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王路午睡醒來,廚房里傳來女人們的輕笑聲,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吧,其實他根本沒睡著,只不過,是找個借口享受這午后難得的清閑。更新
但女人們在廚房里的忙碌,吵“醒”了他。
女人們正在包粽子,端午節快到了,當然,還有香袋和龍舟,王比安和周春雨聯絡了附近的幾個生產大隊,正磨拳擦掌準備再奪一屆冠軍,只不過,今年的比賽有了難度,因為喪尸將占槳手的三分之二比例,這可對協調性要求極高的龍舟帶來了非常大的障礙。而且,對方還提出要求--如果王比安參賽,槳手中不得有女性喪尸。
看樣子,崖山生產大隊想贏比賽,有不小的難度啊。
王路拖著拖鞋,走到了廚房,陳薇看著他笑道:“醒啦?”
謝玲沖著他舉了舉手里的粽子:“知道你喜歡吃肉,給你做了個大肉粽子,這肉可是我省下來的定量。”
旁邊的一個女子看著王路,含糊吼了一聲,算是打招呼,這一分神,手里的還沒有包好的粽子就散了,糥米掉了一地。那女子,雙手都是被火燒焦的痕跡,所以包粽子才不靈活。她不是別人,正是王路以前在水庫庫區遇上的喪尸女祭司,如今,正個庫區的喪尸都與崖山眾人生活在一起。
喪尸女祭司跪下來,想將糯米撿起來,王路忙上前,和她一起收拾--每一粒糧食都是寶貴的。不容浪費。
陳薇推了他一把:“行了,自己去休息吧,你一來,反而弄得這里亂七八糟的。”
王路笑笑,看著喪尸女祭司洗干凈米,重新包進粽子里--她的手法雖然笨拙,可那的確是個粽子,豆沙粽子,甬港地區最傳統的粽子,煮熟了。沾沙糖吃。最好吃不過。
王路轉出廚房,看了眼中廳的兩間小屋,王比安練龍舟去了,黃瓊卻不知到了何處。最近她和周子彥湊在一起。搗鼓些訓練喪尸狗的事兒。忙得不沾家。
大殿上的門一響,俞朝霞和奚愛俞走了出來,奚愛俞一看到王路。立刻將手里的一個香袋高高舉了起來:“爸爸,我給你做了個香袋,寶葫蘆型的,你喜歡不。”說著撲上來,將香袋往王路衣服上掛。
王路瞟了眼小房間內,奚加朝的頭放在餐桌了,耳朵上也掛了一人寶葫蘆型的香袋,他吸了吸鼻子,嗅到了香袋內的中草藥特有的香氣,“好香。”他拍了拍奚愛俞的頭。
“對了,靜靜呢。”王路問奚愛俞。
“王靜靜啊,她跑去找棟棟了,說最近在研究引力場和慣性場在局域內和大時空內都是等效的課題,有些搞不明白。”奚愛俞道。
王路的眼角直抽抽,什么引力場和慣性場,我一個碴文科生,怎么生個女兒這樣喜歡理科?
王路在龍王廟里轉了一圈,發現就自己是個閑人,他干脆背了個鋤頭出門,去后山自己開的一塊小菜地,摘些新鮮的蔬菜吃。
在菜地里,王路看到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身影是只喪尸,握著鋤頭,正胡亂鋤著地里的雜草,鋤掉的菜倒比草還多,另一個在旁邊也不阻止,只是慢條斯理鋤著草,一舉一動頗有條理,卻是李詠。
王路含笑打了個招呼:“小李子,怎么有空親自來鋤草,崖山上下千頭萬緒,都靠你和謝亞國等人打理呢。”
李詠手下不緊不慢,頭也不抬地道:“王路隊長有以教我?”
