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公雞打鳴般的叫嚷后,這個眼的只剩下一條縫的小年輕,又將視線轉到了張勁的副駕駛位上。在那里,張勁曾經用來眼饞這幫癟三的那只裝滿澳元的背包,正好好的安躺在那里。
于是,這個小年輕已經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迸射出鋒芒銳利的貪婪目光,那目光金閃閃的,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嘴里的聲調也再次升了一格,就如傳說中大內公公那被閹割的嗓音一樣,尖銳刺耳:
“彭特大哥,沒錯,就是那個包!就是那個包,我肯定沒有記錯。那里面全都是錢!我可以指著我的眼睛發誓,那里面都是一捆捆百元大鈔!”
想到自己曾經見過醉人的‘包內風光’,想到自己即將分到其中的‘一杯羹’,這個前來‘復仇’的小青年亢奮了,嘴里翻來覆去的保證、發誓。
同時,聽了這個小年輕的話,十來個大漢也如同被傳染了一般,眼睛同時圓睜直直的看向這個小青年所指的那個雙肩背包,十幾對眼珠子綠油油的,嘴角邊的口水也有了溢出的傾向。
心里更是一邊估計著這鼓鼓囊囊整整一包的百元大鈔有多少,一邊算計著自己能夠分肥幾許。
當頭那個手持長桿獵槍的大漢聽了,在眼珠子發亮的同時,更是迫不及待的用槍口指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張勁叫囂催促著:
“黃皮猴子,下來,馬上給我下來!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一槍崩掉你的腦袋!”
張勁在持槍大漢的‘脅迫’下,為了不觸怒這幫家伙,很聽話的‘慢慢’的推開駕駛車門、‘慢慢’的從車子中走了下來、‘慢慢’的走向幾米外正在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這位大漢……
見到槍口下的張勁,這么一幅乖順的窩囊樣,這幫子認為勝利在望的家伙們,忍不住陰陽怪氣的怪笑起來,那個今早剛剛享受過張勁熱情‘款待’的拄拐小青年身邊的一個壯年漢子,更是不顧這個小子的齜牙咧嘴,一邊重重的拍著他的肩膀,一邊笑著說:
“你說的就是他?你們幾個可真行,這么一個瘦猴兒似的家伙,就能把你們七個人臭揍一頓,斷胳膊斷腿之后,跟狗似的爬回來。該不會是昨晚上都把力氣在娘兒肚皮上花光了吧……”
身材堪稱完美的張勁,可不是那些現代的那些奶油‘嘔像’般的身無二兩肉,和常人相比,更是遠遠稱不上瘦弱。
但是,和這個開口嘲笑的人比起來,張勁也不得不自慚形穢的自認‘蘆柴棒’!
這個咧嘴大笑的家伙,是一個白人堊大漢,身高目測少說也有近兩米,雖然肚腩如鼓,但是看他胳膊上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顯然這并不是一個身肥體虛的繡花枕頭。
至少對普通人來說,這個家伙絕對算得上是孔武有力!甚至可能稱之為‘大力士’也不為過。
所以,這個一向以勇力自負,以身材自豪的白人堊大漢,對于槍口下‘乖乖聽話’的張勁,自然滿臉不屑。
所以,這一伙所有的十多個人,見到張勁如今這幅‘階下囚’的樣子后,自然都開心的得意忘形。
即將收獲整整一背包百元大鈔的他們實在太高興了,已至于他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張勁至始至終都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淡笑,面對著雙管獵槍的兩只黑洞洞的槍口時,始終未曾露出一絲絲懼怕的意思。
以至于,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張勁雖然聽從他們的脅迫下車、前行,但是卻沒有做出通用的‘舉手投降’的姿勢,他的雙手始終掛在牛仔褲的口袋上,悠閑的就像是在公園小徑上,邊曬太陽邊散步的憊懶青年。
以至于,他們對這個找自己人等搬救兵的小青年,之前對張勁身手‘恐怖’的描述都完全拋諸腦后。理性上,他們認為這不過是幾個無能的小家伙,為自己圍毆卻被揍找的粉飾理由,找的推脫借口而已!
所以,自認為有槍在手,吃定了張勁的白人堊大漢很乖張的說:
“我的幾個弟弟在今天早晨被你毆打,我作為哥哥有必要為我的弟弟找回公道。我們不需要去見那幫穿著制服的惡棍,他們太忙了。這點小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當然,我們都是文明人,我們不會像你那樣暴力的打斷我弟弟的一條腿。因為,如果要把你在他們身上弄的傷害全在你的身上施展一次的話,就算你有幾條命也不夠用的。”
說到這里,這個端著槍的大漢頓了頓,眼中再次迸射出奪目逼人的金色光芒:
“我說我們都是文明人!所以,我們不會你的。但是,你也需要做一些補償。只要你把隨身攜帶的所有的錢,都交給我,我們自然就會完好無損的送你離開!”
