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還真沒想到,警察會這么快就查到這個地方來。{第{一{中{文{網{{
這比他預計的要早兩三天的時間。
胡同里腳步聲很雜很多,顯然來了不少人。
從聲音判斷,警察已經查到了對面的房子。
向天亮和邵三河就蹲坐在客廳邊的地上。
“三河兄,咱們怎么辦啊?”
“瞧你剛才那逍遙得意的樣子,現在急了?”
奇怪的是,邵三河反而不急了。
“,這一沖進來,就是甕中捉鱉喲。”
邵三河低聲笑道:“這里是甕倒不假,但咱們可不是鱉。”
“什么意思?是天無絕人之路,你發現暗道了?”向天亮小聲問。
“放心吧,這是例行檢查,我們并沒有被發現。”
“你怎么知道的?”
“你去看看后面就知道了。”
向天亮爬過客廳,來到后邊上,透過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去。
后的街上靜悄悄的,連輛警車都沒有,對面的縣委大院也一切如常,只有那扇后邊,還站著兩個武警戰士。
向天亮松了一口氣,站起來回到邵三河身邊,邵三河的判斷是對的,這是派出所在居委會配合下的例行檢查,不然的話,院子后面的大街上,不會沒有警力的布置。
不過,坐在地上的邵三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雖然是例行檢查,但也有可能進來檢查的可能。”
“啊。”向天亮吃驚不小,一屁股跌在了邵三河身上。
邵三河笑道:“象這種公房,一般都有鑰匙放在所在地的居委會那里,這和咱們濱海縣是一樣的,便于檢查嘛,凡是公房,至少,至少是院子的鑰匙,一定會有一把存放在居委會那里。”
“那,那這么說,他們真要進來了?”
“你是真怕還是假怕啊?”
“我不是怕。”向天亮苦笑道,“這么快就被發現的話,不是要被余中豪和肖劍南給笑話死了嗎?”
“哈哈,都火燒眉了,你還有心要什么破面子啊。”
邵三河笑著,轉身趴在窗邊,往院子里看去。
“不好。”邵三河小聲叫道。
“咋啦?”
邵三河慢吞吞的說道:“咱們人是進來了,但煙頭煙灰還丟在外面。”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蛋了。”
向天亮也趴在窗邊向外看去。
剛才兩個人呆的位置,就在客廳外兩米處,現在那里還丟著三個煙頭和不少煙灰,其中兩個煙頭是向天亮扔的。
那位置就在臺階邊,是從院子進客廳的必經之處,只要有人進來上來,哪怕零點五的視力也能瞧見。
這下,向天亮和邵三河都有點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時,例行檢查的人,就站在了三十八號院子外。
有人在問,“哎,這三十八號有人租嗎?”
一個應著,“有人租,有人租。”
“登記了嗎?誰租的啊?”
“我看看登記表。”
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覷,,這真是甕中捉瞥了。
“哎,查到了沒?”
“有了,是個叫張小雅的租的。”
“敲,讓她開開。”
“嘭嘭嘭……”
“沒人在家吧。”
“李所長,我這有鑰匙。”
屋里的向天亮和邵三河,真有點急眼了。
“天亮,怎么辦?”
“來個痛快的,投降唄。”
“你少貧,快想個辦法吧。”
“辦法?除非突刮大風,把那煙頭煙灰吹了。”
“大風……有了。”
“啥辦法?”
邵三河拉著向天亮爬到了客廳邊,指著地上小聲道:“我抬,你力氣大,用力的吹。”
原來,與地之間,有一條細縫。
向天亮樂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兩米左右的距離,憑向天亮的力氣,吹那些煙頭煙灰不成問題。
邵三河扎好馬步,雙手握著把,用力的將上推。
那條細細的縫被擴大了。
向天亮趴在地上,象只蛤蟆一樣,連腦袋都湊近了地面。
“娘的,你快吹啊。”邵三河催罵道。
“我運運氣,運運氣。”
邵三河抬起,狠踹了向天亮一下。
“喲……我,我泄氣了……”向天亮癱趴在地上了。
邵三河哭笑不得,“兄弟,你別玩了好不好?”
“呵呵……”
向天亮嘴對著縫,運足氣,使足力道吹去。
“再吹。”邵三河低聲道。
“還差一點,再吹。”
“再吹,再吹。”
向天亮又癱倒在地上,“他,……我,我吹不動了……”
“嘿嘿……”邵三河終于忍不住笑了。
向天亮急忙起身往外看,才發現,那些煙頭煙灰早就沒了。
他一回身,將邵三河推倒在地,“三河兄,你耍我啊。”
“嘿嘿……你耍了我十回了,我耍你一回都不行啊。”
“呵呵……”向天亮笑著罵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魚擱淺灘遭蝦戲,連一個老實人都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邵三河忍俊不禁,“你就知足吧,一邊逃跑一邊打炮,你罵個屁啊。”
“打炮?打啥炮?”