王路打了個哈哈:“我就一閑人,干不了正事,你忙你忙。”轉身到自家菜地里,摘起毛豆來,肉絲炒毛豆,可是王路的最愛,其實咸水毛豆也不錯,今兒晚上怎么吃毛豆呢?王路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晚上的毛豆,既不是配肉絲炒,也不是咸水毛豆,而是咸菜炒毛豆,咸菜是王靜靜帶回來的,說是去陳老伯崔大媽家找棟棟時,崔大媽正好新腌了缸咸菜,讓她帶了一點回來。
咸菜,酸汪汪的,和毛豆清炒,太好吃了,害得王路多吃一小半碗飯,差一點超過今天的定量。
王靜靜見了,就想把自己飯扒拉給爸爸,王路忙用筷子擋住了她的碗:“好孩子,爸爸只是嘴饞了,你知道我不象別的喪尸智尸,需要充足的食物以進化,吃多吃少沒有實質性影響。”
王靜靜看了眼旁邊已經塞下第15碗飯的喪尸女祭司:“我總覺得爸爸你的吃飯進化法實在是太搞笑了,傳統的碳水化合物不足以提供喪尸活動足夠的能量,一定有什么食物,能夠讓喪尸飛速進化的。”
王比安含糊地道:“趙科他們已經不是做了很多試驗了嗎?他們把化學元素表上所有的元素都給喪尸吃過了,包括人工合成的锝鋰、钷、镅等,依然一無所獲。”
王靜靜嘆了口氣:“可惜,爸爸如今的血液再也沒有那種促進喪尸進化的神奇功效了,要不然,我們一定能從爸爸血液里提取出那種特殊的成份,然后進行人工合成。”
王路啞然--這閨女倒好,居然想把自己的老爸給切片了。
一大家子吃完了飯,王比安回了自己的小屋,黃瓊拉著王靜靜到自己房間說悄悄話,奚愛俞一臉不樂意地跟著自己的媽媽回小房間,王路自回臥室,等陳薇和謝玲--還有喪尸女祭司一起回來,又聊了一回天,就睡下了。
夜已深,陳薇突然驚醒,一摸枕邊,卻沒有王路的身影。
奇怪,王路去哪兒了?陳薇知道,王路是不睡覺的,但他每晚都老老實實“睡”在自己身邊,看到他的獸皮臉。自己份外安心,可今晚,王路怎么了?他去哪兒了?
陳薇輕輕下了床,旁邊謝玲翻了個身,呢喃了幾句。旁邊原本王比安和黃瓊睡的高低床上,有一雙眼睛正閃閃亮著,陳薇知道,那是喪尸女祭司,她同樣沒有睡覺。陳薇將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喪尸女祭司不要起床以免吵醒了謝玲。
陳薇推門而出。外面剛下過一場小雨。地面有些濕,也很涼快,王比安和黃瓊房間的燈都關著,王路也不在龍王廟的院子里。
陳薇遲疑了一下。向外面走去。她很快看到了王路的身影--懸崖邊的欄桿旁。有個熟悉的影子。
王路正抬頭,看著天上云縫里的月亮。
陳薇悄悄地走到王路身后,王路沒有回頭。卻知道妻子就在身后,他突然道:“時間到了。”
陳薇一開始沒聽明白,然后突然驚得捂住了嘴:“時間到了?!”
王路點點頭,再次重復道:“時間到了。”光球的警告,時間到了,時間終于到了。
陳薇壓住心頭的驚懼:“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時間到了,總該有什么事情發生了,這不正是光球來到地球,并且引發生化末世的原因嗎?
王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發現任何事情發生,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太陽沒有爆炸,地球也沒有毀滅。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陳薇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可是,時間不是到了嗎?總該發生些什么啊。”
王路攤攤手:“可我的確沒感應到任何事情發生。”
陳薇還想說什么,突然咣一聲瓦片被砸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聲尖叫聲,從龍王廟方向傳來,王路突然跳了起來:“是謝玲!”他拉著陳薇,向臥室跑去!
龍王廟的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王比安沖了出來,手里提著弩:“出什么事兒了?”
黃瓊房間的燈也亮了,王路吼道:“王比安,保護靜靜和黃瓊!時間到了!”