說道這兒,自以為借口圓滿的持槍大漢,終于耐不住對那‘傳說中’滿滿一包百元大鈔的渴望,歪了歪嘴說:
“迪迪埃,你去他的車里把那個背包帶過來!”
持槍大漢的話音剛落,大漢身后就響起一個興堊奮的聲音:
“好的!”
隨著應聲,一個體型雖然比持槍大漢小上一圈,但是同樣堪稱壯碩的男人排眾而出,抬腿就要向張勁的車子走去。
然而,這個被稱作‘迪迪埃’的男人,剛剛走了兩步與張勁擦身而過,始終未曾說話的張勁終于開口了:
“那個包可是我的,我答應下來讓你們拿了么?”
張勁的口氣,與他那副吊兒郎當的德行搭配的堪稱完美,痞里痞氣的。屬于那種一入耳,就讓人磨皮擦癢,恨不得動手揍他一頓的那種聲音。
顯然這個名為‘迪迪埃’的大漢,對同行的一眾人等十分熟悉。即使沒有回頭,也聽出這說話的聲音不屬于自己熟識的任何一人。所以,他很快的就反應出這個說話的只能是那個在彭特槍口下,應該正在‘顫栗’著的‘鵪鶉’。
于是,他一邊回過頭一邊口氣不屑的說:
“你說錯了,這包也許之前是你的,但是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了。由不得你……”
迪迪埃話說半截兒,接下來就無以為繼了。
因為終于扭過頭來的迪迪埃,看到的并不是那個瘦弱的黃種人在自己兄弟的槍口下瑟瑟發抖,他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場面。
彭特雖然依然雙手持槍,但是槍管已經握在了張勁的左手中,雙管獵槍的兩只黑洞洞的槍口在張勁一只鐵手的握持下,正指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
這還不算什么,更關鍵的是,張勁空出來右手已經從褲子口袋中抽了出來,而且手里赫然正握著一把已經裝上消音器的黑沉沉的手堊槍,更要命的是張勁手中的這把手堊槍,正頂在彭特額頭的眉心處!
前一秒鐘仗槍橫行的一方,后一秒就失去了‘獵槍’這一最大屏障;前一秒鐘在槍口下‘命令無違’的一方,在后一秒卻成功的將自己的槍口頂上了對手的腦門兒。
前后一秒之差,角色置換!
迪迪埃看著被槍頂在腦門的彭特冷汗涔涔,看著其他人眼珠子瞪的比牛還大,呆若木雞!于是,怕彭特受到傷害,怕自己受到傷害的迪迪埃也老實下來,乖乖的就站在原地裝起了雕像。
對幾位‘劫匪’來說,這前后的變化實在是太突兀,前后心里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就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看著這幫人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神色,張勁耷拉著眼皮子,懶洋洋的開口了:
“我猜你們肯定是在想‘這槍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張勁話剛說完,被槍口頂在眉心,始終對眼兒觀察眉心處手堊槍的彭特就接下了話頭:
“吉烏爾扎毫米自動手堊槍,綽號‘斑蝰蛇’。沙俄元首衛隊配槍。號稱警堊察克星,五十米內,幾乎能夠穿透任何防彈衣……”
這個額頭直冒冷汗的彭特,強作鎮定的把張勁持槍洋洋灑灑的介紹完畢后,才在末了加了兩個字作為總結陳詞。
“是真的!”
本打算戲謔的顯擺一下的張勁,沒想到這個被自己槍口頂住腦門兒的大漢居然能‘有心情’和自己玩兒這個問答游戲,而且一語中的。于是他忍不住有趣的笑了起來:
“你說的很對,這把確實就是斑蝰蛇!但是,雖然你信了,可是我看還有幾個白癡在蠢蠢欲動,顯然他們不信呢!所以,我還是證明給你們看一下的好!”
說著,張勁在雙手依然穩定的抓著槍管、持著手堊槍的同時,眼神快速的在一眾驚疑不定的‘劫匪’身邊掠過。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張勁就選定了目標,于是說:
“這位之前聽你招呼過,叫迪迪埃是吧,你的耳環很漂亮,不過在我看來,這個墜子似乎跟你不是很相稱呢!”
‘噗!’
張勁話音剛落,一個仿佛就像石子落入灰堆里時所發出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推薦朋友寫作季新書《網游之重劍》[本文由破曉更新組提供]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