邵三河低聲笑道:“打的還是縣委書記家的炮呢,兄弟,你檔次太高了。”
“呵呵……這么說,我有當縣委書記的潛質嘍?”
“豈止是有,你簡直太有了。”
兩個人正樂著,外面傳來了一聲高喊。
“李所長,等一等。”
向天亮和邵三河急忙屏住呼吸,趴在縫上聆聽起來。
“王主任,快過來,這怎么回事?三十八號院的鑰匙哪去了?”
“李所長,對不起,三十八號院的鑰匙被租房的領了。”
“這兒租房的人是誰?這不符合規定嘛。”
“李所長,你不知道啊,張小雅她是,她是……”
“張小雅……張小雅這名字,聽著好熟悉啊。”
“她是余書記的愛人。”
“噢,我說么……對了,余書記的愛人還租房子啊?”
“李所長你有所不知,余書記調過來之后,住在縣委領導宿舍區的老房子里,那房子比較小,而余書記兩口子的四位老人常過來小住,為了住得方便,余書記的愛人就自己出錢租了這三十八號院,平常四位老人不來的時候,房子就鎖著,余書記的愛人會隔三岔五的過來打掃打掃,因為余書記有時也會過來看看,我們就把手頭的鑰匙交給了余書記的愛人。”
“是這樣啊……既然是余書記租的房子,那就不用查了。”
腳步聲終于遠去了。
邵三河低聲道:“娘的,多虧咱們住的是余勝春租的房子,要不然,看那架勢,非闖進來不可。”
“嗯。”向天亮點著頭道,“我看這里遲早要被檢查的,余勝春對咱們很有用處,咱們不能把他給連累了,的時候,一定要把這里收拾干凈了。”
“下一步你準備做什么?”邵三河問道。
向天亮想了想,笑著說道:“咱們得殺個回馬。”
“回馬?”
“對,想辦法去一趟那個關了我們一個月的地方。”
邵三河嚇了一跳,“還要回去?回去干什么?”
向天亮道:“三河兄,咱們得把四二三某某案的全部檔案材料給偷出來,不只有從檔案材料上,我們才能找出他們的病,才能對癥下。”
“你的想法不錯,可現在那里是龍潭虎,我們能混得進去嗎?”
“怎么,你三河兄怕了?”
“怕?怕個屁,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不同意。”
向天亮沉吟著,“三河兄,你認為成功率多大?”
“百分之一。”
“我認為只有百分之零。”
邵三河拿眼瞪著向天亮,“那你還想殺個回馬?”
“但這一步非不可。”
“也在你的計劃之內?”
“對。”向天亮點著頭道,“我們一定要搞到四二三某某案的全部檔案材料。”
“這點我同意,但咱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向天亮壞壞的一笑,“辦法倒是有一個,但也比較冒險,不過,這個辦法的好處,是咱們不用回到那個招待所里去。”
“什么辦法?”
向天亮笑著問道:“三河兄,你該知道微機吧?”
邵三河道:“當然知道,外國人叫電腦,咱們叫微機,我辦公室里就有一臺,我們公安局還有微機房,連接著整個公安局全部的微機。”
向天亮又問道:“我再問你,你們的主機房,和縣委大院的微機是連著的嗎?”
“這個上月剛完成啊,縣委大院和我們縣公安局,還有縣武裝部、縣邊防站、縣郵電局等單位的微機房,都已經連通了。”
向天亮再問道:“那你說南河縣這邊呢?”
邵三河笑道:“南河縣有煤有錢,財政收入是咱們濱海縣的五六倍,人家兩年前就開始搞了,年初在市局開會,南河縣的蔡春風局長就告訴過我,他們全縣各單位的微機主機房,都已經連通起來了,他們的公安系統,連派出所的微機都連成一片了。”
“呵呵……那不就有辦法了嗎?”向天亮沖邵三河擠著眼。
“噢……我明白了。”邵三河搖著頭笑道,“你的辦法不錯,但是,那邊的微機外接口肯定是封著的,招待所那邊沒人幫忙,資料也傳不出來啊。”
向天亮笑著說道:“誰說咱們在哪邊沒人?瞧著吧,咱們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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