王比安立刻明白過來,他緊張地手微微有些發抖,飛快地將弩上了弦,沖著王路點了點頭,擋在了黃瓊的門口。
王路把陳薇護在自己身后,深吸一口氣,一腳踢開了門--
門內,謝玲正光著腳站在床上,喪尸女祭司用一把鋤頭瘋狂地在地上鋤著,一只王路從來沒見過的生物,正在地上飛快地爬動著--它也就足球般大小,有章魚一樣的腿,巨大的腦袋,喪尸女祭司不管怎么鋤打,那生物居然安然無事--它的皮膚極為堅韌。王路一揮手,家里的金屬器具全都飛了起來,變化成利刃,嗖一下,剁在了那怪生物的身上,將它剁成了無數的小塊。
然而,那怪物居然并沒有死,那些小塊組織在地上蠕動著,再次互相重組,一點一點恢復原形!
王路再次一揮手,金屬利刃再次將那正在恢復原形的怪物切割成無數塊,然后利刃變化成一個個金屬球,將那無數的碎塊包裹了起來。這一次,怪物無法重組再生了。
謝玲驚道:“這是什么鬼東西?它是從屋頂上進來的。”
王路抬頭看了眼屋頂,果然,屋頂上有個砸碎的洞,那物似乎是從天而降,砸破屋頂,攻擊謝玲的,幸好喪尸女祭司并沒有睡著,她立刻撲了上來,用鋤頭猛打那怪物,堅持到王路到來。
王路臉色沉重--時間到了,怪物來了,難道這章魚保羅一樣的東西,就是光球所警告的嗎?重組重生是畢竟麻煩,可也并不是不可以戰而勝之的。
他一扭頭,看到王比安護著黃瓊和王靜靜已經沖了過來,黃瓊急促地道:“爸爸,我沒感應到奚加朝一家的腦電波!”
王路一皺眉,的確,他也沒感應到--難道說,奚加朝一家三口都已經死了,被怪物襲擊了?不,他們一家有兩只智尸一只喪尸,怎么可能就這樣消無聲息地就死了?
謝玲這時已經拎起了兩把手斧,沖到王路身邊:“走,去看看!”
王路搖搖頭:“王比安,保護好你媽媽和謝玲姐,黃瓊,照顧好靜靜。放心。有我呢。”
王路大步向大殿的小房間走去。
小房間內靜靜的,王路伸手,要推門,里面突然傳來聲音:“王路嗎?有什么事兒?”
是奚加朝!
可是,為什么自己沒感應到他的腦電波?!
王路道:“奚加朝,你還好嗎?”
奚加朝道:“我很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王路突然一動,一個鍋蓋從廚房里疾飛出來,擋在了他的臉前。咚。一個圓圓的東西掉落到了地上,向王路急速爬動過來--又是那種章魚怪物!只是體形更小些,也就拳頭大小。
王路手里的鍋蓋飛出,將那小章魚整個兒包裹了起來。
王路淡淡道:“奚加朝。出來吧。我們知道。有些事已經發生了。”
門吱嘎一聲開了,奚加朝走了出來,然而。那并不是奚加朝,確切地說,那是奚加朝、奚愛俞,與章魚怪的合體!
奚愛俞瘦弱的身體上,長出了無數的章魚一樣的觸手,奚加朝的腦袋,長在了自己女兒的肩膀上,奚愛俞的小臉滿是痛苦之色,可奚加朝卻是狂喜--重生的狂喜。
他沖著王路低吼著:“王路,復仇,從今天才開始。”他的雙足一蹬,跳上了龍王廟的屋頂,王路操縱的幾把飛刀,全都落空了,奚加朝忽地消失在黑夜中。
陳薇、王比安、謝玲、黃瓊、王靜靜,將王路與奚加朝奚愛俞章魚怪合體相斗的短暫一剎那,看得清清楚楚,王比安高聲提醒道:“老爸,小心!還有俞朝霞!”
