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王府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佟正恩將養了好些天,等正月十五的花燈都鬧完了,才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他能夠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管家將這些天近身服侍他的兩個小廝堵著嘴拖出去打死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至于理由,那只有一個,就是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管家半字不敢多問,連大氣也不敢出的躬身在一旁服侍。
就見郡馬爺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和冷酷之色,聲音里都似帶著絲絲寒氣,“那位索二小姐,如何了?”
她?管家不懂為什么突然問起了她,不敢怠慢,盡量就自己的所知回稟,“好象沒聽說她最近有什么事。”見佟正恩臉色一沉,急忙道,“倒是索家大小姐要出嫁了,就在幾日之后,她的夫君還是大人您的同年榜眼,張希文。”
佟正恩將手一抬,管家知趣的不再說了。悄悄出去,讓他一人呆著。
佟李氏聽說兒子好了,想過來說說佟麗萍的事情,可是走到門口就給管家攔下了,“老夫人,奴才勸您還是暫時別去碰這個釘子了,大人正在想事情呢,回頭等他心情好些再說吧。”
佟李氏一哽,佟正恩雖然是她兒子,但自從進了京,自己這個當娘的便要看著他的臉色來過日子了。會觸他霉頭的事情,她還真的有些不敢做。
聽管家這么一勸,立即打消了念頭,想著佟麗萍左右也飛不出京城去,且再擱擱吧。
佟正恩一人關在書房里,心思百轉千回。皆是在琢磨當日之事。
他不是傻子,那日他和木喬同時失陷在四王府里,結果木喬平平安安的出來,而他卻給扔到那樣的地方,遭受那樣的待遇,顯然是有人在故意為之。
若是四殿下,自然沒必要這么做,而會那么做的只有一個,就是木喬!
一定是她,或是救她出來的人不忿自己曾經那么對她。所以這借機報復自己。偏偏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若是出報復,立即就會引起旁人的懷疑,頓時身敗名裂。
佟正恩這些年順風順水。何曾吃過這樣大虧?所以他清醒過來之后唯一的念頭,就是報復,他要瘋狂的報復!
找不到人報復。就得報復在木喬身上!那個丫頭,若有她活在世上一日,佟正恩始終寢食難安。
但他也不笨,木喬是三殿下看中的人。想要動她,畢竟沒這么容易本內容為文字內容。但佟正恩豈會是這么輕易放棄之人?
是人就有弱點。三殿下現在的弱點更加明顯,他想坐上那張龍椅都快想瘋了,但偏偏皇上死活都不咽氣。
如果自己能在其中適當的推波助瀾一番,那在三殿下的心目中,究竟是江山要緊,還是一個小美人要緊?
佟正恩冷哼一聲,幾乎可以確信自己終將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木喬這些天心情想當然的不好,日夜都替霍老三懸著一顆心。她曾經想過派人上清風觀去向玉衡道長求助,讓他上門去說說情。
但此事畢竟事關門風,不知道長知不知情。若自己冒昧將此事宣揚開來。萬一弄得干爹干娘更加生氣怎么辦?于是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只但愿霍老三能夠舌綻蓮花,編出些可信之詞來。給二老消消氣。
如此憂心忡忡,連書雯的婚禮也沒什么心思幫忙了。幸好這是家中第一個女孩出嫁。上上下下幫忙的人手實在不少,留給木喬插手的余地也不多,是以她空閑下來鎮日愁眉不展的,旁人還以為她是姐妹情深,舍不得大姐出嫁,反倒在后頭贊她仁義知禮。但那些,木喬既然不知,也就不甚在意了。
沈亦儒倒是知曉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所在,總想心思逗她一樂。但木喬卻不肯讓他為了自己的事情分心,春試在即,這可是關系前途命運的大事。只有弟弟早日考出一個好成績,才能真正在家族之中立住腳,少受人欺負。
是以每每他來,總是不假辭色,至多容他閑話幾句,講個笑話便趕他走了。但每日必額外拿錢讓廚房給他加菜,又不時打賞他身邊伺候的小廝,務必保證讓他吃得好,住得好,能有最好的狀態去迎接殿試。
沈亦儒知道姐姐的一番苦心,也不敢太過分神,日夜苦讀,不說金榜提名,但求有個好成績,也不讓她過分操心了。
這一日,便到了書雯出嫁的正日。
