了些,他是如何思慕的幼蘭,那是一回事,究竟女兒要不要嫁,那是另外一回事。
兼著又是對江文瀚與李馨予之間的舊日事,她頗有些咬牙切齒,不免有了那等一石二鳥的想頭。誰料到,這李馨予在家中安靜無聲,等閑不出閨門也就罷了,及至到了府外,又是這么一個清凈秀美的所在,也是半點貪看新鮮的意思都沒有,照舊是安安穩穩地呆在的屋子里不出門。
連著兩日俱是如此,賈氏也不愿輕易放過這一個機會,思量再三,方尋了李幼蘭,拿著話讓她將舊日的江文瀚的幾張信箋遞與她這些日子,我瞧著那江家的郎君行止到還過得去,只他家卻不是好的。你既是說那江小郎君文采出眾,可有憑證?若是這一面過得去,我心底也有個準數。”
如此一說,李幼蘭雖然心底有些疑惑,可也沒耐得住母親賈氏的話,再想著賈氏如此說來,想必的婚事也是有些準數。只得從隨身攜帶的箋紙匣子里挑了幾封文采出眾些,情話少些的信箋,送遞與母親賈氏,又道您可千萬莫要笑話女兒。這幾封,只是隨常的信箋,原做不得準的,您瞧瞧,也就是了。若是說到父親那里,可得另外讓他送來。”
賈氏自是滿口應許,又對今番的舉動頗有些滿意:幼蘭極看重那江家小子,卻不那江家的待她是樣的?今番計算,不妨再添些籌劃,倒也能多一重好處,多少能看出那江文瀚的性情。如此,賈氏心里再三籌劃,就是吩咐了心腹人將事兒一樣樣做全。
不多時,青雀忽而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抓著一封花箋,從外頭走了進來,皺著眉頭道女郎,我才從那邊的廚房里端了糕點,卻不防忽而有個人喊了一聲與您的信箋,就是沒了蹤影。看著地下,又是有這么一封信箋,上面寫著您的名兒。”說著這話,她有些遲疑地將手中拿著的那封信箋遞。
馨予微微挑了挑眉頭,只打量了那花箋兩眼,就是指著一側的案幾道擱在那里吧,我這會子也沒心思看這些。”青雀雖是有些疑惑,但看著馨予雖然安然卻又透著些壓迫力的神色,也不敢多說,忙就是笑著應了,又打開食盒,從中取糕點來與馨予品嘗。
馨予吃了兩塊綠豆糕,便是擱下了這般也是足夠了,剩下的你們拿出去分了吧。”說完這話,她又是吃了兩口茶,才添了一句話請薛嬤嬤,我有些事兒想問她。你們就自去做事兒。”
一干丫鬟忙應了,旁人倒還罷了,只邊上的青鶯有些遲疑,但看著馨予不容置疑的神色,也暗暗嘆了一口氣,就是隨著人出去。不多時,薛嬤嬤便是,她神色間有些許異樣,應是了這花箋之事。馨予便命她坐下吃茶,等著她吃了兩口茶,說了幾句隨常的話后,才指著那花箋道想來嬤嬤,也是聽到這件事的。卻也是我有些驚心了,這會子看著這忽而來的信箋,卻沒心思看了。我思量著,竟有些不送到哪一處去了。”
“女郎何須如此。您是李家的子嗣,這一點兒任是人也不敢說半個不字的。這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從來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薛嬤嬤面上的笑容也淺了些,雙目垂著,慢慢著勸道哪怕是,也是如此。若是往大了鬧了,旁人瞧著不像興旺之道,就是老爺心底,也是明白的。今番您也是從頭到尾清楚的,細細籌劃一番,也就過了這個門檻了。”
“嬤嬤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可這般,我也是厭了。”馨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伸出手揉了揉的眉頭,道我想瞧一瞧,到底是個心思。”
“您的意思是……”薛嬤嬤臉色微微一變,抬起頭來,看著馨予收斂了笑容,顯得有些冷淡的面龐,她又是低下眼去送?”
