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無痕神通太過玄妙，于剎那間便是恢復了他的傷勢。僅僅是一招，他們便不用繼續打下去了，已經足夠看出些東西了。現在還不到他們真正決戰的時候，一招的切磋已經足夠。

如果真的要戰斗的話，誰贏誰輸還是一個未知數。這一點帝羽清楚，劍傲同樣清楚。帝羽還要分身神通和萬象神通沒用，這種能夠增幅好幾倍戰力的神通使用出來，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而劍傲肯定也還有他的絕招，只不過沒人能夠逼迫他使用出來而已。這一次的試探，也是為了確認下對方的戰力，就算不是很清楚，至少也有個模糊的概念。

“帝之弓，帝之劍，那你是什么？帝之戟？”

眼見帝羽和劍傲的戰斗結束，秦壽便是走了過去。對于戰斗的情況，他是只字不提，估計劍傲和帝羽也是不想說。于是秦壽直接轉開話題，讓場中緊張的氣氛也是緩和了下來。

“我覺得還是換個稱呼比較好，比如我叫小弓弓，這位就叫小劍劍！”

秦壽的話剛說完，劍傲的臉色便是變了。這丫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寧愿自己叫小弓弓這么惡心的稱呼，還非要拉著他叫小劍劍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稱呼。

“那樣的話，小羽不就是叫小戟戟了嘛！”

看到劍傲神色變了，秦壽根本不予理會。不過下一刻，秦壽便是對劍傲擠眉弄眼。那意思很明顯，你的小劍劍稱呼并不是最差的，不是還有人叫小戟戟嗎？

人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受苦受難覺得很苦逼，當有人受更大的苦難時，他便是覺得心里好受多了。劍傲也不例外，他現在就是這樣的感受。如果帝羽是叫小戟戟的話，那他叫小劍劍相比較下來便是好多了。

“不要胡扯，我是帝之羽，因為是創始人，所以直接叫帝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跟你們說。”

他真是無語了，秦壽真是最令人頭疼的存在。不過他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是給秦壽起了個外號叫東方不敗。這個外號是霸氣不假，只不過東方不敗這個人嘛……

“其實有件事情你們估計一直不知道，我并不叫上官羽，我本來就叫帝羽。我的父親便是姓帝，只不過他一直叫我別姓帝而已。我帝家是天棄之家，天妒之家，天恨之家！”

劍傲和秦壽兩人都沒有說話，在等著帝羽的下文。只不過當帝羽說完之后，兩人的神色都是不一樣。劍傲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么。秦壽則是臉色一白，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整個人都是差點站立不穩。

“帝家……帝家……我好像聽說過！”

劍傲的一雙眸子陡然亮了起來，仿若兩柄利劍一般，鋒利無比。如果換做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劍傲的目光。也就是說他僅僅是看別人一眼，就能將別人看死。

“寧愿逆天而行，永不惹帝家！”

僅僅是一句話，便是揭露了帝家的可怕。帝家這是一個絕對恐怖的家族，比上天還要恐怖。天地無情，天道有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不仁，視人命如草芥！

就算如此，天道也是有著自己的規則。可是帝家不同，不說別的，單單看帝皇的行事風格就明白。那個攔路者妄圖傷害他的孫兒，帝皇便是將之族滅。

帝家畢竟不是一個人，招惹了帝家，便是要承受帝家的報復。這句話是傲劍峰傳下來的，具體是什么意思，劍傲也不明白。反正他估摸著應該就是這么一個意思，也許帝家蠻不講理呢。

“帝家……帝俊也是帝家之人嗎？”

秦壽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的臉色更是越來越蒼白。如果帝俊是帝羽的祖先，那就太恐怖了。相傳上古年間，后羿射殺九大金烏，最終被帝俊斬殺。

那個時候，十大金烏為禍人間，后羿手持后羿弓將帝俊的九個兒子全部殺死。最終只有最小的金烏躲了過去，而后羿也是因此得罪了帝俊。

當時，帝俊何等的強勢，作為妖族的大帝，更是開辟了天庭。說到妖帝，就只有帝俊配得上這個稱呼，他不僅是妖帝，還是天帝，整個天玄大陸的天帝。

后羿就算實力滔天，也不可能是帝俊的對手。據說后來天上出現了一只大手，鎮壓九天十地，磨滅九幽十方，壓塌萬古未來。后羿不敵，被帝俊鎮壓，后來更是被兇殘斬殺。

秦壽作為后羿的徒弟，自然要為后羿報仇。如果沒有后羿的話，秦壽現在絕對沒有這么強大，頂多天皇境罷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于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的秦壽，自然無比敬重這個師父。

