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王路有些奇怪,陳薇和王比安可是劃著小船去石橋的啊,問道:“你們的木船呢?”
王比安搶著嘰嘰呱呱把錄音機意外掉澗里,喪尸們要回頭,他又是怎樣勇敢地以身為餌,喪尸們最終跳塌了石橋的事說了。網,duwo,。
王路和謝玲不禁心驚肉跳,他們兩人在村委會門口搬太陽能發電系統,雖然一直提心吊膽,但說到底是有驚無險,只不過是賣了把苦力,沒想到事前以為最安全的石橋誘敵,卻出了這一連串意外,不是老天保佑石橋倒塌,陳薇和王比安母子不知會有怎樣的遭遇。
王路連忙安慰道:“沒事就好,船就先扔那兒吧,過幾天我和謝玲再來劃回來就是,殺澗里的那些喪尸最是簡單不過。我們收集到的漁網還有不少呢。”
王比安蹲在竹排上,好奇地想揭開包著太陽能電池板的塑料布,謝玲忙攔著他:“我的大少爺,回家再看吧,急什么。這要是不小心被江水打濕了,你今天就白辛苦一場了。”
王路拍了拍王比安的肩膀:“小子,好樣的,你可立了個大大的功勞,說吧,回到家你第一件想用的電器是什么?老爸就當是獎勵你。”
王比安振臂一呼:“電腦游戲”
王路大笑:“沒說的,今晚是電腦游戲哈皮之夜。”
陳薇哭笑不得,她還想著讓王路好好教訓一下王比安以身誘尸的魯莽之舉呢,現在倒好,開起表彰大會了。
陳薇瞟了眼載了滿滿一竹筏的太陽能發電系統,雖然包著塑料布沒能看出全貌,但也分辨得出這套發電系統功率小不了,禁不住暗暗生喜,這發電量不說帶動一臺電腦玩游戲,再拖臺空調應該也不成問題的。王路晚上喜歡摟著她睡,這大熱天的,兩人都要膩出痱子來了,有了空調總算能踏實睡覺了。
竹筏速度本就不快,如今載著沉重的太陽能發電系統,又加上了四人的重量,飄得就更慢了,到了崖山腳下已經是下午了,再等眾人把各項零件一一搬上山,已經是入夜了。
陳薇勉強做了個蛋炒飯,王路卻連吃的心情也沒有了,他出的力最多,那個機柜基本是他一個人用繩子勒在背上,一路背上山的。謝玲原想幫著抬,卻被王路擋住了:“這機柜里的儀器也不知道能不能平放,還是我一個人豎著背來得保險。”
太陽能發電系統暫時放在大殿上,王比安倒也懂事,并沒有嚷嚷著要王路立刻兌現讓自己玩電腦游戲的承諾――山上也沒電腦啊,匆匆扒了幾口飯后,就很狗腿的給王路按摩腿上硬得發僵的肌肉。
王路累得只會拍拍王比安的手表示謝意。
謝玲幫著陳薇收拾了碗筷,回到大殿對王路道:“姐還給你留著點炒飯呢,你啥時想吃了,我給你端來。”
王路擺了擺手:“再說吧。”
這時陳薇也從廚房出來了,抬頭看著已經星光閃爍的夜空道:“唉呀,星星都已經出來了,夜晚是發不了電了。王路你就好好休息著吧,等到了明天再擺弄這太陽能發電系統吧。”
王路從青石板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旁邊眼巴巴看著自己,卻又懂事得不忍心勞動自己的王比安腦瓜:“也歇夠了,再說了,電池板夜里是發不了電,可蓄電池里的電還有不老少呢。”王路可記得,當初自己和謝玲拆機時,移動基站里的機器包括空調在內都還在運行呢。
王路打定主意,不管怎么說,今天晚上就要讓崖山重新回到電氣化時代。辛辛苦苦,甚至以命相搏,不就是為了這嘛。
王路和謝玲互相提示著,照著回憶,把蓄電池重新聯接了起來,又接到了控制機柜里,機柜里的幾個儀表盤和指示燈立刻有反應了,開局大好。
崖山臥室和廚房里本就是通著電線的,這時王路又從早前從鎮子里搬上山的電線里絞了一段,將臥室和廚房的外線接了起來,這一頭零時找不到插頭,就直接把兩根袒露的線頭塞到了控制柜上的一個家庭常用插座孔上。
“燈亮了”王比安歡呼起來。
王路也看到了,廚房里透出了光,是久違的燈光。想來也許當初斷電時,那燈還沒關吧。
陳薇看著依然黑沉沉的臥室:“臥室的燈怎么沒亮?是開關沒開還是線路有問題?我去看看。”
王比安搶著跑到前面:“媽,開關和線路都沒問題,是前天我為了試試看能不能用電池點亮燈泡,把燈泡給摘下來了。我這就去裝上。”
陳薇一把拉住了王比安的手:“別亂來,也不知道那燈座上現在帶不帶電呢,萬一你擰燈泡的時候觸電了可怎么辦?”