“嬤嬤只看著便是。”馨予看著薛嬤嬤面上的神色一變再變,當下抿了抿唇角,淡淡著道今日將那江文瀚看得緊些。此外,嬤嬤也不妨打發果兒盯著那里。放心,我自是明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話一說,薛嬤嬤也長出一口氣,雖然仍舊有幾分狐疑,但還是連聲應了,退下去做事兒不提。馨予瞧著屋子里再無旁人,才是伸出手將那花箋拆開,只瞟了兩眼,她便冷笑了一聲:這字跡文章倒是花費了不少功夫,也省得后頭在李幼蓉那里露出馬腳來。
心里這么想著,馨予便用帕子沾了水,又是使勁擦了擦眼,揉紅了臉頰,才是露出慌亂的神色,喚了丫鬟青鶴跟著,急匆匆趕到李幼蓉的屋子里。才是進了門,她就是忙上前拉著坐在那里的幼蓉的手,道三妹妹,我、我……”說著,又是用手指掐了手掌心一下,登時雙眸便紅了起來。
幼蓉見著她如此,也是大吃一驚,忙伸出手攙扶住馨予,又是拉著她坐在榻上,又是打量幾眼,才訝然道姐這是了?”
邊上的青鶴便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左右的丫鬟婆子。幼蓉抬頭看著她如此,也是明白,是些不好說與旁人聽的話,忙令一干丫鬟婆子退下去。馨予見著左右沒了人,也對青鶴的舉動頗為滿意,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帶著些焦急,又有些氣惱,將那花箋從衣袖之中取出來,遞給幼蓉道妹妹你瞧瞧,我、我真真是咽不下這口氣那浪蕩子當我李家的女郎是了”
“姐莫要氣惱,仔細傷了身子。”幼蓉聽得這兩句話,心里便是一跳,再看馨予面色漲紅,雙眸含淚,竟是氣惱憂憤之極的模樣,手指頭也微微有些顫抖起來。半晌,她才是接過那一封信箋,展開來從頭到尾看了一番,面色登時一白,繼而有些鐵青起來豎子可惡”
那信箋之中,確沒寫旁的事,只是提了一首曖昧的詩,又是定了個地點并落了款。然而,這落在李幼蓉的眼底,卻是讓她恨得咬牙:這江文瀚與幼蘭之間勾搭私通,已然是個品行低劣的小人,如今竟還要與長姐馨予再有些、有些,這般。他究竟將李家的女孩兒當做?還是他以為,李家的女孩兒,便是那隨意取樂,任他取舍的賤人?
想到就是這么一個人,的親幼蘭卻迷了心竅似得與他勾搭,不管并李家的名聲,幼蓉的氣惱無奈之中,也不免生出三分不滿來。若是個好的,如何會招惹出這么一個平白將自家的臉面落在地上任人踐踏
“三妹妹。”馨予看著幼蓉氣得渾身發顫,眼睛發直,忙是伸出手握著她的手掌,拍了拍,才是低聲道你說,我該辦?那江文瀚卻是個胡作非為的,從來也不曾將我放在眼底。若今日不,明兒他還不會鬧出來可讓我與他,我著實不愿。”
“莫要擔心,這事,且有我呢。”幼蓉聽得這么一番話,又見著馨予眉頭緊鎖,神色慌亂,心底不免一軟,暗地里思量一番后,就是有了主意正好,我也是愁著如何與母親說,索性借著這張花箋設個局,讓母親并二都明白那小子的齷齪可惡之處”
“這、你若是單個,我卻是也不放心的。”馨予忙是順著話頭詢問,又道再者,他是個舌燦蓮花的,便是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你卻是個女子,也不能出面與他對質,竟也不大合適。”
“只管看著便是,今番若是不脫了那小子的一層皮,我便不姓李”說完,幼蓉只勉強再與馨予說了兩句話,勸慰一二后,就是喚了丫鬟婆子。(。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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