“沒錯，帝俊是我的先祖！”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帝羽只能如實回答。他不可能去欺騙秦壽，盡管這個事實很殘忍，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他不可能否認這件事情，就算他也擔心后來的發展。

毫無疑問，秦壽非常重情重義，但他不可能和殺師仇人的后人稱兄道弟。秦壽看著帝羽，帝羽也是看著秦壽，兩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復雜。

“帝俊不是妖帝嗎？而你不是人族嗎？”

一旁的劍傲也是看出了不尋常，這才趕緊追問道。他回憶著秦壽使用的弓箭，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還不能確定，還得繼續看下去才行。

聽到這句話，秦壽的眸子也是亮了起來。帝羽是人類，這一點他們可以確定。帝俊是妖帝，他的后代也應該是妖怪，更應該是金烏才對。

“這點我也不清楚，但帝俊的確是我的先祖，這點無法改變。過去是不變的，我們也無法更改。未來是多變的，不可捉摸。我們能抓住的只有現在，祖輩們的仇恨，為什么要延續到我們的身上？”

帝羽絕對不想和秦壽為敵，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他不可能將秦壽當做仇人，而且是帝俊殺了后羿，又不是后羿殺了帝俊。這件事情他本來就不吃虧，因此也只能勸解秦壽。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是帝家之人？我師父后羿就算死在帝俊之手，現在帝俊已經死了，我只能找他的后人報仇。小羽，你說你不是姓帝，你是姓上官，好不好？”

秦壽的身體都在顫抖，和最好的兄弟為敵，他也絕對做不到。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極好，現在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這是要讓他們手足相殘，極其殘忍。

“秦壽，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就是姓帝。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們都要自己面對。如果你想要報仇，我絕對不會還手，來吧！”

帝羽收起了方天畫戟，雙手負于身后，就這般站在了秦壽的面前。不管秦壽如何對付他，他都絕對不會還手，說到做到。就算秦壽要殺他，他也不可能出手對付秦壽。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冷靜一點？”

劍傲卻是有些受不了了，他都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可誰知道轉眼之間竟然就變成這樣，兄弟變仇人，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冷靜？我怎么冷靜？我的師父就是被帝俊所殺，難道要我和帝俊的后人稱兄道弟？換做是你，你能做到嗎？”

秦壽有些歇斯底里了，他神色猙獰，一雙眼睛里滿是絕望。他在恨自己，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接受后羿的傳承了。只要不和帝羽為敵，他寧愿放棄后羿的傳承。與兄弟感情比起來，區區一個道祖的傳承又算得了什么？

只可惜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和帝羽說的一樣，根本無法更改。后羿就是他的師父，沒有后羿，也沒有他現在的成就。盡管他不想要這樣的成就，但畢竟是已經擁有了。

“這個……我做不到！”

劍傲不是會說謊的人，而且他也不善于說謊。如果換做劉霄在這里，或許還能勸說的過來。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是劍傲在這里，他的勸說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只能起反作用。

“那不就得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秦壽的雙目忽然通紅了起來，濃濃的恨意席卷整個天地。他恨自己，可惜事情已經無法更改。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帝羽，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么的遙遠。

“秦壽，放下吧，后羿也不一定想要你為他報仇。你好好想想，后羿離開之前是什么表情？”

看到秦壽這樣，帝羽的心里也是無比難受。平時腦袋靈活的他，現在大腦也是短路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勸說。想了半天，他只能來了這么一句，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卻是更加激起了秦壽的情緒。

“師父臨走之前？”

那時候，后羿的一縷殘魂是大笑著離開的，無比的欣慰。不過秦壽也是看出來了，后羿的眼里時常閃過一抹仇恨。后羿絕對想要報仇，而后羿的仇人肯定就是帝俊。

“吼……”

想到這里，秦壽便是大吼一聲，他取出了后羿弓。一支龍形箭羽，直直的對準了帝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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