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他是一個奇人!
孔老爺子的突然變化,別被針對的劉老爺子愣了,算張勁也忍不住怔在當場。倒是見過自己爺爺頑童一面的孔黑臉神色裕如,不管其他人的表情如何,自顧自的吃菜喝酒!
既然爺爺要自己別客氣,那孔黑臉不客氣了,之前為了等爺爺回家,直這么晚了他可是還沒吃飯呢。人是鐵,飯是鋼,先把肚子囫圇個半飽再其它吧!
雖然從初見面起,孔老爺子始終淡然而笑、一派平易近人,雖然孔老爺子始終努力表現出一幅慈祥的怡和老人模樣。但也許這老爺子久居上位,手握對整個世界來都舉足輕重的權柄,再加上儒門大家出身的他自身多年來修持的氣度,自然有種不怒而威、居高臨下的氣勢。
所以,雖然從見面開始起,孔老爺子似乎與張勁和劉老爺子談笑甚歡,氣氛似乎始終輕松歡快,但事實上張勁與劉老爺子還是隱隱的感覺有點別扭,總是覺著不能暢快隨心所欲,有些束手束腳的淡淡壓抑。
如今,因為孔老爺子這么突然‘頑皮’了一下,他始終若有若無的壓在張勁與劉老爺子身上的威嚴陡然一輕。桌上原有隱晦的淡淡隔閡也瞬間煙消云散,氣氛真正的融洽起來。
因為在桌上聊天聊得長久,當一餐飯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
雖然考慮天色已晚,張勁不欲這爺倆兒走夜路而極力挽留。但是因為孔黑在田家崗住過近一年的家中還有他那位曾經是‘玉女’偶像的佳人等候,孔老爺子的夫人也有兩位隨之前來同在田家崗等候。
所以,即使天色已晚,這一老一少兩個做丈夫的男人還是執意要回,起身告辭。
因此,作為主人,張勁自然也要將他們送出門去。順便把賴著不想走的劉老爺子也趕回家去。
當張勁將何清淺交給何媽媽‘守’后,走出樓的時候,遙遙的見孔老爺子和劉老爺子倆老頭兒根本沒等自己。肩并肩已經快要走后門口處。只有孔黑獨自站在樓門口處等著自己,于是張勁連忙走過去,與孔黑一起向兩個老爺子追了過去。
當張勁、孔黑快步走出院門后。又快步追了兩分鐘,距離兩個老爺子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倆人終于慢下了腳步。這么遙遙的綴在兩個老頭兒身后,不追近,也不拉遠。與兩個老頭保持著基本一致的速度。
腳步剛剛慢下來,張勁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拐與自己并行的孔黑臉,一臉神秘的問:
“我孔黑,今天我在京市過的年,本來還想找你一起玩兒的,但是打你電話你又關機。后來。我聽胖子你年前剛回去被你老爹臭揍了一頓,然后還給關起來了,是真的假的?”
對于張勁的八卦,孔文謙絲毫不以為意,也不掩飾的直接點頭承認道:
“嗯。真的!畢竟之前我是逃婚出來的,而且一逃是一年。雖然沒傷害什么家族的利益,而且我跟荷月解除婚約,也不僅僅是我的緣故。但之前這底是違抗的家族的意志,回去后一些懲戒還是必不可少的。”
孔文謙表情肅然的表示自己‘罪有應得’后,緊接著又神情一松。笑著:
“沒事兒,都過去了。而且我和莉莉的關系,經此一事也算是得了家族的承認。雖然莉莉做不了我的正室嫡夫人,但也算是入了我孔家的門。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孔文謙口中的莉莉,是那位從前名為‘玉女’,實為多次利用潛規則,利用武器最終走紅的偶像派明星。是那位讓孔文謙為了她不惜逃婚,并與之在田家崗生活近年的女人。
聽出孔文謙口中的慶幸與毫不掩飾的幸福,張勁在為這個子祝福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問:
“之前我可是聽胖子了,你至少一年之內別想從你家宗祠走出來。怎么這才三個多月的功夫,你刑滿釋放了?底是胖子道聽途的不靠譜,還是因為你表現良好減刑了?”
