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瑾秀
花間瑾秀正文一七一談判
夏蓮見那兩人出去后,身子抖了一下,心想她一定不能讓少奶奶吃半點虧,少奶奶還有小少爺和小小姐。這樣想著她忽然往前一步,站到了瑾瑜面前,試圖保護瑾瑜,嘴里還結結巴巴的說:“你這賊人,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讓我家少奶奶受半點委屈的。”
瑾瑜有點驚訝夏蓮這個小丫頭突然爆發出來的膽子,站在她們面前的漢子看著這小姑娘也稍稍驚訝了一下,但也不解釋,只笑著看她。
瑾瑜感動了拉了夏蓮,說道:“好姑娘,謝謝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這位大哥不過有幾句話要跟我說罷了,你先讓開,在一邊等著。”
夏蓮有點猶豫,不過既然少奶奶已經開了口,她還是遲疑著微微退了幾步,站到瑾瑜后面,瑾瑜這才真正的面對對面的人,那人眼光中的找不到剛剛的戲謔,全是認真的嚴肅,看著瑾瑜,微微瞇著的眼睛還露出了點危險的信號。
“怎么了,把人都叫出去,難道就只是為了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的?有什么話趕緊說吧,畢竟這般相處對我的名聲不好,我可是還有兩個孩子的呢。”瑾瑜沒興趣和他玩沉默,首先開了口。
漢子見瑾瑜這么說,鼻子里哼了一個鼻音,然后冷著聲說:“你的名聲與我何干,不過沒想到你倒是好手段,竟然能死里逃生,還能讓她不殺你,不過你也不用得意,她不殺你并不代表我也會放過你,你說是選什么死法好呢?繩子還是活埋?似乎這兩種都很有趣。”
尤其說道后面聲音更冷,似乎在說的不是一條人命,不過是件玩物罷了,夏蓮首先就被嚇到了,手不自覺的拉上了瑾瑜的袖子,似乎在找什么支撐一般。
但是瑾瑜卻篤定這人不過是在嚇唬他們罷了,因為若是自己死了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少的麻煩,不過大家都不會想到孫思的身上,因為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而他這一群人卻不好說了,都是男子,一眼看去也都不是什么善類,憑空出現在京城,難免大家不會聯想,再說了,林浩白就她這么一個老婆,必然追查下去,所以他這么說就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讓她害怕,聽他的話。
瑾瑜心思飛轉,想通了這些以后,不緊不慢的拉著夏蓮來到床邊坐下,微笑的對那人說:“我也覺得很有趣,不過我希望死后壯士能幫完成幾個心愿,第一給我哥哥送個口信,說他是個好哥哥,希望下輩子還能做他妹妹,他是寧侯府的四公子,對了,你還不知道他吧。
第二呢就是幫我給相公送個口信,他就我這么一個妻子,我還不爭氣的死了,請他晚點再續弦,這樣我的孩子也少看點后娘的臉色,哎,可憐的我小月兒,才一歲呢!說我下輩子再來做他妻子,下輩子我一定保護好自己,不會這般輕易就讓人殺了。”
瑾瑜剛說完前兩點,漢子的嘴就一抽一抽的,這哪是在交代遺言啊,怎么聽著怎么兒戲,不過他心里卻微微驚訝了一下,不是說這女人是小戶人家出身的嗎?怎么還扯上了寧伯侯,也不知道這家后臺硬不硬,正想著呢,瑾瑜又開始說第三點了。
“這第三個人就是鎮國將軍,趙將軍,哎,你就告訴他,我這輩子和他沒緣分,只有等來生了,這輩子辜負他的下輩子都還給他,多謝這么多年他都惦記著我,不過我死了以后讓他把我忘了吧,和他的夫人好好過日子。”
瑾瑜邊說邊在心里對趙光禮道歉,不好意思,事從權宜,先拿你的名聲來用用,不過這也是你老婆闖出來的貨,你吃點虧也是應該的。
這下漢子的臉徹底黑了,這女人到底惹了是怎么回事,若是趙將軍知道她被自己綁了,或者殺了,那他想去北邊從軍的事不就泡湯了,接著在心里暗嘆了聲晦氣,看著那女人的笑臉,恨不能時間回到那天凌晨,他一定不會綁了她來。
“說罷,你想要怎么樣?”漢子最后冷聲道,聽見這話,瑾瑜臉上的微笑擴大了許多,這人果然上套了,咳了咳嗓子,回答他。
“不想怎么樣,你也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出了這種事,名聲肯定是沒有了,所以你殺不殺我都無所謂,不過到時候你也不好脫身,估計現在我相公也已經得了消息,孫思那里又一下不會殺了我,實現你的諾言,所以要我說你不如和我做一筆交易如何。”
漢子想了想,如今他也沒什么好的法子,他不想死,不想每日像現在一般縮頭縮腦的過日子,他要建功立業,他要做人上人,要榮華富貴,想到這里他開口了,說:“什么交易?”