的確,俞朝霞怎么沒出現?難道,她已經被奚加朝奚愛俞章魚怪合體給殺了?
王路推門而入,鍋鏟刀具在他的身邊打著轉,王路看到俞朝霞了,不過,應該是俞朝霞和章魚怪的復合體。
俞朝霞直愣愣的站在房間中央,她的脖子里,半鉆進一個章魚怪,身體里同樣也長出了觸手,可現在無論是半鉆在脖子里的章魚怪,還是新長出來的觸手,全都一動不動。
嗖,一把菜刀飛過去,砍在章魚怪身上,砍下了一塊肉,那肉掉到地上,并沒有再次和本體再生,王路又指揮菜刀,砍了幾下,俞朝霞和章魚怪的合體,依然毫無反映。
王路一皺眉,數把刀子飛過去,快速地將俞朝霞和章魚怪的合體解剖開了,王路這才看到,章魚怪的多條觸手,分別鉆進了俞朝霞的大腦和脊柱,看起來,章魚怪完全控制住了俞朝霞,它應該同樣控制住了奚加朝和奚愛俞,可不知道為什么,附體在俞朝霞身上的章魚怪失敗了,而奚加朝和奚愛俞卻成功變異。奇怪,這是為什么?
王路突然心中一動,如果有什么不同,那么,奚加朝和奚愛俞都是智商覺醒的智尸,而俞朝霞依然是喪尸,雖然她在努力學習,但并沒有完全獨立的意志。
身后,突然傳來陳薇的驚呼:“啊,你在做什么?”
王路猛沖過去,只見陳薇等人都安然無恙,只是眾人都瞠目結舌地瞪著喪尸女祭司,王路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陳薇指著喪尸女祭司道:“剛才,章魚怪--就是你用金屬球包裹起來的章魚怪碎片,其中一塊碎片不知怎么弄破金屬球從里面跑了出來,她、她居然一把抓住那塊亂跑的碎片,將它吞了下去。”
王路一皺眉--喪尸女祭司自從和自己一家人生活以來,從來沒有胡亂吞吃過東西,這次怎么--喪尸女祭司突然開口道:“好吃,我還要。”
王比安護在了陳薇身前:“她在說話!喪尸女祭司居然在說話!爸爸,她被那章魚怪控制了!”--喪尸女祭司和王路一家生活在一起,至今沒學會說話。
王比安已經舉起了手里的弩,王路卻一抬手,阻止了他:“不,等等,我能感應到喪尸女祭司的腦電波,她依然是我們的人,你應該也能感應到。”
王比安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對女性喪尸智尸的感應很獨特,她們對自己的天然善意,王比安是絕不會感應錯的。
王路看了看喪尸女祭司,她一直盯著地上的金屬小球。小球在地上跳動不停,里面的章魚怪碎肉塊在掙扎。
王路突然一抬手,一只金屬小球飛到了他的手里,金屬小球飛速變形,變成了一個夾子,夾著包裹在里面的章魚怪碎肉塊。
王路將不斷扭動掙扎的章魚怪碎肉塊遞向喪尸女祭司:“你真的想吃?”
喪尸女祭司點點頭:“要,有好處。”
王路將夾子遞給喪尸女祭司,喪尸女祭司一下子將扭動的碎肉塊吞到了肚子里,陳薇閉上了眼,又睜開。因為。她聽到喪尸女祭司道:“我需要更多的這種生物的肉,顯然,它們能促進我們的進化。”
這是喪尸女祭司第一次流利地講話。
王路一拍額頭:“老天啊,這些章魚怪居然能促進你們喪尸的進化?它們的基因一定包含有我們未知的成份!”
王路喃喃地道:“章魚怪能控制智尸--奚加朝奚愛俞就是標本。可是碰到喪尸--俞朝霞。這種控制卻會失敗。連章魚怪本體也會失去生機,可是,活的章魚怪被喪尸吃了。卻能促進進化--喪尸女祭司就是榜樣。”
王比安急道:“老爸,現在不是研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該立刻通知李詠、周叔叔,動員全崖山的民眾,小心抵抗這種章魚怪!”
