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
(木喬揮舞著小手絹:親,訂閱了么?可以先訂了再慢慢看滴~)
三天后離開清風觀,坐上索府派來的馬車,書杰好奇的問,“二姐姐,你怎么不高興?”
她怎么高興得起來?來禮佛三天,合計花去紋銀二百余兩,另贈送名貴白玉鏈及紅寶石各一份,就為了給人臭罵一頓,外加白眼冷臉若干(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這破事攤誰身上能受得了?她沒號啕大哭就算不錯了!
木喬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許是累了。”
書杰咯咯笑得沒心沒肺,“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是想吃肉肉了。”
車內幾人都輕笑起來,蘇姨娘愛憐的摩挲著他的頭頂,“等到回家就能吃肉了,但禁了幾天的腸胃,可別貪犖,小心傷了腸胃。”
這是好意,眾人受教了。
同住這幾日,木喬能感覺得到,蘇姨娘是個挺有心機但絕不多生事端的人。對自己的籠絡之意是顯而易見的,只是木喬有些猜不透,她一個妾室,不去籠絡索家的正經主子,籠絡她一個外人有何居心?
“停車!”
正在走神之際,忽地馬車一晃,突兀的停了下來。只聽外面有個婦人哭喊的聲音,“靜兒,寶兒,你們在么?是娘,姨娘在這兒啊!”
木喬心一緊,隨即又放松下來。大人的事小孩少摻合,誰愛管誰管去!
索府。
萬氏非常生氣,明明是接四個孩子一個姨娘回來的,怎么還偏生多了一個尾巴?
跟去的婆子十分無奈。“姚姨娘在大街就扒著馬車哭,弄得三姑娘和小少爺也在那兒掉眼淚。奴婢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大過年的怕影響不好,只得讓姚姨娘跟在后面一同回來了。但奴婢連二門都沒讓她進,只把她留在外門房里頭。只是她倒精得很,扯著三姑娘和小少爺不肯撒手,還在那兒呢。”
“難道就由著她胡來?”萬氏正要動怒發作,但玉環卻在外頭打起門簾,重重說了一聲,“二姑娘來了。”
萬氏擺手,那婆子忙從后門退下。玉環領著木喬進來,萬氏堆出兩分笑意。“你不剛來請過安了么?怎么不好生歇著,又過來了?”
木喬含笑從袖中取出一只荷包,“女兒方才糊涂,忘了樣最要緊的東西(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這才特特轉回來,打擾母親了。”
既是最要緊的,怎么會又忘了?這分明是想避開旁人,專程來送禮了。萬氏接過荷包,瞧見那精工細作繡著的麒麟時。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再捏那里頭似有硬硬的金銀之物。笑意更濃。
木喬恭敬的道,“這是女兒特意在神佛面前給母親求的,又請玉衡道長開了光。希望能讓母親諸事順心。”
“你有心了。”萬氏臉上和善許多,忽地想起索光弼前幾天還特地在她面前夸贊木喬,便讓她坐下,故作頭痛,無力的問,“今兒回來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姚姨娘現扯著你弟弟妹妹,當個護身符似的。我又不好傷了你弟妹的心,又不能任她如此作態讓人笑話,真真是難辦!你這孩子素日連老爺都夸是個明事情的,此事你看該如何是好?”
這是考她還是想讓她做惡人?木喬想了想,“論理,這樣事情不是女兒能插得上嘴的,但母親既然問到了,女兒又不能不答。”
萬氏正怕她推脫,要聽聽她的主意,聽她如此一說,心就放下來幾分。只聽木喬一本正經道,“姚姨娘當日是父親作主送回家去的,但這其中有些話說得還不是非常明白,不如等父親回來,請他再發個準話,也就罷了。至于說到三妹和小弟,他們都和女兒一樣,是母親的孩子,雖然姚姨娘有生養之恩,但畢竟還是母親的子女。母親賢明大度,定會為我們一干子女考慮周全。”
萬氏聽著很是滿意,這個壞人由她去做,不如等索光弼回來做。她是嫡母,身份尊貴,何必為了這樣的事情鬧得庶子女們記恨?
等木喬離開,她打開那只麒麟送子的新荷包,就見里面放著的是一對純金打制的麒麟送子壓發釵,只那一對小娃娃卻是用碧玉雕成,嫩得有如二月里的春芽,卻看著格外眼熟。
她想了一時,才猛然記起這不是上回索光弼賞給木喬過生日的那塊玉佩么?怎么又改給這樣送回來了?