然后坐到椅子上,一副準備耐心聽瑾瑜說的架勢,瑾瑜也不磨嘰,說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也就是讓他終止和孫思的交易,轉和她合作,她不計前嫌不去告發他們,只要悄悄把她放了,保住名聲,讓她繼續做回她林家少奶奶的位子,她能就利用她所有的關系,把他們弄到北方去參軍,完成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這里面瑾瑜算是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也有把柄在瑾瑜手里抓著,這樣兩個都不怕對方把自己給供出來,孫思應該也不會傻到跳出來指認是自己綁架了瑾瑜,這里面他們不過是叫孫思吃了個啞巴虧而已。
漢子聽完瑾瑜的話沉思了一會,沒有立即回答她,過了一會,站起來說:“我考慮一下。”然后站了起來叫外面守著的人進來,兩人進來后不住的拿眼睛往瑾瑜和夏蓮的身上瞟,見兩人沒有半點異樣,后忍不住向老大看去,被漢子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瑾瑜對于那種疑惑的眼神直接之而不見,而是不住的想他會不會答應,不過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焦急,轉而拉起了夏蓮聊天,把夏蓮家的三代都給問了出來,然后又問丫鬟們年紀都大了,有沒有心上人啊等等話題。
不光瑾瑜著急,遠在蘇州的林浩白得了回京的船送來的消息,也急的摔了幾個杯子,心里還一個勁的后悔,早知道當初就跟瑾瑜一起走,那些東西讓別人來處理就好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心里著急人也坐不住了,把家里一些要賣,要處理的東西都交給了王管家,然后囑咐了錦裳閣一回后,自己立刻上了回京的船,路上也沒停歇,一個勁的想到底會是哪些人綁了瑾瑜,不過想了許久都沒頭緒,只能看著船外的河水發呆。
忽然他想到一個人,莫不是那次瑾瑜把他罵得狠了,所以記恨在心借著瑾瑜這次單獨回京的機會擄了人去?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頓時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飛到京城,將那人狠揍一頓。
當下也不顧自己是會暈船的,天天催著船家速度快些,好讓他早日回到京城。
林浩白還有個六七日才能回到京城,瑾瑜這里已經忍受不住了,真不知道哪些被綁架了很多年,或者一生都關在牢里的人是怎么過的,反正她近乎要瘋了,每日不光是要關在這個小院子里,還要對著一推臭男人,她怎么能不瘋了?
瑾瑜的日子不好過,孫思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聽了瑾瑜的話讓趙光禮教她騎馬,先頭趙光禮很是不耐,但是被孫思纏了幾回后還是點頭答應了,孫思當時還很高興,心里美滋滋的竊喜呢。
但是等她上馬以后就喜不出來了,她從小都生活在深閨之中,規規矩矩的生活,哪里做過這般危險的事,剛坐上馬就嚇得臉都白了,身子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但是為了不浪費她好不容易和趙光禮的相處,所以還是忍了下來。
但是趙光禮見她學得慢,往往騎不到一個時辰就要下來,十分嬌貴,教的心思就淡了下來,半點耐心都沒有,只拿把椅子坐在一邊慢悠悠的喝茶,和那時候教瑾瑜的時候簡直不是一個人,不過孫思不知道,還以為瑾瑜那時候也是這樣的,也硬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她在這里學騎馬的時候,盜賊頭頭也想清楚了和瑾瑜的交易,結果自然是喜人的,但是那人說信不過瑾瑜,非要讓她先給他們弄到軍中的名冊,這才會放了他。
瑾瑜沒想到他居然想到這個陰招,想了想,說好,但是要她相公林浩白才能辦這事,不過從她被劫開始送消息給林浩白再到他回京城也要半個月左右,她實在等不了了,然后從裙子的腰間的一個小香囊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玉蘭花印章遞給那人。
這印章還是她及笄的時候,林浩白送給她的禮物,上面刻了一個小小的瑾字,算是瑾瑜的私章,想來趙光禮應該能知道是她吧。
“你拿著這釵給睿王府的二少爺,也就是趙將軍,就說我有事求他,若是他問你什么事,你就說我要見他,然后地點由你定,若是事成了,你就要當場放了我。”
那人想了想,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若不想名聲受損,量她也不敢亂來,再加上見面必定是獨身一人,就是多了個趙將軍,他們也玩不出什么花樣,所以當下點了點頭,交過一個自己的心腹,囑咐了幾句,然后把私章遞給他。
那人的心腹看了看瑾瑜,然后對漢子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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