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塊媽媽不開花,開花生個小娃娃。王路裂著張大嘴樂得和韋小寶韋爵爺作弊拋出了一個豹子一樣開心。
這下發了!王路重重一拳砸在自己手心里,謝玲這丫頭,真是好運到家了。
瞟了一眼謝玲,見她正朝自己翹著鼻子,一幅“還不快來吹捧拍馬”的神情,王路微笑著朝她比了比大拇指,虛空做了個拉線的動作。
謝玲吐了吐舌頭,手腕不停,將箭收了回來。
拿到手里細細一檢查,釣魚線緊緊勒在塑料尾翼上,把尾翼卡出了一個細微的痕跡,但并無大礙。
謝玲又將釣魚線在尾翼上多繞了兩圈,打了個死結,扣牢了。裝上。
兩人在屋頂上,耐耐心心等著腳下有新的喪尸再次經過。
有了一次經驗后,謝玲沉穩了許多。
如果樓下街面上的喪尸角度不對,她寧肯再多等等,等喪尸返回時,再尋個好點的角度。
必須要確保喪尸是仰天倒下的,才能將箭收回,要不然,喪尸帶著箭撲倒在地,箭尾被壓在下面,可就不好收回了。
這個要求,對喪尸而言,難了點。
喪尸的走動是漫無目的的,就像眼前的這只女喪尸吧,因為被腳下幾具喪尸的尸體擋住了路,居然原地打起轉轉來。
身形尤如凌波微步,飄忽不定。
謝玲嘴里輕輕念叨著:“轉過來轉過來。”
王路盯著激光紅點,那紅點左右移動,死死盯著喪尸的太陽穴。
王路擔心謝玲又要犯急,有心提醒,卻又閉緊了嘴,還是放手讓她去做吧。
謝玲這次卻很穩得住,雙臂穩穩端著弩,一直等到喪尸又轉了一圈,回身,身體稍稍向里側傾斜時,說時遲,那時快,鏘,一箭,扎進喪尸的太陽穴。
喪尸本就因為轉身而步態不穩,又受到這一箭的沖擊力,一頭斜栽到了地上,箭尾好端端露在朝著謝玲一面的外側。
這支箭的回收,就容易了許多。
謝玲是個很細心的人,她取回箭后,擔心尾翼因多次拖動而受進一步受損,特意換了支新箭,重新栓上釣魚線。
接下來,就全成了謝玲的ONEMANSHOW(個人秀)時間。
很快,兩人腳下的街面上,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堆喪尸。
王路很狗腿地問謝玲:“累不累?要不要歇?”嘴不停,手也不停,幫著謝玲把釣魚線收回來,又用塊破布把箭上沾著的喪尸腦漿啊尸液啊什么的擦抹干凈。龍套就要有龍套的自覺啊。
謝玲懶洋洋的仰面躺在屋頂上,瞇著眼睛,懸空甩著胳膊,放松兩臂的肌肉,射弩雖然不累,但一直端著有點分量的弩身,小幅度地左右平移,瞄準喪尸,好捕捉那一縱既逝的機會,長時間下來,手的確有些酸。
“下面還有幾只喪尸啊?”謝玲都不帶多看王路一眼。
王路巴結著替她上弦裝好箭,沒口子地道:“不多了不多了,只有4只了。”
還真不算多。照剛才的殺喪尸速度,也就是喝杯咖啡的辰光。
謝玲又甩了甩胳膊,自覺恢復得差不多了,把手一攤――王路立刻雙手端上裝備好的弩。
一只喪尸從街沿慢慢走了過來,那是只按照王路私下的分類屬于“復活型”的喪尸,也就是被別的喪尸咬過后,轉職變成的。
這只喪尸的臉上、胳膊、胸口、肚腹,乃至大腿上,都是累累被啃咬過的傷痕,衣服和褲子也被撕得七零八落,只能稱是幾條布片,還掛在身上。
王路都奇怪,這只喪尸是怎么得以恢復的,你看看,就它脖子上被咬的那一個大窟窿,再多咬一口,就能把脖子咬斷了,就算你是喪尸,有著無與倫比的重生能力,沒頭,也玩不轉啊。
喪尸走得極慢,似乎是不喜歡被陽光曬著,一直靠著對面店鋪的墻壁,挨挨擦擦地走著,腿上的幾個露出了白骨的大傷口,拖累了它的行動,走起來,一瘸一拐。。
喪尸已經走到了謝玲的正對面――這距離,有些遠,王路在心中嘀咕,隔了整整一條街,謝玲又是居高臨下站在屋頂上,雖然謝玲瞄得很準,可這樣遠的飛行距離,途中只要來一陣風……
鏘,謝玲射了!
王路眼角一抽――射中了!箭從喪尸耳朵扎了進去,從另一側眼窩躥了出來。
喪尸頭一歪,咚一下,撞在旁邊店面的玻璃門上,雙膝一曲,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好!王路一伸手,就想搶過謝玲手里的釣魚線回拉。
已經來不及了,鬼使神差般,原來喪尸倒下的話,箭正好插在它頭的外側,謝玲能夠很方便的回收,不得不承認,謝玲這個時機選得很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喪尸倒下時,它在外側也就是正對著謝玲一方的、受傷最嚴重的腿,曲了一下,也就是曲了那么一點點,帶動了它整個身體一轉,當喪尸重重地摔倒在地時,拴著釣魚線的尾部,被壓到了地面上,只露出眼窩里的箭尖,直指天空。
王路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
謝玲也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收線。
釣魚線帶著喪尸的頭在水泥地上拖動了一米多,整具喪尸因此而轉了個向,變得頭朝謝玲,腳朝對面臨街小店,但箭尾卻依然被壓在下面,王路站在樓頂上,都能聽到箭尾部的塑料尾翼,在水泥地面上,磨擦發出的“吱吱”聲。
不等變了臉色的王路喊出聲,謝玲已經住了手――經常參加海釣的她知道,釣魚線雖然極具彈性,但耐不住粗糙的物體磨擦,自己就好幾次遇上過釣錢被海底的礁石磨斷的事。
“怎么辦?”謝玲慌張地問王路。
王路勉強笑了笑:“沒事,別擔心,再試試看,實在不行,就把釣魚線弄斷好了,我們手里不是還有一支箭嘛,重新拴上就是了。”
謝玲略一思索,還真是這個理,雖然釣魚線弄斷后重新拴上新箭,長度比原來的短了不少,但只要自己把喪尸引得近一點,一樣能干掉它。
放下了心,謝玲開始試著拉動喪尸,還不時左右調整著,試圖牽動喪尸的頭,讓箭尾露出來。
左近躺著好幾具謝玲此前射殺的喪尸,釣魚線起起落落時,不小心,中間一段又掛到了另一具喪尸的皮帶扣上,纏住了。
王路實在忍不住,叮囑道:“小心點。”話音未落,他突然急嚷道:“快,快,快收線,不!不!把線放下!快放下!”
謝玲被這左右矛盾的指令弄得無名火直冒,扯著釣魚線怒道:“你到底讓人家咋弄啊?!”
王路胳膊一揮直指腳下的街面:“又有喪尸來啦!”
謝玲這才注意到,有一只喪尸,沿著大街晃悠過來。
在喪尸的前方,自己手里的釣魚線,一頭拴在壓在喪尸頭下的箭尾,中間纏在了另一只死了的喪尸的皮帶上,末端從街面斜著向上牽在自己手里。
掛在兩只死喪尸之間的釣魚線,成了一道橫在蹣跚而來的喪尸前的絆馬索。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