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喬心中又急又苦,誰知道那該死的老嬤嬤給她喝的那杯茶里下了什么東西,竟弄得她手足酸軟,半點力氣也沒有本內容為文字內容。這會子就算是不想做魚肉,也只能給人放在砧板上翻來覆去的剁了。
而更為恐怖的是,這把剁她的刀居然還是佟正恩,這難道真的是上輩子的冤孽?
四殿下笑得陰險之中又有幾分憤慨,他原本是從母親江貴妃處探聽到三哥楊烜似乎與這丫頭有些非同一般的關系,故此才苦心積慮的綁架了木喬,已經布好了圈套,只要楊烜今日前來,無論如何,都能想辦法逼他退出皇位之爭。
卻不料楊烜竟然如此狠心,接到消息之后連個信都不讓人送來,眼看著約定的時間早過,他還遲遲不見蹤影,是以只能采用次一等的策略,要利用木喬來控制佟正恩。
佟正恩此人乃是個小人,他現在官位也算不得太高,本身并不值得他如此大費周張,但他卻是皇上跟前能說得上話的紅人。
還有他背后的城陽王府,那是在皇族中頗有影響力的一支,四殿下想要成功問鼎,還是需要這些老叔伯們的支持。
佟家與那個索家二姑娘不和的事情,京城中不少人就算不明究里,也是瞧出些端倪來的。而佟正恩此人又過于狡猾,始終在他與三殿下之間搖擺不定,是株兩邊都不得罪的墻頭草。四殿下被這樣的態度弄得其實是很有些不悅的,所以今日才會選擇他,來做這把刀。
這當中,還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只是因為三殿下沒來,所以四殿下也不會泄漏半字。
當佟正恩認出木喬之后,不由得心中叫苦,已經猜出四殿下的用意了。這是逼著他在酒醉之時,與木喬做下茍且之事,從而逼著他得罪了三殿下,就不得不投向四殿下一邊。
他若是不從,那現在就得罪了四殿下,走不走得出這座四王府,就很成問題。但他若是從了。輔佐四殿下的勝算又有幾分?
佟正恩伏在桌上一動不動,但腦子里卻是急速轉動著,權衡著利益得失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四殿下也不管他是真醉假醉,招手叫來下人,扶佟正恩進房歇息。又看著悲憤交加的木喬,冷冷的道,“你若是要怨。就怨三殿下吧。我已把你的消息告知給他,是他不肯前來,可怨不得我了。不過佟大人年輕有為,一表人材。若是你跟他成其百年之好,我自會替你做主。與他做一個侍妾,也不算太委屈你了。”
啊呸!木喬滿心的怨懣就是說不出來,不委屈你自個兒去做人家小相公試試看?你們兄弟在那兒勾心斗角爭奪王位,玩不過人家了就耍無賴牽連無辜的旁人,這是個男人能做得出來的事么?
木喬發誓,今日若遭侮辱,她一定要手刃此人泄憤!
燭光正好,在紅燈罩里明艷艷透出一室旖旎,美色正好,在鴛鴦帳邊金閃閃耀出滿屋風流。
鶴嘴香爐里裊裊婷婷升起媚人香氣。不至于令人神昏智失,卻不由自主的情迷意亂。
佟正恩暗自苦笑,不知自己能否把持得住。要依他素日的性子,早就撲將上去。且快活了再說。但是此刻不行,面對木喬,更不行。
這丫頭后頭站著的那位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人,三殿下雖然沒到此處來赴約,但并不表示他就真的不在意這個女孩。就算是他決定放棄了,也并不代表他不會瘋狂的報復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
佟正恩一向自詡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自然不愿意做傻事。但此時此刻,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眼珠轉了幾轉,偷覷著木喬也漸漸浮上紅暈的俏麗小臉,未免有些口干舌燥,心浮意動。心想不過是個小姑娘,若是哄得好,自己不僅不會得罪人,還能坐享齊人之福,那才是一箭雙雕的美事。
見他眼神閃爍,木喬便知他的心思又生邪意了,不由得心中暗恨,只是把自己的舌頭暗咬了一口,保神智不失。
佟正恩心思一動,更加做出七八分的醉態來,步履踉蹌的走到床邊坐下,大著舌頭說話,“木喬姑娘,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
木喬心中冷笑,又裝!佟正恩,你還真愛演,那我就陪你演一回。她側倚著床柱坐著,勉力將如意刺按開,藏在袖中,面上一派柔弱膽怯,“你……你別過來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如若不是想留著他這條狗命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木喬真是很想一刺過去,便了結了他的性命。
佟正恩見她如此,心中已經有了五六分的底,覺得這小姑娘不過如此,想來只要自己再耍些手段,哄得她共赴巫山也不是問題。
將手撐著床,俯身過去,壓低了聲音,“我是真不愿意害你的,只是四殿下命人點了媚香,若是咱們違抗于他,只怕都要性命不保。你可懂得么?”