已經來不及了,崖山腳下的鄞江鎮,突然暴發出慘叫聲,槍聲和爆炸聲,在火光中,被章魚怪感染和控制的人與智尸到處襲擊同類,他們的身體會突然裂開,更多的新生小章魚會撲出來,向更多的人與智尸撲來。
它們很難用子彈打死,就算打成碎片,也會再生,只有烈火才能阻止它們。
但也有章魚怪自行死去--那是它們錯誤地寄生到了喪尸身上,進入喪尸身體的章魚怪徹底失去了活力,輕易就能被殺死。
然而,也有章魚怪被喪尸抓住,被大口的撕咬,吞食了章魚怪的喪尸進化的速度猛然會加快,成了保衛鄞江鎮的新智尸。
這是一場全新戰爭!生化喪尸與星際蟲族之戰!
這就是光球所說的時間到了!
新的一幕,正在開啟。
王路有些恍惚,王比安和黃瓊跑出了龍王廟,向后山的李詠等住處沖去,準備全面的防守和反擊,謝玲正在幫陳薇穿盔甲,還翻出了斧頭、長刀等多年未用的冷兵器,對付蟲族,似乎冷兵器更管用,王靜靜不知從哪兒拎來一瓶汽油、食糖、橡膠,開始著手做燃燒彈……
王路蹣跚著走出了龍王廟,看著山下沖天的火光,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嗎?新的災難,新的恐懼,新的抗爭,新的未知的探索……
這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啊。
他突然發現,自己手里其實一直捏著一個金屬球,里面是蟲族的肉塊,他突然打開金屬球,一口,將扭動的蟲族肉塊吞到了肚子里……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席卷過王路的全身,他破損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眼球也重新生長出來。
“時間到了,它們終于來了。在被流放到銀河系的邊緣如許多年后,它們終于再一次踏上了生存著智慧生命的星球。這是宇宙毀滅的開端。”光球在王路腦海中傳達著信息,它也同樣獲得了足夠的能量,可以主動溝通王路。
“愚蠢!那并不是毀滅,而是真正的一統。所有的生命歸于一點。生命的最高意義就在于此!”久已沉寂在王路體內的他,在王路的腦海里咆哮著:“王路,你早該將身體交給我,我原本有足夠的時間,在它來到地球前,一統地球所有的生命,只有我才能對抗他!以我的一,取代它的一!現在還來得及,我知道它還沒有完全達到一的境界。王路,把你的身體交給我吧,你經歷了人、異能者、喪尸、智尸,最了解生命,其實不該區分彼此,只有真正的混而為一,這世界才再沒有紛爭和災難。”
光球打斷了他的話:“胡說,這只是毀滅!你所謂的一,只是扼殺一切獨立的自由的生命,我曾經在無數星球上見證過你們造成的災難,在你們的身后,留下的,只有灰燼和死亡。”
“死亡?生命?你居然是這樣理解死亡與生命的?的毀滅,并不代表著生命的消逝--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消失,只是轉換了而已。”他嘲弄地道:“如果沒有就意味著死亡,那么,你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真煩啊。”王路突然道。
光球和他都安靜下來,王路喃喃地道:“真不知道你們在爭論什么,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選擇了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進入我的身體,但現在很顯然,我依然擁有我的身體的主導權。所以,安安靜靜呆在我的身體里吧。這是一個關于我的故事,王路的故事,該干什么,是我、是王路說了算。而現在,我要去戰斗了。”
王路,大步向崖山腳下而去,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就算擁有強大的異能,他依然是個普通的男人,他只知道,他絕不允許任何東西威脅到他的家庭,他的親人,宇宙是不是會毀滅與他無關,與家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才是王路唯一的追求。
他永遠永遠永遠,不會停止這追求幸福的腳步!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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