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可忍,孰不可忍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木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李妃母女,先是想方設法要置她于死地,然后便要搶她的男人。就算是三殿下楊烜真的有心看上了自己,要討她做小老婆,事情也不必做得這么絕吧?
楊烜絕不會只有李妃一個女人,在她進門之前必定有,就算她們殺了自己,后面必定還有無數后來人,她們母女何必如此針對自己?
剛剛虎口脫險的驚悚還未平復,她們母女又來這么一下子,木喬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了。
偏偏看到她的歸來,李妃還在那兒故作端莊的挑釁,“索小姐,你回來了!快來瞧瞧吧,我們家淑儀竟選中了霍大公子,一會兒還得麻煩你回去報個喜訊呢!”
“報個喜訊?”木喬昂著頭,白著臉問,“請問娘娘是要臣女上哪兒報喜訊?”
聽她這話里的火藥味,李妃也不動氣,還裝作很是謙和的模樣,“怪我沒把話說清楚,當然是想請你跟霍大人和霍夫人報個喜訊。”
木喬假意不懂,“娘娘,您的意思是貴府想向霍家求親么?那求親就得有求親的樣子,需得有媒妁之言在先,才能行議親之事在后。臣女的干爹干娘皆是極講禮儀規矩之人,而臣女年紀幼小,怎么擔當得起媒妁之責?娘娘未免也太說笑了。”
這樣的一番話,是毫不客氣的在駁李妃母女的面子了。旁邊的貴族聽了,不免都有些驚詫,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小姑娘何以敢如此囂張,難道說。她跟三殿下的關系真如傳說中那么曖昧,是以有恃無恐?
李妃抬眼看她,臉上的笑容如萬年雕刻出來的模具,半分不動,但眼神里的冷意卻是顯而易見的,“索小姐怎么糊涂了?我們淑儀金枝玉葉,身份何等尊貴,她看上霍大公子,那是霍家的福氣。也罷,你這小孩子家。不知禮儀,本宮不與你一般計較,自當另擇他人前去傳令。”
她這話里看似溫和,但實則已經變相的在責罵木喬,若是今日讓她把這樣“不知禮儀本內容為文字內容。為人糊涂”的名聲坐了實,那木喬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琉璃色的眸子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是啊。臣女是小孩子家,不知禮儀,難得王妃您大人有大量,不與我一般計較。臣女甚是感激不盡。不過臣女還有幾句小孩子家的話想勸勸王妃娘娘,您家的公主看上了我三哥。但我三哥卻未必想要這樣的福氣。姻緣之事,講究一個情投意合,兩相情愿,否則就象是剪下牡丹去喂牛,只怕人家吃了,也覺得沒什么意思。”
“你!”李氏尚且還沉得住氣,楊淑儀受不了了,跳起來道,“好,去把霍梓文叫過來。我倒要親自問一問,他到底要不要這樣的福氣!”
“不勞公主傳喚,微臣已經恭候已久了。”霍梓文這會子已經是司天監的候補小官。是以可以口稱下官微臣。他自接到這木箭,已經是火冒三丈了。
這些貴族千金們把他當什么了?射著就能帶回去。當他是肥羊還是肥雞?早就要過來還箭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見到木喬平安歸來,連問候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見她給李妃召去說話,他知道肯定與已有關,早早的躲在一旁,把她們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心中氣惱更在木喬之上。
他是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讓她在人前吃癟,那他還談什么理想抱負?
將紅箭雙手平舉著還到楊淑儀面前,“公主殿下,微臣惶恐。記得舊日習禮儀詩書時曾看過,若是鳳臺選婿,須得請示陛下,昭告群臣,擇年歲相當的官宦子弟自愿報名,擇良辰吉日方可行事。而今日微臣不過是奉旨前來飲宴踏青,想必公主射這一箭,不過是游戲之作,特來奉還。還請王妃娘娘澄清一下,否則讓人誤會公主肆意妄為,不遵禮法,這可就失了皇室顏面了。”
哈!木喬幾乎要笑出聲來,虧得這個霍老三,怎么想出這樣一套說辭?不過罵得當真解氣。
李妃這回是真的被窘到了,在春筳上擇定夫婿雖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卻畢竟不是真正的鳳臺選婿,而今日楊淑儀因為一時氣憤,也確實是看上了霍梓文的人物品貌,所以才仿造鳳臺選婿射了那一箭。
若是選中其他人,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誰料霍梓文偏偏不領情,反而咬文嚼字的來挑理,那這就讓李妃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旁邊忽地有人格格嬌笑,是四皇子妃在落井下石,“三皇嫂,久聞你飽讀讀書,乃禮儀人也,可這回想當丈母娘的心卻太急了些。霍大公子是好,但凡事也不能不按著禮儀來的不是?現在宮中還有幾位皇妹沒有鳳臺選過婿呢,哪里就輪到淑儀了?正經的,還是先去向皇上討個封號是正經!”