王路連忙把插在控制機柜插座上的電線給撥了,廚房的燈光又滅了:“我已經斷了電了,放心裝燈泡吧。”
陳薇還是陪著王比安回到了臥室,用王比安的電池小燈珠照明,擰上了燈泡,王比安高聲嚷嚷著:“爸,裝好了。”
很快,對面的廚房燈亮了,王路的聲音也遠遠傳來:“電插上了。”
臥室的燈還是沒亮,王比安急了:“是燈泡壞了嗎?”。
只聽嗒的一聲,臥室里大放光明,陳薇拉著床邊的開關繩笑道:“只是沒開燈罷了。”
正說著,王路和謝玲也走了進來,謝玲瞇著眼睛道:“嘿,還真有些不習慣看燈光了。”
王路碎碎念著:“這只是老式的白熾燈泡,耗電,亮度也低,明兒我去弄些節能燈來,5瓦的節能燈就比10多瓦的白熾燈都要亮。”說著又轉身出門:“我去把廚房燈關了,那兒又沒人,多浪費。”
陳薇抿著嘴笑,王路以前在陽光城,可是把幾個房間都開著燈也甩手不管的人,王比安也是如此,從來是陳薇跟在父子兩屁股后關燈的。
王路從廚房回來后,看著陳薇、王比安、謝玲正圍著桌子忙碌著:“在做什么啊?”湊過去一看,桌子上放的是臺學習機。正是自己和謝玲下山找喇叭時帶上山的。
陳薇回頭一笑:“聽音樂啊。”
王路笑道:“家里哪有音樂磁帶,學習機里裝的是英語磁帶好不,而且都已經掉進后隆村的澗……”
他突然住了聲,陳薇沖著他舉起手時的一樣東西:“還有別的磁帶啊。”正是那卷原本裝在老式錄音機里,帶子都打了卷的磁帶。陳薇正用小指輕輕挑動著理順帶子呢。
謝玲和王比安則忙著用酒精棉花清理復讀機的磁頭。
七手八腳,整理好的磁帶放進了復讀機。
王比安按下了播放鍵,一陣吱吱的走帶聲,起初,聲音有些模糊,扭曲,走樣,但轉了一會兒,聲音恢復了正常,復讀機的小喇叭里傳出了一個柔柔的女聲,唱著: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
王比安一向聽的是菊花臺、愛情買賣、考試什么都去死吧,我要飛得更高……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軟到骨子里的女聲,好奇地道:“這是誰的歌啊,還蠻好聽的。”
王路吹了聲短促的口哨:“孟庭葦啊,好老的老歌了,你出生的時候,她正好退出歌壇出家去了,也難怪你沒怎么聽過她的歌,現在也只有電臺的懷舊金曲里會偶然放放她的歌了。”
王比安好奇地問:“出家是當尼姑嗎?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個人生活不幸福吧。”
看著王比安老三老四的樣子,謝玲忍不住擰了一下他的耳邊:“小小年紀懂什么個人生活不幸福。”
王比安歪著頭嘟嚷著:“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是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要不就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可老天注定不能讓我們在一起,老俗套了。”
謝玲差點一頭栽倒,王比安居然也有八卦男的潛質啊,王比安趁機擺脫了謝玲的魔爪:“網上這種新聞不要太多啊。”
陳薇看著謝玲和王比安打鬧,回憶道:“我讀師范時,也很喜歡孟庭葦呢,自己買不起隨身聽,就借同學的,躲在被窩里能聽到入睡,一大早醒來,才發現居然把電池都放光了,還好沒弄壞隨聲聽,要不然,一個月也就50元的生活費,根本陪都陪不起。”