之前北宮朔月可是了,儒門傳承的孔家家法,恐怕是華夏幾大家族中最嚴厲的一家!雖然孔文謙沒有實質上傷害家族的利益,但是受的處罰還是頗為不輕。
北宮朔月的道消息所知,孔文謙的處罰結果是四十法杖,加上宗祠十八個月的禁閉。
杖杖見肉的四個大板,把孔文謙打的屁股開花,至少三月別想坐著。十八月屋中不見天日的禁閉生活,更是足以讓一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一心尋死。
要知道,孔家私刑可不像華夏刑法!
華夏刑法通常來,只要你有錢有勢,門路走通了。不但你能在號子里過的舒坦,而且在里面呆的時間也大有商榷的余地。
死緩改無期,無期改有期。有期之后再花點錢來個‘立功表現’,會飛快的縮短刑期。
然后等刑期縮無可縮的時候,再來個‘保外醫’。死緩犯人幾年之內出來逍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孔家可沒有這種潛規則,沒有這種貓膩。
是因為北宮朔月一再強調過孔家家法的嚴厲,執行力度的不遺余力,基本上沒有什么能夠縮短‘刑期’的法子,判一年是一年,絕不會是三百六十四天。四十大板四十大板,絕對是板板見肉、板板有力,絕不會浮皮潦草的敷衍了事。
有鑒于此,張勁才對孔黑臉僅僅三個多月出獄疑惑不解。
見張勁動問,孔黑倒也沒有遮掩,直接道出了原因:
“胖子沒打聽錯,我之所以能夠提前出來,是要將功折罪的!”
“哦!”
聽孔文謙這兒,張勁點點頭,也不再追問。之前的好奇詢問,可以理解成關心。如今,如果再追問下去,可有點不過去了。
畢竟,誰知道孔文謙要立的是啥工?如果是家族秘密的話,張勁一問,你讓孔文謙怎么答?那不是尷尬了?張勁可不想干這種事兒。
所以,張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后,想將話題轉移開來。
然而,沒想張勁不提這件事兒了,孔文謙卻繼續的講了下去:
“其實我能提前出來,還多虧了你!上元節的時候,我家也接了北宮家和柳家的通告,是關于你的。因為他們兩家公開的確定了對你友好的態度,并且對你的醫術推崇備至。
北宮家和孔家為了你如此的鄭重其事,我們孔家自然不能無動于衷。所以,家里長輩們經過調查、討論,也打算附隨驥尾,確定與你交好的方針!
因為家族偶爾從胖子那里知道了咱們之前頗有往來,所以把我叫過去問話。一番詢問后,家里把我放了出來,讓我作為你和我們孔家交好的橋梁,戴罪立功。”
孔文謙一番話把張勁的目瞪口呆后,又繼續道:
“結果我昨天剛刑滿釋放出來,我爺爺今天拉著我過來了。沒辦法,爺爺的棋癮大!”
這里,孔文謙輕松的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從他口氣中能夠聽出,孔黑和他的爺爺關系相當親近,甚至更勝于他的父親。
這也正常,隔代親、隔代親,的不是這個么!
張勁外表裕如的同孔文謙攀扯著,心里卻有點微瀾涌動。孔家這種龐然大物,為了自己,居然會暫時松緩家族一向嚴苛的家法,讓孔黑臉提前出獄。
更有甚者,孔老爺子這位孔家上代家主,現今孔家的太上,居然會為了自己而親身前來。顯然,對自己的重視程度相當的不低!
雖然按黑臉的話,孔老爺子是為了‘下棋’才不遠萬里而來。但張勁可沒有這么單純,不相信這么一個大人物真的會為了下兩盤棋這么遠的折騰一次!
當張勁與劉老爺子將孔家祖孫送與田家崗相隔的那個山腳下,互道再見后,轉身離開。
之后,孔家祖孫倆安步當車的在夜色中,循著曲曲彎彎的徑向山梁攀去。
這座分隔海窩子村與田家崗村的山不過是兩三百米高的山包而已,山勢并不陡峭,山路也沒有任何險峻之處。以孔家祖孫的腳力,行走起來自然愜意的仿佛散步。即使是月色黯淡,沒有手電照明,這段夜路對孔家祖孫來也是輕松裕如。
孔老爺子在前,孔文謙稍稍落后半步,沿著山中徑默默走著,沒有人話。直行至山腰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孔老爺子突然開口了:
“他是一個奇人!”
雖然孔老爺子話的時候腳步不停,始終目視前方,連側頭的動作都不曾有,但與爺爺相處日久的孔文謙還是知道爺爺這并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同自己話。
不過,孔文謙知道爺爺的話應該還有下文,所以仍然沒有作聲。
天才一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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