楊淑儀氣得臉通紅,眼淚已經在眼圈里打轉了。皇室規矩,象她們這樣的皇子皇孫,出生即可以殿下公主相稱,但只有極少數得到皇上寵愛,或是身份特殊的才會賜給封號。
便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在沒出嫁之前,一般都只有名字,公主封號是在出嫁之時才會御賜。四皇子妃這會子讓楊淑儀去討封號,不擺明打她的臉么?
李妃微微吸了口氣,盡量把端莊有禮的表情維持下去,益發溫和的看著霍梓文,“霍大公子,我家這女兒確實嬌縱了一些。但她心地單純,行事坦蕩,因為愛慕公子風雅,才會以箭傳情。但千金之女,行事豈可出爾反爾?”
她的語氣徒然強硬起來,“稍后本宮會安排官媒上府,商討迎娶事宜。霍公子,你可以先退下了。”
她這竟是要強嫁強娶么?木喬氣得不輕,想上前理論,卻苦無身份可爭。
霍梓文聞言卻對李妃深深鞠躬,大禮參拜,“多謝娘娘錯愛,但下官已經定有妻室,委實無法迎娶公主殿下。”
嘩!眾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今天這戲是越來越好看了。木喬心中卻隱隱有風暴刮過,她知道霍梓文想說什么了。
李妃當然要問,“霍公子已經定了妻室?怎么從沒聽說?”
清冷的聲音如玉石相擊,明晰而堅定,“微臣早就稟明父母,愿意迎娶舍妹為妻。家父家母并未反對,是對微臣無法迎娶公主。”
舍妹?他居然說他要娶舍妹?
猶如一塊巨石砸向平靜的水面,整個場面都快炸鍋了。霍家沒有女兒,唯一的女孩姓索,便是眼前這個叫木喬的小姑娘。
但不管木喬姓什么,她畢竟與霍梓文以兄妹相稱,在世人眼里,他們就是兄妹,現在做哥哥的居然當眾說他要娶他妹妹,這豈不是亂了禮法?
李妃好半晌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笑容不再,“霍公子,你就是這么搪塞本宮的么?”
這句話里,已經隱隱帶了幾分雷霆之勢,凌厲非常本內容為文字內容。
霍梓文表情不變,坦然道,“此乃人生大事,微臣怎敢輕易欺瞞娘娘?娘娘若是不信,立即遣人去詢問家父家母,看微臣是否有半句虛言。”
確實沒有虛言,但也不算老實。木喬自然知道他玩了個什么花招,干爹干娘是被一棍子把此事打死,表示堅決反對,但他們也從來就沒有表示過同意。而被霍梓文這一說,就好象已經求得了父母的默許,是以認定自己是有妻室之人。
這雖算不得他錯,但想想回過頭來要如何面對干爹干娘的惱火,木喬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你們,你們不知廉恥!”楊淑儀忽地尖叫起來,被拒絕的難堪化作尖銳的怨毒,口無遮攔的道,“你們是兄妹啊,這就是,是要被五馬分尸的!”
“公主殿下,請自重!”霍梓文驀地轉過身來,嚴厲的望著她,那對如月光般清冷的眸子此刻凝結如萬年冰山,充滿了責備,“我和舍妹連姓都不同,怎談得上?她不過是幾年前被我家救回的孤女,在我家寄養了幾年,才以兄妹相稱罷了。朝廷律法里有哪一條禁止我們通婚?若是公主指得出來,在下愿意引頸就戮,以免貽笑大方!若是公主不能,還請不要妄加非議!”
楊淑儀滿心的忿恨,卻在那樣尖銳責備的眼神前敗下陣來,甚至有些害怕,想要退縮。
四皇子妃又笑了,搖著一柄象牙宮扇不緊不慢的道,“淑儀呀,霍公子愿意娶索小姐這關你什么事?你可不能因為你看上人家,人家卻看不上你就胡攪蠻纏,這可是會給人笑話的!”
楊淑儀給這番冷嘲熱諷一激,再也忍不住的哇地一聲當眾大哭了起來。
此時,有人進來了。
“這是怎么了?淑儀,你怎么當眾哭哭啼啼的,這成何體統!”
楊淑儀抬頭一看來人,頓時覺得找到了主心骨,“父王,您要給我作主。他們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
她的手指,毫無懸念的指向木喬和霍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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