聽陳薇這么一說,王路也感懷起來:“我讀大學時,一個寢室高低床睡8個男生,都很喜歡孟庭葦,誰要是買了她的磁帶來,里面有她照片的封面都被人搶得撕破了,我還記得我搶到手里的半張封面,是孟庭葦光著腳站在窗戶邊的一張,那時候就覺得這樣水一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啊。”
陳薇輕笑,謝玲扁扁嘴,王比安大叫“老爸好豬哥啊”。
謝玲故意拉長著聲音道:“哥,你不會摟著那個照片睡覺吧――哇,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路老著臉皮:“那個那個,誰沒有青春過呢。”這廝不敢說出口,想當年躲在被窩里還親了封面幾下呢。
陳薇沖著謝玲笑道:“你也別捉弄他了,其實我那班上,也有很多男生喜歡孟庭葦的,只是那時沒有網絡,要不然,組個全國性粉絲團啥的都是小意思,就連我也經常哼唱她的歌呢。”
復讀機里正好響起“風中有朵雨做的云”,陳薇道:“這首歌我也會唱。”
謝玲也聽過孟庭葦的歌,說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不喜歡,至于跟著唱――哼哼,還是算了吧。不過也有些好奇:“姐,唱個給我們聽聽。”
陳薇興致正足,這下也不客套,跟著磁帶的音樂節奏張嘴唱起來。
一聽陳薇要唱歌,王路和王比安立刻苦起了臉,王比安還使勁沖謝玲擠眼睛,謝玲卻沒發覺,還興致勃勃把復讀機的音量旋大了點。
陳薇大大方方跟著復讀機唱了幾句,一轉眼,只見王路和王比安苦臉依舊,謝玲卻把一雙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陳薇的嗓音清脆響亮,你想想要給一個班40多號學生上課,不脆不亮可不行,平日里聽著,謝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
可陳薇一唱起歌來,聲音立刻就走了調,連節奏都沒有了,好好的孟庭葦的一曲柔柔的歌,被她唱的走音得一塌糊涂。
陳薇也看到了王路和王比安父子擠眉弄眼的樣,氣得停了歌喉,瞪起眼睛:“這個怪樣子做什么?我唱得不好聽?”
王路干笑著道:“還行還行。”
王比安卻實話實說:“媽,你就別唱了,每次咱們家里自己唱卡拉OK,你永遠是唱的最差的,機器打的分比我都低。”
謝玲使勁忍著笑,看到陳薇一幅要暴走的模樣,連忙打岔道:“哥,家里還裝了卡拉OK機啊,你興致可真高,看來你也是麥霸級高手吧?”
王路嘿了一聲:“哪有什么卡拉OK機啊,我就是拿電腦和液晶大屏幕聯在一起,在電腦上裝了個麥克瘋網絡家庭卡拉OK軟件,接上話筒和功放,唱著玩玩的。”
王比安道:“姐,那麥克瘋上還有打分系統呢,我唱‘隱形的翅膀’打的分最高了。”
陳薇氣哼哼地道:“那也只是咱們家三個人里你最高的,你怎么不和麥克瘋在線網上別的人比?連自己的唱歌錄音都不敢上傳,算什么麥霸啊。”
王路連忙打圓場:“其實陳薇唱得蠻不錯的,只是沒有K歌的機會,不象我,人家經常會邀請我去K廳唱個歌什么的。這歌嘛,唱得多,熟練了,就唱得好聽了。過幾天,我到山下歌廳里搬臺專業的卡拉OK機來,配上最好的音箱,絕對讓老婆大人你唱個過癮。”
陳薇臉色這才好一點,沒想到,謝玲聽了王路的話,突然拉下臉:“哥,原來你經常上歌廳啊,我可是聽說,現在歌廳里都是有陪唱的小姐的,而且不但陪唱,還陪別的呢。你又是媒體人,別人請客總是脫不了有求與你,不會光請你唱唱歌這樣簡單吧?”
