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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二章 低言與父 寄言郎君
更新時間:2013-03-09  作者: 織錦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織錦 | 玉堂春 
正文如下:
文鴛聽得點了點頭,笑著道:“先前我們小娘子正是說著您這里的鸀萼梅呢,說著清絕,看到這個必定歡喜。”聽得這話,馨予也是一笑,令外面的青鶯捧來一個春瓶與文鴛。文鴛定睛一瞧,卻是一個青花春瓶,映襯著那枝椏崎嶇,暗香浮動的鸀萼梅,更顯出別樣的清雅。

她便是十分歡喜,忙又是代幼蓉謝了馨予一回,才是伸出手捧住那瓶子,告退而去。馨予則坐在那里想了一回,才是又喚來青鶯等人做刺繡活兒。又是忙碌了一回,瞧著進度合宜,她便令人放下針線活兒,隨著自己散出去玩耍,又道:“總也不能為著這一樁事,竟是不要過日子了。”

青鶴等人啐了一回,只說女郎又是混說話,什么是不要過日子了,可面龐上還是露出歡喜之色來。她們到底是年歲尚幼的女孩兒,若是整日里拘束著,自然也有幾分憋悶的。如今馨予說著散散心,雖說只是在院子里走動一二,也是十分歡喜的。一時間,或說有著梅花香,或者有說天色越發的冷了,嘰嘰喳喳,不一而足。

如此走動了一回,馨予瞧著日色西沉,便也喚了人。一道兒回去。先是整肅一二,去了賈氏的屋子里問省了一回,略略吃了一點東西,才是重頭回來,令小廚房上了菜肴,自己慢慢地用了飯。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她才是起身。又令人提著燈籠在前,自己扶著青鶴的手,后面還跟著三四個人,一路到了元茂的屋子里。

這些日子以來。元茂雖然與賈氏的關系稍微緩和了些,但多半還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用飯,然后去書房整理事務。今日也是不例外。馨予一走入元茂所在的正房,就是瞧見他書房的燈火亮著。

打發人過去通報了一回,在外面略略等了等。馨予就是跨入屋子里,抬頭看去,元茂正是擱下了毛筆,捧起茶盞吃了兩口茶。馨予便是上前來襝衽一禮,見著元茂放下茶盞擺了擺手,她才是起身道:“爹爹,女兒又一樁緊要事。須得與你說一聲。”

元茂便是一笑,看著馨予那漸次紅潤起來的臉龐。眼中閃過溫情,一面讓她坐著說話,一面道:“什么緊要事須得你這時候過來?仔細外頭風大,又要受些風寒。”

“有關三妹妹的,我也不敢與旁人說去。”馨予便是將文鴛過來說的話細細說了一番,然后才是低聲道:“三妹妹素來端莊,可情之所系,哪里能那么容易熬過去的?我也是糊涂了,竟沒發覺。只文鴛她日日瞧著,實在不能再這么著了,才是巴巴地過來說了這么一聲。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一個緣故,卻都是不敢說半個字的。我瞧著,說不得也有七八成……”

元茂的臉色略有些陰沉下來。

馨予也是明白這個時代的規矩,當下在心中暗暗嘆氣,一面站起身來,口中卻少不得低聲道:“您莫要氣惱,三妹妹如此苦熬,還不是想著身份禮數所致?她是這般用心忍耐,倒是讓人瞧著心中難過。雖說規矩禮數緊要,可也不能為著這一個,真真是要她再這么折騰自己呀。而且,三妹妹她,也未曾透露分毫,原不曾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兒……”

聽得馨予這么說,元茂這回也是緩過神來。先前他之所以氣惱,卻是因為先前有一個幼蘭,又是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讓他不免有些遷怒。如今聽馨予這么一番話,他才是漸漸回過味來。是的,年少慕艾,自然的道理,當年自己與秀芝,不也是如此么?發乎情,止乎禮。幼蓉并未做錯半分,色色都是在規矩之內,哪怕心中煎熬,也是如此。只怕她也是想著幼蘭的種種,生怕旁人也是如此看她,才是這般的。

這孩子,心中如何能受得住!

想到這里,元茂目光也是軟和下來,他看著馨予那微微蹙著的眉頭,十分懇切的神情,輕輕一嘆后,道:“你說的是,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幼蓉素來端莊,哪怕心中有所念,外面也不露分毫,可我們這些至親,哪里能看著她這么自苦?”