木喬在房中,仔細打量著那副萬氏給的八寶瓔珞,依舊的金光燦燦,瑞氣千條,看不出真假。
“里頭的金子,顧師傅已經照您吩咐給融了,換作銀的,只表面鎏了一層金。那些寶石也給換作假的,取下來做了這些首飾。”
可人捧出個首飾盒,一一拿給她看(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有戒指耳環腰鏈等等,打得都無比精巧,“還有這塊假玉佩,您收好,萬一有用的時候,拿出來戴戴也能掩人耳目。可是姑娘,真的要吃個啞巴虧么?”
“當然不!”木喬挑一挑眉,把兩樣假首飾收好,新首飾交給可人分送出去,“不光要告訴他們這些首飾的由來,還得告訴他們,那玉鏈和紅寶石已經供去做善事了,都別再想打主意!”
便宜了霍梓文,也總好過便宜旁人。
橫豎不是木喬的損失,可人也不會替她太心疼,笑吟吟遞了本賬冊給她,“這是顧師傅讓帶給您的,說若是生意再這么做下去,大概過兩年就可以開分店了。”她略頓了一頓,“這是大少爺的主意,顧師傅說他還不太敢想。”
什么?木喬兩眼頓時發出光采,還有些不敢肯定,“是霍家大少爺?”
“是啊?”可人反而奇怪起來,“除了霍家的大少爺,哪里還有什么別家的大少爺管這些?”
那小子總算還有點良心!
木喬頓時如回了水的魚兒,重又活過來了。急急翻看帳簿,卻見已經是霍梓文查驗過的。自然,那些銀錢怎么分派,他也一一安排了。木喬只能看看數目,過過眼癮。
但這也總比沒有強,她現在越來越會自我安慰自己了。
很快,木喬拿自己的生日禮物改了首飾分送眾人的消息在私底下傳開,收到的人也都覺得怪沒意思。
書雯當即去找云姨娘討回她送的那副耳墜,要給木喬還回去,“想她一個小姑娘,雖然帶著些東西進門,畢竟都是有數的。若是平白分給咱們,日后霍家人問起可怎么說呢?上回她過生日才統共得了這么幾樣東西,又為了給家里祈福供出去了。咱們再拿她的東西,可成什么了?”
云姨娘無法,只得把剛到手的耳墜子又給了她。
可是木喬卻執意不肯收了,還說自己進門之后,得一家人這么關照,她也沒什么好東西可送給大家的,十分過意不去。難得父母賞些禮物,便分給大家,也是在索家,肥水也沒流到外田去。如此一來,倒弄得大家更加不好意思,幾乎無人再會惦記她那點東西。
唯有姚姨娘忿忿不平,得了枚戒指還在背后怨罵,“那小丫頭慣會兩面三刀,收買人心(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阿靜,寶兒,你們可別給她教唆了去。”
書靜書杰不覺各自后退半步,覺得姨娘回來之后,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是的,姚姨娘又回來了。
她也是運氣,那天回來的時候遇到索光弼心情特別好,聽她一番哭訴回家的凄涼遭遇,動了惻隱之心,想想當這大過年的,也怕她哭鬧出人命來,便將她又收回府上了。
只是待遇直線下降,從姨娘貶為通房。原先服侍的人給裁了大半,連獨門獨院也給沒收,一雙兒女當然不跟她住,實在連落毛的土雞也不如。
她心里恨毒了奪她兒女的萬氏,也怨毒了當時讓她出丑的木喬。只是苦于理虧在先,無法發作,只能按捺性子,靜待時機。
木喬在索家的第一個新年,就這么熱熱鬧鬧,又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初二回門,啊不,是回到霍家,本來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卻唯有一樣,如鯁在喉,令她極是不快。
譬如,飯畢。木喬習慣性的去給干爹干娘泡茶,可茶具沒了。旁邊有一雙纖白的玉手正提溜著茶壺,細聲細氣的問,“姨媽,我這樣做得對不對?”
譬如,書畢。木喬習慣性的將自己寫的字帖送到干爹面前,旁邊總有那么一張紙搶先飛了過去,還是那副細聲細氣的嗓子,很柔弱的問,“姨父,您看我今兒有進步么?”
譬如……
還有很多這樣的譬如,木喬不想一一列舉了。
只要她半開玩笑的說上一字半句,必定會立時招來對面那位的眼淚汪汪,“阿喬妹妹,我……我只是羨慕你和姨父姨媽感情這么好。我從小就失了父母,一直很想有象姨父姨媽這么慈祥的人來疼我一些……”
木喬從來不知道,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一類人。明明看起來柔弱之極,可憐之極,卻偏偏象一大坨棉花似的,塞得你結結實實透不過氣來!
那種感覺,叫憋屈!
是的,木喬無法否認,她打從心眼里討厭這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孩子,討厭這個跟她爭奪干爹干娘寵愛的女孩子,更討厭這個有意無意消磨著她在霍家印記的女孩子。
討厭她——桑柔。()
重華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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