謝玲話一出口,陳薇臉色也有些變了,強笑著道:“王路是個老實人,人家請他去玩,他都是事先向我匯報的。”
謝玲唉喲叫了一聲:“姐,你怎么就這樣本份,男人最會騙人了,明明做了虧心事,還能裝出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王路一個頭有三個大,謝玲這家伙,這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啊,什么“男人最會騙人”,你直接點著我的鼻子罵“王路最會騙人”不就結了。
王比安好奇地問:“唱歌也要人陪嗎?噢,我知道了,男女聲同唱一定要有別的女聲合著唱的吧。”
陳薇連忙捂住王比安的耳朵:“小孩子不該聽的不要聽。”
王比安還一臉不服氣:“這算啥,我們學校里還有男生女生對唱的呢,我也和林佳怡一起合唱過。”
謝玲還在放火:“你老爸可不光光讓人家陪著唱唱歌,還陪著做了什么虧心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啊,好好的聽陳薇唱唱歌,怎么現在突然變成對自己的大批斗了。
王路瞟了一眼臉色有點發青的陳薇,趕緊表明自己的清白:“老婆,我真的只是唱唱歌。你想想,每次拿了人家的紅包,我都趕緊上交的嘛,人家請我唱歌,如果真叫了什么陪唱的小姐,怎么還會塞我紅包呢,那紅包早到了小姐手里了。”
陳薇一想,還真是這樣的。王路是新時代好男人,自打談戀愛起,就把自己收到的紅包上交讓陳薇管,一開始陳薇還老勸他,別拿紅包了,咱也不差這些小錢,這可是犯法的事。王路也一臉無柰,同去的別的媒體記者人人都拿,難道自己一個人還頭上出角退回去不成?他還算好的,從不開口向采訪對象索要,他可是見過有媒體人主動向對方要“汽油錢”、“午餐補助費”的。
到了后來,王路拿紅包拿得手滑,陳薇也懶得啰嗦了,參加ZF各路媒體記者還領“午餐補助”呢,這紅包早就漂白了,誰不拿誰是傻子。
只不過,道上的規矩也很清楚,送了真金白銀,就沒別的好處了,同理,如果王路真的在歌廳里做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事,人家為此付了錢,就再不會給王路紅包了。
所以,紅包證明了王路的清白。
挺荒唐的,但是,理就是這個理。
陳薇頜了頜首:“這倒是說得過去。”
王路悄悄松了口氣,謝玲卻還不服氣地道:“姐就是老實,他要是拿自己的錢封個紅包給你,你也認不出來啊。”
王路恨不得一把捂住謝玲的嘴,這死丫頭,不放火會死啊
又急又惱之下,王路急中生智,一把拉起陳薇道:“老婆,我們很久沒跳舞了,來跳個慢四。”
陳薇還是和王路談戀愛時上過舞廳,那還是剛剛戀愛正在互相試探對方心意的階段,光在昏暗的舞廳拉著小手,摟著柔軟的腰,就夠兩人心跳半天的,等到兩人戀得深了,情濃處哪里還會去什么舞廳,早躲在陳薇寢室里玩親親了。雖說陳薇還是比較保守,直到新婚之夜才把自己真正交給王路,但是兩人都是成年人,情動時,幾乎把該做的都做了,兩人一起不知探討了多少次生理衛生課程。王路那認真努力勇于探索的勁頭,如果來場考試,肯定能拿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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