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光禮看她溫順的樣子,本來很開心,可沒想到她卻要走,當即想也不想的擋在她面前。
瑾瑜被擋了去路,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皺著眉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光禮也不知道自己攔下她能做什么,一時定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怎么僵持著,突然旁邊響起一個義正言辭的聲音:“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敢調戲良家婦女,還有沒有王法。”
瑾瑜不知道那人是誰,因為她的視線被前面這個人擋著了,本來還很慶幸有人解圍,但是聽了后面的話,不禁感到一陣惡寒,調戲?這么老套的情節不會是發生在我身上吧。
趙光禮卻笑了,笑的像夏日明媚的陽光,連有偏見的瑾瑜都不得不說,要是在她的世界,這就是電視上的帥鍋啊。
于是花癡的瑾瑜忽略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趙光禮慢慢的轉過身,微笑的看著說話的男子,瑾瑜也從后面打量那說話的人。那男子穿著粗布衣服,頭戴方巾,應該是書生,被這么多人打量,一下子有些尷尬,但是很快有恢復如常。
趙光禮很溫和的問:“這位仁兄說的可是在下調戲民女?”
那人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你,公子你擋住這位姑娘的去路,分明是不懷好意,在下看的清清楚楚。”
瑾瑜猛點頭,對,事實就是這樣,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去這話,趙光禮就搶先說:“哎,兄臺你誤會了,在下正跟夫人鬧了點小矛盾,所以她正在跟我賭氣呢!”
這次瑾瑜真的跳起來了,完全不顧什么淑女形象,指著趙光禮就罵道:“放屁,誰是你夫人!你看看清楚,本姑娘還沒及笄呢!讓開,誰認識你!”
說著就要往外沖,笨丫也緊緊跟在瑾瑜身邊,陸把式和劉管事本想去幫忙,但是卻被趙光禮帶來的人制住了。
趙光禮也不管有沒有人,一把拉住瑾瑜,寵溺的說:“卿卿,你真是調皮!娘說要等到你及笄才圓房,你還這樣說!你看看人家都誤會了。”
瑾瑜簡直要哭了,根本不真的該說些什么,只能無力的辯駁:“誰是你的卿卿啊,我根本不認識你,拜托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那位仗義執言的書生剛才聽到瑾瑜說“放屁”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子太粗俗,又看趙光禮為人儀表堂堂卻一點都不嫌棄她,瑾瑜的話又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所以也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走到趙光禮和瑾瑜的面前,在兩人疑惑的眼光中對趙光禮鞠了一躬,歉意的說:“剛才是我誤會了公子,在這里給公子賠不是了,還請公子不要計較。”
趙光禮聽了這話笑意更濃,也不管瑾瑜在旁邊喊什么‘讀書人中的敗類’,‘睜眼瞎’之類的話,一只手抓著瑾瑜,一只虛托了一下這書生,嘴里還虛偽的說著:“哪里哪里。”
這兩個基本無視了瑾瑜的存在,氣得瑾瑜張嘴使勁咬在抓著自己的狗爪上,(當然瑾瑜是怎么想的)
趙光禮吃痛之下放開了手,瑾瑜趁他不備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然后拔腿就跑,趙光禮的隨從幫著看主子有沒有受傷,根本不去管陸、劉兩人,這兩人自然隨著笨丫追了出去。
趙光禮看人跑了,著急的給那書生說了聲:“見笑了,告辭。”然后也追了出去。
結果是瑾瑜當然跑不過趙光禮等人,于是就有了這樣的場面,趙光禮主仆三人騎著高頭大馬,站在瑾瑜的小破馬車前,一副‘你跑啊’的樣子。
陸把式和劉管事面面相覷,不明白這人到底要干什么!
瑾瑜做了兩次深呼吸,然后一掀車簾,跳下馬車,劉管事和陸把式忙喊:“小姐,你要做什么?”
瑾瑜轉過身來對兩人說:“你們老實呆著,這是我的事。”一看就知道人家后面的那兩個是會武的,這兩人去了也就是挨揍的命,還是只能用懷柔政策。
立馬換了個要哭不哭的臉,委委屈屈的站在趙光禮面前,趙光禮見狀也跳下馬,看這個小姑娘要做什么?
瑾瑜哭喪著臉說:“公子,小女子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您要這樣毀我的清白,如今還不放我離開,您說說,小女子是做了什么錯事,小女子一定向您賠罪。”
說到這個趙光禮就真的沒話說,人家姑娘沒惹著他啊,可是他就是魔怔一般想跟著她,這話不能大聲的說出來吧。
果然,瑾瑜看他理虧說不出來,于是就真的開始掉眼淚,本來有三分的委屈也哭成了七分。
本來嘛,換誰這么三番兩次的像逃命似的跑,這人還陰魂不散的追,能不委屈嘛。
何況她就是個不能見光的,連這么點地方都不能安生的話,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瑾瑜心里又委屈又氣憤,當下也拿出年輕人的沖勁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抽泣:“我又沒招你,你干嘛就是跟我過不去啊,現在好了,我名聲都沒了,我也不活了。”
喘口氣再接再厲,放開嗓子…
“爹啊,娘啊,女兒不孝啊,以后你們老了不能奉養你們了,你們千萬不要保重自己,不然老得動不了就只能上街討飯了,爹娘啊,你們沒生個好女兒啊,無緣無故就被人毀了,啊…啊…”
趙光禮從瑾瑜哭的時候就蒙了,他見過的女子都是京城里的大家閨秀,家世顯赫,從小就教導得知書達禮的,更從沒在他面前露出過什么不雅的樣子,瑾瑜這樣撒潑哭嚎明顯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于是他開始手忙攪亂的哄著瑾瑜,但也只是干巴巴的說:“你別哭,別哭啊。”
周圍的人也蒙了,尤其笨丫和陸把式、劉管事,一直他們見到的小姐都是笑瞇瞇的樣子,一看就是京里出來的小姐,可是現在竟然坐在地上哭,但是當他們聽到什么爹啊娘啊的,嘴就止不住的顫抖,笑憋的!
趙光禮的隨從也是,二少爺怎么對這么粗俗的女子那么好,這人跟街上的婆子一般坐在地上哭嚎,真是丟人。
哎呀,少爺的袖子被那女子拿去擦臉,少爺怎么不生氣呢?少爺可是最討厭陌生人碰他的東西的,上次周侍郎的小姐拉了一下少爺的衣袖,少爺回去就把那件衣服仍了,人家周小姐還不是故意的呢!
想到這里兩個人都同時轉過頭,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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