若是醉酒之人還能如此頭腦清晰,頭頭是道,那酒也不配稱其為酒了。木喬暗自冷哼,面上卻是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那依你所說,該如何是好?”
佟正恩假意往外看了一眼,對她勾了勾手指頭,木喬微微附耳過去,只聽他輕聲道,“不如咱們將帳子放下,一會兒你聽我的,咱們假意在行人倫大事,只要糊弄過了他們,便無事了。”
只怕真的聽了你的話,就連骨頭渣子都被肯得剩不下了。木喬不住搖頭,“那……那種羞人答答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兒家,怎生做得來?”
可佟正恩離得近了,聞著她身上的處子幽香,又見她一雙琉璃眼在燈下如陽光下的小溪般清淺靈動,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未免又上前湊了一步,“你別怕,我不會真的做什么,咱們只是做個樣子而已。難道你不想過了一關,早些回家?”
“你……你別過來!”木喬如避蛇蝎,漲紅著臉想往后退,但背后已經是床板,根本退無可退。
佟正恩有些激情難耐了,又上前了一步,涎著臉道,“別害怕,我保證不會傷你,若是有什么,我負責娶你就是。”
木喬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頓時怒向膽邊生了。想起上回在梅花庵抽到的那支曖昧不清的簽,上輩子自己倒霉,嫁了這上狼心狗肺之人,也就罷了。難道老天還要耍她一回,要再跟此人糾纏不清么?
絕不!木喬干脆利落的出手,一刺扎向佟正恩的心口,他一驚之下,本能的避開,而就在此時,聽到外面有個清冷的聲音朗聲道,“霍梓文前來拜見四殿下。”
木喬猛地一怔,手上的力道與準頭便同時失了三分,可那根如意刺鋒利無比,仍是扎上佟正恩的肩頭,拔出來時,便帶出一道血線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佟正恩吃痛,死死摁住肩頭,腦子卻因這一陣劇痛而清醒了大半。他方才聽到什么?霍梓文來了?那就是說此事還有轉圜余地,那他現在該怎么辦?
木喬沒空理他,渾身竟是給那清冷的聲音添了幾分力道,從床上站起,往門邊撲去。只是不過走得三五步,就依舊跌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她依舊不放棄,爬也要往門邊爬去。
霍梓文來了!那小子終于來了,木喬的心里瞬間就充滿了自信與光明,她知道,那小子不會這么放棄自己的,他能找到這里來,他就一定能把她救出去。
可是身后的佟正恩卻狼撲上來,堵上了她的嘴。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與木喬不成事的話,便又多得罪了她一分,那倒不如借酒裝瘋,與她成就夫妻之實,那她縱是再不滿,也得屈從自己了。再說還有當年之事的隱患,若是就此一并解決,倒是省了他總是提心吊膽的。
見他目露兇光,木喬心中大駭,只苦于手足無力,怎么也掙脫不得,竟是給他撲倒在厚厚的地毯下,不僅口不能言,連敲打都發不出一點動靜。
她方才的那一點力氣,在刺傷佟正恩時,已經用光了。此刻眼見佟正恩撕開她的衣襟,急得眼淚直流,竟是毫無辦法。
明華堂上。
四殿下看著不請自來的年輕人,有幾分了然,也有幾分不解。
饒是事態緊急,霍梓文的身形面容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隨便是站在那兒,衣袂不能當風,卻偏偏給他站出一派芝蘭玉樹的風姿,飄飄欲仙。
這是四殿下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見到這位早就譽滿京城的美少年,這么知道他的來意是自己所不喜的,但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贊賞,這樣的人物,難怪俘獲了京城無數少女的芳心。
霍梓文從袖中托出琥珀發簪,“殿下英明,當知學生因何而來。全因學生的過失,令得舍妹在廟會中走散,幸而為四殿下所救,家中不勝感激。特命我前來接回小妹,并多謝四殿下的恩德。”
都是聰明人,四殿下一聽,就知道這是他給自己找好的借口,并不追究他的擄人之過,反而加以美譽,便是給他留足了面子。
可是四殿下要的,豈止是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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