馨予聽得他這么說,知道這一件事只怕可以過去了。因此,她面上也是露出些許笑容,柔聲道:“爹爹心中有數便好。到底,這姻緣之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只要走的是正道,這兩情相悅,正是錦上添花的好事兒呢。”

父女兩人這般說了一回,眼見著這件事過去了,馨予便再說了幾句瑣事,就是起身告退。元茂也不多留,他今日事務繁忙,正該將這些處置妥當,明日也好將幼蓉之事細細問了明白。因此,他只是多囑咐了幾句吃食衣衫的事情,就看著馨予告退而去。

這一日,便也就是這么過去了。

翌日清晨,馨予才是起身,略略梳洗一番,她就是看到薛嬤嬤將一疊箋紙送過來,她不免有些疑惑,又笑道:“昨日里嬤嬤家去了,怎么這么巧,一日的功夫就是積下這么些書信來?竟是趕在一道兒了。”

薛嬤嬤也是面上帶笑,又道:“正是如此,他們將書信與了我,我一封封收著,也是心中奇怪,真真是巧了。女郎仔細瞧瞧,可有好些人呢。”說著這話,她便是將中間一封翻出去放在上面,一道兒遞給馨予。

馨予瞧著那封皮上面寫著沈家的地址,臉頰便是止不住微微一紅,忙將這一封翻到下面,又是故作自然地瞧了瞧旁的,才是收攏了放在邊上,道:“想來也不是什么緊要事,且放一放,等會兒我再瞧了回信。”

瞧著馨予如此舉動,薛嬤嬤面上依舊是帶著和煦的笑容,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只面上也不露半分,笑笑便是過去了。馨予眼瞅著薛嬤嬤如此,她面上不免更有幾分潮紅,暗中也是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自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時代太久了,竟也有幾分同化,聽到這些個事情,也不免紅一下臉,其實說來,這又算什么呢?要是在現代,差不多也就是打個電話罷了,連手拉手也算不得呢。

心中這么想著的,馨予終究將那些羞澀什么的拋開,照著往日一般,吃了一點點心后,走了賈氏的屋子一回,就是回來。只是今日她布置了針線活的進度,讓青鶴等人做去,自己則先取了筆墨來,坐在那里看了書信。

這次卻有石秋芳、袁錦琴、秦文琦并沈維四封信箋。石秋芳倒還罷了,沈維也是自有緣故,且放著不提。倒是袁錦琴與秦文琦,這兩人一個是略有些嫌隙的熟人,一個是幾面之緣的,怎么忽而就送了信箋過來?因著如此,她先是翻看了這兩人,秦文琦不過是邀請她過去看梅花作詩什么的,不過一個宴請。而袁錦琴,雖說是寫得十分婉轉,卻也是邀請她說說幼蓉近來的一些事,必定是幼蓉近來露出了些異樣之處,方才如此。

馨予瞧著并非大事,略略想了一回,就都回了信。秦文琦有心,她自然也不便推辭,便也許了。袁錦琴的邀請,她卻是不好多說什么的,便含糊提了提幼蓉近來身子不爽利,想來也是因此言談行動有些異樣,旁的再沒多說,至于邀請,也是舀著秦文琦的事兒推辭了去。

將這兩人的書信處置完畢,馨予便又看了石秋芳的,照例是十分活絡嬌憨的言辭,并無大事,不過些許瑣事,并問了問馨予是否赴秦家的賞梅宴。見著不過如此,她也面上含笑,不多時就將回信寫完。如此將事兒做定,她略略有些尷尬,坐在那里半晌后,她才是伸手將那沈維的信箋拆開,細細看了一回。

誰知道,這書信之中竟也沒有什么大事兒,不過些許家常瑣事。不過這些小事兒,他卻是寫得情致婉轉,頗有雅趣,馨予細細讀著,倒有幾分讀現代散文的感覺,只覺得余香滿口,十分清雅。如此讀完,又是看了三四回,馨予才是頗有幾分感慨地放下書信,暗想:這是情書嗎?古代的情書,真真是散文詩一般,婉轉其詞,卻又十分雋永。也難怪先前那李幼蘭這般執拗,想來江文瀚在這上面也是花了十二分的氣力,足夠打動人心了。

這么想了一回,她也頗有幾分踟躕,這回信可是有些不好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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