木喬有多少長吁短嘆今日也再不能躲在房中了,一大清早的就起來過去幫忙。家中就她是年齡最近的女孩,這樣的重任只有落在她一人身上。
因上輩子嫁過一回,木喬多少有點經驗,知道做新娘子是極辛苦的。因為往來探視的客人眾多,為了避免麻煩,給人笑話,書雯從一大早起來,就不能進食喝水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掏出一捧早就準備好的炒白果悄悄遞上,木喬低聲告訴她,“且吃幾個,便不會想上茅房了。這是鄉下的土方子,卻極是靈驗的。”
書雯很信她,當即就吃了不少。一時喜娘進來梳妝,那就再不能吃東西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
伴隨著吉祥祝福,木喬親眼見證著一個女孩裝扮成年輕的小婦人,著一身火紅的新裝,踏上人生新的旅程。
平素總是沒心沒肺的云姨娘落淚了,萬氏落淚了,木喬和幾個弟妹送書雯出門的時候都落淚了。
連索光弼的眼圈都紅了,畢竟是自家養大的女兒,如今就要給別人做妻子,再不是自家的人,這樣的傷感是令每個為人父母者都揪心不已的事情。
因索家并沒有成年的兄弟,故此送嫁的是叔伯家的幾個兄弟,木喬不放心他們辦事,讓沈亦儒也跟了去,在他身上特意多塞了些紅包,囑咐他別小氣,務必把書雯妥貼的安置好才行。
沈亦儒笑著點頭,眼神里卻透著十分認真,“放心,我就當練手了,二回姐姐出嫁,免得手忙腳亂的。”
木喬有些赧顏,忙將他推了一把,生怕給人聽見。
可是轉過頭來,卻跟干娘的眼光對上了。阮玉竹今兒來得也早,不過面上卻是一派如常,什么情緒也看不出來。
可她越是如此,木喬心中越是打鼓,就好象頭上一直懸著把刀似的,不知什么時候就掉下來喀嚓來一下子。
見她如此緊張,阮玉竹緩步上前,笑著攜起她手,慈愛的贊賞著,“你今天做得非常好,不過接下來,客人可不少,你這個主人也不要因為新娘子已經送出門,就松懈下來,要打起精神好生招呼,知道么?”
得她這么一番說教,木喬的心里頓時踏實不少。見干娘并不是對自己十分生氣,臉上也放松了幾分,更加賣力的盡到主人之責,招呼好各路小姐千金。
席間,便有不少夫人悄悄打聽起木喬的婚事來,有性子直爽的就直接問到阮玉竹頭上,“霍夫人,素聞府上的大公子和玉衡真人乃是同門師兄弟,那索二姑娘的運勢什么時候能夠改一改的?”
阮玉竹淡然一笑,說了句笑話,“此乃天機,我等凡夫俗子豈可參透?但凡時候到了,想來真人必會告知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那到時您和索夫人可得再辦一桌酒,請我們大家都來熱鬧熱鬧。這么好的姑娘,京城里可不知多少家惦記著呢!若是不下手快一點,只怕就要花落旁家了。”
眾位夫人們說笑的聲音略大了些,連木喬也隱隱耳聞了,偷偷看干娘神色,竟還是一派如常。心中不覺有些失落,難道她和干爹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們兒子么?
待得白日里的喧囂過去,木喬實在忍無可忍了,借送阮玉竹回家為由,打發可人跟了去。暗自交待,“你且去探一探大少爺的境況如何,若是見不到他,便拿這傷藥去找二少爺問問,或是甘叔一家子都行。”
可人難得有個機會干這等偷偷摸摸的勾當,頓時摩拳擦掌的領命而去了。
可是剛送阮玉竹出了門,沒一會兒可人就意興闌珊的回來了,嘟囔著嘴道,“夫人早就猜到我要干什么了,讓我回來,帶句話給您,說是此事如何處置,他們自有定論,不關您的事,也讓您不必費心了。”
聽了這樣話,讓木喬更費心了!干爹干娘究竟是個什么態度?她總得摸摸底吧?
不行!木喬也顧不得羞恥了,決定親自上一趟清風觀,請玉衡出馬,否則萬一干爹干娘做出些什么重大決定,把霍梓文逐出家門了,那可怎么辦?
晚上沈亦儒回來交差,說書雯在那邊一切安好,很感謝木喬替她上下打點。張希文的母親是個挺和善也很會心疼人的老太太,書雯剛過去就給她端了碗熱騰騰的面條,也盡量勸離了不少親戚,減少了不必要的騷擾,想來往后婆媳相處并不太艱難。
另有一樁趣事,沈亦儒說起來是眉飛色舞,“那張家大妞兒拿一塊假玉佩出來玩,沒想到恰是城陽王府那位佟郡馬送的。張家人原先還想替那位佟大人遮羞,特意將缺的一角用銀鑲了,沒想到還是給有心人瞧出來,著實可把臉丟大了。”
木喬微微冷笑,這事雖是索光弼提議,但卻是她教了書雯這個更巧的宗兒,鑲銀也是特別有技巧的花樣,讓人在不經意間發現那玉佩的底細,既不得罪人,還能替書雯在婆家先立一功。眼下借著喜宴將此事傳開,想來佟大人的日子只怕更不好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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